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9章 要報仇
法特利看向格蘭德和瑪格麗特冷冷道：“東羅馬人的一支軍隊早已經在黑海的艦船上等待，只要他們接到我們大隊人馬離開亞德里亞堡向東方進軍，他們就會登岸殺過來奪回這座城堡，切斷我們徹底的歸路，而前方等待我們的是一個巨大的陷阱，難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利奧四世的陰謀嗎？你們可以不承認，但是我想請你們想清楚，你們如果不承認，不但你們要死在這里，你們的三個孩子也會死在這里！瑪格麗特，如果他的胳膊再不包扎，他就會流干血液而死，我可以讓人給他包扎，但是前提你必須說實話！”只要你承認你的身份和目的，我可以向汗王請求，讓你的三個孩子活命，如果你敢不說實話，你們全家都要死！你可要想清楚！”
格蘭德對法特利大吼道：“法特利，你這是陷害，她根本不是東羅馬人的奸細，我們從沒有背叛族人和汗王，你為了奪取我的部落陷害我！汗王，你不能被他蒙騙，他才是奸細！”
特利里格看著格蘭德說道：“城外樹林里有一條秘道通到城堡里，我已經看過這條密道了，挖掘這條秘道需要動用很多人，這秘道顯然是剛剛挖出來的，還有新鮮的泥土氣息，應該是東羅馬人打算用秘道突破到城堡里，重新奪回城堡，如果不是東羅馬人計劃將我們的退路堵死，他們沒必要挖這條秘道，這足以說明有人出賣了我們！你們一家人可以死扛到底，但我可以殺了你們再慢慢查，我相信你們的仆人們應該知道你們一些反常的舉動！我不需要證據，我只要知道你們的仆人們說你們這幾年有什么反常的舉動，這個罪名你們就扛定了！”
瑪格麗特大叫：“別傷害我孩子，我說，我說，只要你們答應不傷害我的孩子，我什么都說！”
眾部落首領面面相覷，一個個露出驚容，原來這二人還真是東羅馬人的間隙啊！
特利里格道：“好，我答應你，只要你們都說出來，我答應你，不傷害你的孩子！”
瑪格麗特頹廢的說道：“沒錯，我是東羅馬人派來的奸細，我的主人是波爾特拉格侯爵大人，他是東羅馬帝國的情報官之一，我的任務是打入保加爾汗國內部，策反和威逼利誘高層人物，以此獲得保加爾汗國的軍事動態，并及時向波爾特拉格侯爵大人報告！”
特利里格看向格蘭德問道：“格蘭德，你還有什么可說的嗎？”
格蘭德對瑪格麗特怒目而視：“你······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你一直瞞著我，卻不斷從我這里得到消息，原來你真是東羅馬人的奸細！”
瑪格麗特留著眼淚點點頭：“是的，我騙了你，剛開始我的確一直在欺騙你、引誘你，但是后來我愛上你了，我知道我活不了了，但我希望你能把孩子們養大，他們是無辜的！”說完突然拔出身邊一個兵士的劍割斷了自己的喉嚨。
幾個孩子撲過去大哭大叫：“媽媽，媽媽······”
格蘭德一步一步艱難的走過去，跪在了瑪格麗特的尸體前。
部落首領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整個大廳內只剩下孩子們的哭叫聲，格蘭德垂著頭，無聲的流淚不止。
法特利對特利里格說道：“汗王，按照我們草原上的規矩，這種事情必須要斬草除根，這幾個孩子都有東羅馬人的血統，而且他們剛才看見了我們逼死他們母親的場景，心中一定心懷仇恨，等他們長大了，他們一定會找我們報仇！”
有幾個部落首領點點頭，附和這個建議，但剩下的首領們卻沒有出聲，也不表態。
特里利特斷然拒絕道：“不行，我已經答應了她不會傷害她的孩子，我是草原上的王者，王者應該有王者的氣度，即便她的孩子么日后要找我報仇，那也是很多年以后的事情了！這件事情不必再說，就這么定了，日后任何人都不能因為這件事情為難她的孩子們！”來人，給這個孩子的斷臂上藥包扎！”
“是，汗王！”立即有人去叫來巫醫。
法特利又指著格蘭德問道：“汗王，格蘭德怎么處置？”
馬上有一個部落首領站出來說道：“汗王，從剛才他們的對話不難看出，格蘭德完全是受到蒙蔽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是東羅馬人的奸細，我認為這件事情不應該波及到他！”
其他部落首領們也都很同情格蘭德，紛紛站出來附和這個建議，如果沒有格蘭德的照顧，以草原上的環境，這幾個孩子也活不了多久。
迫于各部落首領們的壓力，特里利特只好退讓一步，說道：“好吧，我可以不殺他，但是他必須交出部落首領的權利，我會另外派人接任！格蘭德，你同意嗎？”
格蘭德默默的點點頭，也不說話，所有人都知道他已經心灰意冷，能在有生之年把幾個孩子養大就算此生最大的責任了。
特利里格鑒于法特利舉報內鬼有功，于是對他說道：“法特利，你是幫助我們查出了我們內部的奸細，我任命你取代格蘭德成為庫特拉古爾部落的首領！”
法特利知道自己是無論如何也收服不了庫特拉古爾部落的，這個部落的人一定會排斥他，說不定還會暗中弄死他，對于庫特拉古爾部落來說，他就是他們的仇人。
法特利連忙道：“汗王，謝謝您的大方和賞識，但我不能接受庫特拉古爾部落，我的能力不足以統御兩個部落，請汗王另選富有才干的人吧！”
薩拉古爾部落的首領汪古特說道：“汗王，讓一個外人只怕很難統御庫特拉古爾部落，以我看不如就讓庫特拉古爾的巴拉勒茨做新的首領吧，他的威望只在格蘭德之下，族人們應該都會信服他的！”
其他首領也紛紛贊同。
特利里格只好答應：“好吧，去吧巴拉勒茨叫過來！”
兩日后，亞德里亞城堡外，新任的庫特拉古爾部落首領巴拉勒茨帶著一些人馬把格蘭德父子幾人送出幾里之外。
等離開了亞德里亞城堡視線范圍內，格蘭德勒馬停下對巴拉勒茨道：“首領，就送到這里吧，這次與東羅馬人的交戰，你一定要小心，你是我們庫特拉古爾部落的首領，我們所有的族人日后都要依靠你了！”
巴拉勒茨連忙道：“所有人都知道您是冤枉的，你根本對泄露消息一事根本不知情，以我的能力根本做不了庫特拉古爾部落的首領！我已經和其他人商量過了，我先幫您頂著首領之位，只要您在世一日，您就永遠是庫特拉古爾部落的首領！”
格蘭德對巴拉勒茨的話沒有回應，而是對自己的大兒子說道：“克魯姆，你們幾個跟巴拉勒茨叔叔和其他叔叔道別吧！”
只有幾歲的克魯姆長得頗為壯士，但眼睛里卻隱藏著寒冷的光芒，他帶著兩個弟弟向巴拉勒茨等人道別。
巴拉勒茨帶人返回亞德里亞城堡之后，三歲的小兒子哭叫道：“媽媽，我要找媽媽，我要找媽媽！”
鋼鐵打造的保加爾勇士格蘭德再次默默流下眼淚，對大兒子克魯姆說道：“克魯姆，你們兄弟一定要記住，法特利是你們兄弟的仇人，等你們長大了，要殺了法特利，為你們的母親報仇！”
克魯姆重重的點了點頭。
誰也不知道歷史上這個叫克魯姆的小孩二十年后登上了保加爾汗國汗王的寶座，他以自己的卓越的政治眼光與法蘭克王國的查爾曼大帝聯手滅亡了盤踞在潘諾利亞平原數百年之久的阿瓦爾汗國，并以自己高超的軍事指揮藝術與才能數次擊敗了東羅馬帝國，還在巴爾干山脈圍困了東羅馬帝國皇帝尼基弗魯斯一世統帥的十萬大軍，打得尼基弗魯斯一世全軍覆沒，尼基弗魯斯一世皇帝本人也在戰斗中陣亡，克魯姆命人割下了他的頭顱，并讓工匠用白銀鑲嵌在頭顱上制作成骷髏頭酒杯，只此一事就足夠讓克魯姆名載史冊。
在法特利和特利里格的謀劃下，他們把保加爾大軍分為兩個部分，少部分帶著在色雷斯地區招募的大量色雷斯人、斯拉夫人、日耳曼人等蠻族組成數完大軍向東進攻，他們的進行速度很慢，主要以擄掠為主，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把能夠搶走的一切東西都搶走，把能夠燒光的都燒掉，因此色雷斯地區許許多多東羅馬人的村莊和城鎮相繼淪為一片焦土和瓦礫。
他們把剩下的大部分保加爾大軍留在亞德里亞堡，并一分為二，一部分守在城堡內，一部分隱藏在城堡。當東羅馬帝國得到保加爾人的主力向東進軍，黑海之上的一支東羅馬帝國大軍登上陸地并迅速來到了亞德里亞堡外，他們圍困了城堡，在第二天夜里開始通過地道向城堡內進攻，特利里格和法斯特早有準備，他們在城堡上舉火為好，藏在城外的保加爾大軍迅速連夜出擊攻擊東羅馬帝國大軍，而城堡內的保加爾人也趁勢殺出，已經進入地道的大部分東羅馬帝國大軍全部被堵在地道內不能進出，被活活困死在里面，而外面的東羅馬帝國大軍被徹底擊敗，保加爾人憑借著大量的輕騎兵對他們追殺，以至于這一支東羅馬帝國大軍全軍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