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守株待兔
地獄的大部分地區都是荒蕪蒼涼的。沒有植物與動物，只有黑漆漆的土地，與同樣黑漆漆的高山。
因為奇特的地理形狀，這些高山看起來就像是某種怪獸的背脊。聳立在大地之上突兀而猙獰。
地獄的天空。也許不應該把它稱為天空。如果非要用一種準確的形容詞來說的話，那只是一個在頭頂上方的空間。
因為從這個上方的空間看過去，你并不能看見想象中的浩瀚星空，亦或者是因為恒星亮光穿透大氣層而造成了折射所產生的湛藍色的天空。
在李杰等人頭頂的空間只是一層濃厚的霧氣，雖然相隔的距離很遙遠。但是那種如同血紅色一樣的濃霧依舊讓這個地方有一種十分壓抑的感覺。
而那些血紅色的濃霧好像是有生命一樣，經常在上方組成各種千奇百怪的圖像，大多數都是怪誕并且奇異，有的時候還透露出一種恐怖的氣息。
不知道地獄的其他部分是不是也是如此，還是只有這個部分是這樣。因為根據巴特與強尼的說法，實際上地獄所處的空間其實相當的大。
也正是因為這片空間的巨大，才能夠容納這么多不同派系和體系的地獄領主。
這些大惡魔們可沒有一個是好惹的，雖然說作為極其高等的生命體系。這些魔神都有著相對理性的克制，而不是神話傳說中那樣，毫無顧忌的血腥殺戮與混沌蒙昧。
李杰等人現在所在的地方距離亡者之城已經不算很遠了。根據巴特的說法如果讓托尼的鋼鐵軍團全力飛行的話，可能只需要半個小時就能抵達亡者之城了。
這個距離在某種意義上來說真的距離不遠了，雖然說托尼的戰甲半個小時就能飛出數千公里。
但是正如之前巴特所說的，現在的亡者之城附近可不是什么好去處。大量的地獄領主正聚集在那兒，對于這些大能來說，與他們靠的太近可是一種很危險的事情。
李杰來這的目的可是堵住杜姆，順便找機會弄死金并。而不是傻兮兮的跑去和一群到一群地獄領主的面前去鬧事。
其實即便是在這近千公里的外圍，其實已經能夠偶爾看見一些奇異的魔物了。比如一些長著蝙蝠翅膀，并且渾身泛著紅色，同時在腳踝部分還燃燒著火焰的魔物。
與之前見過的那些羊角惡魔不同，這些魔物看起來智慧程度并不是特別的高。
“那些是魔蝠，雖然看起來有類人的形態，但是并不是智慧生物。而是一種魔法制造出來的魔法生物。”巴特指著正在遠處天空盤旋偵查的一只魔蝠說道。
李杰等人所在的這個地方是一處山坡的斜面，因為角度的問題，看起來那只魔蝠并沒有發現他們。
“這里是最外圍，偵查和境界非常的松散，但是越往里面走，你們會發現越來越多的巡邏和士兵。”看著魔蝠飛離了這片區域，巴特如此說道。
“至少在一段時間內不會有第二個偵察兵來這里巡邏了，聽說最近地獄領主們達成了一個非常松散的聯盟。在擊退多瑪姆之前，也許他們會大概放棄相互之間的攻閥，當然這一切都是說不一定的。”
“這里就是你說的必經之處？”李杰看了一眼兩側高聳的山脈，黑色的高山如同鋒利的尖刺直接捅破了紅色的云霧，深入到云霧的更深處。
連綿的山脈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臂膀，將山脈兩側分割成兩個天然不同的世界。
李杰第一次在地獄看見河流，那是在山脈的另一側的谷底中，一條奔騰的大河。閃爍著七彩琉璃的斑斕顏色，雖然沒有陽光的照射，但是卻依舊熠熠生輝。
這在這片黑色土地上顯得異常醒目。
“靈魂之河。”強尼看見遠處的河流，不由自主的開口說道。
并不是強尼懂的這條河的由來，而是在他體內的復仇之靈扎坦諾斯所保留的記憶告訴強尼，這是什么東西。
“這條河是什么來頭？”李杰有些好奇，因為從人類的啟蒙開始探索，一切文明的發展和生命的延續都離不開江河。可以說只有水脈聚集的地方，才能但是璀璨的文明或者是生命。
“靈魂之河。傳說是靈魂誕生于輪回的地方。所有亡者假如沒有他們說信仰和接納他們的神國，亡者最后的歸處就是亡者之城。從那里踏上征途，進入靈魂長河。開始新一輪的輪回。”復仇之靈扎坦諾斯展現了他的知識。
“沒有人知道靈魂之河從什么地方開始流淌，也沒有人知道它在什么地方結束。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大多數亡者的歸處。”
“靈魂之河流淌過大多數的維度空間，在宇宙多處都有它的痕跡。而靈魂之河在地獄的起點則是亡者之城。”強尼布雷澤幾乎如同夢境囈語一般的說完這段話，連他本人都沒有注意到自己到底在說什么。
而李杰也有些詫異，雖然作為地獄誕生的復仇之靈也許是很了解地獄。但是這種非常辛密的知識真的只是一種地獄的常識？還是說強尼體內的復仇之靈其實非凡。
因為前世的影響，李杰一直覺得惡靈騎士中強尼是這個系列的主角。既然作為主角強尼肯定是有不凡之處的。雖然說之前和強尼的交手表現來看，他根本沒有一個惡靈騎士應該有的強大。
但是正是因為這種不同尋常，或者說非正統的惡靈騎士更讓李杰覺得強尼有些特殊。
“如果要想要前往亡者之城，就必須找到靈魂之河。這是地獄生物的常識。我的主人曾經多次偽裝前往過亡者之城，當然是在那種戒備松懈，地獄沒有戰爭狀況的情形下。”惡魔巴特的話打斷了李杰的思路。
“亡者之城很特殊，如果不順著靈魂之河前進，你永遠找不到亡者之城的所在。而這里是地獄里靈魂之河的尾端。只有從這里往上溯源，才能夠順利的抵達亡者之城。”
“那么我們就先在這里，靜待杜姆的到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