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有待商榷,就基本上奠定了接下去審訊的主要一個方向了。
許太平因為飛身救人的關系被人給推到了風口浪尖上,卻沒有想到,這件事情卻在今天晚上幫到了他,所有人都不希望許太平出事,所以大家都順著許太平是無辜的這樣一個方向做推斷,自然而然的,這件本就不是十分嚴謹的事情就變得破綻百出了。
“報告!”會議室的門口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進來吧。”蔡春生說道。
一個警察推開門急匆匆的走進來,說道,“剛接到報警,在江源大飯店停車場旁邊的綠化帶里發現一具男尸,經過出警民警的簡單調查,該男尸名叫李鐵柱,是河池街許太平手下的人。”
“什么?!”蔡春生猛的站起身,說道,“李鐵柱死了?”
“是的!”警察點頭道。
“死因是什么?”蔡春生問道。
“后腦遭鈍器擊穿,失血性休克死亡。”
“這李鐵柱可是許太平的人,怎么會被人在停車場殺了?!”袁軍沉聲問道。
“或許今天晚上這不是一個簡單的藏毒案件,也不會是一個簡單的栽贓案件,袁軍,你現在馬上突擊審訊周小雨,許太平,以及那個陳慶春,務必從他們的嘴里挖出點什么來!記住,一定要調查清楚那些毒品的來源!”蔡春生說道。
“是!!”
審訊室內,許太平百無聊賴的坐著,他沒有販毒,他也知道有人栽贓他,不過他并不擔心,因為他沒有販毒,那些毒品上沒有他的指紋,只是毒品出現在車上,并不能證明他就販毒了,販毒需要的是交易的雙方,那輛朝著自己車內扔箱子的帕薩特或許就是交易方,不過許太平與他們沒有任何的直接接觸,對方就是想要污蔑他,那也得拿出證據。
許太平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夠離開這里。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了。
袁軍黑著臉從門外走了進來,隨后坐到了許太平的對面。
“袁處長,又見面了,真是有緣啊!”許太平笑道。
“你還笑的出來。”袁軍沉聲道,“從你車上發現的那些海洛因都足夠槍斃你好幾次了!”
“那些東西不是我的。”許太平聳了聳肩,說道,“上面沒有我的指紋,而且你也找不到任何能夠證明那些毒品就是我的的證據。”
“陳慶春已經招供了。”袁軍說道,“陳慶春說你隱約跟他提起過今天晚上你要跟人交易。”
“陳慶春么?”許太平笑了笑,說道,“我還說是他嫁禍給我的呢,他的口供沒有任何的意義。”
“其實我相信你應該不至于會跑去販毒。”袁軍說道。
“為什么?”許太平問道。
“因為這是掉腦袋的事情,你這樣聰明的人是不會賺這個錢的,而且說實話,哪有人交易毒品開S300這么好的車?”袁軍笑道。
“袁處長明察秋毫,在下佩服,既然這樣,那元袁處長您就放我走吧?”許太平問道。
“可是你依舊有嫌疑,而且是嫌疑最大的人,因為你是那一車人里頭的老大。”袁軍說道。
“嫌疑最多羈押我二十四小時,如果拿不出什么證據,那就得放我走了。”許太平說道。
“要多關你一會兒,那還不簡單,實話跟你說了吧許太平,雖然這個案子有一些破綻,但是那海洛因終究是在你車上發現的,就算再輕判,你幾年牢也是沒跑的,除非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你真的跟那些海洛因沒有關系。”袁軍說道。
“有人栽贓我。”許太平笑著說道,“栽贓我的人就坐在我的前頭,然后現在來污蔑我。”
“陳慶春么?”袁軍問道。
“是的。”許太平點了點頭,說道,“而且我有九成的把握已經知道了他為什么要陷害我,無外乎就是有人給他承諾了什么東西,只要他把我送進牢里,只可惜,那伙人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他們不知道我是這座城市的英雄,警察會向著我,而這樣一件破綻百出的案子,只要警察向著我,那我就絕對沒事。”
“你倒是對我們很有信心嘛。”袁軍笑了笑,說道,“不過你確實自信的對,你是這座城市的英雄,我們都會向著你,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我們確實愿意就此先暫時的放過你,不過有一件事情你必須聽我的,只要你聽了我的,那你等一下就能走,如果你不聽,那我只能按照流程跟你走一遍。”
“上刑么?”許太平問道。
“我們有必要確定你到底是在說謊,還是說實話,有時候刑訊是必不可少的。”袁軍說道。
“那你上刑吧。”許太平聳了聳肩,說道,“我皮癢了,就等著你們來給我松松筋骨。”
“真希望你在聽到下面這個消息的時候你還能如此的輕松。”袁軍嘆氣道。
“哦?還有什么壞消息么?”許太平問道。
“李鐵柱死了。”袁軍說道。
許太平瞳孔微微一縮,隨后笑著說道,“袁處長,說這種騙鬼的話來騙我,未免太丟您的份兒了吧?”
“剛接到的消息,李鐵柱死在了江源大飯店停車場的綠化帶里,后腦遭受鈍器的重擊,腦殼碎裂,失血過多而死。”袁軍說道。
“真的?”許太平皺眉問道。
“這是現場的照片。”袁軍把一張照片扔到了桌子上。
砰的一聲脆響,銬住許太平雙手的手銬直接被許太平用蠻力給繃斷,隨后,許太平拿起了桌子上的照片。
坐在許太平對面的袁軍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許太平竟然能夠在雙手被反銬在身后的情況下,一下就把這手銬給繃斷了。
照片是現場警察勘驗時候拍的,照片上的男人面朝下趴在地上,后腦勺的位置血肉模糊,雖然看不清楚這人的模樣,但是他身上的衣服褲子卻跟今天李鐵柱穿的一模一樣,而且看身材也跟李鐵柱差不多。
“還真是李鐵柱。”許太平忽然笑了笑,把照片給扔到桌子上,說道,“袁處長,我覺得你現在更應該關注李鐵柱被殺案,而不是我被栽贓這件小事。”
“現在李鐵柱已經被送到了法醫那進行死因鑒定,我們調查了李鐵柱的身份,他打小父母離異,跟奶奶一起長大的,我們已經通知了他的父母,但是得到的消息并不好,他的父母都不愿意來看他,讓我們直接送火葬場,我們想過聯系他的奶奶,但是他的奶奶今年已經七十多了,我們擔心如果我們去聯系的話,很有可能老人家會受不了,所以最好是由你們這些人去聯系。”袁軍說道。
“那你去找小雨他們去,找我干什么?”許太平似笑非笑的問道。
“你不是他的老大么?”袁軍說道,“我知道你現在在控制自己的情緒,如果你剛才沒有把那手銬給崩開,或許我現在已經相信你如同你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這么淡定,但是我知道,你的內心一定跟你所表現的不一樣,所以,沒必要再掩飾自己,真的。”
“要是不掩飾,回頭陳慶春死了,那你們不就馬上要找到我頭上來了?”許太平盯著袁軍,笑瞇瞇的說道。
這笑容看的袁軍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就如同是看了鬼片一個人去照鏡子忽然發現鏡子里有另外的人在盯著你看一樣。
“目前沒有證據證明這件事情是陳慶春干的,我勸你不要沖動,而且就算是陳慶春干的,也有法律來處置他,雖然我很希望能夠把你收歸己用,但是只要你違反了法律,我一樣會抓你!”袁軍說道。
“你要我干什么?”許太平問道。
聽到許太平這話,袁軍的臉上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隨后又看到了李鐵柱的照片,他連忙收起笑容,隨后對許太平說道,“我要你做的事情其實很簡單,蘇念慈已經暴露,她繼續留在學校,想要調查處毒販的線索難如登天,而且她甚至于有可能會成為毒販的眼中釘,所以我希望,你能夠盯住蘇念慈,看在她的身邊有沒有什么形跡可疑的人,現在沒有人會懷疑你這個混混會是我們警方的線人,所以這件事情交給你來做是最靠譜的,而且我希望,你能夠在盯住蘇念慈的時候,順便保護她的安全。”
“如果我答應了你,那我是不是就可以從這里離開?”許太平問道。
“只要你答應,我馬上申請將你無罪釋放。”袁軍說道。
“好,我答應。”許太平點了點頭,站起身說道,“我會按照你所說的做的。”
說完,許太平朝著門口走去。
“切記,不要沖動,就算你是我的線人,你也不能凌駕于法律之上。”袁軍說道。
“告訴周小雨,我在警局門口等他。”許太平說道。
“好!”
警局門口有些蕭條,因為此時已經是晚上的十點多了,路上沒有什么人,而且今晚不知道怎么回事,風很大,吹的樹枝不斷的搖擺著。
許太平站在警局外巨大的國輝下面,點了根煙。
煙沒抽到一半,周小雨就從警察局里走了出來。
許太平丟了一根煙給周小雨,然后問道,“殺過人沒?”
周小雨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那晚上帶你見見血。”許太平說著,兀自往路對面走去。
周小雨學者許太平的樣子把煙叼在嘴里點燃,然后快跑幾步跟在了許太平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