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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9章 倒霉主任懟雄心院長

  蘊千姿在辦公室外等得心都要跳出來了,可是辦公室隔音很好,百里良騮弄出的動靜又不大,她什么都沒聽見,

  此刻一見百里良騮出來,她忙上前道:“走吧,百里良騮,我知道自己肯定會被開除。”

  百里良騮臉上露出淡然的笑意,對蘊千姿道:“說什么傻話,汪法主任已經答應你轉正的事情了。”

  “他…他答應了?”

  蘊千姿瞪大了眼睛,舌頭都打結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之前百里良騮說服了欒水流護士長,她還能夠接受,可剛才自己抽了汪法主任一個耳光,他肯定恨透了自己,他又怎會答應轉正的事情,百里良騮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如果真的是講道理,他這口才未免也太牛了。

  蘊千姿看著一臉笑意的百里良騮,越發覺得看不懂眼前這男人,怎么事情到了他手上,就那么簡單呢。

  就在這時,五名保安朝著這邊走了過來,沒有理會蘊千姿和百里良騮,徑直走進了汪法主任的辦公室。

  “臥槽,鬼啊!”

  保安剛剛進去,就傳來他們的驚呼。

  緊接著,便是汪法主任虛弱的聲音傳來:“我…我是汪法,快抓住外面那小子。”

  辦公室門敞開,蘊千姿朝著里面望去,頓時看見了已經徹底變了形的汪法主任,這哪里是人,分明就是一頭豬。

  她轉頭看向百里良騮,嘴角一抽:“你不是說和他講道理嗎,怎么會這樣?”

  百里良騮聳了聳肩:“我也搞不懂,我講完道理之后他非常自責,一個勁地把腦袋往地上撞,我怎么勸他都不停下,最后就撞成了這副模樣。”

  蘊千姿一陣無語,連忙拉起百里良騮的手:“快跑吧。”

  “站住!”

  還沒來得急邁出一步,百里良騮二人就被保安給攔了下來。

  這里是辦公區,雖然沒有病人,但整個骨科的醫生和護士都在,見這邊鬧哄哄的,都圍了過來,徹底把走廊堵得死。

  “就是他,就是他打的我。”汪法主任靠在墻壁上,指著百里良騮,惡狠狠道。

  “臥槽,這豬頭是誰,長得好丑。”

  “他胸牌上寫著汪法,不會是汪法主任吧?”

  “還真是汪法主任,他怎么變成了這樣,豬八戒顯出原形了?”

  此刻所有人看到汪法主任,全都露出震驚之色,一開始不認識這到底是誰,直到有人看到了他的胸牌,這才發現他的身份。

  “上,拿下他。”

  得到汪法主任的指使,保安們一擁而上,朝著百里良騮撲了上去。

  蘊千姿嚇了一跳,連忙想要上前阻攔,卻被百里良騮輕輕拉到了身后,回頭朝她眨眼道:“別擔心,有我在。”

  下一刻,百里良騮不退反進,朝著五名保安沖了上去。

  “竟然敢反抗,找死!”

  保安們都是大怒,你在醫院打了人,居然還這么囂張,簡直是太沒天理了。

  不過當真正和百里良騮交手,他們才發現自己想錯了,人家囂張,的確是有囂張的資本。

  百里良騮的動作非常快,凌空一腳,將兩名保安踢飛,隨即空中變招,在墻壁上踏了一腳借力,另一只腳往下劈去,將剩下的三名保安都籠罩了進去,把這三人也踢得趴在了地上。

  轉眼間,五名氣勢洶洶的保安被放翻,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這動作,這戰力,簡直跟拍電影一樣。

  蘊千姿看著百里良騮的背影,突然覺得好有安全感,這種被人強勢保護的感覺,實在太好了。

  “如果你們再出手,你們就是這個豬頭的幫兇,我不介意下狠手。”百里良騮指了指汪法主任,對幾名保安道。

  幾名保安忙不迭地點頭,哪里還敢繼續對百里良騮動手,雙方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對手,沒必要為了汪法,上去送死。

  汪法主任沒想到百里良騮這么猛,嚇得縮在墻角,動都不敢動。

  “千姿,走吧,汪法主任說你今天不用上班。”

  回頭問了一句:“汪法主任,我聽得沒錯吧?”

  汪法主任雖然腦袋外形死豬一樣,里面的腦筋并沒有糊涂,心道瘟神你趕緊走!

  咧著嘴說:“沒齪!撲硬。”

  百里良騮回頭看向蘊千姿,臉上又恢復了笑嘻嘻的表情,拉起蘊千姿的手,旁若無人的就朝著電梯走去。

  圍觀的醫生護士,在見識了百里良騮的暴力后,都是不由自主地讓開了道路,萬一這個把汪法主任打成豬頭的男子,一個不爽,連自己也打了,那就劃不來了。

  尤其是護士長欒水流,更是躲得遠遠的,生怕被百里良騮發現了她的蹤跡。

  到了這時候,她才發現被百里良騮戲弄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不然的話,后果就和汪法一樣了。

  “這人雖然暴力,但是好帥。”

  “千姿說是她的房東,這么帥的房東,哪里去找。”

  “不過可惜,他打了汪法,千姿轉正的事情肯定黃了,而且還會立即被醫院開除。”

  一些和蘊千姿交好的護士,低聲議論,既羨慕,又惋惜,

  就在這時,一名頭發花白,穿著白袍的醫生,腳步匆匆地朝著這邊走了過來,不,不是走,應該是跑。

  所有的醫護人員見到此人,都是一愣,臉上露出恭敬之色。

  汪法目光一亮,猶如看到了救星,猛地朝著那人撲過去,抱住他的腿,慘叫道:“唔唔院長,救命啊!”

  于子文原本在辦公室研究著藥臼中殘留的藥物,他怎么都想不明白,為什么百里良騮那么一弄,這藥水就能讓野老起死回生。

  這醫術,簡直是沒誰了,至少在于子文見過的醫道高手當中,沒人有這么強的本領。

  就在他焦頭爛額,沒有頭緒的時候,一名野老特護病房的護士闖了進來,告訴了他一個好消息,百里良騮到醫院來了,去了住院部五樓骨科。

  得到這個消息,于子文頓時大喜,連忙朝著骨科趕了過來。

  可是一到現場,還沒來得及看到百里良騮,一名豬頭模樣的人就抱住了他的大腿,把他嚇了一大跳。

  “臥槽,什么鬼!”

  于子文嚇得爆了句粗口,一腳踹在了腳邊“豬頭”的臉上,將對方踹了個趔趄。

  豬頭趴在地上,痛哭流涕,指著自己的臉道:“院長,我是汪法啊!”

  “汪法!?”

  于子文驚呼一聲,打量著眼前的豬頭,先是覺得有些熟悉,然后仔細一看,發現還真是汪法。

  好好的一個大活人,竟然被人給打成了大活豬,下手的人也太狠了。

  汪法雖然人品不怎么樣,但卻是骨科專家,算得上這家醫院的骨科招牌,很是受到醫院的看重。

  現在醫院的骨科招牌醫生,卻被人打成了一頭豬,面對這樣的情況,于子文非常生氣,這簡直是在挑釁他們醫院,不給他于子文面子。

  如果今天這件事不做出處理,以后不僅醫院的醫生護士不服他,其他的同行也會看不起他,會把這件事當成一個笑柄。

  于子文面色難看,沉聲對汪法道:“你怎么弄成了這樣?到底是誰干的?”

  “院長,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呀。”

  汪法痛哭流涕,張著兩根臘腸嘴,嗚咽著喊冤道:“嗚嗚嗚…實習護士蘊千姿為了轉正,竟然帶了她房東來打我。瞧我現在這樣,肩胛骨被打斷,就算治好也會影響以后做手術,而且臉也變了樣,以后還怎么見人!”

  汪法盡量把自己說得凄慘,擠出幾滴眼淚,接著道:“不僅如此,那人還把保安給打了,我現在懷疑他很可能是蘊千姿請來的職業打手,不然怎么會如此兇狠。這兩個人,簡直是目無王法,沒有把神圣的院長您放在眼里。”

  一邊申訴冤屈,汪法還不著痕跡地拍了一記馬屁。

  聽完汪法的話,看著他凄慘的樣子,于子文氣得吹胡子瞪眼,怒道:“竟然有這種人,那個叫蘊千姿的實習護士一定要開除,還有打傷你的人,一定要嚴懲!”

  “院長,您果然是英明神武,那個打人的兇手,一定要把他抓進監獄,關他十年八年的,讓他知道擾亂我們醫院秩序的下場。”

  見于子文發火,汪法仿佛得到了巨大的鼓勵,說話都硬氣了很多,眼中閃過陰險之色,偷偷瞥了眼站在人群外的百里良騮,那眼神仿佛在說小子你敢打我,你死定了。

  于子文最近因為對自己醫術的質疑,心情十分煩躁,被汪法這么一激,他沒好氣道:“那人竟然敢在醫院鬧事,我絕不放過他。還有實習護士蘊千姿,開除之后,也要追究她的責任。”

  見此,周圍的醫生護士都知道,于院長心情不好,少惹為妙。

  不過人群中的護士長欒水流卻是眼珠一轉,站出來道:“院長,這事說來真是氣人,那個蘊千姿為了轉正,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

  “噢?她又對你做了什么?”

  于子文皺了下眉頭,轉頭看向欒水流,眼中的厭惡神色一閃即逝,如果不是欒水流巴結的那位副院長對醫院有很大的貢獻,他早就把這個臭名在外的護士長給踢出醫院了。

  欒水流見于子文看過來,唉聲嘆氣道:“蘊千姿轉正的事情,不止需要汪法主任簽字,也要我簽字。他們雖然沒打我,但卻逼著我拍了受賄的照片,還讓我照著一張紙念了段話給錄下來,偽造了我受賄的證據,以此來要挾我同意蘊千姿轉正。”

  “真有此事!”

  于子文面色一變,如果對方真這么干,這簡直就太奸詐了。

  欒水流露出一副大義凜然的表情,道:“院長,我說出此事,他們肯定會把那些偽證公布出去,對我造成影響。但我行得正坐得直,又何懼流言蜚語。”

  臥槽,你行得正坐得直?

  看著欒水流裝逼的樣子,周圍的醫生護士都看不下去了,這老娘兒們仗著種副院長撐腰,平時尖酸刻薄,霸道無理,竟然有臉說自己行得正坐得直,這豈止是不要臉,簡直是把臉皮都扔了。

  而且欒水流擺明了就是怕別人公布錄音照片,所以才先說出來,以為大家看不出你的目的嗎?

  雖然于子文也看不慣欒水流,但此刻卻也不是討論人品的時候。

  他聽完欒水流的講述,氣得身體都有些發顫,怒吼道:“竟然還有這種事,又是打人,又是要挾,這蘊千姿和她的同伙,簡直是壞透了。”

  “院長,不是我胡說,那蘊千姿工作能力欠缺,經常把事情搞砸,好幾次差點讓病人陷入生命危險,她根本不具備轉正的條件。可是,她竟然要挾我們,打我們,這件事,你一定要為我做主,為醫院做主呀。”

  欒水流顛倒黑白,激情地喊道,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意,心想受賄的事情總算是揭過去,不用擔心被坑了,至于蘊千姿和那個窮房東,就等著被巡捕抓吧。

  見于子文大怒,汪法鼓動道:“院長,你要動用自己的關系,將那兩個壞蛋嚴懲,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

  于子文冷哼一聲,目光瞇縫了下,沉聲道:“蘊千姿,還有她的房東在哪里,我倒是要見識一下,到底是哪個護士這么大膽,竟然敢帶人在我的醫院搗亂!”

  一聽這話,在場的醫生護士連忙閃開,目光刷的看向了蘊千姿,臉上露出同情的表情,你惹到了于院長,誰也幫不了你了。

  汪法和欒水流則是一臉冷笑,狠狠地瞪著蘊千姿,你的房東就算再能打又如何,憑于院長的關系,分分鐘就能讓你們坐一輩子的牢。

  眾人看著蘊千姿,都覺得她和房東要完蛋了,頓時大家都感到一陣惋惜,蘊千姿的工作能力很強,卻偏偏受到了汪法的覬覦,遭到欒水流的嫉恨,現在不僅要被開除,而且可能面臨牢獄之災。

  見于子文看過來,蘊千姿皺了下眉頭,牙齒咬得緊緊地,一步站到了百里良騮的前面,對于子文喊道:“于院長,這些事都是我的原因,和我的房東無關,如果要抓的話,你就讓巡捕抓我!”

  雖然現在看起來百里良騮把事情徹底搞砸了,但蘊千姿依舊是義無反顧地站了出來。

  她不想百里良騮因為自己,而被法律制裁,而且現在造成這樣的結果,也是百里良騮想要幫自己,即使手段有些過激,但他并沒有錯。

  不過,于子文此刻仿佛沒有聽到蘊千姿的吶喊,他的目光直直地盯著前方,一步一步地朝著蘊千姿走了過去,而且腳步越來越快。

  “院長,小心,那小子特別暴力,你別靠近他。”

  汪法哪里肯放過這拍馬屁的機會,拖著疼痛的軀體,擋在了于子文前面,一副舍生忘死的表情。

  不料,結果卻并非他所想的那樣。

  “滾開!”

  于院長大罵道,一把將汪法推開,目光灼熱地看向了蘊千姿,臉上的憤怒之色被驚喜的表情所替代。

  這一瞬間,所有人都懵了,剛才還火冒三丈,現在就換上了一副驚喜之色,難道蘊千姿是于院長失散多年的女兒,不對,應該是孫女。

  蘊千姿被于子文灼熱的目光嚇得縮了縮脖子,硬著頭皮,依舊攔在百里良騮的面前,道:“于院長,請你放過…”

  話沒說完,于子文徑直從她身邊走了過去,仿佛沒有看到她一般。

  就在眾人摸不著頭腦的時候,于子文看向百里良騮,一臉期待道:“尊敬的百里醫生,您好,上次我提出收我為徒的事情,不知你有沒有考慮過?”

  什么,收于院長為徒!?

  刷的一下,在場之人的目光聚集在百里良騮的身上,臉上的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這局面的轉變,實在來得太突然了,這彎道的彎兒,實在太大了!

  哪怕你是世界第一超車能手,也給你甩出去。

  難以想象,這個年輕人到底有什么本事,于院長居然想拜他為師?

  這一瞬間,蘊千姿傻眼了,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汪法和欒水流對視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的目光中看到了驚恐,他們這才發現,今天似乎是踢到了鐵板上。

  百里良騮瞥了眼于子文,毫不猶豫拒絕了對方的請求:“我說過,我不收徒,你就死心吧。”

  于子文一臉失望之色,沉默了下,恭敬道:“那么請百里醫生到我辦公室,我想請教幾個問題,可否愿意?”

  “沒空。”百里良騮搖了搖頭道。

  一聽這話,蘊千姿心里咯噔一跳,百里良騮連于院長的面子都不給,這也太囂張了。

  其他人見此,心想于院長就算再對你謙遜,但被如此無視,恐怕終究是要發火了。

  汪法更是不放過機會,忙道:“院長,你是醫學界的泰斗,和他談論醫道是看得起他,他竟然不給你面子,簡直是目中無人。”

  “你懂個屁。”

  出乎所有人意料,于子文回過頭來,狠狠地瞪了眼汪法,臉上滿是厭惡之色。

  他火急火燎地趕到骨科來,不就是為了見百里良騮,卻沒想到被汪法他們給耽擱,把這茬給忘了。

  此刻見到百里良騮,于子文卻沒料到他就是蘊千姿的房東,想到自己剛才被汪法和欒水流攛掇得怒火中燒,還被百里良騮看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汪法和欒水流兩人,完全是在坑自己,不然的話,百里良騮的態度肯定不會這么冷漠。

  沉默了下,于子文轉頭看向蘊千姿,臉上露出和藹的笑容,道:“你就是蘊千姿吧?”

  蘊千姿還處于茫然狀態,愣了下才回答道:“是。”

  “果然是個好女孩,我光看你的外形,就覺得你是個好護士。”

  于子文贊賞了句,接著道:“所以,我決定,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們醫院的正式職工了,至于轉正文件,我給你特批。”

  “真…真的?謝謝你,于院長!”

  蘊千姿沒想到幸福來得這么突然,興奮得跳了起來,。

  不過她知道,這是百里良騮的原因,不然的話,于院長剛才還怒火中燒,怎會突然態度就一百八十度轉變。

  緊接著,于子文轉頭看向汪法和欒水流,面色一沉,喝道:“你們兩個,給我過來。”

  汪法和欒水流的面色發白,聽到呵斥,戰戰兢兢地走了上來,心頭一陣驚慌,他們倆完全沒想到,百里良騮竟然這么牛逼,牛逼到連于子文都得看他的臉色,不敢對他發脾氣,而且還想當他的徒弟。

  你有這層關系,隨便打聲招呼不就讓蘊千姿轉正了,還非得來戲弄我們,簡直是太坑了。

  于子文指了指走到跟前的汪法和欒水流,一臉謙遜地向百里良騮問道:“百里醫生,請問這兩個人,剛才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這還用問,當然是他們撒謊。”百里良騮癟了癟嘴,目光冷冷地瞥了眼欒水流和汪法,笑道:“不信,你問他們。”

  沒等于子文問,汪法哭喪著臉,忙開口道:“院長,我錯了,我撒謊了。剛才他確實沒有打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傷的。”

  在場之人都是醫生護士,打傷還是撞傷,一眼就能看出來。

  汪法的傷明明是打的,卻不敢承認,看來他是徹底被震懾住,不敢再去招惹蘊千姿的房東了。

  當然,連醫院老大都恭敬對待的人,他們誰敢招惹。

  欒水流見汪法服軟,她不知該說什么,因為她的確是被百里良騮給坑了,但她此刻卻不敢說實話,否則豈不是和院長作對。

  沉默了下,她咬牙道:“院長,我說的句句屬實,剛才他的確逼我做了偽證。”

  “你的意思,是百里醫生說謊咯?”

  于子文皺了下眉頭,怒道:“哼,陳醫生怎么可能說謊,你休想污蔑他,我告訴你,你被開除了。”

  聞言,欒水流面色刷的就白了,急道:“院長,你開除我,難道不過問一下種副院長的意見嗎?”

  聽到這話,眾人都是面色一變,你欒水流不說種副院長還好,此刻說出來,豈不是質疑院長的話語權。

  見欒水流提到她的保護傘種子滑,本就鄙夷他們的于子文,頓時就更不爽了,朝欒水流怒吼道:“你說種子滑?哼,如果你再提他,老子把你們兩個一起開除,給你們來個欒種合流。”

  欒水流見于子文發這么大火,她頓時就焉了。

  她雖然有副院長撐腰,但是這家醫院是于子文說了算,真把他惹火了,就算是副院長也不頂用。

  她哭喪著臉,只得在心里盤算著,讓自己的保護傘幫忙另外找一份工作。

  處理了欒水流,于子文又轉頭看向汪法,冷聲道:“汪法,鑒于你身受重傷,會影響到以后的醫療質量,所以我決定調你到醫療器械倉庫。”

  “什么,醫療器械倉庫!”

  汪法驚呼失聲,瞪大了浮腫的眼睛,卻依舊是瞇成一條線。

  他身為骨科主任,卻直接被扔到醫療器械倉庫,變成了守倉庫的管理員,這簡直是從天堂到地獄。

  他沒想到,于子文處理起來自己,竟然會如此果斷,不留情面。

  而造成這一切的,就是百里良騮。

  突然,他發瘋般朝著百里良騮撲了上去,嚷嚷道:“你個混蛋,我和你拼了。”

  看著汪法沖過來,百里良騮一腳踢出去,把汪法踹得飛了起來,落在地上,身體蜷縮著扭動,雖然他浮腫的臉上無法流露出表情,但顯然是疼得要死。

  于子文見百里良騮戰力這么猛,也是嚇了一跳,對幾名保安吩咐道:“把汪法帶下去,以后他不用來上班了。”

  保安聽令,拖著汪法走了。

  事情處理完,于子文轉頭看向百里良騮,又換上了一副謙遜的笑容:“百里醫生,你看我這樣的安排,可還合適。”

  “還行。”百里良騮點了點頭,既然對方賣了人情,他也不好說走就走,于是說道:“走吧,去你辦公室聊聊。”

  于子文頓時大喜,連忙在前面給百里良騮帶路,回頭看了眼完全傻眼的骨科醫護人員,目光最后落在蘊千姿身上,喊道:“蘊千姿,你已經是醫院的正式員工,一切待遇從今天開始,不,從工年初開始,都比照正式職工,至于轉正文件,我會很快給你辦好。”

  說完,一轉眼珠,又說:“以后有什么問題,你可以直接來找我,誰讓你的朋友是我的老師呢?盡管他現在還沒有認我是他的學生,但是我的這個拜師為徒的心意是永遠不會變的。”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于子文就是在說,以后蘊千姿是他罩著。

  同時,就是瞎眼的人,也知道,他這是討好百里良騮。

  本來他是一個技術人才,不用鉆營這些東西,可是最近他看到百里良騮的那種長袖善舞,覺得拿下是真正的人生,不由心向往之,不知不覺地就靈活了不少。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大概就是這樣來的。

  百里良騮當然對這些東西一目了然,知道那個于子文的想法和希望,不過他也沒有干涉。

  照顧蘊千姿這樣的事情,總不能大事小事都自己動手吧。

  有于子文這種地位的人出出頭跑跑腿也不錯。

  看著百里良騮和于子文進了電梯,整個骨科的醫護人員都陷入了寂靜當中。

  過了好一會,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蘊千姿的身上。

  “千姿,那個男人真的只是你的房東?他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連于院長都對他這么恭敬。”

  “他有沒有男朋友,你不介意的話,把他介紹給我怎么樣?”

  “千姿,以后我就跟著你混了,有于院長罩著你,整個醫院都沒人敢招惹你。”

  和蘊千姿交好的幾名醫護人員,七嘴八舌地說著話,眼中滿是羨慕之色,心說自己怎么就碰不到這么帥氣牛逼的房東。

  而那些平時不待見蘊千姿的人,則是哭喪著臉,后悔不已,早知道蘊千姿背景這么牛,早就好好巴結她了。

  作為主角的蘊千姿,此刻卻是還處于茫然狀態,感覺像是做夢一般。

  過了好一會,她才回過神來,心里除了因為轉正而激動外,對百里良騮也是十分感激。

  百里良騮從于子文的辦公室出來,里面傳來于子文興奮的吶喊,因為剛才百里良騮指點了他幾句,他受益匪淺,又怎會不激動。

  百里良騮一邊朝著大樓外走去,一邊想著下面的時間到哪里去干什么打發。

  總不能蘊千姿給病人打針換藥,他在一旁看著吧?

  正在這時,電話響了起來,是百里幽玲打來的。

  “喂,女流牤啊,有什么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還有,你不準叫我女流牤,不然我下次一定揍你。”

  “是在鴛鴦樓揍我嗎?嘿嘿,我可不怕你,而且十分歡迎。”

  “哼,你能不能正經點,我和你說正事。”

  “行,你講。”

  電話另一端沉默了下,百里幽玲壓低了聲音:“黑狼幫的事情,是不是你干的?”

  百里良騮知道百里幽玲在說什么,但這種事情,傻子才承認,他笑了笑道:“什么黑狼幫,我不知道。”

  “你別想騙我,黑狼幫的成員有人供出了你,說是你把李雙頭殺了。”

  “口說無憑,也得有證據才行,據我所知,監控可沒拍到我去龜鶴山莊。”

  “那次去云巫山的時候,我見過你那個強大的手機,那些監控肯定是被你破壞了。而且我手上掌握了證據,當時有個黑狼幫成員的手機落在地上,碰到了錄像鍵,你的臉雖然一閃即逝,但我確定,這個證據已經夠給你入刑了。”

  聽到這話,百里良騮不禁皺了下眉頭,這次的確是大意了,竟然被手機拍到,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不過既然百里幽玲打來這個電話,他也就不擔心,笑道:“哦,真的嗎?給我看看錄像里的我帥不帥。”

  “你…”電話里傳來百里幽玲郁悶的聲音,她嘆息一聲,接著道:“難道你就不怕我把錄像公布?”

  “不怕。”

  “好,算你狠!實話跟你說,那部手機已經被我銷毀了,錄像也只有我看過。你打算怎么謝我?”

  百里良騮知道百里幽玲不會把自己賣了,但沒想到她居然果斷地把手機都毀了,笑著調侃道:“你身為巡捕吃公飯人員,銷毀了證據,還想我報答你,搞錯沒有?”

  “百里良騮,你到底有沒有人性,早知道我就把錄像公布出去。”

  百里幽玲罵罵咧咧道:“我告訴你,總之你欠我一個人情,等我想起來了,我就得讓你還我這個人情。”

  說完,不等百里良騮回答,百里幽玲掛斷了電話。

  百里良騮把手機收起來,走出醫院大樓,到車棚取自行車的時候,卻見蘊千姿已經等在了那里。

  她打量著換上了便裝的蘊千姿,疑惑道:“小護士,你不用上班嗎?”

  蘊千姿甜甜一笑,嘴角浮起兩個淺淺的酒窩,有些害羞道:“我請了假,你幫了我這么大的忙,我想請你吃頓飯,表示感謝。”

  “你是我的房客,愛護房客是我的職責。”百里良騮拍了拍胸脯,大義凜然道。

  本來蘊千姿以為他會拒絕,正想勸說,他朝蘊千姿眨了眨眼,話鋒一轉道:“不過既然你盛情邀請,我如果拒絕的話,那豈不是太沒人性了。”

  說著,百里良騮跨上了自行車,指了指大杠,瀟灑道:“上車,帶你兜風!”

  想到百里良騮剛剛才幫了自己一個大忙,蘊千姿這次也就不好意思拒絕,點了點頭道:“好,你可別騎得太快。”

  坐上百里良騮的大杠后,蘊千姿后悔了,這輛車自帶抖動系統,把她抖得都快散了。

  尤其是隨著車輛的上下晃動,她的胸脯也是隨之跳動,把她羞得都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一手壓住胸口,避免抖動太劇烈。

  百里良騮不時低頭看一眼,腦海中只浮現出一個一篇古文。

  那是莊子的逍遙游,莊子曰,北冥有魚,其大無比。

  后面的他忘了,前面的兩句是不是確切,他也不敢肯定,反正就是那個意思。

  “千姿,我們去哪里?”一邊騎著車,百里良騮問道。

  蘊千姿回頭看著百里良騮,神秘一笑:“帶你去個特別的地方。”

  百里良騮按照蘊千姿的指示前進,不一會,兩人在一個大鐵門前停了下來,百里良騮看向旁邊的牌子,只見上面寫著“蘇門答臘孤兒院”。

  “孤兒院!”

  百里良騮眉毛一挑,看向蘊千姿道:“這里就是你經常做義工的那個孤兒院?”

  “對。”蘊千姿點了點頭,接著道:“不止是我做義工的地方,這里也是我成長的地方。”

  “你是孤兒?”百里良騮意外道。

  蘊千姿笑了笑,卻是沒有絲毫失落,樂觀道:“對呀,我一歲的時候,親人就都去世了,然后被送到了孤兒院。全靠有這個孤兒院,才有現在的我,所以我只要有空,就會來這里幫忙,把我的快樂傳播給那些孤兒。”

  說完,蘊千姿蹦蹦跳跳地走進了孤兒院,像是回家了一樣高興。

  百里良騮看著她的背影,莞爾一笑,明白了蘊千姿說“特別的地方”的意思,這個地方對她來說的確很特別。

  而蘊千姿把他帶到這里,也是一種很特別的意義,是對他的認同。

  “千姿,你回來了,今天不用上班嗎?”

  走進孤兒院,一名面色慈愛的中年婦女迎了上來,拉著蘊千姿的手,很是高興的樣子。

  “王姨。”蘊千姿笑著挽住王姨的手,道:“今天我轉正了,值得慶祝,所以我請了假過來看看。”

  王姨戳了下蘊千姿的額頭,道:“瞧把你高興得,轉正這是好事,以后你可別輕易請假了,對工作影響不好。”

  雖然嘴上責怪,但王姨臉上卻滿是笑意,替蘊千姿感到高興。

  這時,王姨注意到正在停自行車的百里良騮,問道:“千姿,這男孩是誰,不會是你男朋友吧?”

  蘊千姿俏臉一紅,忙解釋道:“王姨你可別亂說,他叫百里良騮,是我的房東。”

  “房東會陪你來孤兒院,我才不信。”王姨打趣道。

  雖然和蘊千姿二人距離比較遠,但以百里良騮的聽力,他還是把兩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他嘴角勾起壞笑,決定逗一逗蘊千姿,走過去后,很有禮貌地對王姨招呼道:“您好,王姨,我是千姿的男朋友,過去的日子,多謝您對千姿的照顧了。”

  一聽這話,蘊千姿嚇了一大跳,你這張嘴就來,什么時候成了我男朋友了?

  王姨卻是面色一喜,越看百里良騮越覺得順眼,笑盈盈道:“哎喲,說的什么話,千姿可是這么多孤兒當中最乖的一個。那么多人從蘇門答臘孤兒院走出去,除了個別人偶爾回來看看,就只有她經常回來探望我們,幫我們干活。這樣的好女孩,你可得好好對她。”

  百里良騮露出一個憨厚的微笑,撓了撓腦袋:“放心,王姨,她就是我的公主,我一定會愛護她的。”

  王姨滿意地點了點頭,瞥了眼百里良騮的破自行車,語重心長道:“年輕人雖然條件不太好,但不要氣餒,我相信你和千姿以后的日子一定會好起來的。”

  “謝謝王姨,借你吉言了。”百里良騮乖巧道。

  見蘊千姿有了男朋友照顧,王姨別提多高興,轉身就往里走,道:“真巧,今天另一個從這里出去的孤兒王小華也回來了,而且也帶了男朋友,千姿你們好好聚聚,我去通知老重,今晚多弄兩個菜,大家一起高興高興。”

  等王姨走遠了,蘊千姿看著百里良騮,氣得一跺腳,壓低了聲音道:“百里良騮,你干嘛要胡說,我可不是你女朋友。”

  百里良騮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道:“我這不也是想哄老人家,你瞧瞧王姨,她現在多高興。”

  “算了,不和你說了,待會你可別再亂說話。”蘊千姿警告了句,邁步朝著孤兒院里面走去。

  一邊走著,百里良騮聽了蘊千姿的介紹,這才對蘇門答臘孤兒院有所了解。

  原來,這個孤兒院是私立的,院長就是剛才那個王姨,除此之外,還有三名員工,就再也沒有其他工作人員。

  蘇門答臘孤兒院的規模很小,卻有四十多個孤兒。

  僅憑這四個人,要照顧四十多個孤兒,是一項非常困難的事情。

  不是孤兒院不招人,而是沒有錢招人,因為這四個員工全都是義務工作,而孤兒院的運營費用,則是王姨在負擔。

  聽蘊千姿說,王姨早年喪夫,給她留了一筆財產,她就用來建了孤兒院。

  如今二十多年過去,那筆錢花得差不多,孤兒院也面臨著經濟困難的局面。蘊千姿的收入除了日常支出外,全都用來補貼孤兒院,但她那點錢,終究是杯水車薪。

  這段時間,王姨正在苦惱,沒有錢維持孤兒院的運營,那些孤兒又該怎么辦。

  “沒想到這個王姨還挺偉大的。”

  知道了蘇門答臘孤兒院的事情,百里良騮對王姨心生敬意。

  不過他感到有些奇怪,這么嚴重的事情,就算王姨的心理素質再好,剛才也不應該笑得那么開心才對,而且這時候應該節約,她晚上卻要加菜。

  “千姿姐姐,你來了。”

  “千姿姐姐,我們好想你,你有沒有給我們帶玩具?”

  “千姿姐姐,我要吃棒棒糖。”

  進了院子里,一群五六歲的孩子,瞬間就把蘊千姿包圍,七嘴八舌的叫著千姿姐姐,小臉蛋上滿是喜悅和期待。

  面對孩子們的期望,蘊千姿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道:“院里的情況比較拮據,我把錢都用來維持日常開銷了,玩具零食的話,下次我再帶給大家。”

  “千姿姐姐,你不用擔心孤兒院了,那個哥哥說要給王姨一大筆錢,用來翻修孤兒院,而且以后孤兒院的開銷,都由他來承擔。”

  孩子們興奮的叫道,其中一個孩子往回跑過去,拉住一名穿著西裝的青年,激動道:“千姿姐姐,就是他,他是大土豪哥哥,是王小華姐姐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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