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自然就是給許太平留紙條的那個人。
眼前的這個人雖然用黑色的布擋住了她的臉,但是許太平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眼睛。
這是一雙稚嫩的,又有些倔強,在這倔強之中還有些膽怯的眼睛,許太平清楚的記得,在自己的世界里,這一雙眼睛還是第一次出現。
“很明顯,你是個雛兒。”許太平說道,“你應該沒出過幾次任務吧?”
“你怎么知道?!”對方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因為老手不會問你這樣的問題。”許太平翻了個白眼,說道,“這世道真是越來越回去了,什么阿貓阿狗都跑出來做殺手。殺手這么不值錢么?”
“你,你要殺就殺了我,不許你侮辱,侮辱我的職業!”那女殺手氣急敗壞的說道。
許太平見過很多被他抓住的敵人,那些人有的威脅他,有的哀求他,有的則是求死,像眼前這個女殺手這般的,倒還是第一次見。
不知道為什么,許太平心里的殺意平白的淡了許多。
“今天算你運氣好,老子我很久不殺人了。”許太平笑著說道,“告訴我,你的雇主是誰。”
“殺手是永遠不可能出賣他的顧主的,這是殺手準則的第一條!”女殺手說道。
“你還知道殺手準則呢?”許太平戲謔的笑道。
“當然,殺手準則,乃是世界第一殺手血狼所編寫的寶典,每一個殺手都應該熟讀,并且以其為自己的行為準則!”女殺手說道。
“哈哈哈,血狼是什么狗屁東西?”許太平問道。
“我不許你侮辱我的偶像!”女殺手忽然暴怒了起來,揮舞著拳頭要去攻擊許太平,結果都被許太平輕松的給躲掉了。
“我說的是實話,起了那么個自以為很有逼格的名字,其實就跟鄉村非主流一樣。”許太平說道。
“我要跟你拼了!!”女殺手不停的掙扎著,但是卻始終無法從許太平的手上掙脫。
“是陳學軍派你來的吧?”許太平忽然說道。
“你怎么又知道?!”女殺手猛的停了下來,震驚的問道。
“跟我結仇的人不少,但是一般他們不會用你這樣的小菜鳥來對付我,所以,雇傭你的應該是最近才跟我結仇的新人,而最近跟我結仇的人,周小雨他們進了局子,趙雍良比較陰險,不會用雇兇殺人這樣的手段,那個什么李斯帆,跟我還沒到生死大仇的地步,徐博淵自然也不可能雇兇殺我,至于夏江,那更不可能用你這樣的雛兒來當殺手,所以不難推斷,被我送進醫院的陳學軍,應該就是你的雇主,當然,我剛才只是隨便那么一猜測,沒想到你竟然這么輕易的就幫我證實了,真是多謝你了。”許太平笑瞇瞇的說道。
“你這個心機表!!”女殺手怒不可遏的說道,“你連著詐了我兩次,看我好欺負么?”
“我還真好奇你是怎么走上殺手之路的,你這種沒什么腦子的,哪個組織會要你?”許太平好奇的問道。
“老娘我是獨來獨往的獨行俠,沒有什么組織,我告訴你,你今天把我得罪慘了,要么你現在就殺了我,不然的話,我還是會回來執行我的任務的!”女殺手說道。
“身材這么好,死了怪可惜的。”許太平將另外一只手輕輕的放在女殺手的腰間,一邊撫摸一邊說道,“剛好我現在缺個女人,等我玩夠你了,再把你給宰了,到時候了,用行李箱裝剛好,再在后山隨便找個沒什么人的地方挖個坑把你給埋了,過不了多久蛆就會爬滿你的身體,你的身體會巨大化,然后開始腐爛,先是從臉開始,然后一點點的蔓延全身…”
“啊,你別說了,好惡心啊!”女殺手捂著耳朵說道。
“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許太平忽然臉色一板,手上猛的一用力。
霎那間,女殺手的脖子就如同是被老虎鉗給緊緊的鉗住了一般,強烈的窒息感迅速的蔓延全身。
“你很幸運,我已經收山了,不愿意隨便的再造殺戮,所以你還能活著離開這里,你還年輕,別被幾個什么所謂的英雄人物給蒙騙了,那什么血狼,你真以為他就喜歡當殺手么?哪個正常人會愿意天天過刀尖上跳舞的生活?滾遠一點,別再讓我看見你,不然的話,我真的會把你先啪啪啪了,再把你給卡擦掉。”許太平說完這些話,隨手將女殺手往外一扔。
女殺手一下子就被扔到了不知道哪去,而許太平則是飄然從樹上落下,朝著遠處的衛生間走去。
那衛生間里蘇念慈的聲音已經有些聲嘶力竭了。
“別喊了,真怕黑你不會走出衛生間么?外頭有月光,還算亮堂。”許太平站在衛生間門口說道。
“你,你以為我不想出去啊,我腳麻,麻了,我怎么出去啊。”蘇念慈激動的說道。
“腳麻了?那你現在要怎么辦?難不成讓我進去抱你出來?”許太平問道。
“你,你去看看,為,為什么會忽然間沒電。”蘇念慈問道。
“那肯定是被那個女殺手給掐了呀!”許太平心里暗暗說了一句,嘴上卻是說道,“是線路短路了,你剛才叫我我沒馬上來,就是因為我去檢查了電路,晚上這么晚也沒有地方買保險絲,只能等明天了。”
“啊,那不行,我,我不喜歡沒有燈的地方。”蘇念慈說道。
“怕黑就怕黑了,還非得說那么委婉。你等著我,我進去扶你出來。”許太平說著,兀自走進了衛生間。
這衛生間并不是那種公廁,他更像是普通人家里的那種衛生間,不過要大上許多,里頭有淋浴的地方,也有方便的地方。
許太平一走進衛生間,就看到蘇念慈拿著手機蹲在一旁,手機的閃光燈是開著的,不過在一片漆黑的衛生間里,這一抹亮光讓一切看起來更加的詭異了。
蘇念慈的裙子是完好的,這讓許太平多少有些失望,他還打算看一眼美人如廁的畫面呢,沒成想人家早就把自己的給保護的嚴嚴實實了。
許太平走到蘇念慈的身邊,將蘇念慈給扶了起來,然后走出了衛生間。
“謝,謝謝你。”蘇念慈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從小就怕黑,所以一到晚上,我基本上不會外出,因為總會碰到一些燈光昏暗,或者是沒有燈光的地方。”
“我也怕黑。”許太平笑著說道,“不過那是小時候的事情,后來我發現,當把自己隱藏在黑暗中的時候,自己對黑暗的恐懼就消失了。”
“隱藏在黑暗之中?怎么隱藏?”蘇念慈疑惑的問道。
“那當然是找一個漆黑一片的地方躲起來咯。”許太平笑著說道。
“切,我還以為你說的這么詩意,會說出什么驚世駭俗的后續出來呢,原來只是躲起來。”蘇念慈鄙夷的揮了揮手。
“你既然怕黑,那今天晚上怎么辦?”許太平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這個點了,要去學校賓館,從這走也得半個多小時,這路好黑啊!”蘇念慈有些忐忑的說道。
這時候,一陣風忽然刮了過來,吹動了墻上的爬山虎,整幢樓都發出沙沙沙的聲響。
蘇念慈本來是被許太平給扶著的,這詭異的聲音一想起,蘇念慈連忙縮進了許太平懷里,渾身顫抖著說道,“晚,晚上我,我能跟你一個房間么?”
“你不怕我吃了你?”許太平戲謔的問道。
話音才剛落,許太平忽然感覺到一個的東西頂在了自己的腰間。
“你什么時候也長了個男人的家伙出來?”許太平問道。
“你,你要是敢,敢對我怎么樣,我,我就拿這個電你。”蘇念慈有些緊張的威脅道。
“你可別亂按按鈕啊,這玩意兒電上一下那可是得尿的。”許太平緊張的說道。
“知道怕就好,晚上咱們在一個房間,我睡床頭,你睡床尾,你要是敢對我怎么樣,我就電你!”蘇念慈說道。
“倒算有點良心,沒讓我睡床底。”許太平感嘆道,“不過咱們正式的體位都還沒有嘗試過,就玩69,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什么69?”蘇念慈疑惑的問道。
“您還真是一朵白蓮花。”許太平笑著走進自己的房間。
說真的,蘇念慈是真想跑出去校外找個酒店住,可是這里距離校門口得有半個多小時的路程,一路上又沒有什么人,烏漆嘛黑的,蘇念慈很擔心自己走不完這段路。
怕黑這是她最大的弱點,不管怎么樣都沒有辦法克服,這讓蘇念慈有些無奈。
“進來吧,我給你床鋪好了。”許太平喊道。
“記住,不要擔心害怕,你是一個人民警察!”蘇念慈深吸一口氣,一邊喃喃自語,隨后邁步走進了許太平的房間。
許太平與蘇念慈的第一次同床,就在這樣一個寂寥無人又漆黑的夜晚開始了。
二蛋仰面朝天躺在窩里,早已經睡的天昏地暗。
許太平躺在床上,拍了拍床板,說道,“來吧,美人兒,我早已饑渴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