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科院對面巷子里。
兩個人相對而立。
這兩個人的臉都有些僵硬,看的出來,兩人應該都戴著人皮面具。
不過,盡管都戴著人皮面具,但是還是可以看的出來,這兩人,一個是男的,一個是女的。
“趙太恒是我的,殺手之王,也是我的,夜鶯,沒有了血狼,你什么都不是,還敢跟我爭?”男的冷聲說道。
“沒有了血狼,我就不行了么?”男人對面那個女人戲謔的說道,聽這女人的聲音,確實是夜鶯無疑。
“誰都知道,你夜鶯只是跟在血狼身后啃骨頭的。”男人說道。
“別廢話那么多了。”夜鶯說道,“白骨,我是不可能走的,既然你要趕走我,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
“夜鶯,你真的不行了,你知道,我為什么要跟你說這么多廢話么?”叫做白骨的男人問道。
夜鶯微微一愣,就在這時,一股巨力,忽然從夜鶯的身后傳來。
砰的一聲,夜鶯整個人朝前飛了出去。
就在夜鶯飛出去的時候,白骨猛然上前,在夜鶯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陡然一記重拳,朝著夜鶯的肚子轟了過去!
又是一聲悶響。
夜鶯的身體弓成了蝦米狀,嘴里發出一聲慘叫,與此同時,白骨原地一個轉身,抬腿朝著夜鶯的腦袋掃了過去。
夜鶯猛地將腳往前一推,整個身子陡然往后移動了一米,躲過了白骨的這一記鞭腿,不過,白骨顯然并不打算讓夜鶯就此退去,他一個欺身上前,再一次來到了夜鶯的面前。
就在這時。
一道血光,陡然從白骨的腦袋上爆裂開來。
白骨的身體瞬間失去了所有力量支撐,借著慣性,整個人摔倒在地上,往前翻滾了幾下。
夜鶯沒有得意,她猛的回過身去。
一道人影,在夜鶯的面前一閃而過。
夜鶯的臉被對方直接一拳擊中側面,夜鶯的身體朝著旁邊飛了過去,重重的撞在了圍墻上。
“要不是這一次白骨約上了我,恐怕,他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一個帶著面具的在原地,冷冷的看著夜鶯說道。
這個男人身高大概一米七左右,不算高,身上穿著非常普通的衣服,屬于放在人群里完全不會顯眼的那種。
“堂堂一個頂級殺手妖夜,卻心甘情愿的被白骨使喚,也是厲害了。”夜鶯艱難的站起身,看著面前的男人說道。
此時夜鶯臉上的人皮面具已經因為劇烈打擊的關系碎掉了一半,露出了夜鶯的半張臉。
雖然只是半張臉,但是卻依舊美的動人心魄。
“夜鶯,做我的女人,我不殺你。”妖夜說道。
夜鶯臉色難看的看著妖夜,妖夜是殺手界的一個老手,也是非常頂級的一個殺手,實力比白骨還要高上一些,她為了殺白骨,已經用掉了自己的底牌,眼下要面對面干掉妖夜,幾乎不可能。
“我是血狼的女人。”夜鶯忽然說道。
“血狼么?那只是一個膽小鬼而已,他連留在殺手之王位置上的勇氣都沒有,你拿他,嚇唬不了我。”妖夜說道。
“是么?”夜鶯面帶著戲謔之色問道。
妖夜眉頭微皺…
就在這時。
一把尖刀,從妖夜的左胸破體而出。
妖夜整個身體猛地僵住,那面具之下的眼睛瞪得巨大,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被人如此輕易的接近,并且殺死。
這殺死他的人,完全沒有發出任何的動靜,甚至于連殺氣都沒有。
就算是現在,要不是胸口上有一把刀,妖夜都不相信自己的身后站著人。
“夜鶯,你又調皮了。”許太平從妖夜的身邊走過,看都不看這個頂級殺手一眼。
妖夜很努力的想要轉過頭看許太平,但是卻發現他現在連轉身的力氣都沒有了。
力量在他的身體里快速的流逝,最終,妖夜腳下一軟,直接癱軟在了地上。
在他的意識小時之前,他看到了一個偉岸的身影,而那個身影,似乎,真的是傳說中的血狼。
強大的頂級殺手,就這樣被悄無聲息的干掉了,而這個殺手直到死,都沒有看到那個殺死自己的人的正面,只看到了一個背影而已。
許太平走到了夜鶯的身前,看著夜鶯。
“你的名字現在已經嚇唬不了人了。”夜鶯說道。
“我已經離開了殺手界。”許太平說道。
夜鶯笑了笑,忽然張嘴吐出了一口血。
許太平眉頭微皺,抓起了夜鶯的手腕,捏在了脈門之上。
“你受了不小的內傷。”許太平說道。
“嗯。”夜鶯點了點頭,在許太平的面前,她倒是一點都沒逞強。
“走吧,周圍還有其他殺手。”許太平說著,扶著夜鶯往自己住的地方走去。
“你怎么會在這里?”夜鶯一邊走一邊問道。
“你是不是提前在這里布置了一把槍?”許太平沒有回答夜鶯的問題,反而問了夜鶯一個問題。
“嗯。”夜鶯點了點頭,指向某處說道,“就在那個地方,四樓窗口的位置,我放了一把槍,剛好瞄著巷子這里,這也是為什么我會把白骨引到這里來的原因,我只需要讓白骨出現在指定的位置,再遠程開槍,就可以輕易的干掉白骨了,厲害吧?”
“但是你也差點被妖夜干掉。”許太平說道。
“誰能想到白骨竟然跟妖夜混到了一起呢?”夜鶯說道。
“所以,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確保自己的底牌不止一張,這樣的話,你才能夠活命。”許太平認真說道。
“我的底牌當然不止一張,你不就是我的底牌么?”夜鶯得意的說道。
“你又不知道我會來這里。”許太平說道。
“但我知道,只要我有危險,你就會出現,就跟守護天使一樣,哈哈哈。”夜鶯笑道。
“守護天使…你什么時候也這么小女生了?”許太平問道。
“殺的人多了,不讓自己小女生一點,總覺得,自己不像是個女人了。”夜鶯說道。
許太平笑了笑,沒有多說什么。
每一個殺手,其實或多或少的,都會有一些心理陰影,甚至于可能是心理變態。
“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么會在這里。”夜鶯問道。
“等你到了我的住處,你就明白了!”許太平說道。
夜鶯點了點頭,沒再多問什么。
在許太平的攙扶下,夜鶯來到了許太平的房間。
“你…竟然住在這里?還搞了這么多東西?!”夜鶯在看到許太平房間里的東西之后,驚訝的叫了出來。
“去躺著。”許太平扶著夜鶯走到床邊,說道。
“躺著?你…想在這里把我辦了么?”夜鶯眉目含春的問道。
“我給你看看身子。”許太平說道。
“要怎么看?脫光了看可以么?”夜鶯又問道。
許太平翻了個白眼,說道,“隨你吧,你想怎么樣怎么樣。”
“別這么冷漠無情嘛,好歹也是多年炮…啊,不對,是戰友!”夜鶯說著,坐到了床上,然后躺了下去。
許太平伸出手去,先是給夜鶯把了一下脈,然后又在夜鶯的肚子上摸了幾下。
“你受了內傷,很嚴重。”許太平認真的說道。
“啊?真的?”夜鶯驚訝的問道。
“嗯,內出血,而且腎臟肝臟都有傷!”許太平說道。
“那為什么…我沒覺得有多難受?”夜鶯問道。
“內傷如果讓你覺得難受,那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你不覺得難受,這就意味著傷勢已經麻痹了你體內的神經,等到傷勢發作的時候,會對你造成無可挽回的傷害!”許太平說道。
“你別嚇唬我啊。”夜鶯緊張的問道,她對許太平的醫術還是很信任的,雖然比不過名醫,但是號脈啊啥的,許太平還是挺準的。
“我嚇唬過你么?”許太平皺著眉頭說道,“你確實受了很嚴重的內傷,需要長時間的調養,而且,這兩天你不要跟任何人動手,不然的話,容易引起你體內的大出血,你也知道,內臟大出血,很容易死人的。”
“那…那我現在趕緊去看醫生吧!”夜鶯說道。
“現在?你能確定,你從我這里走出去之后,能夠活著找到醫生么現在這周圍,有多少殺手藏著你知道么?”許太平問道。
“那倒也是。”夜鶯點了點頭,隨后說道,“那你要我怎么辦,總不能就讓我待在這里吧?”
“我這里有一些藥丸。”許太平走到箱子邊上,從里面拿了個鐵盒出來,走到夜鶯的身邊,將鐵盒打開,然后拿出里面的洗髓丹說道,“這藥丸可以治療你的內傷,你只需要服用之后躺在這里不動,每天三顆,連續三天,之后你的內傷應該就會好了!”
“三天?”夜鶯臉色怪異的看著許太平,說道,“就躺三天么?”
“嗯,三天足夠了!”許太平點頭道。
“我怎么覺得…你這是故意找由頭,騙我在這里呆三天呢?”夜鶯問道。
“我干嘛騙你在這里呆三天?”許太平問道。
“你都說了,這周圍有很多殺手,再看你這一房間的裝備,很明顯,你應該已經知道了殺手大會今年的目標是趙家的那個趙太恒…啊,我明白了,血狼,你該不會是,打算殺死那個趙太恒,然后重新成為殺手之王吧?!”夜鶯激動的說道。
“你才成為王八呢。”許太平翻了個白眼說道。
“哈哈哈,那我說對了是么?你是要回歸殺手界了是么?!”夜鶯叫道。
許太平看著夜鶯,猶豫了一下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