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兵這東西,任八千也只是聽女帝說過一言半語,了解極少。
現在發生的事情已經出乎他意料之外了,神魂凝練的神兵竟然被帶到異界來,而且是一直以實體的形狀,這不符合常識啊。
“大爺(二聲,長音),咱們打個商量好不…”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啊,信不信我現在給消防打電話啊?別以為你是穿越者就奈何不了你了…”
任八千在地上跟個蟲子似的蹭啊蹭的,蹭了半天,跟鐵索商量了半天,結果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也是無奈了。
怎么辦?自己現在想拿電話都辦不到。
身上也越來越冷了。
任八千覺得自己有被凍僵的趨勢。
過兩天回大耀,恐怕自己已經變成冰雕了吧?
不知道能不能加熱救過來。
任八千已經在考慮是不是想辦法寫個紙條留言給女帝,表明自己還能搶救一下了。
可惜,這一個簡單的行為他都做不到。
“家政到底是什么時候來?趕緊給自己報警啊!”任八千看看天,現在竟然才是傍晚,立刻又嘆口氣。
“這死法還真憋屈!”
任八千打了個哆嗦。想要努力站起來,卻怎么也做不到。
此時任八千覺得自己已經被凍透了,這么下去,恐怕堅持不到明天了。
一陣憋屈感涌上心頭。
自己還沒結婚呢啊!啊!啊!
就在任八千感覺渾身越來越冷的時候,已經開始回憶過往,腦子里都是女帝,一顰一笑,冷漠也好,嫵媚也好,偶爾的一點點調皮,都讓他覺得懷念。
可惜心臟的熱度改變不了渾身的冰涼。
就在此時,任八千身上的鐵索突然動了一下。
不過任八千渾身都已經被凍的麻木了,完全沒感受到。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了,因為鐵索在他身體游走起來。
這一點變化讓他一驚,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不過有變化總比沒有好。任八千仔細感應鐵索的動向,想要尋找一線生機。
鐵索在他身上游走了兩圈,隨后揚起了一端,如同蛇一般高高昂起頭,接著在任八千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前端猛的朝著任八千額頭扎了下去,如同將任八千額頭刺穿一般,鐵索前端直接鉆進任八千額頭。
短短幾秒鐘內,鐵索就扎入任八千腦中。
“我靠,發生了什么?”任八千想要動彈,不過渾身都凍的僵硬,只能動動手指頭。
過了好久他的身體才恢復過來一些,摸了摸自己額頭,想要看看那里是不是多了個洞。
不過手指摸到的地方光滑如初。
強行從地上爬起來,扶著墻來到洗手間對照鏡子,額頭上什么都沒有。
方才的一切仿佛是幻覺一般。
“現在是什么情況?”任八千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心下開始思索。
片刻后略微有了一點猜測。
鐵索是神兵,說到底是神魂凝結的產物。
而神魂,大概就是精神力或者靈魂吧?這點任八千不是太了解,只能按照名字來推測。
那么這個鐵索是融入自己的靈魂中了?還是盤踞在自己的靈魂里面?
應該不是融入,任八千沒感覺身體有什么變化。那么就是停留在靈魂里面…
該不會把自己當成食物了吧?任八千自己都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這東西是依靠所謂神魂來凝練的,如今來到這個世界,與原本的主人沒了聯系,進入自己的身體里面,應該不是想要把自己當做事物吧?還是依靠自己來溫養?
希望是后者,千萬別是前者。
又照了半天鏡子,任八千什么都看不出來,也無法可想。
哪怕回到大耀,女帝都不一定有辦法。畢竟這種事情是從未聽說過的。
按照以往,主人身亡后神兵也會消散掉。
而這個神兵是在主人死亡之前被自己帶回地球與原主人斷開聯系,才形成目前的情況。
現在那個主人應該死了吧?畢竟在皇宮旁邊刺殺自己,那個人不可能活下去。如果他活著,自己就倒霉了。等自己回去還不一定會發生什么事情呢。
想了半天,任八千揉揉頭,有些頭疼。
上樓拿出手機給實驗室打了個電話,下樓開車直奔實驗室,好好檢查一下身體,看有沒有什么變化。
實驗室里徐珊和兩個助手在等著任八千,詳細檢查了一番,沒有任何不妥。
不過任八千的心仍然沒放下來。畢竟一個別人的神兵現在在自己的身體里,會有什么影響誰也不知道。
臨近半夜任八千才回家,躺到床上后還是努力進入《木想觀》
畢竟實力的提升,什么時候都不能停下。
這次的事情讓他真切感受到了危機。
然而進入木想觀的時候他眼睛頓時定住了,只見那個鐵鏈就纏在大樹上冒充藤蔓呢,仔細看它跟其中一根藤蔓纏繞大樹的走勢是一模一樣的,混雜在眾多藤蔓之中。
可那黝黑的顏色,犀利的風姿,那么的鮮明,那么的出眾,無論怎么都隱藏不掉,一眼就會被人認出來。
你當我是瞎子嗎?
任八千一臉哭笑不得。
在樹下站了半天才開始沿著巨樹向上攀爬,到了兩米多的地方,他已經能夠觸摸到鐵索的一端了,用手觸摸一下,沒有了之前的冰冷,仿佛真的是普通鐵索一般。
然而那道鐵索卻是微微扭動一下,好像是任八千的觸摸讓它有些不舒服,但又不強行忍著繼續冒充藤蔓一般。
任八千的手一下就僵住了。
再仔細看那鐵索,紋絲不動,好像方才真是任八千的錯覺。
任八千又摸了兩把,那鐵索仍然不動,就連任八千都開始覺得剛才可能是錯覺。
就在這個時候那鐵索又扭了扭。
任八千頓時一臉的囧囧有神:這東西竟然是活的?
不過想想似乎確實如此,畢竟當時是這東西自己主動鉆入自己腦海里面的,也說明這東西可能真的是活的。
這下任八千心情更不好了。
畢竟一個其他人神魂凝結的東西在自己靈魂或者說識海里面,還是活的,誰的心情都不會好。
誰也不知道以后會發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