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晨跟胖子握了握手,寒暄了幾句。
“陳老,蕭老弟,還有各位,里面請。”
等寒暄之后,胖子帶頭向里面走去。
“一會都警惕著點兒。”
白夜對老翁兩人低聲說道。
畢竟,這不是在龍海,不是在他們的地盤,誰知道對方會不會玩什么貓膩。
萬一不是單純的賭博呢?
來之前,他拍著胸脯說安全他來負責,要是真出什么事情,那不是打自己的臉么?
賭場一層,擺著一張張賭桌以及老虎機等。
有不少賭客,正湊在一張張賭桌前,要么興奮,要么罵咧,要么猙獰。
漂亮的女荷官,露著半個胸,白花花的,很是誘人。
不過,她們在輸紅了眼的賭徒面前,卻沒有任何吸引力。
蕭晨向里面走著,忽然想到老算命提到的賭場風水。
他以前去過澳門的普京賭場,也曾留意過那里的風水。
葡京的整體造型,是個圓柱形,設計得像是個大鳥籠~換句話說,他們把賭客當成了籠中之鳥,進來就飛不出去了。
另外,葡京的大門造型,則是個吸血蝙蝠,然后頂部還有兩個紅色的燈,就像是蝙蝠的兩個爪子。
再者,一進門,天花板上有巨大的海盜壁畫,這意思也很明白,還沒走進去,就先被海盜給洗劫了,那運氣能好到哪去?
而這個賭場,同樣有各種風水布局。
比如說,吊燈猩紅,就像是一只只巨大的紅色蜘蛛。
另外,國內大多數的賭場,都學習米國,用一些香。
蕭晨一進來,也聞到了濃濃的香味兒,顯然是想讓賭客聞久了,腦袋昏沉沉的。
“蕭老弟在看什么?”
胖子見蕭晨四下打量著,好奇問道。
“呵呵,隨便看看。”
蕭晨笑了笑。
“我那個燈,有什么問題么?”
胖子抬頭看了看,剛才他注意到,蕭晨盯著那個燈挺長時間。
“呵呵,血蜘蛛。”
聽到蕭晨的話,胖子臉色微變,瞇了瞇眼睛。
“蕭老弟還懂風水?”
“不懂,只是稍微了解那么一點點。”
蕭晨搖搖頭。
“全世界的賭場,都會用各種風水局。”
聽到兩人的對話,陳九指也抬頭看了眼猩紅吊燈,淡淡地說道。
“呵呵,普通人只以為賭場有賭術高手,其實…賭場不光有賭術高手,各方面都揚起了刀,等著賭客進來挨一刀啊。”
蕭晨笑著說道。
“沒錯,所以十賭九輸,哪怕是賭術高手,也不敢說不翻船。”
陳老也笑著說道。
“原來賭場還有風水講究啊,長姿勢了。”
白夜倒是第一次聽說,好奇的打量著周圍。
“晨哥,除了這個吊燈外,還有別的布局么?”
“有,你看那邊入口處的造型,像什么?”
蕭晨指了指,說道。
“想什么?刀?”
白夜打量著,遲疑著說道。
“沒錯,那就是一把刀!”蕭晨點點頭:“呵呵,其實風水學上,也講形,跟中醫差不多…進來的人,還沒賭呢,先挨一刀,你說是什么感覺?”
“靠,真特么黑!”
白夜罵了一句,可不是么?只要是從那走,就得挨這么一刀。
他們一行人,來到頂層,那種濃烈的香味,沒了。
畢竟,今晚來的都是大人物,而且要進行的是大賭局,又怎么會有香之類的伎倆。
“大千王在什么地方?”
陳九指問道。
“都在一號廳。”
“那我們直接過去吧。”
“行。”
胖子點點頭,帶著他們來到了一號廳。
“呵呵,老陳!”
“老九,你可算來了啊。”
陳九指剛一出現,就見幾個老熟人跟他打招呼。
“呵呵,你們早就來了?”
陳九指面帶笑容,與老朋友寒暄著。
“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蕭晨。”
“吆,老陳,這是你新收的徒弟啊?”
有個矮胖子笑著問道。
“不不,我哪有資格做他的師父,我們是朋友,忘年交。”
陳九指擺擺手。
聽到陳九指的話,幾個人都愣了一下。
忘年交?
他們與胖子的想法一樣,能與陳九指成為忘年交,絕對不一般啊!
要知道,陳九指絕對算得上華夏賭壇巔峰上的存在之一了。
當然了,就算不是賭術高手,也有可能是忘年交。
可別忘了,這是什么地方,今晚陳九指又是為了什么來的。
所以,他們全都打量著蕭晨,難道這個年輕人,是個賭術高手?
多高明的賭術,才能讓陳九指說出‘我哪有資格做他的師父’這樣的話來。
“蕭先生,你好啊。”
幾個人念頭轉動之下,都跟蕭晨打招呼。
“呵呵,你好你好。”
蕭晨一一回應著,暗暗嘀咕,這些人應該都是華夏賭壇上有名的人物吧。
“陳九指,你來了。”
忽然,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
蕭晨等人扭頭看去,就見一個紅臉老者帶著七八個人走了過來。
想到陳九指的描述,蕭晨一下子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他就是給陳九指下戰書的大千王!
“大千王,你下了戰書,我怎么能不來。”
陳九指收斂臉上的笑容,淡淡地說道。
“敢來就行,我就怕你不敢來。”
“哎,老頭,怎么跟我師父說話呢?”
聽著大千王陰陽怪氣的聲音,白夜一下子就怒了。
雖然這不他白大少的地盤,但他白大少的脾氣,還真改不了,該懟就得懟!
聽到白夜的話,大千王的紅臉一下子變得陰沉起來。
“陳九指,你老了老了,連徒弟都帶不好了么?”
“是么?我覺得挺好的啊。”
陳九指依舊是淡淡的語氣。
“挺好?我們說話,什么時候輪到小一輩插嘴了?”
“老頭,你少倚老賣老啊!小一輩?怎么,你是老一輩?我看得起你,覺得你是賭壇的一號人物,稱你一聲前輩…看不起你的話,你說你是個什么東西!”
白夜有一點跟蕭晨一樣,最討厭倚老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