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4章 鋼鐵滾輪破重步兵方陣
哈比爾似乎也擔心趙子良會趁他的大軍立足未穩就開始發動攻擊，因此在靠近的這段時間就完成了陣勢轉換和部署，等兩軍相距兩里之后停下來的時候，可薩大軍的軍陣也完成了最后的部署。∮雜∝志∝蟲∮
可薩軍的兵力接近兩萬人，比西秦軍少了近一萬人，因此軍陣的寬度不及西秦軍，占地面積也不及西秦大軍，不過氣勢上卻是不弱。從在行軍中完成軍陣的轉換和部署這方面來看，可薩汗王哈比爾是一個作戰經驗豐富的人，有著親自帶兵打仗并沖鋒陷陣的經驗。
馬璘指著前方道：“大王，可薩軍已經完成了軍陣的部署，看來這個哈比爾還真有一手！”
趙子良觀察了片刻，說道：“不能再讓他們繼續休息下去了，傳本王軍令，命護衛軍第一部發起試探性進攻，看哈比爾如何應對！”
“遵命！”馬璘答應，當即對傳令官點頭示意。
旗語、號角傳令同時開始，護衛軍第一部接到命令后開始了，將士們取出弓箭，雙腿輕輕一夾馬腹，戰馬邁開腳步開始前進，走了幾步之后就開始了小跑。
這時隆隆的戰鼓聲響起，已經開始小跑的護衛軍第一部騎兵將士們聽到激烈的戰鼓聲之后都熱血沸騰了，他們開始拍打馬臀，催促戰馬加速。
“轟隆隆、轟隆隆······”兩千多騎兵開始沖刺之后，馬蹄聲便如雷聲滾滾傳揚開來，喊殺聲不斷從這些騎兵的嘴里喊出來。
哈比爾看見唐軍的中軍沖出來一支騎兵，忍不住皺眉道：“西秦王不是要逼迫本汗跟他進行決戰嗎？怎么一開始只派了這么一點兵馬？”
旁邊的一個萬夫長搖頭道：“不知道西秦王打的什么鬼主意，我們也莫不清楚他們的作戰方式，這也許是他們的習慣？”
哈比爾想了想，立即說道：“不管了，讓東羅馬帝國三千重步兵迎戰，立即出擊！”
如果有騎兵和步兵，作戰時首先就要使用步兵，如果先使用騎兵，那么步兵就只能跟在后面吃灰，起不到什么作用。而且這三千重步兵是東羅馬帝國支援的，不用白不用，哈比爾可不會客氣，把他們當客人對待？別扯淡了！更何況世人都有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心理，他當然不能讓這三千重步兵閑著。
“重步兵下馬列陣！”隨著一名東羅馬帝國的將軍一聲大吼。
三千名重步兵聽到號令，立即從馬背上下來，他們之前早已經把兵器鎧甲和其他裝備都穿戴起來，現在只要下馬列陣就可以立即作戰。
集合的速度很快，戰馬都被后面的可薩軍騎兵牽走了，排成了一個整齊森嚴的橫向長方形方陣的東羅馬帝國三千重步兵在他們將軍的號令下舉著盾牌拿著長槍踩著鼓點聲發出一聲聲整齊的吼叫聲迎向沖過來兩千西秦軍騎兵。
“步兵停止前進！豎起槍陣！”
“轟”隨著一聲整齊的腳步聲落下，三千東羅馬重步兵停止了前進，所有人都把盾牌立在地上，把幾米長的長槍向著西秦軍的方向斜插在地上，他們雙腳呈弓步，一手握著長槍，一手抓著盾牌的握把，死死地盯著正在沖過來的西秦軍騎兵。
“放箭！”隔著一百五十米左右，護衛軍第一部的部將梁進就大吼著射出了一支箭矢，后面的西秦軍騎兵們也都紛紛射出手中箭矢。
“嗖嗖嗖······”
東羅馬將軍見狀立即大喝：“盾牌陣！”
所有東羅馬重步兵聽到號令立即把盾牌擋在頭頂，每一面盾牌之間連一絲縫隙都沒有，只有長槍斜插在地上露在外面，飛射而來的箭矢落在盾牌陣上發出一陣陣叮叮當當的響聲，除了極少幾個倒霉蛋被箭矢射中了腳，有的箭矢射中了小腿，但卻被護腿的鋼板擋住了。
趙子良在后方用望遠鏡看得清楚，這東羅馬的重步兵不愧是以防御力超強而名揚西方，箭矢對它基本上沒有作用！
不容趙子良猶豫，他立即下令：“迅速傳令讓第一部一分為二從敵人重步兵兩翼繞開，從側翼對他們來回射擊！王燦，把你準備的東西擺出來對付這三千敵軍重步兵！”
“是，大王！”
幾聲號角響過之后，已經沖到東羅馬三千重步兵前方五十里的西秦護衛軍第一部迅速從中間分開，向兩側饒過去，不停不停地射箭，讓那些東羅馬重步兵不能移動。
而在這時，從西秦中軍之中讓開一條通道，兩百名西秦騎兵分成兩隊從通道之中奔跑出來直接向東羅馬帝國的三千重步兵沖過來，每一隊都拖著一條長長的鐵鏈，在兩條長長的鐵鏈之間拖著一個又粗又長的巨大鋼鐵滾耙，這鋼鐵滾耙呈圓柱形，其上有無數根尖刺，兩條鐵鏈拖著它在地上飛快向東羅馬的三千重步兵。
距離離得太遠，哈比爾只看見在那兩千西秦騎兵一分為二繞過他的三千重步兵之后開始不停地來回向重步兵方陣射箭，但效果不大，后面有沖出來大約兩百個騎兵呈雁形向重步兵方陣圍過來，這能有什么作用？哈比爾對著后出現的兩百西秦騎兵直接無視了，他覺得不能讓那兩千西秦騎兵總是咬著重步兵不放，他立即對手下大將下令：“派兩千精騎去對付這西秦的兩千騎兵，不讓他們在有時間對重步兵方陣放箭，沖垮他們！”
“是，答刺罕！”
可薩人又增加兵力了，這馬上被趙子良看見，他發現沖出來的兩千可薩騎兵是向著護衛軍第一部去的，他當即下令：“命令護衛軍第一部放棄圍射敵軍重步兵，直接迎上去擊潰這兩千可薩騎兵！”
“是，大王！”
“有些口渴，拿一碗茶水來！”趙子良說著繼續觀察著戰場的局勢，雙方兩翼都還沒有動，只有中軍各處了兩三千人，打仗嘛，跟賭博一樣，在還沒有搞清楚對方的底細之前不能一上場就押上全部身家，那是腦殘的行為。
親衛端來一碗茶水，趙子良喝了，看見中軍這邊雙方各派出的幾千人還沒有分出結果，而可薩軍那邊的右翼就開始發動全面沖鋒了。
馬璘馬上提醒道：“大王，可薩人對我們的左翼發動全面進攻了！”
“看見了！”趙子良皺著眉頭，說道：“這可薩人遷移到西方這么久了，怎么打仗還沒有學會西方那一套留預備隊的做法？傳令，左翼白孝德部，派出第一部、第二部和第三部迎戰，第四和第五部待命！”
“是！”傳令官立即答應，而旁邊的掌書記迅速用筆墨把趙子良的命令記錄下來，臨場記錄領軍大將的指揮命令一方面是為了日后查驗，看看指揮上是否有錯誤之處，另一方面也是為了事后進行學習和討論，還有一個極為重要的作用，指揮官可以及時查看哪些兵馬被派出去了，哪些還在原地待命，這有助于指揮官進行臨陣指揮，畢竟數萬大軍的各軍各部的番號太多了，指揮官有時候記不起哪些番號的軍隊還沒有出動，哪些番號的軍隊已經出動了，如果忘記了，只要一看記錄，馬上就會想起來。
白孝德得到軍令之后立即拔出腰刀向前一指：“第一、二、三部出擊迎戰敵軍，殺——”
“殺——”
六千西秦左翼騎兵出動了，西秦軍的總兵力要比可薩軍多，因此左翼的兵馬也要多，這次出動了六千騎，而可薩軍的右翼全部殺出來也只有六千人，雙方對陣沖鋒的兵力相當，就看誰更能打、誰的戰力更強了。
而這時中軍的對決有了變化了，兩百西秦軍拖著巨大的鋼鐵滾耙呈雁形陣向三千東羅馬重步兵兩翼繞過去，中間那個巨大鋼鐵滾耙被拖著以極快的速度滾向重步兵方陣！
東羅馬將軍看見后大駭，被這東西撞上了能好得了？他馬上想要下令重步兵撤退，但是此時撤退已經來不及了，而且哈比爾沒有下令讓他們撤退他們根本就不能撤退，現在只能祈禱上帝保佑讓重步兵方陣能夠頂住這玩意的沖撞。
“噢，上帝啊，這是什么玩意？”大量的前排東羅馬重步兵們從盾牌的縫隙中看見鋼鐵滾耙高速沖過來，一個個嚇得面無人色，四肢發抖。
前排百夫長也嚇得不輕，但他知道不能害怕，立即大喝道：“不要怕，把盾牌立在地上擋住，快爬盾牌立在地上擋住這個可怕的東西，兩側的兵士快拔出你們的短劍砍斷鐵鎖！”
“轟”的一聲巨響，鋼鐵滾耙終于以極快的速度撞在了前排的東羅馬重步兵的盾牌陣上，前排的東羅馬重步兵們紛紛被撞得連同盾牌一起倒地，有些人被盾牌撞倒，有些人被滾輪上的尖刺撞中。
鋼鐵滾輪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石碾子，在兩隊西秦騎兵快速騎馬拉動下以極快的速度橫掃東羅馬重步兵方陣，重步兵方陣在這種巨大的鋼鐵滾輪面前根本不堪一擊，鋼鐵滾輪所過之處，地上留下一大片被碾壓成肉餅的尸骸，大量的血水飛濺，在地上流淌，染紅了地面的青草。
三千東羅馬重步兵盾牌方陣竟然被這兩百西秦騎兵用鋼鐵滾輪給破掉了，而且給他們造成了極其慘重的損失，這次碾壓過后，還活下的東羅馬重步兵已經不足五百人，活下來的這些人也都被鐵鏈絆倒，想要起來都極其困難，為了活命，這些東羅馬重步兵不得不接觸身上的重盔甲、丟棄長槍和短劍，但他們這些沒有防護的人在這戰場上又能活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