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匆匆流逝,二十天之后,葉青山帶著權韓,成功的從妖族的大地上走了出來。
關于張三豐,葉青山并沒有刨根問底的追問,權韓不是段譽,但不得不承認,他們都是同一類型的人,這種人很可怕,往往你不經意的一個舉動,就能被對方察覺到你心里在想些什么。
所以葉青山不能深追,不能讓權韓察覺到自己心中隱藏的那股敵意。
好在,因為雙方實力和地位差距,造成了巨大的信息不對等,這讓葉青山可以旁敲側擊的從權韓嘴里打探出一些消息。
權韓終歸不是段譽,或者說,就算權韓是不次于段譽這種級別的怪物,也不可能猜到葉青山的真正目的。雙方之間的信息不對等太嚴重,權韓最多只是猜到葉青山對他的陰陽大道,以及他那個古怪的起手式有興趣。
至于更深層的?
不是權韓想不到,而是自始至終,權韓都沒有往這個方面去想,就好像那個著名的何不食肉糜?不是他真的天性冷漠,而是他根本不了解這些,所以就沒有往那方面想,權韓的情況就類似這種。
況且在葉青山的引導下,權韓認為可以從葉青山身上獲取到好處。
比如指點自己修為,比如拉攏這尊實力不次于自己老爹的強者。
之前權韓不認為葉青山有多強,但隨著這次長達四十天的修行之旅,權韓深刻的明白這個傳聞中的第八位星君,絕父親所說的那樣非浪得虛名。
就這樣,兩個各懷鬼胎的家伙,彼此試探的走完了二十天的路程。
戰區,曾經屬于參水猿,但現在屬于葉青山的戰區,這是葉青山帶著權韓離開的地方,也是這一次兩人回歸的起點,但對于葉青山來說,這個起點可能會比較艱難。
“到了,從現在起,你安全了。”凝視著眼前這片熟悉的戰區,葉青山眼里閃過一抹疲憊,不是身體上的疲憊,而是精神上的疲憊。
權韓很優秀,這個聰明的小鬼,擁有敏銳的直覺,以及相當重的疑心病,如果不是他功利心太強,手段也有略顯稚嫩,葉青山毫不懷疑對方未來會成為類似段譽那種恐怖的怪物。
二十天的路程,給葉青山的疲憊,甚至超過和敖鯨廝殺一天一夜的疲憊。
好在,自己雖然不是天生的陰謀家,但憑借著巨大的優勢,糊弄權韓二十天還是可以的。
反觀權韓,他眼里閃爍著感激,但更多的還是一抹不甘,這二十天對權韓的幫助很大,甚至要超過炎澤島熔煉陰陽大道的收獲。
雖然葉青山走的是煉體流,和自己這種修仙者屬于不同的流派,但高度決定一切。
憑借著遠超權韓的境界,葉青山偶爾提出的一些想法,讓權韓受益匪淺,雖然很多道理權韓并不能理解,但權韓相信如果自己將這二十天的收獲全部吸收,自己踏入封號級強者行列,絕對不會太遠。
只不過相比較修煉方面的收獲,在權韓看來,最大的收獲,其實是葉青山這個人!
其實,權韓最想做的是招攬葉青山!
葉青山實力很強,可以指點自己修為,強大的實力將會化作自己巨大的助力,但權韓很有自知之明,知道憑借自己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招攬到葉青山這種級別的高手,所以根本沒有必要自取其辱。
但現在不可能招攬葉青山,不代表未來也沒有機會。
權韓嘗試著拜師,如果有師徒這個紐帶,相信憑借自己的手腕,葉青山未來一定會成為自己的一大助力,但可惜,葉青山是拒絕了。
無果的權韓很無奈,只能退而求次,打算先成為葉青山的忘年交,但最終還是失敗了,至少在權韓看來,雙方現在的關系,只能維持在朋友和普通朋友之間。
至少在權韓看來,自己和葉青山的關系應該是這樣的。
而在即將分別的那一刻,感受著葉青山聲音中的那一股“離別之意”(其實是疲憊),權韓眼里隱晦的浮現出一抹精光,隨即一臉真誠的看著葉青山:“青山大人,這四十天的幫助無以為報,不知道能不能請大人隨我一起前往天權星城,讓我一盡地主之誼?”
葉青山楞了一下,隨即驚訝的看著權韓,只不過在看向權韓的那一刻,葉青山眼里的余光,掃視到了熟悉的身影。
片刻之后,臉上浮現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再說吧,對了,要不要來我軍營坐坐?”
權韓一愣,眼里浮現出一抹喜色,隨即一臉尊敬的看著葉青山:“不敢不從。”
對于權韓來說,葉青山拒絕來天權星城做客這一點也不奇怪,雙方的關系還達不到做客的程度,自己之所以這么說,主要是想要在離別之前,盡可能的給葉青山留下一個好印象。
只不過讓權韓沒有想到的是,葉青山雖然拒絕了自己的邀請,但卻邀請自己在軍營里坐坐。
或許自己和葉青山之間的關系,比想象中的更加親近?
親近?
別鬧了,如果不是因為不確定張三豐的情況,再加上權韓的身份有些敏感,葉青山早就對權韓動手了。
葉青山本來計劃先送走權韓,然后和老烏龜協商一下張三豐的事情,只不過就在剛才,葉青山看到了老烏龜的小跟班根生!
招招手,指著不遠處一臉木訥的根生,葉青山笑罵著說道:“根生,正好你在這,去告訴你家大人,把他那壇一千三百三十三年的冰火燒拿過來。”
根生眼里浮現出一抹木訥:“大人?”
老烏龜和根生之間也算是生死相托,老烏龜的很多事情根生都知道,除了涉及到葉青山身份的消息,就算是張三豐的事情,老烏龜也都告訴根生了。
所以根生很清楚,老烏龜不喜歡喝酒,更沒有什么一千三百三十三年的冰火燒。
只不過下一刻,葉青山反手一巴掌,裝出一副兇狠的模樣:“別踏馬嗦,趕緊滾去叫你家大人。”
根生一愣,他雖然木訥,但木訥不代表傻,根生已經察覺出葉青山話里有話,這讓他眼里不由的浮現出一抹精光,只不過幸運的是,根生天生看起來就比較木訥,所以權韓并沒有察覺出什么來。
目光在葉青山和權韓之間掃視了一圈,木訥的根生點點頭,頭也不回的離開來。
和葉青山想的一樣,權韓根本沒有察覺到葉青山下面的小動作,沒辦法,根生的表情太具有欺騙性了。
只不過在聽到葉青山提起的這種烈酒,權韓眼里浮現出一抹輕笑:“冰火燒?可是天霜城的冰火燒?”
葉青山一愣,眼里閃過一抹驚訝:“你知道?”
這一抹驚訝不是偽裝出來的,是真正的驚訝。
北俱蘆洲很大,有數百年不曾下過一滴雨的金色沙漠,有終年雨水不斷的無盡沼澤,不說北俱蘆洲有多少種特產,就說有多少個城市,九成以上的人族都不會知道。
就好像很多人知道北上廣,但又有幾個人能準確的說出有幾個省?省下面又有二線城市?幾個三線城市?
權韓知道冰火燒這一點,葉青山雖然有些驚訝,但僅僅也只是驚訝而已。
這不能說明什么,只能說明權韓比大多數人更加博學。
就好像城市,你知道,別人最多只是驚訝,你不知道,別人也不會對你怎么樣。
而面對葉青山的驚訝,權韓臉上浮現出一抹謙虛的模樣:“偶爾聽聞過,一種十分豪邁的烈酒。”
葉青山看了對方一眼,沒有多說什么,而是以這個為話題,帶著權韓前往自己的軍營。
而與此同時,從葉青山這里離開的根生,也找到了老烏龜張一玄。
而在聽到葉青山居然跟他討要一千三百三十三年的冰火燒,老烏龜一愣,隨即眼里閃過一抹激動。
老烏龜本來沒名字,不管是葉青山還是黑雕,亦或者認識老烏龜的那些人,都叫他老烏龜,張一玄是后來和張三豐走散,為了方便才起的名字。
因為張三豐里面有三,而老烏龜希望自己站在張三豐前面,所以就起名一玄。
一千三百三十三,只有天霜城才有的冰火燒,老烏龜很快就明白了葉青山的意思。
來不及和根生解釋,老烏龜發了瘋一樣的,直接從軍帳沖了出去。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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