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八千和女帝離開游樂園后找地方吃了頓飯,地方還是挺精致的。
剛吃到一半,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二胡聲,用音響放出來的,聲音巨大。
調子還很耳熟,任八千差點就跟著唱出來。
“當初是你要分開,分開就分開…”
任八千頓時震驚了,這是神曲啊。
扭頭一看,一人拖著個小車,上面還裝著音響,手里拿著二胡,就站飯店門口拉著呢。
任八千的音樂之心頓時熊熊燃燒起來,他又想起來自己那把慘遭鎮壓的二胡了。
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
看飯店老板出去和那人打交道,任八千也跟著出去扔了一百塊給他,“借我拉個曲子,音響也拔下來吧,太吵。”
然后就拿著那人的二胡往旁邊一坐開始調音。
之前那人拉著音響在飯店門口拉二胡,別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都覺得挺厭惡的。
不過此時一看換了個穿著干干凈凈,長得也挺清秀的年輕人在那調音,很多人還看到之前他給那人100塊,頓時感興趣起來。
畢竟在這個城市,這種當街表演還是不多的。
女帝坐在窗邊看著他在外面拿著上次的那個東西,心里也有點好奇,畢竟方才那人拉的還不那么難聽,不知道任八千又想要做什么。
任八千調試好后,就開始一臉陶醉的拉了起來。
《神經病之歌》的曲調隨著他的手左右橫拉流淌出來。
曲調很歡快,雖然路過的人都沒聽出來是什么調子,但聽起來還挺不錯的,不少人都駐足觀看。
十幾秒后,曲調開始有點怪異,然后畫風突變。
幾個短促的聲音從他手中拉出來,如同一只老母雞或者夜貓子在沖著你笑一般。
本來還覺得不錯的眾人被這突然轉變的畫風打了個措手不及,一腦門的懵逼,這是什么情況?
然后就看任八千的手在那左右飛舞,眾人仿佛看到了一只老母雞在那拍打著翅膀在沖著你咯咯咯咯咯笑個不停,還是嘲笑的那種。
所有人都感覺自己被嘲笑了。
被一只二胡精嘲笑了。
誰說建國后不能成精的?站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每個人都能從那個聲音中聽出嘲笑的意味來。
能停下來聽他拉二胡的,肯定不會是焦急的人,也不會是心情太壞的人。可本來心情還不錯的許眾人聽到此時頓時心情都不好了。
一大半人豎起中指扭頭就走。
女帝在里面捂著額頭,腦門青筋直冒。
打定主意下次再也不讓他碰這東西了。
其他客人此時也是一臉無語。
等任八千終于拉完,老板立刻小聲道:“兄弟,對飯菜哪不滿意和我說,沒必要這樣!”
任八千臉一黑:“有那么難聽?”
他自我感覺還是不錯的。
已經有了B站小胡仙兒的一半水準。
“算了,給你吧。”任八千把二胡遞給之前那個人,那人也是一臉懵逼的接過去,他自認自己就夠牛的了,那曲子無論在誰家門口一拉,就沒有不痛快給錢的。
沒想到一山還有一山高,強中更有強中手。
恭恭敬敬的把那100塊雙手遞給任八千:“兄弟,這錢我不能收,雖然我做這行的,可也知道深淺。還請兄弟告訴我那曲子叫什么,在哪能找到譜子。”
任八千豎起大拇指,果然是識貨的。靠近那人耳朵小聲告訴了名字,然后一臉灑脫的轉頭進了飯店。
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
留下一堆復雜難明的目光。
想要拿板磚糊他的那種。
“陛下,一會兒我再去買個二胡!”任八千坐下就說道,他覺得自己追求音樂的道路不應該就這么停止。
人,總是要有夢想的。
音樂就是我的夢想。
“不行!”女帝頓時一巴掌就把桌子砸下來一塊。
老板剛進來就看到這一幕,哭的心都有了,這兩人是來砸場子的吧?
“你要是再碰那東西…”女帝猶豫一下,呲牙:“把你捆廣場上和上次埋進去的那個作伴!”
任八千覺得自己的夢想就這么夭折了。
剛出了飯店,任八千就接到電話,是老媽打過來的。
“老媽”任八千一臉的燦爛,和老媽嘮了幾句家常,隨后老媽小聲問道:“你弟弟出了點事,你能不能找到人想想辦法?”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任八千眉頭頓時一皺。
“是這樣,萬年和人打架,說起來雙方也都沒什么大事,不過對方現在不依不饒,在醫院里也不出來了,醫藥費都是咱們拿的,就是這樣也無所謂。可他們還鬧到學校去,現在學校要處分萬年…”
“兩個人打架,為什么學校要處分萬年?”任八千有些不解。
“是對方說了些難聽的話,然后萬年先動的手。打了一架,萬年鼻子破了,臉也腫了一塊,可他也沒當回事。可那小子猴精的,直接就去醫院了,然后就不出來了。醫生都說了沒什么事,可他還說這疼那疼的,我一看他家那樣子,挺刁的,想著那就在里面待著吧,咱家也不差這點錢。
然后吧,對方家里就要十萬塊私了,你爸那性子怎么可能同意,本來這事就不怪萬年。然后對方就找學校去了,畢竟這事是萬年先動的手,現在學校要處分萬年。我想著你現在不是有個職務么,能認識些人,看看有沒有辦法。”
“我知道了,放心吧,沒事。”任八千安慰道:“這事你別管了,我找人處理,肯定沒問題。我先給萬年打個電話。”
任八千掛了電話直接給任萬年打過去。
“老哥。”任萬年的聲音響起來,聲音倒是正常。
“怎么回事?”任八千張嘴就問,方才老媽說的話,有的地方不清不楚的,還是任萬年這個當事人說的清楚。
“沒事。就是和人打了一架,不過也是他嘴賤。”任萬年有點忿忿不平。
“說什么了?”任八千好奇道。
“那次你不是發照片在朋友圈了么,還有嫂子的,被我一個室友看到了。那天和別人說嫂子特漂亮,他們不信,我就翻出來給他們看了一下,結果那個二逼嘴賤,說的挺難聽,我就和他打起來了。”
“說什么了!”任八千一臉平靜,可同樣的話,這次聲音就深沉了許多。
“他說,哥你是接盤俠,嫂子那樣的要不是找接盤俠,根本不是普通人家能養的住的。我就和他罵了幾句,他就說現在是你嫂子,以后不一定是誰老婆呢。然后我就和他打起來了。”
“屁大點事也和人打架,下次這事和我說。行了,我知道了,學校那面和那家你不用管,一會兒把那小子在哪個醫院,什么名字發給我。我找人給你安排好。”任八千淡淡說完,掛了電話。
至于為什么學校不處分那小子偏偏處分任萬年,他也不想問了。
“接盤俠是什么?”女帝扭頭問道。
“沒事!”任八千搖搖頭。“今晚我得去趟泉城。”
“我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