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0章 拼財力
當趙子良讓侍者叫出八千金幣的價格之后，主持人庫里庫斯也沒有立即發揮他的三寸不爛之舌，極具鼓動性的話從他嘴里沒有絲毫的停頓崩出來，但他并沒有急著報數，他需要給一號的塞克斯塔和二號貴賓安德魯將軍一些考慮的時間。
趙子良沒有任何情緒，這樣的拍賣就算涉及到的金額再大也絲毫無法打亂他的心境，不過他倒是對這個紅磨坊的主人頗感興趣。
這時張虎臣帶著萬清明走了進來，萬清明走到趙子良身邊低聲在他耳邊說了一通，主要是說紅磨坊的情況，這是趙子良剛才讓張虎成出去找萬清明的原因，作為東廠副都督，萬清明對君士坦丁堡的情況也是了如指掌的，東廠在君士坦丁堡布置了眾多的眼線打探各方面的消息，對于紅磨坊這樣的存在也是比較關注的，因此東廠方面早就把紅磨坊上上下下調查了一遍。
趙子良聽了萬清明的低聲報告，才知道原來這紅磨坊背景還真是不簡單。紅磨坊的存在已經有兩百多年的歷史了，剛開始紅磨坊并不是在這一棟建筑內，而是在靠近君士坦丁城墻的附近，它是由一個妓·女創辦的，這個女人具體叫什么名字已經無從查實，畢竟年頭太久了，東廠只查到這個女人當時開辦紅磨坊是由迪奧多拉皇后在背后當靠山支持的，東廠的情報分析官員通過調查到的各種消息推斷紅磨坊的第一任主人與迪奧多拉皇后在年輕時可能認識，甚至這個女人很有可能是迪奧多拉皇后還是舞女或妓·女時期的姐妹。
眾所周知，迪奧多拉皇后生前一直致力于提高婦女的社會地位，是女權主義和女權運動的始祖人物，她的這種行為獲得了當時很多權貴階層的貴婦們和民間廣大女性們的支持，而她則經常為受到欺壓的婦女們說話、討公道，紅磨坊在當時是一個極為特殊的存在，它的背景大到超乎了人們的現象，借著權利的保駕護航，紅磨坊的勢力發展很快，涉及到各個領域，當時它被創辦起來的初衷卻是為所有受到欺壓的女人們提供一個可以避風躲雨的屋檐，但是經過這么多年過去了，現在的紅磨坊似乎已經違背了創辦它的初衷和原則，而它明面上的勢力和隱藏在暗中的力量似乎已經達到了一個不可想象的地步，不過像紅磨坊這種存在想要安安心心做生意、發展勢力必須要得到權貴階層的庇護，否則很容易遭到毀滅性打擊，畢竟它的勢力大到已經引起了權貴高層的猜忌。
當然，在這兩百多年的時間內，紅磨坊內部也經歷過好幾處大規模內斗，內斗造成了紅磨坊好幾次實力大損，一些戰亂也讓紅磨坊的實力損失很大，畢竟這可不是一個什么名聲好聽的存在。
萬清明還告訴了趙子良一個關于紅磨坊現在背后靠山的消息，根據可靠消息顯示，紅磨坊現在的背后靠山很有可能是伊琳娜皇太后，因為伊琳娜在東羅馬帝國的歷史上也是一個手腕強硬、手段高超的女主，而且她也支持提高婦女地位，這是她必然的態度，因為她處在那個位置上，只有提高女人的社會地位才能讓她的權勢才穩固，所以紅磨坊投靠她似乎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這兩百多年的發展雖然因為內斗和戰亂，紅磨坊的實力起起伏伏，但它已然成為一個龐然大物，它不僅有自己的武裝力量，而且還有自己的情報組織，這個情報組織在各地開設勾欄院作為據點，培訓風塵女子為探子打探消息，估計這也是伊琳娜愿意庇護紅磨坊的愿意之一，她需要紅磨坊的情報組織為她效力。
趙子良正在消化紅磨坊的背景和實力情況，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喊：“一萬金幣！”
侍者回過頭來向趙子良報告：“是一號貴賓間的報價！”
趙子良聞言笑了起來：“看來一號貴賓似乎被激怒了，從八千金幣直接提升到一萬金幣，跨度達到兩千金幣啊。對了，你知道一號貴賓是何方神圣嗎？”
侍者搖頭道：“對不起客人，小人只是一個侍者，根本無從知道貴賓間的任何消息，就算知道也不能泄露給任何人知道，就像現在，小人從不打聽幾位客人的事情，也不會向任何人說起，小人今天夜里也從來沒有進來過，更沒有見過幾位客人，就是這樣！”
趙子良點頭道：“看來你是一個很聰明的人，我喜歡聰明人！”
一萬金幣的報價著實嚇壞了不少人，大廳之中很多人都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主持人庫里庫斯正在興奮得手舞足蹈的繼續煽動，這時一個管事走上舞臺在他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庫里庫斯連連點頭，然后對所有客人說道：“鑒于本次的拍賣金額數目太大，我們必須要保證參與競價的幾位貴客都有能力支付這么大數額的款項，所以需要請三位貴客出具能夠證明你們有足夠的財力支付這么大數額款項的證明，能夠證明你們有財力的方式有兩種：第一，現場拿出超過三萬金幣的現錢；第二，也許諸位貴客身上沒有帶這么多現錢，那么請現場公布你們的真實身份，由紅磨坊和現場所有的客人來判斷你們是否有這個財力！請三位貴客在一刻鐘之內選擇這兩種方式之中的任何一種！”
誰會有事沒事背著一麻袋金幣到處亂跑？對于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來說，他們的身份和社會地位就是信譽和財富，但這不包括那些不能做主的官二代、富二代甚至是爵二代，他們的花費還是父母給的，自己沒有能力支付這么大數額的款項，所以必須當眾說出自己的身份，把消息公布出去，事后他們的父母為了臉面就不可能矢口否認。
庫里庫斯的話說出來之后立即引起了整個大廳和其他貴賓間貴客們的支持，這樣一來這場戲就更加精彩了，因為這在很大程度上消除了暗箱操作的可能，大家公布真實身份正對面廝殺一番，看誰的財力雄厚，如果隨身帶著足夠多的金幣，那算你有先見之明，別人也不能說什么。
而紅磨坊的這個突然的決定讓一號貴賓塞克斯塔極為不爽，他直接親自上陣，走到窗前叫嚷道：“你們紅磨坊這算怎么回事？請柬是你們發出來的，你們肯定知道我們的真實身份，既然知道我們的真實身份，就應該知道我們是否有財力支付這筆款項，那為什么要搞出這么一個規定？”
庫里庫斯是好脾氣，他早就練出來了，笑著說道：“一號貴賓先生，請您原諒，我們并不知道任何貴賓的真實身份，你們的請柬都是一樣的，你們被領進貴賓間都是隨機的，這是最大程度的保證顧客的。如果交易的金額在一萬金幣以下，紅磨坊完全不擔心貴客們的支付能力，但是現在的交易金額達到了一萬金幣，甚至接下來極有可能會超過一萬，為了防止事后出現競價成功者無法支付交易款項給我方造成損失的情況發生，我們不得不出臺這個規矩，希望一號貴客能夠理解！如果一號貴賓既沒有攜帶這么多金幣，又對公布身份心存顧忌，我們也表示理解，您可以選擇退出競價，我們紅磨坊將會對您進行一定程度的補償！”
年輕人果然還是受不得激，塞克斯塔立即臉紅脖子粗的大叫：“我有什么好擔心自己的身份被人知道的？被人知道了又能怎樣？給我聽好了，我就是禁衛軍統領阿列克修斯將軍的小兒子塞克斯塔子爵，以我家的實力能夠支付這筆款項嗎？”
“噢，原來是阿列克修斯的小兒子，他們家是老牌貴族了，家產無數，幾萬金幣對于他們家來說確實不算什么！”大廳中的客人們議論起來。
庫里庫斯笑著說道：“原來是塞克斯塔子爵閣下，那就沒問題了，您的家族足夠的實力支付這筆款項！那么······另外兩位貴客呢？”
二號貴賓間內，安德魯將軍思索片刻后抬頭對長袍仆人點了點頭，長袍仆人當即對大廳中喊道：“我家主人是第三軍團副軍團長安德魯將軍！”
“啊，竟然是威名赫赫的安德魯將軍，這就更沒問題了！”庫里庫斯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連聲說道，也不管其他人正在議論，繼續問道：“現在一號和二號貴賓都公布了真實身份，那么不知道十三號貴賓是要公布真實身份還是選擇退出競價？”
沒有人認為十三號貴客會攜帶三萬金幣來這里，當然也包括庫里庫斯這個主持人在內，因此他問都沒有問這個問題。
趙子良笑了笑，對張虎臣點了點頭，廖正楷這才感覺到趙子良這個人似乎有些不對勁，看上去似乎不像一個護衛了，他馬上想到獨孤峻和劉單等人，心里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臉色一白，再扭頭偷偷看向趙子良，心里開始劇烈嘭嘭嘭的跳起來。
張虎臣走到窗邊大聲道：“我家主人選擇第一種，我們來自西秦國，我家主人這里有西秦皇家金行開具的金行本票一萬金元！按照兌換比例，一金元可以兌換三枚東羅馬帝國金幣，這一萬金元的西秦皇家金行的金行本票足可以抵得上三萬東羅馬金幣，只要持有這張金行本票，可以在任何有西秦皇家金行的分行受理點進行提現。據我們所知，君士坦丁堡就有三家西秦皇家金行的分行，紅磨坊可以派人或者請來皇家金行的人來查驗本票的真偽！”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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