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大學,保衛室。
剩余的二十二個新來的保安全部被許太平給叫到了跟前,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驚恐的情緒。
對于許太平而言,夜痕必然藏在了這二十二個人中間,因為今天早上那八個受傷的人通過之前許太平跟他們的談話已經基本上可以排除了。
許太平有一個最簡單的方法可以找出夜痕,那就是對這二十二個人下殺手,一個個的殺過去,總能把夜痕給找出來,不過這樣的方法并不適合現在的許太平,一方面是許太平已經在江源大學扎了根,他不愿意在江源大學多造殺戮,特別是對這些無辜的人,另一方面許太平也不想用這種沒有技術含量的手段去找人,他已經給趙雍良放出了煙霧彈,讓他相信夜痕就在這新來的三十個保安里頭,那趙雍良自然會幫他排除。
今天被人伏擊的這八個人,許太平可以肯定,這背后一定是趙雍良搞的鬼,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剩下的這二十二個人,應該用不了三天就會被趙雍良給篩選一遍。
其實許太平根本就不覺得趙雍良可以找出夜痕,如果那么容易就被找出來,夜痕也就不會在殺手界闖下那么大的名聲了,許太平可以肯定,就算夜痕被襲擊,他也絕對不會反手,而許太平要的也不是夜痕反手,對于他而言,能夠借別人的手去把夜痕揍一頓,那也是一件很讓人身心愉悅的事情。
“咳咳咳!”許太平不加掩飾的咳嗽著,咳的一張臉都發白了。
“主任,您沒事吧?”有人關切的問道。
“沒,沒事。”許太平搖了搖頭,然后拿起紙巾擦了擦鼻涕,說道,“今天之所以把大家找來,是因為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出了一些事,咱們保衛部跟你們同一批進來的八個人都遭到了襲擊,現在正在醫院進行治療,根據我們的分析,這一次的襲擊針對的目標可能就是你們這些新來的,這些襲擊者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襲擊你們,我覺得,有可能是我們保衛部得罪了什么人,或者說你們這些新人得罪了什么人。當然,不管你們之前得罪了什么人,既然你們進入了保衛部,成為了我的手下,那我都不會坐視你們被人欺負,保衛部這邊已經組織了足夠的力量對這次的事件進行調查,同時警方那邊也會派出人手來跟我們一起調查。不過,話雖然這么說,但是我們保衛部也不能因此就成為某些作奸犯科的人的庇護所,所以今天下午的時候警察會過來對諸位的身份進行一個檢查,到時候也會采用一些高科技的設備,希望大家能夠配合。”
“高科技的設備!?”眾人驚訝的面面相覷,隨后有人問道,“主任,是什么高科技的設備啊?”
“具體我也不知道,我聽警方那邊說,這個東西可以很快很準確的測出你的前世今生。”許太平說道。
“這么厲害呢?!”有人驚訝的說道,“那以前要是犯過事兒,不是一下子就被測出來么?”
“這次的檢測不針對任何人,我們只是覺得,這次的襲擊太突然,而且對方十分的專業,有可能是你們這些人里有人得罪過什么厲害人物,現在人家來報仇來了,如果真的有這樣一個人,我希望你能夠自己站出來,這樣免得讓大家跟著一起倒霉,如果你做的不是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保衛部是一定會幫你撐腰的。”許太平說道。
底下的二十二個人一片沉寂,沒有人說話。
“既然沒有人站出來,那就只能等警方過來檢測了。散會。”許太平笑著說道。
一群新來的保安各自散去,有的人面色凝重,有的人神色輕松。
這些人的表情沒有任何遺漏,全部被許太平記在了腦子里。
許太平的腦子不僅記錄著這些人的行為舉止,同時也在不斷的盤算著,要如何才能更快的把人給找出來。
全部依靠趙雍良,那絕對是不行的,而且趙雍良也絕對不可能找出夜痕,歸根結底還是得靠他自己。
一想到這,許太平走出保衛室,給蘇念慈打了個電話。
“什么?你要警服?要那東西干什么?”蘇念慈驚訝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我有用處!我可以給你好處費。”許太平說道。
“這不是錢的問題,這是紀律你知道么?”蘇念慈嚴肅的說道,“警服是不能隨便給別人的,更別說幫你搞好幾套警服了。”
“那我如果說可以用這幾套警服找出來制毒的人,你借我么?”許太平問道。
“什么?你說的是真的?”蘇念慈驚訝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我會騙你么?”許太平問道。
“會!”
“…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人和人之間還是要有最基本的信任的,你相信我一次,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的。”許太平說道。
“你怎么不去找袁處長,他要拿到警服可比我容易的多了!”蘇念慈說道。
“找他拿比較麻煩,他的問題也多啊。”許太平說道。
“你真的確定你能夠幫我找出毒販么?”蘇念慈問道。
“可以的!”許太平點頭道,“我不會騙你的!”
“那,好吧,我能夠幫你搞到三套左右,不過你在天黑之前一定得還我!”蘇念慈嚴肅的說道。
“好,天黑之前,一定還給你!”許太平認真道。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下午。
幾個身著警服的警察走入了江源大學,在許太平的帶領下,這幾個警察來到了保衛室。
隨同這幾個警察一起來的,還有一套看起來很古怪的設備。
等幾個警察把設備都架設好之后,許太平把二十二個新來的保安都給召集到了保衛室。
“一個一個的來,坐到椅子上去。”許太平指著旁邊一張椅子說道。
隨后有一個人坐到了椅子上,幾個警察在那人的身上安上了很多的貼片一樣的東西,而后還在那人的腦袋上裝上了一個插滿了電線的頭盔。
“等一下你會進入無意識的狀態,到時候警察會把你帶進里面的房間問你話,你不用擔心,這對身體不會有任何的危害。”許太平說道。
那坐在椅子上的人點了點頭,勉強的扯了扯嘴角說道,“許主任,你可不能害我啊。”
“瞧你說的,我害過人么?”許太平翻了個白眼,隨后看了一眼旁邊的警察,說道,“可以開始了,警官。”
“嗯!”那警察點了點頭,隨后在一個按鈕上按了一下。
那坐在椅子上的人渾身猛的顫抖了一下,隨后就看到那個人身體陡然一軟,竟然就那樣昏迷了過去。
“把人抬進去。”一個警察說道。
另外幾個警察把坐在椅子上的那個人給抬了起來,走進了旁邊的一個房間,然后把房間門給關上,讓外面的人無法看到和聽到里頭發生的事情。
大概過了五分鐘左右,房門被打開,那之前昏迷過去的人神色迷糊的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怎么了你?”有人趕緊問道。
“我也不知道,好像有一股電流穿過了我的身體,然后我好像昏迷了過去,等我清醒的時候,警察說已經問完話了。”那人迷迷糊糊的說道。
“你被問了什么都不知道么?”有人問道。
“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記得我清醒的時候他們已經問完了,現在的高科技好厲害啊!”那人感嘆道。
“第二個來。”許太平說道。
立馬有第二個人被送到了座椅上,隨后跟第一個人一樣,很快的就昏厥過去,然后被送到了旁邊的房間。
一個接著一個的人坐上椅子,許太平臉上帶著戲謔的表情,對于許太平來說,今天他有九成的把握可以找出夜痕,因為他設了一個讓夜痕絕對無法接受的局。
人群里,夜痕盯著那一張椅子,雖然臉上并沒有什么表情,但是他的心里卻是已經活絡開了。
眼前的那一張椅子是什么,他并不清楚,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那些昏厥過去的人都是真的昏厥過去。
對于一個殺手而言,昏厥,失去意識,這都是十分危險的事情,因為這樣會讓他們的身體毫無防備的暴露在別人的面前,哪怕對方不知道他們的身份,其危險性也是相當高的。
在殺手界有一句話是這么說的,哪怕你受了在嚴重的傷,也絕對不要在你的敵人面前昏迷過去。
許太平設的局他一眼就看出來了,以保安被襲擊為借口搞這么一個所謂的檢測,其實目的就是為了把他挖出來,因為他跟許太平都明白,一個頂級殺手是絕對不可能在敵人的面前昏厥過去的,所以,他夜痕是絕對不可能接受這樣的一個測試的。
只要他不接受測試,那就證明他就是夜痕,而如果他接受了測試,那他就得面臨著大概五分鐘左右的無意識的狀態,現代科技有太多方法可以挖出人內心的秘密了,就算是他也不確定,在無意識的狀態下,他是否會被許太平挖出他的秘密。
所以,對于他而言,接受測試也不行,不接受測試更不行。
這幾乎已經是一個死局了,而他身份的暴露,也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許太平,這一手玩的真好!”夜痕嘴角微微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