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讓我在你的推理上補充。{隨}{夢}小說щww{suimеng][lā}”周奕揚的手指在桌面上有節奏的輕叩:“當然,沒有證據只是憑空猜測,我猜想是這樣一種狀況。”..
“兩個女孩,在譚依珊從黑珍珠島入境的時候就已經少了一個。”周奕揚神情嚴肅:“這一點是我推論的基礎。剩下的一個女孩,在黑珍珠島下船,走了全套手續。在此之后,她雇了一艘私人游艇,跟在游輪后面,按照游輪的路線行駛。”
“之后她的私人游艇在克里米諾島正規停靠地點靠岸,她走正式手續下船,之后再從非法停靠地點重新上船,回黑珍珠島,坐飛機回國。”周奕揚盯著錢淺強調:“你要知道,海岸線很長的國家是很難監控私自離境的,人們只需要像是普通出海游客一樣,乘著快艇出海,再到達指定地點換乘游艇就可以了。尤其是克里米諾島,海岸巡邏一般都懶得管,選擇乘坐私人游艇往返于黑珍珠島和克里米諾之間的游客非常多。”
“還有那張游輪背景的微博照片。”周奕揚打開手機點開程娜娜的微博:“從照片上很難判斷是什么時候拍的,雖然看起來像是單人自拍,但也可能是一上船的時候就拍了的,只是在合適的時機發出去而已。這條微博顯示發布地點是在公海,可是你沒辦法判斷她到底是在游輪還是在私人游艇上。”
“所以奕揚你的意見呢?”霍溫言的表情嚴肅:“你覺得小雨的猜測有道理?”
“因為確實少了一個女孩子。我來之前已經做了一些基礎調查,”周奕揚轉頭看霍溫言:“程娜娜號稱穿越大陸已經多久了,這么長時間沒消息,沒有其他國家的入境記錄,這本身就不正常。穿越大陸要路過不止一個國家,這么反常的事,其實已經能夠把她定義為失聯,只是一直沒人發現而已。”
“那我是不是可以報警了?”錢淺立刻眼睛一亮。
“提醒你一句,如果程娜娜現在被判定為失蹤,那你眼前這一位就成了真的譚依珊了。”周奕揚沖著錢淺搖搖手指:“不管她實際上是不是。”
“小雨!”霍溫言皺著眉握住錢淺的肩膀將她轉向自己:“我再說一遍,不許再跟那個譚依珊再多接觸!她很可能是個殺人犯你知道嗎?好好一個人莫名其妙不見了,她居然還那么冷靜的回來繼續拍戲,這人怎么看都不可能無辜。”
“是!我知道了!”錢淺并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跟霍溫言繞來繞去,她很老實的答應了霍溫言的要求。反正譚依珊也說了,她同屋那個請假的女孩快回來了。
“每次答應的都很好,”霍溫言依舊十分不滿:“可是一轉眼就說了不算數。你今天又去譚依珊那里干什么?”
“我去問她程娜娜有沒有消息。”錢淺嘆口氣:“她表現得很自然。非常自然。我以程娜娜長期在外為理由,建議她跟我一起去看看程娜娜的父母,她說她不知道程娜娜家在哪里。”
“小雨!”霍溫言氣得半死:“我說過多少回了!這種事不需要你去做!奕揚是專業的,讓他去做更合適!你為什么就是不肯聽。”
“對不起。”錢淺道歉:“我有點著急了,我非常擔心另一個譚依珊或者程娜娜,怕拖太久了會有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你可以少操這份兒心了。”周奕揚瞪著錢淺語氣非常直白殘酷:“根據我的判斷,下船之前有一個就已經死了。一個人消失在陸地上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但是如果是在海上,太容易了!尤其是公海,基本沒人管,你這樣的小姑娘永遠也想象不到,那片平靜的大海之下到底隱藏了多少罪惡。”
錢淺呆呆地望著眼前的周奕揚,其實周奕揚說得這些,她早就有心理準備了,所以她才這么執著的想要挖出真相。并不是因為譚依珊是女主,單單只為了譚依珊這個人。
譚依珊是個好姑娘,錢淺不能接受她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消失。沒有人應該遭受這樣的待遇,這樣無痕跡的消失在天地間,由另一個人代替她的身份繼續生活下去。
“我…”錢淺有些結結巴巴的表明:“我確定眼前這一個不是譚依珊,真的不是!我…師兄還記得我問過您健身的問題嗎?我知道譚依珊是靠跑步保持身材的,但是眼前這一個雖然身材和身高都和她高度相似,可是身上沒有訓練痕跡,肌肉含量很低,兩條腿細得像竹竿。以前我沒有注意,后來我懷疑了…”
“所以她回國以后立刻整了容。”周奕揚點了點頭:“我查了她的手術記錄,遺憾的是,她的雙眼皮埋線手術和玻尿酸注射都是比較簡單的小手術,術前檢查報告非常不詳細,很難看出問題。”
“譚依珊和程娜娜應該以前做過磨骨的。”錢淺翻著眼皮使勁想這兩個女孩子的變臉過程:“那個是大手術,應該會有詳細的身體指標記錄。另外,是不是可以通過找程娜娜的父母來做DNA鑒定來驗證眼前的譚依珊是不是真的。”
“這個我回去查,如果他們肯合作當然很好。”周奕揚盯著錢淺:“小妹子,你好好聽溫言的話,不要再跟這個譚依珊多接觸了,一般兇殺案的兇手心態都會發生微妙的變化,我們不能確定你眼前的人會變到哪個方向去。但是就沖她這么冷靜的為自己善后,這女孩不是善茬。當然,我不是說另一個女孩的失蹤一定是因為謀殺,但是未雨綢繆小心一些總是沒錯的。”
“可是游輪旅游套餐是譚依珊自己訂的。”錢淺皺起眉:“如果說是程娜娜為了殺掉譚依珊特意約到游輪,我覺得不可能。這次游輪旅行是譚依珊請客,我知道的,她當時拿到第一筆片酬特別開心,還想邀請我一起去來著,可是我當時在學校演話劇,沒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