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生不是說了么?要蕭某在這夢境中歷練統兵之道,蕭某喚不出戰將仙兵,如何能結陣?難不成…這個夢境可以?”
隨即,蕭華又大叫道:“孩兒們!還不趕緊出來?”
可惜,聲音落處,蕭華再次尷尬,并沒有一個仙兵仙將幻化出來。
“怕是時機不成熟吧!”
蕭華給自己找了個借口,依舊往前飛。
朔風呼嘯,風雪愈發的大了,蕭華飛了一頓飯的工夫,并沒有見到任何戰將偷襲,也沒有見到空間碎片,或者駐扎的軍營,甚至連一些有威脅的氣息都沒有。
當然,既是夢境,蕭華也不以為然,長夜還漫漫呢,夢境自然也迢迢!
可是,又飛片刻,蕭華覺得有些燥熱,他不覺把道袍拉開一些,任寒風吹入。
又飛半盞茶,蕭華皺眉,因為體內感覺跟先前夢境不同,略顯沉重,并沒有那種無形和空靈。
“怎么這般熱啊!”蕭華看著四周冰封,忍不住伸手又扯了一下道袍,但是,也就在他手指剛要離開道袍,他突然間不可以的低頭看著自己的肉身,一種匪夷所思的感覺生出。
蕭華清楚的記得,在他尋黑白棋圣之前,跟抱劍在薌xiangyu煜大陸的小冰淵時,抱劍曾說過凍斃塵仙死前會感到體表燥熱的詭異情形,而他自己現在不正是如此??
夢境中會出現這種情況么?
不會,絕對不會!
蕭華的夢境怎么可能出現這種冷僻的現象?
空間!
蕭華想也不想心神急忙進入空間!
空間猶在,就跟前一個夢境后期相似!
“道友?”
玉牒雷霆、玉牒凰桐等并不曾散去,都聚在虛空低聲商議什么,眼見玉牒蕭華進來,皆是大驚,急忙圍了過來奇道,“你怎么又回來了?”
“有些怪異,有些怪異…”玉牒蕭華將自己的疑問說了,最后道,“貧道怎么都覺得這個夢境太過真實?那個夢境比之真實還要真實!”
說完,玉牒蕭華目光掃過眾玉牒分身,意味深長道:“莫非諸位道友也都是貧道所夢?”
“不,不會吧!”眾玉牒分身臉上同時生出驚訝,齊齊飛退!
玉牒蕭華看看眾分身,口氣幽幽道:“還記得那個大自在天天魔幻化的星月宮么?”
眾玉牒分身心有余悸的點頭,彼此看看,眼中全是警惕。
“無論是夢,還是現實,亂的…只能是心!”玉牒蕭華淡淡的說道,“只要我等齊心,何懼什么天魔?”
“道友…”玉牒想了一下,說道,“先前我等之所以陷入星月宮幻境,是我等并沒有心,我等有的只是欲望,而今我等皆有心,天魔怎么能有可乘之機?再說了,道友此行之前,我等在各界齊齊遇到古怪,若是單純的夢境,豈能如此?”
玉牒佛陀微微一笑,說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人生之苦不正是夢,而夢中之樂不正是人生?”
“這小和尚又在賣弄了!”玉牒文曲冷笑,他看看玉牒蕭華說道,“夢境亦是幻境,而幻境之構筑,不外乎仙器之能!但凡能超脫仙器之能的,皆是幻境所不能幻化,道友只消弄個幻境不能幻化的探察不就結了?”
“若有如此簡單,貧道還能如此糾結么?”玉牒蕭華苦笑道,“棋生,符生都是仙界異人,他們設定的幻境豈能以尋常手段探察?”
玉牒凰桐也提醒道:“他們的仙器再厲害,或許能幻化我等,但…那些不屬于仙界的…也能幻化么?”
玉牒蕭華心念一動,空間深處,一道金光破空而出,晶狀神格如主宰君臨,縷縷金絲紛落,金絲的彼端,正是空間內的人族、妖族、甚至龍族等等!
“絲…”玉牒蕭華吸了口氣,因為之前他并沒有特別在意妖族、龍族等異族,此時見到,他真的懷疑是在夢中了。
但是,當得玉牒蕭華心念所至時,他赫然發現,不僅有金絲落入自己不能探察的神華大陸,更有一些金絲從空間虛空延展出去,沒入空間之外!
“莫非…”玉牒蕭華一驚,身形急忙脫出空間。
“道友?”眾分身奇怪,急忙呼喚,“道友發現了什么?”
蕭華心神歸位,并不消特意探察,已經驚喜的發現,金絲的末端就在這個所謂的夢境之內!
只不過金絲在半空一閃而逝,蕭華根本來不及過多觀察!
雖然是一閃而逝,蕭華已經心中大驚了,他不可思議的看著四周,低呼道:“我的天啊,這…這不是夢境,任何夢境都不可能幻化出信仰金絲!而且這處界面還是蕭某曾經來過,否則不可能有人敬拜蕭真人!這…這又是哪個界面呢?”
蕭華剛要放出衍念,他心念一動,急忙心神再次進入空間,因為他聽到了玉牒雷霆的呼喚。
“道友…”玉牒雷霆見到玉牒蕭華,急忙探手拿出一個狀若螺旋的物什遞給他,說道,“此物名叫陀螺,是仙界一個弟子給貧道的,具體說,凡界有種說法,夢境中的陀螺會無休無止的旋轉,因為夢境是個幻境,是個理想的所在;而現實中的陀螺并不會永遠旋轉,總有停頓的時刻,道友可以試試…”
“也好!”玉牒蕭華接過陀螺,轉身又出了空間,然后不過片刻又面帶笑容飛入!
“如何?”諸分身異口同聲問道。
“不是夢境!”玉牒蕭華一伸手,那陀螺在半空緩緩旋轉,根本不會停歇,他看著陀螺笑道,“空間之外風暴極大,陀螺不過是轉了一會兒就停下!”
“居然不是夢境,那…那該是仙器空間的一部分吧?”玉牒鳳梧試探道,“亦或者是一個小千世界??畢竟先前道友還到了一個太古仙界的碎片之內!”
“嗯…”玉牒蕭華點頭,他并沒有說起信仰金絲的事情,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試探道,“不過這個小千世界有些奇怪,貧道感覺以前應該來過…”
“道友來過此處?”玉牒凰桐在旁邊有些皺眉了,奇道,“道友憑什么這般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