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人生的贏家,完美的人渣
自從奧斯本集團的肢體再生計劃啟動的這半年多來，公司已經在世界范圍內取得了初步的成果。
最早開始接受奧斯本集團肢體再生計劃的，除了作為宣傳造勢而從全球選中的數千名志愿者以外。
還有的就是來自各國軍方的傷殘或者退伍軍人。包括中美俄法英五常在內的所有國家都對奧斯本集團掌握的肢體再生技術表現出了追捧的態度。
即便是一直和美國處于微妙狀態的中俄兩國也對奧斯本集團下的肢體再生計劃開了綠燈。尤其是中國，要知道對于外國公司所掌握的基因工程類技術，中國政府一向是敬謝不敏的。
除非愿意向政府公開技術指標，不然的話中國政府最多也就放一兩個定點單位作為實驗，根本不可能在全國大范圍內進行公開推廣。
不過因為上一次東洋之行，哈利最后選擇了向中國政府如實公布了從奧斯本集團流落出去的武器全都落入反中國分裂組織十戒幫手上。
并且奧斯本集團愿意配合中國政府追查這一批武器的下落，奧斯本集團不同意任何武器落入恐怖主義手中。
因為這樣的態度，以及對后續武器追查的支持，奧斯本提供的線索幫助中國政府解決掉了境內秘密潛藏的幾個分裂主義勢力的暗樁。
所以在再三權衡，以及中國內部科學家進行了系統評估，認為這是一款無害的醫療技術。而不是政府所擔心的基因工程技術或者是人體改造技術等之后，中國政府在五月初正式公開宣布，對奧斯本集團開放國內肢體再生醫療市場。
首批開放公布的包括北上廣三個超大城市內共計十個醫療點。當消息一經公布之后，奧斯本集團原本因為東洋分部丑聞而暴跌的股價立刻回彈。
原本在公司內飽受非議和指責的哈利算是喘了一口氣。這算是有一失必有一得。原本東洋分部流出去的武器就是不合法的，再加上公司為此并沒有獲得多少真正的利潤。真正的暴利都被東洋內部人員和矢志田財團瓜分了。
所以哈利用坦白的原則雖然損失了一部分公司利潤，但是卻換到了中國政府對中國醫療市場的全面開放，以及哈利個人的聲望，樹立了他有社會責任心的企業家形象這一點。總體來說這種選擇，哈利還是賺的。
而中國的醫療點在當天下午公布之后，到了隔天上午，十個醫療點的位置已經全部被預約了出去。甚至排期已經排到了三年之后。
中國這個超級人口大國，其內部因為各種原因失去肢體，或者是某些身體部位發育不良的病人還是很多的。因為整個巨大的基數在這里，哪怕這個國家的人均發病率遠比其他國家低，但是總數依舊非常恐怖。
奧斯本集團的代表已經前往中國，準備開設更多的醫療點，將肢體再生計劃的影響范圍進一步的擴大。
而自從肢體再生計劃開始之后，公司內部的專家就一直嘗試能不能對這個醫療技術進行更好的改造升級。但是出于某一些原因，哈利并沒有直接動用奧斯本集團的團隊。
他個人成立了一個新的私人公司，這是李杰建議的。因為肢體再生的專利是屬于哈利私人的，而不是奧斯本集團。所以仰仗著這門專利的重要性，哈利在集團內部的地位水漲船高。公司里的老家伙們才不敢對他指手畫腳。
但是由奧斯本集團改進并且升級這門技術的話，那么這門技術就會變成奧斯本集團的專利了。哈利將不再持有新技術的專利。
商業社會總是要講究留一個后手的。所以在李杰的建議下，哈利開設了一個私人的科技研究公司。他邀請了許多世界知名的專家參與到這項肢體再生技術的改進研發中。
優厚的薪水，還有可能青史留名的機會。這種名利雙收的好事并不是每個人都能遇到的。幾乎所有被哈利邀請的專家都表示愿意參與這項計劃。
李杰作為哈利的顧問自然也是全程參與了這件事的籌備和組建工作。新公司的名字叫做：奧斯本科技研發工作室。但是公司和奧斯本集團一毛錢關系都沒有，是完全的哈利個人出資的。
在組建這個工作室的時候出現了一個小插曲。奧托教授原本是主持奧斯本集團內新能源研發的領導者。
他對新能源研發有著宏大的野心。他想要在實驗室里制造一個人造太陽！而且這項計劃已經進行到了一半。但是因為托尼新能源的橫空出世，奧托的工作直接被奧斯本集團叫停。
因為托尼斯塔克的新能源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價值，并且有了成熟的生產技術。可是奧托教授的新能源計劃才剛剛開了一個頭。即便是實驗室成功點火，但是距離商業使用最樂觀的估計也需要長達十五到二十年的時間才能成熟。
拜托了，十五到二十年。那個時候托尼運來的氦3已經滿足全球能源需求了。到時候怎么可能和斯塔克工業集團競爭？
既然看不到商業價值了，那么直接將實驗中途腰斬對于商業集團來說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奧托教授就這樣被奧斯本集團給開除了。
不過在李杰和哈利討論新公司組建的時候翻到了奧托教授的名字。李杰注意到這個人除了新能源研究以外，還有著出色的機械義肢與神經連接技術。
幾乎是下意識的李杰就對他發出了一份邀請函，邀請他參與新公司的籌備。當時剛剛失業，并且沒有了奮斗目標的奧托教授接受了這份邀請。
而當奧托教授來公司報道，并且李杰和他詳細交談以后忽然覺得很慶幸。這位奧托教授本名李杰可真的不記得了。但是他的另外一個外號李杰可是如雷貫耳，那就是大名鼎鼎的章魚博士。
記得他可是老版電影第二部里面的反派大Boss，依靠自己制造的機械爪給彼得惹出了不少的麻煩。
而現在卻因為種種的原因讓他遠離了那個，可能會讓他人生出現重大轉折的失敗實驗。這樣也好，人造太陽什么的危險系數太大。還是等人類以后技術更加成熟在考慮這種事情。
李杰決定還是讓章魚博士還是好好的利用自己的專長，在新公司幫助哈利研發輔助人體機械骨骼，幫助那些上了年級或者身體虛弱基本沒辦法再生骨骼的人制造合適的機械骨骼。
而李杰今天帶著托爾拜訪的這名醫生，史蒂芬斯特蘭奇博士也是新公司的一位專家。他是以兼職的身份參與的，更準確的說他是一個顧問。
因為在肢體再生過程中，血肉和骨骼的重組從來都不是最難的問題。真正困難的事，如何完美精準的重生那些細小的神經。
斯特蘭奇醫生是神經外科方面的天才，他在這一領域成績斐然。甚至還創造了一向以他命名的手術技法叫做“斯特蘭奇縫合術”。
在曼哈頓上東區的高檔醫院中見到了這位醫生。斯特蘭奇醫生供職的這所醫院堪稱是紐約治愈率最高的一所醫院。但是同時，收費也幾乎是全紐約最貴的。
斯特蘭奇醫生很忙，非常忙。他的助理每天都要為他報來一大摞的資料給他看。這是那些期望他能幫忙看病的病人的。
因為斯特蘭奇從醫多年，經過他修正的手術成功率近乎百分之百。這讓他成為一個神話，尤其是在神經外科這個領域，這幾乎是不可能辦到的事情。
斯特蘭奇醫生有著一張儒雅的面孔，看上去他像一個學者而多過一個名醫生。身材比例修長的他又有一些向一個模特。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就是他雙手了。
修長有力的十根指頭，這一雙手如果不當主刀醫生，如果去彈鋼琴恐怕也會有一番成就吧。氣質優雅，長相出眾，并且事業成功，斯特蘭奇醫生可以說是個不折不扣的人生勝利者。
當李杰和他握手，并且和他寒暄過后更加確定了他的這一想法。
“你好李先生。需要喝茶還是咖啡。我這里有來自錫蘭的紅茶與藍山咖啡。”斯特蘭奇的招呼中透露出他的品味。
他并沒有因為李杰的年輕而忽視他，因為他知道面前的年輕人和哈利奧斯本關系不一般。雖然只是哈利的私人顧問，但是實際上因為他對哈利的影響力很大，讓他更像是一個奧斯本集團的高層管理。
“紅茶謝謝。博士，很高興見到你。感謝你參與了我們的科技研究實驗室。說起來，我還沒有真正的和您打過交道，除了在公司第一次開會的時候見過您一次。”李杰對待斯特蘭奇醫生的第一印象是抱有好感的。
因為他的待人接物都很有風范。和這種人聊天不會累，也不會覺得難受。
斯特蘭奇通過電話讓他的私人助理送兩杯紅茶過來。他微笑的對著李杰點了點頭，又看向了托爾：“這一位？”
“這一位是托爾。也是我在電話中向你提到的那位。因為某些原因我期望他能夠在醫院謀求到一份工作。”李杰指了指托爾。托爾勉強笑了一下，算是回應了斯特蘭奇。
斯特蘭奇醫生上下打量了托爾一眼，他的嘴唇抿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松開，并沒有做出任何失禮的行為。
“托爾先生有任何關于醫療護理的知識和經驗嗎？”斯特蘭奇眉毛挑了一下，面帶微笑的說著。
“我會戰場急救包扎和簡單的外傷處理和搶救。”作為一名戰士，受傷總是難免的。托爾在戰場上還是學習過一些簡單的急救措施的。不過太難得東西不要指望他，畢竟阿斯迦德有專門的治療師。
托爾的那幾手只是在治療師沒空的時候，用來簡單處理傷口用的。
“戰場？”聽到這一個名詞斯特蘭奇有些好奇：“托爾先生之前是士兵？”
“準確的說我是統帥。”托爾可是前阿斯迦德的軍事領導人。
“？”斯特蘭奇表情有些疑惑的看著李杰。李杰只能幫助托爾開腔：“他在軍隊里的外號是統帥，畢竟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嘛。”
斯特蘭奇露出一個公式化的微笑：“所以托爾先生并沒有相關的醫療證書？但是在戰場學到了基本的外傷搶救常識對嗎。”
“是的。”李杰提托爾點了點頭：“畢竟他不是來應聘技術工作的，我之前在電話里說過。”
“嗯，我明白。”斯特蘭奇對著托爾笑了一下，托爾不喜歡他笑起來的樣子。因為斯特蘭奇每一次的微笑都會讓他想起洛姬那種應付他的笑容，而且斯特蘭奇笑起來還沒洛姬好看。
“所以托爾先生的工作是急救車隨車的擔架員沒問題嗎？這份工作不需要太多的醫療技術。只要能幫助隨車的醫生固定傷者，會最基礎的外傷包扎和心肺復蘇就可以。主要的工作是抬傷者，以及處理一些比較耗費體力的工作。”
李杰本來要的就是這一類的工作，他覺得這一類的工作對托爾來說會更有意義。他不能每天在家里混吃等死，他需要有一個正式的工作。讓他明白活著不是打打殺殺，依靠勞動養活自己也很重要。
“好的，我覺得沒有任何問題。”李杰看了托爾一眼，眼神交流了一下，托爾沒有表現出不滿的情緒。當一名急救員？托爾覺得這種工作不壞。總比去搞清潔來的好。
而且出門上班以后也不需要每天面對李杰的地獄訓練了，所以他并沒有反駁李杰幫他做的選擇。
“那么就這么說定了。我在這所醫院還有一點話語權。我會和急救部的人打個招呼，明天你就能來報道了托爾先生。現在急救部正缺人。”斯特蘭奇說著話的時候，他的助手端著兩杯紅茶進來了。
助手將紅茶為李杰兩人放下以后并沒有出去。他的腋下還夾著好幾份資料，他看了斯特蘭奇醫生一眼，示意有話和他談。
“失陪一下。”斯特蘭奇對李杰兩人笑了一下，他將助理拉倒辦公室的一側角落。用很低的聲音確保李杰兩人聽不見的音量低聲的說著：“什么事？”
“這幾名病人已經排期了三個月，他們一直在等著你確認手術的時間，醫生。”助理也用同樣小的聲音回答著。他將腋下夾著的資料遞給了斯特蘭奇。
“我說過很多次了，這種資料不要交給我看了。”斯特蘭奇快速的翻看了一下資料后語氣不快的對著助手說著。
“這個人的脊柱粉碎性骨折，骨刺將整條背脊的神經脈絡全部切斷。這是致命性的傷害，即便是用奧斯本最新的肢體再生技術也要將他的整條脊柱抽出來才能保證再生的順利性，而做這種手術我將會承擔多少風險，我百分百的手術成功率怎么辦？！這種病人我說過，我不會接的。除非他是美國國務卿！”
“還有這一個，墨西哥裔的移民。左手神經壞死。這個手術難度不高，但是他為什么不干脆去找奧斯本集團為他再生一個新手得了。”斯特蘭奇快速的翻看資料問道。
“因為奧斯本集團的肢體再生技術的價格太高。”助理如實回答。
斯特蘭奇用一種看待傻子的表情看著自己的助理：“聽著湯姆，我不想說臟話。但是我想確認一下，你上班帶了腦子來嗎？資料上寫了他是在經營一家熱狗攤子的時候，因為操作失誤，被重物砸到了手才造成了這種傷勢。他支付不起肢體再生計劃的錢，難道你認為他支付的起我們手術的錢？甚至連他買的醫保能夠為他報銷幾成的醫藥費我都不知道！”
“醫院打開門是要賺錢的。”斯特蘭奇醫生這句話說得正大光明：“難道你想讓醫院背上一筆壞賬？醫院要利益，醫生要名譽。而你兩件事都沒有顧到。這是最后一次了湯姆。如果你下次還這樣，恐怕我只能考慮換一個助理了。”
名叫湯姆的年輕助理被斯特蘭奇的話羞辱的有些臉皮發紅：“對不起，先生。”
“不要說對不起，下次記得上班的時候帶著腦子。不要把自己的思維全部放在手機游戲上。玩那些東西你成不了大人物的。”斯特蘭奇拍了拍湯姆的肩膀，示意他帶著資料出去。
“哦對了，先生。瑪姬女士和佩里女士剛剛都打電話來詢問，你幾點鐘下班。她們想讓我轉告你，她們想要晚上請你吃飯和看電影。”助理剛想走的時候忽然想到這件事。他低聲的說著。
“你怎么回答的？”聽到兩個女人的同時邀約，斯特蘭奇有些皺了皺眉。
“我說您最近手術太多很忙。將兩人的時間錯開了。瑪姬女士的午餐邀約改到了星期三，佩里女士的電影改到了星期六晚上。”湯姆如實匯報。
“干得好湯姆。”斯特蘭奇聽到湯姆的應對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干的不錯：“等會兒再去花店幫我給她們兩個各送九十九朵玫瑰過去。”
斯特蘭奇的辦公室實際上很大，他和湯姆也是站在距離李杰超過七八米遠的地方，用一種很低很低的聲音交談。正常人在這個距離根本不會聽見他們說話的聲音。
但是李杰自從修煉功法以后五感就變得敏銳了。雖然兩人壓低了說話的聲音，但是李杰還是將兩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因為房間內并沒有其他的雜音干擾李杰的聽覺。
現在他對斯特蘭奇醫生的好感可以說是蕩然無存了。就連坐在他的辦公室里都覺得不自在。
當斯特蘭奇再一次回到李杰和托爾的面前的時候，李杰提出了告辭的要求。斯特蘭奇面帶著笑容的將兩人送出辦公室。
“今天很高興認識你，李先生。啊，當然，還有托爾先生。”在斯特蘭奇辦公室的門口，這位大名鼎鼎的醫生和兩人分別握手告別。
“您太客氣了斯特蘭奇醫生。”雖然極度厭惡這個家伙，但是李杰還是掛上了一個公式化的笑容。
當李杰和托爾剛走沒有兩步，就聽見后面斯特蘭奇醫生和另外一人打招呼的聲音。“克麗絲丁，晚上有時間一起吃個晚飯嗎？”
李杰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斯特蘭奇正在和一個穿著急救部制服的女醫生打招呼，邀請對方吃飯。這個女醫生還是非常漂亮的。
本來男人追求女人天經地義，但是之前聽到斯特蘭奇和湯姆的對話，李杰在看到斯特蘭奇的動作就覺得這個家伙簡直就是人渣。
相比之下咸魚之神托爾簡直就是個純潔可愛的小天使。
李杰加快腳步離開了這所醫院，好在托爾不是在這個人渣的手下工作。不然他肯定要廢掉了。
當托爾隨著李杰離開這座醫院以后，他開口道：“我不是很喜歡今天看到的這個醫生，他給我一種有些虛偽的感覺。就像我之前見識過的一些神明一樣。”
“那些只會對信徒說漂亮話，并且許諾許多自己根本做不到的事情來騙取信徒的信仰和虔誠的虛假神明。斯特蘭奇給我的感覺和他們一樣討厭。”
李杰并沒有反駁托爾的話，他只是回頭看了一眼這座規模龐大的醫院，他記得斯特蘭奇的辦公室是十五樓靠東側窗戶的地方，在李杰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是啊。這個世界就是有這樣的人。斯特蘭奇醫生剛好就是。人生的贏家，完美的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