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喬吃痛之下猛的后退了好幾步,捂著被咬的臉蛋又羞又怒:“你干什么?!”
屬狗的嗎?!
干什么咬她!!
廖楚修呲呲牙:“小沒良心的,這次的事情就算了,下次再敢說你的事情跟我沒關,我就咬死你。”
馮喬瞪著廖楚修,見他呲著牙一副你敢說不我就咬人的模樣,之前被他的話撩的有些心軟動搖的心思瞬間沒了,她張嘴就想說話,卻見到廖楚修盯著她呲牙,她心中一虛不敢再放狠話,只能氣得抬腳就朝著他小腿上踹了一腳,惱怒出聲。
“臭不要臉!”
廖楚修被她逗得哈哈大笑,小腿被踢得有些發疼,他卻像是感覺不到似得,直接伸著大手將馮喬拉到身前,完全不顧馮喬的抗議,伸著大手覆她臉頰上揉來揉去。
兩人莫名其妙的吵了一架,又莫名其妙的和好。
玲玥和葛千站在不遠處,原本見著兩人起了爭執的時候,還想著上前,只是還沒等他們有所動作,廖楚修就開始滿是寵溺的揉著馮喬的腦袋,而馮喬臉頰紅紅的,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得,反正那模樣讓得兩人下意識的止了步子。
等著從夜荷湖出來之后,廖楚修臉上已經看不出半點陰霾,直接帶著蔣沖離開,而馮喬則是一邊揉著被廖楚修像是面團子似得“蹂躪”了半晌的臉頰,一邊罵著那家伙王八蛋,臭不要臉。
玲玥在旁看著馮喬活力十足的模樣,強收著眼底的笑意低聲道:“小姐,咱們現在去哪兒?”
馮喬揉揉臉:“先回府。”
她剛才跟蕭元竺幾乎已經算是直接攤了牌,甚至言語間沒有給兩人之間留半分余地,雖然知道蕭元竺未必會冒著牽連他自己的風險將她的事情捅出來,可是廖楚修有一句話說的沒錯,蕭元竺的有些行徑跟瘋子無疑。
他的行事手段,和往常做的那些事情,都顯示出他的心思與常人不同,而他的事情自然不能以常理度之,哪怕只有一兩分暴露的可能,她也要先告訴爹爹才好,提前做好準備,哪怕他當真一氣之下說出了他們的事情,他們也好能有應對的辦法,免得到時候被打的措不及手。
一想到廖楚修,馮喬頓時就想到那王八蛋咬她的那一幕,她只覺得臉上仿佛還掛著廖楚修的口水,黏膩膩的讓人難受。
馮喬黑著臉扯了張帕子,一邊用力擦臉一邊低聲罵道:
“王八蛋,幼稚鬼!”
居然咬她,簡直屬狗的!
廖楚修跟馮喬分開之后,走了沒多遠,就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一個比一個響亮。
蔣沖忍不住看著廖楚修道:“世子,您這是著涼了?”
廖楚修揉了揉有些發癢的鼻頭,低笑出聲:“肯定是那丫頭在罵我…”
廖楚修心里念叨了兩聲小丫頭的名字,想起剛才被他揉的臉頰通紅跟只兔子似得,舉著爪子撓他時氣惱的樣子,眼底盡是笑意。
蔣沖看著被罵了還笑得一臉燦爛的自家爺默默垂眸,總覺得他家世子爺在瞧上馮家小姐之后,整個人畫風都變得不對了,原本的高冷崩了個一干二凈,每次見了馮小姐后都笑得這般春光泛濫的模樣,簡直讓人沒眼去看。
廖楚修不知道蔣沖心里腹誹,笑了一會兒才想起正事來。
“之前去柳家的人查的怎么樣了?”
“回世子,有消息了。”
廖楚修臉上笑意收斂了起來,回頭看著蔣沖。
蔣沖低聲道:“我們的人混進了柳家之后,剛開始一直一無所獲,柳家的人十分警惕,對于這些中途進入府中的人盤查的十分仔細,并且從不讓這些人進入主家的內院,我們的人從他們那里一直都沒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還是來有一次無意闖進一間廢棄的院子,在里面見著了個的老嬤嬤后,才從她口中得知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柳家在先帝在位時,曾經送了個女兒入宮,當時頗得先帝寵幸,被封了貴妃,賜號為淳。后來淳貴妃產下一女,取名為沅卿,那沅卿公主據說容貌十分出色,極為得先帝喜愛。”
沅卿…
蕭沅卿?
廖楚修眼神微瞇,得先帝寵愛,又出自貴妃膝下,照理不可能毫無痕跡才是,可是為什么宮里宮外,都沒有人曾經提起過有關這個公主的事情,就好像她這個人從來都不曾存在過,甚至于就連邵縉在宮中也不曾查出過分毫?
蔣沖低聲道:“那間院子就是淳貴妃當年還在府中時居住的閨房,而那嬤嬤也是當年服侍過尚在閨中的淳貴妃的下人之一。聽那嬤嬤說,當初柳家依靠著淳貴妃在先帝跟前的盛寵,曾經也是盛極一時,先帝對于柳家的倚重雖不如溫家,但是卻也曾經有意讓柳相成居于宰輔之位。”
“那時候,那沅卿公主經常會來柳家小住,每次來時便都會在那小院里不見外人,只是后來那個沅卿公主不知為何突然病故,淳貴妃也因喪女之痛而早早去了。”
“先帝駕崩之后,新帝對柳家雖不如先帝在世時那般看重,但是卻也沒有刻意打壓柳家,甚至于剛開始時,曾動過分封左右相的打算,只是后來不知道為什么,柳家卻是突然失罪于圣前,整個族里從上到下盡皆蟄伏,柳相成更是主動退出朝堂之外,前往寒山院任教。”
廖楚修聽著蔣沖的話,很快就抓住了這其中關鍵的地方,皺眉道:“那個淳貴妃,亦或是蕭沅卿,和蕭元竺有什么關系?”
“還有,柳相成慣來是個謹言慎行之人,當年永貞帝登基大勢不可逆,柳家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居然會在那個時候得罪了新帝,導致柳氏一族盛極而衰舉族蟄伏?”
“當年溫家被永貞帝打壓,甚至于險些被滅族之事柳家這種兩朝舊臣定然知曉,明知道永貞帝忌諱溫家,他們為什么還會跟溫家的人混到了一起,甚至于還肯和溫家一起,去輔助蕭元竺這個明知道活不長久的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