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7章 履行交易
伊琳娜走后，劉單很快走進來拱手道：“公子，外面的人已經解決得差不多了，張虎臣和巴特等人正在檢查尸體！”
趙子良走到一張圍椅前坐下，一邊挑著旁邊桌上油燈的燈芯，一邊問道：“有人逃走嗎？”
劉單道：“應該沒有，張虎臣這人雖然兇殘，但辦事卻很細心，他一個人堵在大門口，巴特帶著四個侍衛清除莊園內的黑衣面具人，想要逃走的人全部被他殺死在大門處，尸體都堆成了小山一樣了！陛下，老臣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趙子良隨手拿起桌上一本手抄書籍道：“說！”
“張虎臣和巴特這二人殺人如麻，人命在他們眼里好像跟牲畜的命一樣，臣擔心時間長了，這二人的心性會大變，他們從前畢竟一個是死囚、一個是奴隸，有朝一日您若是控制不住他們，他們很可能反噬傷害您啊!”
趙子良正在翻書的動作停止了，他沉吟片刻抬頭看向劉單，說道：“你的擔憂也不是沒有道理，這事我考慮考慮！”
劉單聽趙子良這么說，心里松了一口氣，“您能重視，臣就放心了！”
趙子良想了想，對劉單說道：“你猜剛才伊琳娜跟我說什么？”
“臣猜不出來！”劉單的態度倒是很老實，但他心里卻不老實，早就八卦開了。
趙子良說道：“她跟我做了一樁生意，讓我把這阿列克修斯交給她，她想策反阿列克修斯，代價是從現在開始一直到我們離開君士坦丁堡之前，她都盡心盡力服侍我。你說這女人是不是有什么陰謀？你一向足智多謀，幫我分析分析一下！我可不想一不小心栽在一個女人手里！”
劉單極為欣慰道：“您能這么想、有這么一份警惕之心就對了！這伊琳娜畢竟做了多年的皇后，又做了近十年的皇太后，一直掌握著東羅馬帝國的大權，又豈是易于之輩？她肯定是有目的的，依微臣來看，伊琳娜肯定是想尋求您的庇護！”
趙子良摸了摸下巴，對劉單點點頭：“繼續說！”
“是！”劉單答應，繼續說道：“您想想，躲在使臣時辰官邸之內雖然安全，但卻幾乎等于是失去了自由，她又不能從使臣官邸出來，外面有皇帝的人監視，只要她走出使臣官邸就有性命之憂！可如果能夠住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又能讓君士坦丁一直認為她還在使臣官邸，她就可以暗地里活動做很多事情。現在她出來了，當然不想再回去，但是現在她又不能獨自離開，否則她就沒有半點自保之力，她不能冒險，所以她必須在有足夠的自保力量之前躲在您的庇護之下！而她在這期間可以嘗試著策反阿列克修斯，如果能夠成功，這當然是意外之喜，要知道如果有阿列克修斯在皇帝身邊臥底，伊麗娜就可以隨時掌握皇帝的一舉一動！”
趙子良聽了之后有些懷疑伊琳娜是否真的能夠策反阿列克修斯，要知道這家伙從前就是反對伊琳娜統治的軍方新貴族的帶頭人，除了皇帝君士坦丁之外，就數他在政治上是伊琳娜的最大敵人，他能夠被她策反。
趙子良頗為懷疑的說：“你說她現在的目的是打算呆在我身邊獲得庇護，這個我相信，她現在一個人，跟著一起逃出來的幾個太監、護衛和侍女都在使臣官邸內，身邊連一個照顧她飲食起居的人都沒有。但是她要策反阿列克修斯，我可不信她有這個能耐，阿列克修斯在此前可以說是她最大的政敵，就連君士坦丁最初跟伊琳娜奪權都是他慫恿的，你覺得伊琳娜可能成功嗎？”
劉單分析道：“公子，此一時彼一時啊，從前阿列克修斯是伊琳娜最大的政敵是因為他實力強大，身后有軍隊支持！但是現在的情況卻不同了，阿列克修斯已經不能控制禁衛軍，城衛軍又被皇帝換了人！阿列克修斯在君士坦丁堡城內似乎已經失去了軍隊的支持，他現在唯一的作用是他還有老部下在小亞細亞的軍區之中當人要職，這不至于讓他在君士坦丁面前失寵過多！盡管他已經嚇了，但皇帝還是需要用他來穩定小亞細亞各軍區的將軍們和軍隊！”
趙子良道：“你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我們就拭目以待吧！對了，你去告訴張虎臣他們，把尸體都弄走，把這里都收拾干凈，天亮之前一定要做完！另外，派一個人去秦氏商隊辦事處找梁振武，讓他想辦法連夜派人進城去使臣官邸告訴獨孤峻、劉崇文、張賁、萬清明等人我們在這里的消息，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明天再等我們的消息！再讓梁振武派一些人過來處理尸體，尸體太多了，僅僅靠張虎臣等人，只怕弄到天亮也處理不干凈！”
劉單答應：“明白，臣這就去！”
趙子良所在的這個小廳的近三十具尸體最先被弄走了，帶血的地毯也被拉走，雖然做了清潔依然有血腥味，但比之前卻好了很多。
就在張虎臣和巴特等人正在累死累活的扛著尸體的時候，伊琳娜右手提著一個銀質的酒壺，左手拿著兩只酒杯走了進來。
“我在地窖里找到了十幾個桶裝的葡萄酒，都有年頭了，我就倒了一壺過來！”伊琳娜說著把兩只杯子放在桌上，用銀質酒壺往兩只酒杯里倒了酒，端著酒杯遞給趙子良。
伊琳娜的確信守交易規則，她已經開始進入角色，喝了一杯酒之后就走到趙子良背后用雙手給他的肩膀按摩。
“你們打算什么時候離開君士坦丁堡？”
趙子良喝了一口紅酒說：“具體沒定！怎么，巴不得我們快點離開，然后你就不用侍奉我了？”
伊琳娜搖頭道：“多幾天少幾天有什么關系？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已經有了確切的日期，我就可以對我接下來的打算進行安排了，如果你們突然離開，而我還不能自保，那我豈不是很危險？”
趙子良道：“這個你可以放心，我會留下足夠的時間給你籌備力量自保！”
梁振武很快帶著一些護衛從秦氏商行趕了過來，他先是拜見了趙子良，然后帶著護衛們跟張虎臣等人一起挖坑掩埋尸體、清理莊園內的一切戰斗痕跡。
終于在寅時的時候處理完畢，莊園內也收拾干凈了，趙子良讓所有人都留在這里過夜等天亮以后再說。
莊園的一個房間內，亮著昏暗的蠟燭燈光，趙子良躺在床鋪上看著伊琳娜走過來，她一邊走一邊褪去身上的衣裙。
“你······對女人還有需求嗎？在那方面！”
趙子良對伊琳娜目前的表現暫時還算滿意，他起身靠在床鋪靠背上說道：“你可以試試，這是你的職責！”
伊琳娜一愣，隨即笑道：“沒錯，這是我的職責！很難想象，我竟然會跟一個快七十歲的老人干這事！”
趙子良端起酒杯道：“等你試過之后就知道我的身體到底是七十歲還是二十歲了！”
“是嗎？聽你這么說好像很有信心的樣子！”伊琳娜在說笑聲中把自己脫得一絲不掛站在了趙子良的面前。
趙子良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攀附上她的身體，笑道：“男人一定要對自己有信心，心靈的力量是很強大的，即便身體機能有所衰退，但只要把心的力量發揮出來，它能創造奇跡！”
伊琳娜的服侍很到位，趙子良這一生所有過的女人雖然沒有達到夜夜春宵的地步，但也不少了，常年在外征戰也不會缺了女人服侍，對女人在做那事時是刻意逢迎，還是被迫、又或是虛情假意，又或是甘心情愿、真心，他都很感覺得到。
至少從身體反應上來說，趙子良能確定伊琳娜是心甘情愿的，這一點做不得假。
快天亮的時候，伊琳娜趴在趙子良胸前問道：“你覺得我說服阿列克修斯的可能性有多大？”
趙子良搖頭道：“可能性等于零！”
伊琳娜不滿的抬頭看著他道：“你就這么不看好？”
趙子良道：“這不是不看好，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他絕對不會真心拜倒在你面前成為你在君士坦丁身邊的內奸！不過······”
“不過什么”伊琳娜馬山問道。
趙子良道：“既然無法說服他心甘情愿為你效力，那就只能脅迫、逼迫！以他兒子、妻子的性命威脅他，他現在雙眼已瞎了，行動不便，你用他兒子和妻子的生命威脅他，從而達到控制他的目的應該不難。而且他在小亞細亞那邊還有不少舊部，這些舊部可以讓他在君士坦丁那里不至于受到冷落，他雖然無法再繼續以前的權勢，但君士坦丁為了獲取小亞細亞那邊軍區軍隊的支持，還會繼續讓他參與軍政事物！所以你的想法是可行的，這件事情的困難就在于怎么樣控制住他而又不會被他反噬！”
“他畢竟是禁衛軍統領、是君士坦丁信任的人，是東羅馬帝國的重臣，他不能離開皇帝和文武大臣的視線太久，所以你最好還是盡快搞定他，他必須在今天回到君士坦丁堡城內自己府邸之中，否則一旦有人發現他失蹤了，你的操作難度就會大大提高！”
伊琳娜不得不佩服趙子良在這種事情上的敏銳性，她說道：“你說得沒錯，天亮以后我就去跟他談談，希望他還是一個正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