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6章 莫爾多瓦人臣服

戰斗結束了，天黑之前西秦軍將士們陸續押送著俘虜返回來，一些西秦軍攜帶大量的戰利品。雜﹣志﹣蟲　　當晚，趙子良下令殺牛宰羊舉行慶功宴犒賞全軍將士們。營地里，西秦軍將士們三五成群地圍在火堆邊烤著牛羊肉、煨著骨頭湯，一邊吃著食物、喝著馬奶和羊奶，完全沒有白日作戰時那種兇悍模樣。

　　王縉和臧希晏坐在趙子良的左右兩側，其他西秦軍大將和官員分別按照軍職官位大小排序下去。

　　鄭三站出來向趙子良稟報道：“啟稟大王，今日大戰戰果統計出來了，繳獲牛一萬兩千頭、羊一萬八千頭、戰馬兩千八千匹、東羅馬金幣三萬枚、銀幣二十萬枚、珠寶首飾十箱、皮甲三萬套、簡陋長矛兩萬五千多桿、彎刀六千柄、簡陋弓一萬五千張、箭矢三十萬支、糧食三十萬斤！可薩汗王哈比爾以及一干可薩大臣、大將被我軍斬殺，另外斬殺可薩軍九千余人，俘虜可薩軍一萬兩千人、美人三百二十名！”

　　趙子良聽著鄭三念著，不停地點頭，等聽到最后居然還有三百二十個美人，他忍不住失笑：“這哈比爾還真夠可以的，都六十多了，行軍打仗還帶這么多美人，他吃得消嗎？”

　　官員大將們聽了頓時大笑：“哈哈哈······”

　　趙子良對王縉和臧希晏說道：“王大人、臧將軍，本王這里沒什么好東西，只有戰利品，想必普通的金銀珠寶首飾你們是看不上眼的，既然這次俘獲了這么多美人，二位就從這些美人當中各挑兩名吧？”

　　臧希晏忍不住開玩笑：“我說大王，你也忒小氣了一些，三百二十個美人，你卻只讓我們二人各挑兩個！”

　　趙子良也笑道：“美人嘛，夠美貌就行了，你要那么多還不是讓她們閑著？再說了，你帶那么多回去就不怕嫂夫人天天在家里鬧？人年紀大了，要多注意保養，別把身子給弄虛了！”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臧希晏也哈哈大笑，不以為意。

　　日次，趙子良下令，派出若干支小股人馬和若干官員趕赴可薩汗國各地居住地向可薩人宣示主權、在當地建立行政機構，不過此次征戰的隨行官員不多，為了彌補官員的不足，趙子良一邊向恒邏斯政務傳令，讓他們派來官員，另一方面從可薩人當中招募一些聽話的人協助管理可薩人。

　　可薩汗王哈比爾及其手下大臣大將們幾乎都被殺了一個精光，整個可薩韓國的原權利階層已經崩潰，軍隊也完了，可薩人已經沒有再翻盤的可能，散居在草原上各地的可薩居住地的可薩人為了活命都只能接受西秦的統治，否則就只能被屠殺或者趁早向西遷徙，不過他們可沒有佩切涅格人這么幸運。

　　佩切涅格人以前居住的伏爾加河與烏拉爾河之間的草原地帶現在已經空了，佩切涅格人已經大規模遷徙，除了極少數幾個小部落還留在原地之外，偌大的草原變得人丁稀少，趙子良當然不會讓這片地區空置下來，也不會給別的蠻族部落占據這片地區的機會，他當即派人給恒邏斯送去命令，從西秦內地遷徙大批的百姓過來居住、放牧和耕種。

　　仗打完了，但事情并沒有完，可薩汗國的都城薩曼達爾還被可薩人控制，那里還有一萬多軍隊，盡管趙子良已經下令讓趙虎率軍渡海登陸進攻薩曼達爾，但他決定還是要率軍南下去一趟薩曼達爾，一方面徹底粉碎可薩人的反抗之心，另一方面也是向周邊諸國宣示原可薩汗國的領土現在已經全部歸西秦所有，特別是東羅馬帝國和大食國。

　　王縉和臧希晏好不容易來一趟西方，機會難得，他們也并不急著返回長安，他們聽說過幾天趙子良就會率軍南下去薩曼達爾，都決定多留一些時日，跟著趙子良一起去薩曼達爾看看可薩人的都城。

　　受傷的將士需要治療、撫慰；陣亡的將士需要入土為安、撫恤的事情是不能拖延和怠慢的；戰利品需要歸類清點；俘虜需要派人輪流看守；從西秦送來的重要軍政公文需要趙子良一一作出批示和處理，趙子良也是忙得不可開交。

　　這日上午，趙子良正在處理公文，負責看守俘虜的第四軍團副將玄十一前來報告：“大王，我們俘獲的俘虜中有兩名東羅馬帝國的人，他們一個自稱是東羅馬帝國的使臣，另外一個是猶太教在可薩地區大主教，他們吵著鬧著要見大王”。

　　“哦？”趙子良想了想，對玄十一吩咐道：“先把這兩個人和所有可薩人俘虜都餓上三天，每天只給水喝，不給吃食！”

　　“是！”

　　緊接著王燦又進來報告：“大王，居住在原可薩汗國西北不的馬扎爾人不愿意臣服我們、也不愿意被我們統治，又覺得打不過我們，因此開始陸續向西方遷徙”。

　　趙子良停下毛筆，問道：“你說的是馬扎爾人？”

　　“對，是馬扎爾人，他們是可薩汗國的臣屬，臣服于可薩汗國，人口只有十幾萬人！”

　　趙子良思索片刻，說道：“沒關系，他們要西遷就讓他們去西遷吧，正好讓他們去禍害西方諸國，他們既然遷走了，空出來地盤咱們也可以接收！告訴那邊的將士們，不要阻止他們西遷！”

　　“諾！”

　　又過了幾天，獨孤峻進帳報告：“大王，位于西北方的莫爾多瓦人派來了使者求見大王，說是愿意臣服于大王和西秦，每年向大王進貢，不知大王是否接見他們的使者？”

　　趙子良一聽，問道：“莫爾多瓦人的地盤不小，距離這里也不近，我們的兵鋒還沒有指向那邊，對他們沒有什么威脅，他們為何會派人來向本王稱臣呢？”

　　獨孤峻道：“大王，莫爾多瓦人在以前就與馬扎爾人一樣臣服于可薩汗國，只是他們的自主性更大、自治程度更高，西北方向比較寒冷，可薩汗國對他們也是鞭長莫及，大規模動兵也是徒耗人力物力，所以只能讓他們自治，只要他們每年派人進貢就不管他們”。

　　“行，你安排一下，本王明日見見莫爾多瓦人的使者！”

　　“是，大王！”

　　莫爾多瓦人來的人不少，足足有一百多人，他們沒有帶什么牛羊牲畜之類的，都騎著馬，每人兩匹馬，攜帶著不少名貴的獸皮、獸角、獸骨和珍貴的寶石。

　　領頭的莫爾多瓦人戴著一個尖尖的獸皮帽子，渾身上下臟兮兮的，臉上的胡子和汗毛幾乎把整張臉都遮住了，胡子也沒有收拾打理，亂糟糟的像一蓬枯萎的蒿草，也只有他穿得還算周整一些，其他莫爾多瓦人比此人更邋遢，還沒走近就有一股無比難聞的氣味撲面而來。

　　果然是野蠻人，也不知道收拾打扮一下，搞得比叫花子都邋遢，帳內西秦軍大將和官員們一個個忍不住捂住鼻孔。

　　看著帳內眾人一個個都穿著閃亮的盔甲，衣著華麗，頭冠和首飾都精美異常，莫爾多瓦人的使者仿佛有些從內心感覺到自慚形穢，顯得有些拘謹，他撫胸深深的彎腰用著趙子良等人聽不懂的語言說著：“莫爾多瓦人的使者巴布拉向偉大的西秦王殿下行禮！”

　　也許是沒有見過什么世面，也許是本身就沒有文字和文化，說不出什么華麗的語言，莫爾多瓦使者只是用簡單的語句向趙子良表示問候。

　　趙子良聽了一個可薩人的翻譯之后問道：“巴布拉，你們莫爾多瓦人派你來干什么呢？”

　　“尊敬無敵的王啊，以前可薩人的騎兵縱橫無敵，北方草原、森林和沼澤內的部族都被打得俯首稱臣，現在王的軍隊卻消滅了可薩人，可見西秦的勇士比可薩人更加勇猛善戰，西秦的實力也更加強大，我們莫爾多瓦人人口不多，實力弱小，無力抵擋大王的兵鋒，因此主動前來向大王稱臣，請大王允許和接納！讓我們莫爾多瓦人跟隨您的腳步一起前進！我們需要您的庇護，不再遭受其他兇殘部族的入侵！”

　　“你們莫爾多瓦人倒是聰明得緊！”趙子良不置可否，問道：“你這次前來給本王帶來了什么禮物？”

　　巴布拉連忙道：“有珍稀獸皮兩百張、獸角一百對、獸骨二十副，還有這個！”

　　說完，巴布拉從身后側一個隨從手上接過一個臟兮兮的獸皮袋子，他打開獸皮袋子，里面露出六個拳頭大小、黃澄澄、閃閃發亮的石頭。

　　趙子良一驚，招了招手，旁邊一個親衛上前拿過一個石頭交給趙子良，趙子良接過看了看，又掂了掂，這玩意竟然是金礦石！帳內其他識貨的大將和官員都臉色變了變，如果真是金礦石，而且儲量豐富的話，西秦這就要發達了。

　　趙子良不動聲色問道：“這東西，你們那兒多嗎？”

　　巴布拉說：“不是很多，要進山挖才能挖到，我們也是看著它閃閃發亮才喜歡，每家每戶都挖一些擺放在家里顯得漂亮一些”。

　　眾人聽得一陣無語，敢情莫爾多瓦人根本不知道這東西是金礦石，只是覺得它發亮顯得好看才挖一些放在家中，這也說明莫爾多瓦人可能根本就沒有什么冶煉技術，要不然不可能連金礦石都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