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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8:這九州四海,我要百分之百(二十六)

夢想島中文    女帝直播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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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盼萬盼,終于把韓彧盼來了。

  不過真正見到了韓彧,許裴卻有些沒來由的心虛。

  “彧見過主公。”

  韓彧拱手作揖,帳內氣氛降到了冰點,眾人再眼瞎也看得出韓彧此時的心(情qíng)有多么糟糕。

  許裴將韓彧虛扶起(身shēn),殷切道,“文彬真是讓我苦等啊——”

  “未能替主公排憂解難,此乃彧之過錯。主公盛(情qíng),彧不敢受。”

  韓彧冷著臉,聲線僵硬,熟知他的人都知道他動怒了,許裴恰巧就是那個“熟悉的人”。

  “文彬這般生氣,可見是惱了我了。”許裴訕訕地道,“不管如何,總該讓我知道哪里錯了。”

  理由都不給就叛人死刑,死刑犯也是有人權的。

  “人非圣賢孰能無過?”韓彧開口,許裴暗自松了口氣,未等他放下心,韓彧又道,“但,主公之過,猶可恕;謀臣之錯,不可饒。謀者不盡本分,不思忠諫,豈非失職?任由主公誤入歧途,更是錯上加錯,罪上加罪!彧有過,還請主公責罰,絕無怨言——”

  如果不聽最后一句話,韓彧這是明晃晃diss整個營帳的謀臣啊。

  話鋒一轉,他又將所有過錯攬到自己(身shēn)上。

  其他謀士:“…”

  那種想吐血,吐到一半嗆到肺管的感覺,簡直酸爽得不行。眾人都清楚韓彧指名點姓diss他們,但他們卻無法反駁一句,畢竟人家只說自己有錯啊,外人上趕著對號入座干嘛?

  自作多(情qíng)么?

  許裴臊得臉紅,他也不管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錯,先將韓彧哄住了才是正經。

  他都低頭認錯了,韓彧自然不好抓著不放,捏好分寸就給許裴搬來了臺階。

  臣子仗著主公信任,恃寵而驕,這不是有骨氣,這叫有毛病。

  許裴道,“幸好文彬來了,我心里也安定了。”

  每個主公都點滿了說(情qíng)話的技能。

  哄人的(套tào)路又深又多,好似母豬戴(胸胸)罩——一(套tào)又一(套tào)。

  姜芃姬?

  那是個奇葩特例,她的(情qíng)話有唯一屬(性性),拾取綁定的。

  “彧一路奔波,所獲消息并不詳實,但有一事…”韓彧頓了頓,直言道,“彧以為主公行事略顯魯莽,失了大家之范。柳羲借兵支援許斐,主公為何出兵襄助柳羲?”

  許裴懵((逼逼)逼)了。

  他什么時候襄助柳羲了?

  “文彬何出此言啊?”

  韓彧道,“柳羲救了許斐,主公讓她救就是。如今((逼逼)逼)得山甕城破,難道不是助了柳羲?”

  許裴一口氣險些沒提上來。

  這邏輯不對啊。

  韓彧繼續分析,“許斐并非善類,柳羲救了他,反而是接了燙手山芋。主公適時停手,反而能成全您和許斐的兄弟(情qíng)義,免得天下人議論主公薄(情qíng)。自家兄弟內斗,說到底只是家事。柳羲幫了忙,但主公又沒有置許斐與死地的意思,她這么做反而落得個挑唆兄弟相爭的小人評價。主公甚至能寫一封檄文討伐柳羲,占了大義。柳羲若發兵,那也是無名之師,于士氣無異。可現在,主公不顧同族兄弟(情qíng)誼,強攻山甕城,一個‘薄(情qíng)寡義’的名頭是逃不了了。”

  打仗是一定要打的,但師出有名和師出無名差別很大。

  許裴一番做派,強攻山甕城,愣是將開戰主動權交了出去。

  只盼著許斐沒事,不然許裴還要被(奸jiān)詐的老流氓柳羲潑一盆污水,冠上弒殺手足的惡名。

  兄弟內斗不少見,但極少發生流血事件——

  東慶皇室那一窩子奇葩不算。

  韓彧這番話,許裴隱隱覺得有些耳熟,似乎在哪里聽過。

  他余光掃了一圈軍帳,瞅見端正坐在席墊上的程巡,心中忍不住生出懊悔(情qíng)緒。

  “文彬可有破局之策?”許裴乖巧狀,虛心請教。

  韓彧道,“主公若能與許斐握手言和,善待與他,此局不攻自破。”

  握手言和?

  許裴的表(情qíng)僵硬了。

  這要求真強人所難,他寧愿和許斐再斗上三百回合。

  “千人同心,能得千人之力;萬人異心,則無一人只用。主公與許斐同出一宗,二人皆是嫡系一脈。若能摒棄前嫌,攜手互助,二人齊心協力——何愁霸業不成?許氏不興?”

  這些話擱在以前,韓彧是不會說的,說了也沒用。

  兩兄弟跟斗雞眼一樣,他能勸說哪個?

  如今主公勢力碾壓許斐,將其打壓至谷底,雙方才有了強行合作的可能。

  若能一舉解決許氏兄弟針尖對麥芒的現狀,終止許氏內斗分裂,倒也不失為因禍得福。

  思及此,韓彧真想好好問候許裴兄弟的爺爺——

  偏心是一回事,但因為偏心而引起手足相殘,家族內斗分裂,這就石樂志了。

  許裴別扭了一會兒,但又不好直接駁回韓彧的建議。

  他只能用“拖”字,先將韓彧打發下去,自己回窩好好想想得失。

  誰知,許裴還沒想好要不要和許斐化干戈為玉帛,一個突如其來的噩耗傳來。

  許斐…沒了…

  許裴驚得睜圓了眼睛,右手死死抓著信使的肩膀,失聲道,“你說什么?誰死了?”

  “許、許…”信使心肝兒惴惴,見許裴態度有恙,改口道,“令文公,歿了。”

  “怎么死的?”許裴似乎有些不能接受。

  信使道,“自縊。”

  一旁的韓彧面色大變。

  若是被人砍殺,還能推說是誰的兵誤殺,((操cāo)cāo)縱輿論便能將“污名”洗干凈。

  若是自縊,那就是被人((逼逼)逼)入絕境,絕望求死啊!

  誰((逼逼)逼)的,一目了然。

  韓彧心中駭然,腦子則是格外清醒。

  他現在不僅要擔心姜芃姬的兵,他還要擔心姜芃姬潑來的臟水。

  “尸首呢?”許裴追問。

  信使道,“令文公尸首已經由其長女收斂。”

  許裴松了口氣,一旁的韓彧卻聽得心驚膽戰。

  父親自縊,收斂尸首的人不是妻室或者男嗣,為何是長女?

  除非——

  正想著,外頭傳來傳信兵的聲音。

  “報——營外有使者求見。”

  許裴道,“讓他進來——”

  程遠主動請纓作為使者,遠赴許裴大營。

  楊思覺得太危險了,但程遠卻用一句話讓他松口。

  “兩軍交戰,不斬來使,許裴可不是主公。”

  許裴這人還要臉,除非特殊(情qíng)況,不然絕對不會做出自毀城墻的事(情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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