林寒雪臉色大變,連忙對李文龍大喊道:“你快跑。”
李文龍面色古怪的看著她:“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林寒雪俏臉一紅,隨即又慌亂的說:“你快跑啊,他們不敢拿我怎么樣的。”
李文龍溫柔的笑了笑,“他們也不能拿我怎么樣.”
“什么意思?啊…”
林寒雪心臟砰砰亂跳,臉上泛起暈紅,心里亂七八糟的想著,他笑起來真好看,可是他怎么這么鎮定,那邊可是有十幾個人呢。
突然看見疤哥拿著半截酒瓶兇殘的向李文龍捅來,驚的大叫一聲:“小心…”
李文龍裂開嘴,笑的很憨厚:“沒事,我有兄弟。”
我有兄弟,這四個字說的充滿了自豪,充滿了驕傲,充滿了絕對的信任,所以他把自己的后背放心的交給了自己的兄弟。
那是槍林彈雨中培養出來的默契和生死與共的情誼,當余光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時,他知道,下面沒有自己什么事了。
“我擦,文龍,我算開眼了,這是美女救英雄啊,真是讓我羨慕嫉妒恨啊。”
一個戲謔的聲音傳來,林寒雪吃驚的看著那個一擲千金的闊綽青年突然出現在李文龍的身后。
然后…疤哥的手腕被捏斷,四肢被打斷,躺在地上發出慘厲的哀嚎,再然后…
一陣眼花繚亂,十幾個彪悍的亡命之徒全被打斷了雙腿躺了一地,發出鬼哭狼嚎的慘叫聲。
突然發覺自己還在李文龍的懷抱里,頓時羞的滿臉通紅,手足無措的掙脫他的懷抱,低著頭不敢看他。
李文龍眼圈一紅,迎著蘇哲張開了雙臂,嘴角的笑容開始一點一點的綻放:“兄弟,讓你看笑話了。”
蘇哲給他來了一個大大的熊抱,用力的拍著他的后背:“這算什么事,只能怪那個女人有眼無珠,她會后悔的。”
隨即一臉的悲痛欲絕:“哎,現在的女人真是沒眼光,你看我那么帥,林經理這樣的大美女都不看我,卻對你情有獨鐘,真是沒有天理啊。”
林寒雪被他調侃的俏臉緋紅,眼神躲閃著不敢和李文龍對視。
李文龍不好意思的撓著后腦勺,發出呵呵的憨笑聲。
“怎么回事?誰他么的在海王舟鬧事?”
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來,一個散發著彪悍氣息的魁梧大漢帶著幾十名保安氣勢洶洶的從樓上走了下來。
“峰哥,我在你這吃飯被人打了,你可得給我做主啊,哎呦,疼死我了。”
一直躺在地上直哼哼的疤哥跟打了雞血似的大聲嚎了起來。
魁梧大漢皺了皺眉:“刀疤,怎么回事?”
刀疤用唯一能扭動的脖子轉動方向,眼睛惡毒的看著蘇哲:“就是這個家伙,他打我們。”
本來被嚇的瑟瑟發抖屁都不敢放的劉鳳娟此刻像找到主心骨似的跑了過來,怨毒的指著李文龍:
“峰哥是吧,事情是這樣的,這個農民工貪戀我的美色,死死的糾纏我,想要非禮我,疤哥為了保護我,沒想到這個農民工還有厲害的幫手,偷襲了他們。”
峰哥看向李文龍,目中閃爍著冷厲的光芒:“是這樣嗎?”
劉鳳娟在一旁開始添油加醋:“峰哥,我們可是在你們海王舟消費的大客戶,一個農民工在海王舟能消費的起嗎?他就是來找茬的,還說海王舟又算什么,他有兄弟,就是來砸場子的,砸了海王舟也奈何不了他。”
還沒等峰哥說話,劉鳳娟又怨毒的一指蘇哲:“他就是那個農民工的幫手。”
轉身又一指林寒雪:“還有她,你們海王舟的大堂經理,幫著農民工無故毆打我,他們早就有一腿,我們可是你們的客人,海王舟就是這樣對待貴客的嗎?”
峰哥臉色一沉,沖林寒雪厲聲喝道:“林經理,你是經理,怎么能夠無辜毆打顧客。”
徐峰心里也很糾結,這刀疤是金胡子的手下,在海王舟被打有些不好交代。
再說林寒雪是大堂經理,顧客就是上帝,不管什么原因毆打客人都是不對的,先處理她讓刀疤等人消消氣再說。
至于劉鳳娟所說的雖然不會全信,但就憑那個民工毫無在海王舟消費的能力,卻出現在這里而引發爭端,肯定是有責任的。
至于蘇哲,雖然穿的人模狗樣的,但和農民工一起的人,能是什么有錢人?
“不是這樣的。”
林寒雪不卑不亢的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峰哥要是不信,這里的客人這么多,隨便找人問問就知道是誰撒謊了。”
“哼,你要是和李文龍沒有一腿,你為什么要幫他?你們分明就是一伙的。”
劉鳳娟毫無廉恥的血口噴人,那顛倒是非的丑惡嘴臉讓李文龍徹底的死心了,本還有點心痛,此刻也全部煙消云散,反而有了釋然的感覺。
峰哥不動聲色,心里卻犯了難,他知道林寒雪不會撒謊,但是得罪了刀疤就是得罪了金胡子。
在得罪農民工還是金胡子,他很快就做出了選擇:“來人,把這鬧事的這兩個人抓起來,至于林經理,你已經被開除了。”
林寒雪怒目圓睜:“徐峰,要開除我也是老板說了算,你有什么權利開除我?”
徐峰臉色一沉:“林寒雪,別特么的給臉不要臉,老板現在在洗澡,吩咐我來處理,現在我最大,我說開除你就開除你,記住,這里現在我說了算,你毆打我們海王舟的貴客,你還有什么資格留在海王舟。”
說完不耐煩的揮揮手,沖疤哥說:“刀疤,我給你的這個交待怎么樣?”
“好,很好,我會好好招呼這個騷娘們的,峰哥,多謝了。”
刀疤還躺在地上呢,就開始色瞇瞇的幻想著等林寒雪離開海王舟,非得把她輪了大米不可,這娘們可比劉鳳娟漂亮多了。
“貴客?”
林寒雪突然笑了起來,滿是嘲諷的一指蘇哲:“就他們消費了幾萬塊錢就算貴客?你知道他在海王舟消費了多少錢嗎?”
蘇哲始終冷眼旁觀,他就是想讓李文龍看透劉鳳娟這個女人到底有多無恥。
他不想讓自己的兄弟頹廢下去,要痛就一次痛到底,只有徹底放下,才能開始新的生活。
徐峰看了看臉色淡然的蘇哲,不屑的說:“他?他能消費多少?”
“就是,和農民工在一起的人能消費多少錢,撐破天了幾萬塊錢,就算今天他們砸鍋賣鐵消費了十幾萬,但別忘記疤哥可是這里的常客。”
一說到錢,劉鳳娟又開始興奮起來,為了錢她背叛了李文龍,現在她就想用錢把他們狠狠的踩在腳下。
“我可以告訴你,我們點了價值一百二十萬的極品鮑魚,價值二千四的佛跳墻,價值三百的炸蝦球,價值五十萬的perrierjouet香檳,你們幾萬塊錢的消費也敢說是貴客,真是好笑。”
方雯淡淡的聲音傳來,踱著最優雅的步伐走了過來,精致的下巴微微抬起,就像是最驕傲的公主,尊貴而神秘。
這一刻,她成為全場的焦點,光芒萬丈,就連跟在她身后的齊諾諾的美麗光環也被她掩蓋。
她心里告訴自己,才不是在幫那個嚇尿自己的男人,自己是實在看不慣劉鳳娟無恥的顛倒黑白罷了。
她絕對不會也不愿意承認,自己潛意識里是不想讓蘇哲和海王舟背后的勢力為敵。
蘇哲看著她有些發愣,心想這妞不是看自己很不順眼嗎?怎么這時候突然變仗義了?
劉鳳娟自恃貌美,可現在才發現自己引以為傲的姿色在這些人的眼前是何等可笑。
特別是聽說他們一頓飯就消費了將近兩百萬,她突然有些后悔,那個年輕人到底是劉文龍的什么兄弟?怎么會這么有錢?
她下意識的看向李文龍,和他視線交集的那一瞬間,從他的眼中再也看不到往日的溫情和愛戀,只剩下無情的冷酷。
這個發現讓她心中為之一疼,卻又升起強烈的嫉妒,這么快就移情別戀了,離開他是對的。
可看了看躺在地上跟喪家之犬似的疤哥,那丑陋的模樣讓她一陣陣的反胃。
她突然覺得好恨,李文龍,你明明有這么有錢的兄弟,為什么還跟我裝窮?
憑你們那么好的關系,隨便張張嘴要個幾百萬還不是輕飄飄的事情?為什么要讓我跟著你過苦日子?
你早說你有這么有錢的兄弟,我又怎么會為了那點錢任那個丑陋的男人糟蹋?
想到這里,她的臉龐開始扭曲,怨恨的看著李文龍,一切都太遲了,現在只能抱緊疤哥的大腿一條路走到黑了。
徐峰心里咯噔一下,臉色變的陰晴不定:“坐在一層卡座里的客人一頓飯消費將近兩百萬?你當我是傻子嗎?”
林寒雪冷笑一聲:“點菜的單子就在吧臺,你隨時可以查看。”
“哼,點了將近兩百萬的東西又能說明什么?他們是來砸場子的,恐怕根本就沒有結賬的打算。”
劉鳳娟陰陽怪氣的繼續煽風點火。
疤哥渾身疼的直抽搐,卻不由的暗中為劉鳳娟點贊,沒看出來這還有點腦子。
徐峰聞言精神一振,是啊,如果他們是來搗亂的,壓根就沒打算付錢,那就算點一千萬的東西也沒用啊。
“砸場子?”
方雯看著劉鳳娟,氣急反笑:“我們為什么要來砸場子?”
劉鳳娟敏銳的發覺徐峰似乎在偏袒他們,立刻毫不示弱的說:
“那就要問你們了,我怎么知道你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現在你們不是已經砸場子嗎?”
方雯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這個女人的無恥程度,氣的臉色漲紅,她是一個學生,哪里說得過劉鳳娟這樣的滾刀肉:
“你這個人怎么這么不要臉,還講不講道理?”
徐峰不耐煩的說:“別特么的廢話了,要不你們現在就把帳結了,證明你們是海王舟的貴客,要不然現在就自斷手臂,賠償我們酒店的損失和刀疤他們的醫藥費。”
方雯聞言大怒,“憑什么?你們菜還剛上來,我們還沒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