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排名很靠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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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一下班，馬修交接完工作，就趕到了伯班克，來到天使經紀公司，先去前臺找上阿曼達探探情況。
“都怪我。”阿曼達一臉抱歉，“海倫拐著彎問了我幾句，我又沒防備，不小心說漏了嘴。”
“沒事，沒事。”馬修連忙安慰，“我們又沒做違法犯罪的事，海倫知道了就知道了唄。”
阿曼達腦袋轉過彎來，“對啊，我就是幫你取得角色而已，反正海倫也說過，你們誰拿到男主角都一樣。”
她是個相對簡單的女孩，終究不知道馬修在背后做了什么。
“海倫來了嗎？”馬修問道。
“來了。”阿曼達指了指樓上，“在辦公室等你呢。你上去吧。”
馬修點了點頭，繞過前臺，上了二樓，來到海倫-赫爾曼辦公室前，輕輕敲了下門。
“請進。”
聽到海倫-赫爾曼的聲音，馬修推門走了進去，對坐在辦公桌后面的海倫-赫爾曼熟稔的打招呼，“上午好，海倫。”
海倫-赫爾曼指了指沙發那邊，“隨便坐。水還是咖啡。”
“不用了。”馬修現在不渴，來到一張單人沙發前坐下，問道，“找我有事。”
“昨天我去見了邁克爾-希恩。”海倫-赫爾曼雙手交叉放在辦公桌上，問道，“我已經跟他解除了合同，他一直在罵你和馬丁-杰克遜，這到底怎么回事？”
事到如今，馬修也不打算繞圈子，直接說道，“初次試鏡后，馬丁-杰克遜給我打電話，約我去酒店談事，當天晚上我去了，發現他圖謀不軌，拒絕了他。”
海倫-赫爾曼似乎不相信，“你拒絕了他？”
“拜托，我也是有底線的！”馬修攤開手，“我只對女人感興趣！那種事我想想都覺得惡心。”
他不管海倫-赫爾曼信不信，繼續說道，“我下來之后，恰好發現邁克爾-希恩也去找馬丁-杰克遜。第二天邁克爾-希恩約我一起吃午飯，向我炫耀他能拿到MV的男主角，他當時走路很怪異，我猜測他應該是跟馬丁-杰克遜做了交易。”
海倫-赫爾曼扶了下臉上的黑框眼鏡，“為什么最后勝出的是你？”
“我不想失去這個機會，做了一些努力。”馬修沒有任何慚愧，說的更是冠冕堂皇，“我的努力加上一些好運，最終有了現在的試鏡結果。”
有些事情，海倫-赫爾曼已經從阿曼達嘴里問了出來，但她確定阿曼達知道的僅僅是很少的一部分。
“具體說說吧。”她看著馬修。
“我聽阿曼達說，布蘭妮才是試鏡的關鍵。”馬修說出的話大部分是真的，不過也有些是假的，“正好我有個朋友是娛樂記者，我特地打聽了一下，想看看怎么才能打動布蘭妮，記者朋友跟我說布蘭妮和克里斯蒂娜-阿奎萊拉私下里矛盾尖銳，在米奇老鼠俱樂部的時候就是死敵，我就找了阿曼達幫忙，在布蘭妮的休息室門外故意說我討厭克里斯蒂娜-阿奎萊。”
“手段很低級，效果還不錯。”海倫-赫爾曼語調很平靜，“你真讓我吃驚啊，馬修-霍納。”
好萊塢大部分主要角色的試鏡，哪個沒有私底下的運作和爭奪，越是不出名的演員爭奪往往越激烈，這個家伙比她想的還要適合在好萊塢發展。
“你不該讓阿曼達牽扯進來。”她冷冷說道。
“我也不想，但我找不到其他人。”馬修振振有詞，“總不能把一個娛樂記者帶進片場吧？”
海倫-赫爾曼提醒道，“你應該來找我，我是你的經紀人。”
馬修提醒道，“你也是我所有競爭對手的經紀人。”
海倫-赫爾曼頓時無語，盡管她感覺馬修比其他人更適合在這個圈子里打拼，卻沒有在他身上投入更多的資源和關注，畢竟這個圈子機會比能力重要多了，很多看上去潛質不錯的人一輩子都出不了頭，一些人糊里糊涂卻一夜成名。
“下次記得通知我。”海倫-赫爾曼不打算在這種事上糾纏，“你現在在我的客戶序列中排名很靠前。”
聽她這么說，馬修試探道，“不是第一嗎。”
海倫-赫爾曼沒接他的話，反而說道，“我們再來聊聊邁克爾-希恩和馬丁-杰克遜的事。”
馬修一臉無辜，“他們的事跟我有關嗎？”
“邁克爾-希恩是天使經紀的客戶，他在劇組里面直接攻擊導演。”海倫-赫爾曼眼鏡后面的眸子中帶著幾分壓迫，“你覺得他會不會影響到你？”
馬修愣了一下，他怎么把這事給忽略了啊！早點想到的話就不去刺激邁克爾-希恩了！
但接著他就恢復了正常，說道，“我們不是與劇組和唱片公司簽訂合約了嗎？”
“你知道我費了多少口舌才把這事壓下去？”海倫-赫爾曼看起來很不滿。
馬修拍了下手掌，一臉氣憤，“該死的邁克爾-希恩！想死還要連累我！”
海倫-赫爾曼有點疑惑，“不是你在后面搞鬼。”
“不是！”馬修當然不會承認，“我要的是男主角，又不是別的。”
他確實沒想到邁克爾-希恩會動手，而且下手夠狠。
話說回來，這事他明顯思慮不周，根本沒考慮可能影響到經紀公司和他自己。
“果然是很低級的手段。”馬修心中自嘲了一句，“腦袋還是不夠用啊。”
海倫-赫爾曼不怎么相信馬修，馬修能看出來，干脆說道，“你可能無法理解一個正常男人的心態。這事換成我的話，付出這種堪稱恥辱的代價，卻拿不到想要的東西，別說打人了，殺人都有可能。”
海倫-赫爾曼半信半疑，沒有再追究下去，天使經紀跟邁克爾-希恩解除合同，唱片公司借機炒掉馬丁-杰克遜，這件事也就到此為止。
況且，她是費了一番口舌，卻再一次確認馬修-霍納是一個比較有潛力的客戶。
或許，可以向他身上多投入點資源？
馬修見海倫-赫爾曼思考，沒有再開口辯解，反思起為了爭奪MV男主角策劃的幾次行動，如今回頭去看，其中有漏洞的地方不少，考慮不周的地方更多，如果不是運氣足夠好，加上對布蘭妮-斯皮爾斯先知先覺的優勢，也不會成為最后的勝利者。
但這一切終歸都是值得的！
“你要信任你的經紀人。”海倫-赫爾曼突然開口，“我的工作就是為你取得工作。”
馬修一臉認真的說道，“我一直都很信任你啊。海倫，你也要相信我。”
海倫-赫爾曼看著馬修，“我能相信你嗎？”她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下次搞事情前，先跟我打招呼！”
“我保證！”馬修能看出海倫-赫爾曼相當惱火，他現在需要這個經紀人，“我以后做任何有關角色的事情，一定會征詢你的意見。”
海倫-赫爾曼重新戴上眼鏡，“還有，以后別再把阿曼達拖進這些爛事里面，她只是在我這暫時幫忙。”
馬修這次很認真的點了點頭，“不會了。”
他看了看墻上的掛鐘，站起來說道，“我該去北好萊塢上課了。”
“去吧。”海倫-赫爾曼擺了擺手，“記得研究下你的角色和劇本。劇組有事情的話，我會提前通知你。”
馬修離開辦公室，去到樓下大廳，跟阿曼達打了個招呼，叫了一輛出租車趕往北好萊塢的學校，繼續他的表演班學習。
由于在天使經紀公司的時間有點長，他抵達學校的時候遲到了。
今天上課的不是大衛-阿斯特，而是一個中年女人，馬修道過歉，進入教室，發現所有人彼此間隔一段距離，都站在鏡子面前。
這堂課教導的是如何控制面部的肌肉和細微表情。
之前的課程上就說過，一名出色的演員，甚至能控制面部每一條肌肉，這需要長期大量的練習，洛杉磯的表演學校和課程很多，各種流派和訓練方法也分得很細，每個經驗豐富的演員都有自己的獨到之處。
相比于同班中的其他人，馬修在這方面明顯落后，很多來到好萊塢當演員的人，比如說他旁邊的瑞秋-麥克亞當斯，其實除去家庭背景的影響外，高中時就發現自己的興趣，并開始加入表演類的社團。
而到了大學，除了專業的表演院校外，很多大學也擁有非常頂尖的戲劇社團。
眾所周知，老美的學校社團相當有影響力。
即使不經過大學的專業訓練，很多高中時發現自己此方面興趣的學生都有一定的表演經驗與能力。
這些都是馬修這個很早就退學的人沒法比的。
所以，馬修更加勤奮，更加珍惜每一個機會。
他站在鏡子前面，根據一份簡易劇本的要求，也練習了起來。
一上午的時間，就在這種看似相當枯燥無聊的訓練中結束，進入行業這么長時間，馬修真真切切感受到，看似風光的背后，也有著外人難以了解的付出。
下了課，馬修揉著臉，看向旁邊，瑞秋-麥克亞當斯在整理自己的教材。
“中午吃什么？”他直接問道，“我請客。”
瑞秋-麥克亞當斯露出甜笑，“發財了？這么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