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輩!”高挑女尼大驚失色,她看不出這是什么手段,只覺得厲害無比,但她心里也意識到,這等手段…怕不是佛宗前輩所為。
蕭華也沒理會高挑女尼的驚訝,他微笑的看著矮小女尼,說道:“你不錯!”
說完,蕭華手指輕彈,“咔嚓”一道雷團憑空而出,正是落在矮小女尼頭頂,“轟隆隆,轟隆隆…”瞬時,矮小女尼體表生出無窮雷光,將女尼完全淹沒!
“啊…”矮小女尼在雷霆之內慘叫!
“前輩!”
高挑女尼自知不是蕭華敵手,急忙跪倒磕頭道,“晚輩師妹雖然有異獸血脈,早年也殺了不少修士,但那都是天盟西陸上人驅使,而師妹自從被我家師祖月光菩薩點化之后,再無傷人,今日她要出手也是被逼,前輩若是想殺…晚輩愿以一命抵一命,替師妹一死!”
“唉,姐夫啊!”蕭華沒有回答,九夏急忙飛將下來,說道,“不就是幾個小東西嘛,您何必出手?讓小妹收拾他們不就行了?”
話雖這么說,但九夏還是眼中有些異色,因為在她心中,蕭華最是婆婆媽媽,若無大惡,絕不會取其性命,她哪里見過今日這般干脆利索的?
“也沒動什么根本的!”蕭華笑道,“不過就是瞪了他們幾眼,而這小丫頭的禁制,怕是只有我們才能驅逐,你出手…未必能收拾干凈…”
“小尼姑…”看著高挑女尼依舊跪下,九夏揮手將她扶起笑道,“別怕,我姐夫是幫你師妹激發雷獸血脈,順便將之前被人祭煉的禁制和破壞的道基恢復,很快就好…”
“真…真的??”高挑女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那禁制是西陸上人弄的…”
蕭華沒有理會她,只瞇了眼睛看向矮小女尼。
矮小女尼的雷獸血脈算不得純凈,所以那所謂的西陸上人在祭煉的時候用了不少手段,這才壞了小尼姑的道基。
當然,這根本看不到蕭華眼中,不過是一盞茶后,眼見雷霆將要熄滅,蕭華心神落入空間,問小雷要了一滴精血。
待得小雷精血沒入小尼姑眉心,“轟隆隆…”粗大的雷光突如其來,小雷的虛影開始在小尼姑體表四周泛起血紋!
“前輩,前輩!”高挑女尼又是大急,喊道,“朔雷她…她…”
朔雷自然是小尼姑法號,蕭華笑道:“莫急莫急,你小師妹根基受損,壽限也難免折半,老夫能碰到她,算是有緣!剛剛老夫聽得清楚,佛無降魔手段如何成佛,佛無滅魔神通如何護佛?老夫且成全她,讓她做佛門護法!”
“這…這…”蕭華的口氣大的不得了,但高挑女尼又不能不信,因為蕭華在她眼中似乎是光芒萬丈的佛主啊!
蕭華沒再理會高挑女尼,再次細看小尼姑朔雷,這朔雷也是個性子倔強的,除了第一聲慘叫,再沒有半絲呻吟出聲,嘴唇都咬破了,目光中的雷光更勝。
看了一會兒蕭華放心了,當年向之禮修補道基用了半個雷丹,面對雷獸血脈稀薄的小尼姑,不過是小雷一滴精血足矣!
蕭華放心,高挑女尼的心一直懸著,以至于她都忘記通名報姓,只攥著拳頭緊張看著雷火轟鳴。
足有小半個時辰,眼見雷光漸熄,一個淡金色雷獸虛影開始朝著朔雷眉心凝結了,蕭華又是一笑,食指輕點,“刷”一點晶光落入虛影,雷獸閃爍七次斂入朔雷眉心不見!
“晚…晚輩…見過前輩…”朔雷如夢初醒,站起來后,急忙跪倒磕頭道。
蕭華微微一笑,卻又緩緩搖頭!
連旁邊的九夏都覺得莫名其妙。
“南無彌勒尊佛…”朔雷雙眸生出雷光,起身后雙手合十道,“貧尼朔雷,見過尊者!”
“尊者??”九夏和高挑尼姑同時眉頭一挑,不解的看向蕭華。
“南無彌勒尊佛…”蕭華也口宣佛號,抬手將朔雷扶起道,“佛法一路,迢迢無邊,萬千佛子需要雷霆手段保護,你與佛法有緣,降魔護法之責就交給你了!”
“是,弟子明白,多謝尊者點醒!”朔雷依舊恭敬,而眉宇間有難言佛光縈繞,結成蓮荷之狀,周身的氣息跟之前比如同脫胎換骨!
“姐夫…”九夏忍不住問道,“她為何叫你尊者?”
“尊者指智德皆勝,可為人師表者。乃對佛弟子、阿羅漢等人的敬稱。又作圣者、賢者、具壽、慧命、凈命、長老。”蕭華笑著解釋道,“你莫忘記我一起跟誰在一起的,總有一些他的智慧存留,我就送給了小朔雷!”
“擬蓮??擬蓮!!”高挑女尼看著朔雷周身的蓮荷佛光驚呼道,“師妹,你…你居然這么快就擬蓮了?”
“南無彌勒尊佛…”朔雷也有些驚訝,不過她看看身上佛光,旋即笑道,“皆是外相,師姐何必在乎!”
“南無彌勒尊佛…”高挑女尼笑了,說道,“若是師祖看到你如此,不知道會歡喜成什么樣子…”
“師祖??”說起師祖,高挑女尼和朔雷驀然醒悟,兩人對視一眼,同時跪倒在蕭華面前,喊道,“尊者,請救我家師祖…”
“怎么了?”蕭華將兩人扶起奇道。
待得朔雷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蕭華不覺是臉上生出寒霜了,冷冷道:“這個潼瓊仙盟的盟主西陸上人是在玩火!不過剛剛踏入元力九品的合道修士,竟然如此猖獗!不僅用血祭之術搜集異獸血脈,更是掀起道佛之爭,挑起人族內亂!著實該死…”
“這…這月光菩薩是不是傻了呀!”九夏看看兩個小尼姑,又看看蕭華,皺眉道,“人家要她的腦袋,她就給啊!”
“我家師祖不是傻!”朔雷幾乎要哭了,她喊道,“他老人家是為了救我等佛門弟子,師姐不是說了么?西陸上人擒拿了我們十數個佛子,揚言非我家師祖出面才會放人的,我雖然躲在旁邊,但…但我知道西陸上人找的就是我,他一直對我的血脈…耿耿于懷,師祖說了,我的血脈對西陸上人渡劫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