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謝謝你”
涂山姑娘想從吳丹青手里把手抽出施禮,但她怎么用力,吳丹青都不松手,所以涂山姑娘只能白了吳丹青一眼,輕聲對李賀道,“想必丹青要尋我跟可瑩,都要靠你的力量。”
“大主母”
李賀間吳丹青沖自己示意,急忙起身,笑道,“不僅是大人想見您,小的也想見您的,這都多少歲月啊,小的還記得您先前的音容笑貌!”
“唉”
涂山姑娘輕聲嘆息,沒有接話。
“大主母?”
李賀一驚,連忙問道,“怎么了?若有什么難事兒,您盡管吩咐,這天庭,不,這七界沒有大人應付不了的事情!”
“李賀”
眼見涂山姑娘神傷,吳丹青知道她不愿意在這方面過多提及,于是他一指九夏,吩咐道,“把她拿了!”
“是,大人”
李賀應了一聲,一抬手,“轟”一個印璽虛影生出,直接砸到九夏身上,生生將九夏鎮壓!
這自然不是吳丹青的意思,不過吳丹青知道李賀是為了給涂山姑娘出氣,所以他也沒說什么,依舊握住涂山姑娘的手,帶著他緩緩飛入九彩紋理,輕聲漫語的說道:“淞月,你也別著急,我已經看過,那山峰的碎片雖然跟你神魂融在一起,我若是動用鴻寶青圭,未必不能建功,只不過,青圭本體在青城,待得咱們回了青城,我再幫你!”
“丹青”
跟在吳丹青身邊,涂山姑娘歡喜的要命,她對吳丹青毫不保留,即便是把命給吳丹青,她也毫不猶豫,但提到自己的心結,她還是猶豫了一下,低聲道,“你…你知道我今世的景狀么?”
“我不知道”
吳丹青笑了,深情的看著涂山姑娘,說道,“但我知道,你就是淞月的轉世,你就是我的愛妻!”
“唉”
涂山姑娘嘆息道,“若有你所說那般簡單就好了,我今世乃青丘山狐族,名叫涂山子瀠…”
涂山子瀠對今世徐徐道來,吳丹青握住她的手,仔細傾聽,兩人你儂我儂,忒煞情多,九夏卻是倒霉了。
吳丹青禁錮九夏,完全憑借鴻韻,根本不觸及九夏,所以就算有萬般神通,她若是不能勝過吳丹青,不可能脫困。
至于李賀,他舉手投足間動用承天盤鎮壓,卻是直接重擊九夏,眼見承天盤鎮壓之力如天地閉合砸落,并不消九夏可以催動,“嗡”的一聲,云羅彌天網立即激發,星辰緩緩流轉,掀起層層薄云,云霧雖薄,但力道十足,甚至星辰旋轉間也有星曜之力涌出,竭力將承天盤擋住!
“賤人”
李賀見狀,喝罵道,“到得此時,還想負隅抵抗么?”
說著,承天盤上,六丁六甲飛出,一個個開始擎起長弓,就要進攻!
吳丹青固然沒有回頭,可他對李賀所作所為看得清楚,他知道李賀喝罵九夏是將九夏先前對涂山子瀠喝罵奉還,而李賀催動承天盤攻擊更是心疼涂山子瀠的傷重和狼狽,所以他心中低聲提醒道:“不必要了性命,教訓即可!”
“是,大人”
李賀雖然答允,甚至也收了六丁六甲,但他雙手一拍,“轟”承天盤上顯出九重印璽虛影,“轟轟轟”九重虛影節次砸在九夏身上,九聲轟鳴中,云羅彌天網內的星辰加快旋轉,更多云霧涌出,再次將承天盤擋住!
“該死!”
李賀有些羞怒,低罵一聲,揚手間,有墨筆生出,隨后,李賀吟誦道:
“茂陵劉郎秋風客,夜聞馬嘶曉無跡。
畫欄桂樹懸秋香,三十六宮土花碧。
魏官牽車指千里,東關酸風射眸子。
空將漢月出宮門,憶君清淚如鉛水。
衰蘭送客咸陽道,天若有情天亦老。
攜盤獨出月荒涼,渭城已遠波聲小。”(金銅仙人辭漢歌,唐,李賀)
李賀邊是吟唱,墨筆邊是書寫,一個個金色字跡落在半空,立時化作字韻落入承天盤。
“刷刷”
承天盤上,有清雨散落,有秋月映出,更有葉風吹拂,難言的時間鴻韻侵蝕云羅彌天網內的星辰和薄霧,不過數息,云羅彌天網就有了崩潰的跡象。
“嘿嘿”
九夏嘴角生出不屑,體內青光一閃,就要催動虹吸鯨吞術,不過,眼見周身青光如環了,九夏目光掃過李賀鐵青的臉色,她心里一動,又是將虹吸鯨吞術散去,九夏心里明白,自己但凡催動虹吸鯨吞術,必能擋住李賀的承天盤,可,然后呢?
然后必是李賀變本加厲的鎮壓,自己又是何苦?
于是九夏收了虹吸鯨吞術,依舊催動云羅彌天網,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一介區區小狐,也想跟我斗!”
眼看九夏屈服,李賀冷笑一聲,抬起腳,“噗”的一聲踢在承天盤上,承天盤好似蹴鞠,一下子被踢到了九色紋理之內!
“咦?”
此時涂山子瀠踏入九彩紋理,還不曾細看,就立即被九夏體表若隱若現的環狀青光所吸引,她忍不住低呼道,“這是虹吸鯨吞術!”
吳丹青的心就系在涂山子瀠身上,聽得涂山子瀠如此之說,急道:“什么是虹吸鯨吞術?”
“嘻嘻,”
涂山子瀠看著吳丹青說道,“虹吸鯨吞術是我青丘山一脈的秘術,這秘術倒算不得什么,但我想起來,若九夏這丫頭懂得虹吸鯨吞術,那她必是得到了我青丘山一脈之圣毓,而圣毓能將我體內青丘山碎片取走,不消你動用什么青圭。”
“呵呵”
吳丹青笑笑,抬手好似掀開門簾一樣,把一層空間漣漪掀開,說道,“只要那圣毓在這丫頭身上,你放心…”
可惜吳丹青的話不曾說完,涂山子瀠的身形一顫,已經僵立在原地了,那本是火熱的玉手瞬時變得冰涼,她看著四周景象,眼中閃過難言的戚悲,淺淺的淚水從她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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