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trڽ����յ��鐵青著臉橫身擋在馮喬身前:“八皇子這是做什么!”
蕭元竺看著他:“我只是替馮小姐看診,馮小姐臉上雖起了紅疹,卻又不是不能見人,馮大人這么緊張做什么?”
馮蘄州咬牙:“男女授受不親。”
蕭元竺揚唇:“有什么好不親的,馮大人若實在介意名聲之事,大不了事后我娶了馮喬就是。”
“沅兒!!”
永貞帝見蕭元竺越說越混,臉上帶著怒色沉喝出聲。
那邊廖楚修聽著蕭元竺的話更是“啪”的一聲捏碎了桌上的杯子,眼底滿是殺意。
席間其他人先前還只覺得蕭元竺性情古怪,可此時見他為難馮喬的樣子,也察覺出了不對勁來,八皇子這分明是在針對馮喬,特別是當聽到蕭元竺那句仿佛玩笑似得的話語后,看著馮蘄州臉上一片鐵青,心中不由疑惑。
這馮喬就算真有什么,給人看一眼又如何,難不成是臉上有什么問題?
馮喬看著站在身前蕭元竺,感覺著席間越發緊張的氣氛,便蕭元竺今日是打定了主意不準備放過她,她拍了拍馮蘄州的胳膊,從他身后繞了出來,抬頭對著蕭元竺說道:“八皇子何必這般執著。”
蕭元竺揚眉:“怎么,馮小姐的臉不能給人看?”
馮喬凝聲道:“不是不能看,只是不想招惹麻煩…”
“可本皇子從來就不怕麻煩。”
蕭元竺以為馮喬是在威脅他,似笑非笑的說完之后,沒等馮喬再開口便伸手揭開了她臉上面紗。
他身子站在馮喬正前方,剛好擋住了永貞帝的視線,他原以為會看到馮喬驚慌失措的表情,原以為會看到她害怕無助的樣子,他想著她求他,或者討好他一下,他便風輕云淡的說一句真難看,然后將面紗替她重新戴上,可是他卻怎么都沒想到,那預先所想到的場面都沒出現,最先印入他眼簾的,卻是馮喬那張紅腫不堪的臉。
蕭元竺眼中瞬間冷了下來,抬手輕觸了一下她的臉頰,看著馮喬吃痛輕呼,察覺到那處不似作假的傷勢時,頓時寒聲道:“誰做的?”
馮喬側身避開蕭元竺的手,正想嘲諷他幾句,看看蕭元竺算計失策的模樣,可誰知道一抬頭卻撞進他滿是戾氣的眸子。
“是誰傷了你?”
馮喬被他話中的怒氣驚住,一時忘了回話。
馮蘄州看到馮喬臉上傷勢時嚇了一跳,他原以為馮喬只是做了些準備,可那傷勢卻完全不像是作假,他直接將馮喬從蕭元竺身前拉了回來,半是假裝半是真急的大聲道:“卿卿,是誰打傷了你,你的臉怎么成了這樣!?”
馮蘄州這一下,讓得馮喬的臉側底暴露在所有人眼前。
她那紅腫的半張臉,和臉上的傷勢徹底呈于人前。
席間眾人都是忍不住倒吸了口氣。
這模樣…
哪里像是吃錯了東西起了紅疹,這分明像是被人給打了。
永貞帝原還氣怒蕭元竺鬧事,可瞧著馮喬臉上的傷勢時也是驚了一下,下一瞬直接沉聲道:“馮喬,你的臉到底是怎么回事?”
馮喬連忙跪在地上低聲道:“陛下息怒,臣女并非有意隱瞞,只是不愿擾了陛下的興致。”
永貞帝寒聲道:“什么人這么大膽,竟敢在宮中傷人?!”
馮喬輕咬著嘴唇看了眼昭平郡主的方向,永貞帝頓時朝著那邊看去,就見到昭平嚇得滿臉煞白渾身發抖的模樣,他頓時厲聲道:“昭平,又是你?”
昭平郡主聽到永貞帝的冷喝聲,頓時從席間跌下來,跪在地上急聲道:“皇帝舅舅,不是我,我沒有打她…”
安岳長公主也是嚇了一跳,沒想到昭平會惹出事來,她連忙起身急聲道:“陛下,此事怕有誤會,昭平與馮喬無冤無仇,她怎會在宮中傷人?”
永貞帝看向馮喬。
馮喬低聲道:“臣女先前在御花園里與昭平郡主相遇,郡主責怪臣女今歲元宵之時讓她在圣前失儀,說陛下懲處長公主與她皆是我和爹爹之過,還污蔑我父女清譽,臣女沒忍住便與郡主辯解了幾句,誰知道郡主就動了手。”
“事發突然,臣女一時沒有避開才被傷了臉,因怕爹爹知道之后會將事情鬧大,壞了今日夜宴,所以情急之下才尋了司禮監的公公替我尋了面紗遮掩。”
馮喬說完后便直接跪在地上有些委屈道:“臣女并非刻意欺瞞陛下,還望陛下恕罪。”
永貞帝聽著馮喬的話,頓時冷眼朝著安岳長公主和昭平郡主看了過去。
元宵那日的事情他自然記得,當時事實如何他更是一清二楚,是他下旨處罰的安岳,也是他親口斥責了她們母女,如今昭平卻不知悔改,反倒是處處找馮喬麻煩,還滿心怨憤那日之事,她到底是想找馮喬麻煩,還是在對他的處置不滿?!
“昭平,你好大的膽子!”
昭平郡主嚇得匍匐在地,眼淚刷的流了下來:“皇帝舅舅,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是馮喬騙人,是她騙您的…”
“我根本就沒有傷到她…我沒有,上次的事情也是她騙了我…”
“皇帝舅舅,你相信,我真的沒有,對,有人能替我作證的,范家小姐可以替我作證的…”
范悅自馮喬傷勢露出來后便垂著頭躲在范夫人身旁,生怕受到連累,可沒想到昭平郡主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想著把她拉下水。
感覺到永貞帝連帶著八皇子等人都將目光看了過來,范悅險些扯碎了帕子,連忙有些害怕的蒼白著臉顫聲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范悅,你!”
昭平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著范悅。
范悅匆匆避開了她的眼,然后如同受驚了一樣,躲到了范夫人身后。
馮喬看著范夫人難看的神情,直接說道:“陛下,臣女雖不想將事情鬧大,可也容不得人這般污蔑,先前御花園中之事,在場有許多人都瞧見,后來是司禮監的劉公公去請了太醫院的季太醫為臣女看的傷,他們都可以替臣女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