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大理寺卿、刑部尚書以及督察院御史的心情都不平靜。皇上來了,他們的皇上竟然來了!這個事情還是剛才三人去后面商量事情的時候才知道的,看到皇上的那個瞬間,他們是心中是崩潰的。
這案子審問的不順利,皇上還來了,好似全程都看到了,他們哪里能高興的起來。所以說,現在情況有點復雜,有點不好控制了!
皇上親自來了,只能說明一個問題,皇上對這個案子十分的關注,既然如此,想要做點什么是不可能的,屈打成招自然更加的不可能。不能拿出讓皇上滿意的證據,這個林鈞,他們只能放了。若是放了林鈞,不知道皇上會不會不高興呢?
而現在物證沒有了,人證不肯張口,想來想去,只有最后一個證人可以用了。不過,那證人身份特殊,本就是個大麻煩啊,這魏同和林鈞可真的是會找麻煩!
“將人證帶上來吧。“大理寺卿神態更加難看了一些,看著那被帶上來的人證,心中真的想要罵娘。
這人一上來,林汐就笑了,在場的四個人,林鈞臉色蒼白,沒事就咳嗽不停,顯然是被傷了身子。而那兩個護衛,此刻也已經被打的只剩下半條命了。現在,只有一個人安然無恙,那就是眼前這個人證了,林汐覺得他可能還長胖了。
“堂下何人?”大理寺卿明知道對方的身份,還是如此問道。
“小人牧肖。”那人如此回答,一句話,讓上面的大理寺卿愣了,小人,他自稱小人!
“你是誰!”大理寺卿感覺到不太對勁,如此問道。
“小人牧肖,見過大人,不過小人不是北寒的子民,請恕小人不能給您行禮了。”那牧肖說著,眼神笑瞇瞇的。
“你是牧肖!你不是蔚海王!”大理寺卿現在都懵了,這人不是北寒的異姓王?怎么會,長得這么相像!
“不是,小人雖然是北寒人,但是,不過是個寶石商人,大人說的蔚海王那是我們的異姓王,何等尊貴的身份,哪里是小人能高攀的起的呢!”那牧肖說著微微一笑,這一笑,果然更加的不像了。
難怪,難怪他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原來是這樣的啊!原來是因為這個!所以,這人從來不鬧騰,他還以為是蔚海王識時務呢,卻不想,本就是個假的!
這男子好狡猾,一想到自己還給人家好吃好喝的安排好了許多,還因為怕皇上猜忌,為了避嫌,一次都沒去看過這男子!大理寺卿就覺得自己好似個傻子被人忽悠一樣!
“那為何魏同要說你是北寒的蔚海王呢!”大理寺卿咬牙切齒的問道,這人丟大了,此刻他感覺刑部尚書和督察院御史在笑話自己。
其實,這真的是他想多了,兩人也沒有想到,這人竟然是假的,這和真的那位長得可真像啊!
“大人,這我就不知道了.我不過是個商人,來談生意的,也不知道為何這位大人一路追殺,要置我于死地啊!”牧肖說著伸手一指魏同,魏同的身子就晃了晃。他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你信口雌黃!”魏同不承認,絕對不能承認。
“我可沒有說謊,我雖說不好你們的官話,但是,我也不會撒謊,你分明是追殺我,這兩個林大人送給我的護衛可以作證,好幾個護衛,你可是殺的只剩下這兩個了。你還從我這里拿走了一百萬兩的銀票,大人,請為小人做主啊!”那牧肖說著,轉向了大理寺卿,跪了下來。
眾人:“…”不是很有骨氣的不跪下的嗎?這為了錢財就拼了!
“大人,雍和和北寒是鄰國,兩國的關系一向友好,你雍和的兵馬追上我一個北寒的客商,還搶走了我一百萬兩的銀票,這事情,不太合適吧!還請大人幫我追回那一百萬兩的銀票,送我回北寒吧。小人并未觸犯任何雍和的律法啊!”牧肖說的情真意切,大理寺卿的汗珠子都下來了。
“你說你和這位林鈞大人有合作!”大理寺卿接收的信息太多,只能先選擇最關鍵的用。
“我雖然不知道他是不是一位大人,但是,我和林兄有買賣合作,我們約好,林兄出一百萬兩,從我的礦上買一批寶石。”那牧肖說著。
“你不知道,雍和的邊境是不許這么大量的寶石買賣的嗎?”大理寺卿惱怒的問了一句。
“大人,你雍和可能不許,但是,我們北寒是允許的啊。大人,我只管把貨物賣出去,至于他是運到雍和,還是留在北寒買賣,都不干我的事情的。”牧肖說著,一臉的云淡風輕,大理寺卿心中怒火燃燒。人家說的意思是,他就是個賣貨的,只收銀子發貨,不管這貨物是到了哪里的!
“林鈞,你還有什么話好說的!”大理寺卿不能拿這個牧肖出氣,現在兩國關系微妙,他不能犯錯。因此只能問林鈞,你有什么好說的!
“大人,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他這是信口胡說。”林鈞自然不會承認他認知這個牧肖的。本就是被騙了,現在還讓他承認和這個騙子有關系,林鈞不傻。
“林兄,為何你現在就不承認了呢,我可是承蒙您招待了那么久,怎么突然就說不認識了呢!林兄,你的一百萬兩,而已不要了嗎?”牧肖一臉的震驚,大理寺卿臉色也不好看。
“林鈞,你可要想清楚,若是繼續冥頑不靈下去,沒什么好處。”大理寺卿覺得,這林鈞真的是不好對付,不過,這個牧肖的身份也還要再查詢一二才是。
其實他們已經派人給北寒那邊發去消息了,查證下這個男子是不是北寒的異姓王蔚海王,本應該早就有消息傳來了,卻一直沒有動靜,真的是奇怪。
“大人,大人,有消息來了!”一個衙役帶著信鴿到來,林鈞的神色一變,而大理寺卿趕忙將信鴿接過,將上面的消息看完,長出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