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污蔑!”夏清逸立起眉毛一臉大義凜然,幾句話說得擲地有聲:“我早說過,你我退婚是我們之間的事,與旁人不相干。隨{夢}小◢說шщЩ.suimEnG.1a為退婚之前,我與溪兒之間一向以禮相待,從未有任何逾禮之處!!”
“夏將軍空口白牙,想怎樣說都可以,”錢淺笑得更加開心的模樣:“只是你我已然退婚,夏將軍您在退婚之前與旁人有無逾禮之處與我有何干系?您犯得著如此欲蓋彌彰的解釋嗎?”
“此事與溪兒名聲有礙,豈容你信口雌黃!”夏清逸依舊一臉正直,看上去真是毫無破綻,讓錢淺不禁感嘆,沒點演技真當不了主角。
“不對吧?”上官云深雙手抱胸,似笑非笑的插話:“到底是誰信口雌黃?!夏將軍和飛煙退婚當日,我為了替我兄弟尋妻,曾經偷偷跟著她潛入您夏將軍府,正巧撞見你與鳳北溪這女人,光天化日之下在花園行周公之禮,這還叫以禮相待?”
上官云深這句神補刀頓時撕碎了夏清逸道貌岸然的假面具,他的臉黑得發紫,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而他身旁的鳳北溪,一張俏臉紅的發黑。在他們身邊風輕衍用略微震驚的眼神掃了夏清逸和鳳北溪一眼,但并未多說什么。而在最后的君子玉和夜安闌依舊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似乎對周邊一切充耳不聞。
“夏將軍,鳳小姐,你們都聽見了?”錢淺咧嘴露出一排白牙,又開始樂顛顛地扮演倒打一耙的綠茶婊:“此事已然過去許久,我也懶怠計較,反正我與夏將軍也早已退婚。只是一碼歸一碼,今日之事,咱們最好還是拿出來說清楚。”
聽了錢淺的話,鳳北溪垂下頭,似乎更加羞臊的模樣,但夏清逸卻相反,他死死瞪著錢淺,目光中倒像是帶著幾分仇恨的樣子。
夙離瞧見夏清逸這模樣,微微冷哼一聲,倒也沒去管錢淺。只要他家的小丫頭高興,愛折騰就折騰去吧,左右有他兜底。
錢淺一點都不怵,雙手叉腰睜大雙眼回瞪夏清逸頗有幾分虎虎生威的架勢,她先沖夏清逸齜牙露出一個十分不懷好意的笑容,之后才轉頭去看鳳北溪。
“鳳小姐?”錢淺的語氣很平板,不帶一絲喜怒:“鳳小姐是女子,退婚之事我說了不計較便不會食言,今日之事,既然鳳小姐之前一直強調自己是好心,那我再不依不饒豈不顯得沒理?只是我以前與鳳小姐并無太大交情,今后也不愿有過多交往,還望鳳小姐,以后對面當做不相識即可。”
“煙妹妹,是我不對,以后…”鳳北溪慌忙抬起頭,她面色紅得發紫,眼里似是蓄了些淚花,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
“鳳小姐,”錢淺提高聲音打斷了她的話:“我再說一遍,我本就與你交情不深,今后更是不想繼續交往,您聽明白了嗎?”
“哇!錢串子,流弊!”7788在系統空間拼命拍著小巴掌:“恭喜你得罪女主了!哪天看她來殺你!不過不怕!咱有夙離!”
錢淺沒理7788,她見到鳳北溪又低下頭不說話了,才轉頭又盯住夏清逸。
“夏將軍,”錢淺笑嘻嘻的:“我被你罵了這半日,總該算算賬了吧?你指責我心胸狹窄,對你這個前未婚夫糾纏不休,我若不坐實了這個名頭,豈不白白挨罵?”
既然已經和錢淺撕破臉,夏清逸也沒什么忌諱,他在沙場上有著“活閻王”的名頭,一向冷血果斷,審時度勢之下,他反倒更加不在乎。在他眼里看來,錢淺如此猖狂也不過是因為對面兩個男人撐腰,否則就憑柳飛煙這個小丫頭片子,一個他拋棄過的女人,也敢這樣與他叫板?
“柳飛煙,”夏清逸盯著錢淺冷笑一聲:“你要如何?想與我計較,你也得計較得起才好。眼下你不過是仗著有人撐腰才一時得意,我勸你還是莫要太猖狂,我與你相識多年,你見我怕過誰?”
“夏將軍號稱天才軍將,自是英勇無匹!”錢淺笑瞇瞇地應聲:“從未吃過虧的人怎會害怕?”
“好大的口氣。”夏清逸沉下臉:“今日你為難溪兒,我還未與你計較,你反倒倒打一耙。”
廢話!錢淺一翻白眼,她目前可是綠茶婊熟練工,不倒打一耙怎么顯示出水平高。她并沒有直接回答夏清逸,反倒轉頭去問夙離:“能打過嗎?”
夙離立刻聽懂了錢淺這句無厘頭的問話。他仔細地看了夏清逸一眼,對錢淺輕輕搖頭:“你才練了一年多的功夫,自然不行。不過封住他大半功力,應該還有一拼之力,他比云深差遠了。”
“行!就這樣辦吧!”錢淺一點頭,正打算轉身,又被夙離扯了回來。
“這是個好機會,不可浪費了。”夙離對著錢淺殷殷囑咐:“你日常對戰只是云深,時日長了,你們兩人對對方的戰法多有了解,進益有限,況且云深也是用劍,你也沒有與其他種類兵刃對戰的經驗。等一下認真一些,要竭盡全力。”
“是!”錢淺大聲答應,轉身就向上官云深伸出手:“劍借我用用。”
“憑什么!”上官云深抱著自己的腰往旁邊一跳:“你的劍都不讓我摸,現在你憑什么用我的!”
“借我用用!”錢淺手伸到上官云深鼻子下面,大模大樣的跟他講條件:“今晚上魚腸借你,讓你抱著睡覺!”
“成交!”上官云深像是怕錢淺后悔似的,迅速將自己的劍塞進錢淺的手里,速度快得就好像甩掉個燙手山芋。
鳳北溪低著頭掩飾住自己震驚的表情。所以,魚腸劍真的在柳飛煙的手里?!之前那位蕭公子說“他妻子的物品”,她以為只是泛指其他的什么,并沒想過魚腸真的會在柳飛煙的手里。畢竟,依照她前世的記憶,魚腸劍一直好好的在皇宮的神兵庫里,從來沒人敢動。
錢淺拿著上官云深的劍,慢慢踱回到夏清逸跟前,沖著夏清逸齜牙一笑:“夏將軍,請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