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個,來讓我們看看!”
“莫非,你還害臊?”
紀薇薇和袁術你一言我一語,都想將安陽慫恿到臺上去。
旁邊林思雁和許敏卿詫異看向這方,似乎都沒看出他有什么才藝,緊接著,這兩大美女也很愉快的加入慫恿陣營,將國人喜歡湊熱鬧的傳統發揚得淋漓盡致。
“安陽要是有才藝的話盡管上臺展示嘛,大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就是,扭扭捏捏像什么話。”
“全都是同學,反正也只是玩個開心。”
“說不定表現得夠好的話,還可以帶個女同學回去哦,喏,你看那邊,真刺激呢!”
最后這句話無疑是許敏卿說的。
她所指的位置也就是之前袁術給安陽指的那一對男女同學。
紀薇薇聞言先是楞了下,向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立馬張開嘴表示自己的驚訝,隨即便回過頭來對許敏卿怒目而視:“你這女人真惡心,安陽可是有女朋友的!”
許敏卿輕飄飄道:“反正又不是你。”
“你!”
紀薇薇又有發火的跡象,幸虧忍住了,才避免了當場和她打起來的事故,說:“你這種教唆人犯罪的行為就和老鴇一樣!”
“喂,你跑題了。”
“…要你提醒,安陽,你還不上臺!”
安陽在旁邊略顯尷尬。
袁術指著臺上:“你看那個二楞子都在臺上玩得嗨呢,你快去給我們爭爭光。”
紀薇薇點頭,跟著補充道:“沒錯,每個桌都有人上臺表演助興,從里到外數,馬上就該輪到我們這邊了,難道你連二楞子都不如,還是你想讓本姑奶奶跟著你丟臉?”
安陽無奈的朝著臺上看去。
那是一個長得很高大的男子,臉龐方方正正的,比較符合老一輩人的審美,但和如今流行的俊美面龐有不小差異,他和袁術一樣,也只記得這個男同學的綽號。
二楞子!
據說是因為這名男同學上高中時性格憨厚耿直,比較固執,故被人取了這個綽號。
先前這名男同學并沒和他坐一桌,所以他也不知道這名男同學的固執改過來沒,但就他在場上胡亂舞動而絲毫也不害臊這點來說,至少他的性格要外向得多了。
估計現在是沒人再欺負他了。
“等輪到我們這再說吧。”
安陽只得含糊的答應下來。
紀薇薇和袁術頓時眼睛一亮。
安陽則沒有理他們,繼續看向臺上。
沒過多久,有一名女同學也在眾人的起哄中上了臺,與‘二楞子’同臺共舞起來。
大概都喝了幾杯酒,兩人都摒棄了往常的矜持和臉面,很快就面貼面扭動起來,身體幾乎挨在一起火辣的摩擦著,不時做出一些挑逗動作,引起陣陣驚呼和口哨聲。
“得,又一對!”
紀薇薇在旁邊嘖嘖感嘆著。
現在的女孩子真開放!
特么老娘還是黃花大閨女呢!
這名女同學似乎叫易靜,身材屬于嬌小玲瓏型,但該凸的凸,該翹的翹,穿上深藍色的緊身牛仔褲倒也有幾分惹火,但主要在于旁邊有一名男同學引燃氣氛!
她的身材雖然比不上冉婕妤高挑勁爆,舞蹈也只是業余水平,比起冉婕妤極具視覺誘惑力的鋼管舞自然差得遠,但冉婕妤跳得再令男人噴血眾人也只能看著,在心里腦補,她卻完完全全和這名男同學扭動在了一起,能親身代入的感覺自然不是光看能比的。
尤其是當這名男同學的手撫上那熱辣扭動的腰肢,身體和她最多不超過二十厘米,每每大腿及胸部‘不經意的’摩擦一番,都讓許多男同學都想不顧一切的沖上臺。
二楞子,換人,讓我來!
然而并沒有人好意思真的喊出這番話。
但這卻讓他們看到了這場同學聚會的誘人處,不由紛紛將目光瞄向身邊的女同學,尤其是長得好看的或曾經暗戀過的,有膽子大的甚至直接就前去邀請上臺了。
以前不敢做的,先前要統統做回來。
幾杯酒下肚,大家都醉醺醺的,哪還管自己有沒有女朋友,她有沒有男朋友。
如果成功,晚上帶去開房也不是沒可能。
氣氛一時上升到了巔峰。
袁術在安陽耳邊笑著說:“二楞子倒是艷福不淺,就看他能否抓住機會了。”
這時臺上那名男同學正好將手放在易靜的腰部往上,在黯淡的燈光下若有若無的與易靜鼓鼓的胸脯下緣摩擦著,明目張膽的吃著豆腐,又好似在試探她的反應。
易靜似乎沒有感覺,又似乎默許了。
“她不是有男朋友么?”
紀薇薇很詫異。
安陽沒說話。
明顯,雖然這妮子來之前就說了同學聚會只是一個艷遇平臺,但畢竟沒經歷過,真當親眼看到曾經交集不是很多的同學喝醉了就開始肆無忌憚,她還是挺驚訝的。
其實安陽自身也很感慨。
這些在飯桌上還挺文靜的女同學們,喝了兩杯酒過后比誰都會玩!
估計這些人會覺得很刺激,尤其是曾經被奉為女神的人,或是文文靜靜的小女生,如今成熟過后卻能夠抱進房間想做什么做什么,而這些女子有些還并不是單身。
曾經那個青澀到男女涇渭分明,手碰一碰都會臉紅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
又有幾名女同學被男同學成功鼓動上臺,一個個都玩得很嗨,但也并不是每個男同學都能成功占到女同學的便宜,有些也只是單純的跳跳舞玩玩,放松一下。
紀薇薇抱著眼不見心為凈的態度,干脆不看,轉而和安陽聊起天來。
“等下你上臺可不許跳艷舞啊!”
“想好了沒?”
“沒…”
“快點想,我等著審核呢!”
“…還有這一道工序么?”
“你說的不是廢話嘛,你年輕氣盛,我當然要替叔叔阿姨好好把握你的人生方向!”
“…我什么都行。”
“你要吉他彈唱么?”
“有吉他?”
“我看那邊有不少樂器,應該是為晚上酒店的駐唱樂隊準備的,挺齊全。”
安陽看過去,果然樂器很齊全,不愧是五星級的配置,不過他猶豫了下:“算了吧,表演一下樂器還勉強,彈唱就免了,好久沒唱過了,萬一開口走飆了怎么辦?”
“…可我就記得你會吉他彈唱。”
紀薇薇有些尷尬。
安陽窘迫:“我會的挺多的。”
紀薇薇扯了扯嘴角:“所以你是要在這里表演一場空谷幽靈的笛子曲嗎?”
安陽想了下那樣的場面,有些尷尬。
搖滾性質的酒吧,大家都很嗨,忽然硬生生將之改成古典音樂鑒賞會…
“我可以吉他solo。”
“solo?”紀薇薇立馬表示很驚訝,“這可比較考技術,你撐得起來嗎?”
她對安陽的感官還停留在畢業前。
安陽點點頭:“應該沒問題。”
反正他是不可能彈唱的。
現在與以前不一樣,他很難放下身份在這樣的場合進行彈唱表演供人取樂,在小倩同志或者紀薇薇這等很親密的人面前還差不多,在這里他最多單純的演奏樂器。
旁邊袁術弱弱的問:“請問你是要和誰進行單挑么?可不可以下注?”
紀薇薇和安陽立馬一頭黑線。
許敏卿默默的跑到了這邊來坐著。
畢竟按現在的慣例是每桌都有人上臺表演,既然這桌已經決定了安陽出面,她就不留在那桌冒不必要的風險了,萬一自己被推上臺又沒什么拿得出手,那多尷尬。
林思雁思考了下,看著自己身邊的另外三名女同學,思考了下還是沒有過來。
紀薇薇立馬拆穿了許敏卿的想法:“你以為你坐過來就能免去表演了嗎?真天真,本女神賭十塊錢他們一定會起哄讓咱們三個上臺,有這功夫不如想個笑話!”
許敏卿有些尷尬,但還是不落下方。
“我剛剛聽誰說要幫安陽的爸爸媽媽監管他來著,想不起來了,不過這話怎么聽起來這么像安陽女朋友說的話啊,你說說,咱們班怎么有這么不要臉的女人!”
紀薇薇臉頓時黑了:“我…我就是幫他女朋友監管,你管得著嘛你!”
“有授權嗎?聊天記錄也行。”
“我會錄像發給他女朋友!”
“我信了…”
這時舞曲降下,臺上空了起來。
“快,該你了!”
紀薇薇立馬慫恿道。
前往一群人接二連三的回頭往后看。
“下一個誰上臺?”
“后面的同學也來一個!”
“來一個,來一個!”
安陽無奈笑笑,毫不畏怯,起身拍了拍褶皺的褲子,往舞臺方向從容走去。
與其他同學一上來就前往調音臺點背景音樂或舞曲的路子不同,他徑直走向舞臺兩邊的樂器架選了一把古典吉他,擺了擺手讓調音師安靜下來,然后才走到中間。
下方看出他有彈唱表演勢頭的同學們立馬發出一陣歡呼聲。只有少數高中畢業之后接觸過吉他的人才能從他選擇的古典吉他中看出,他要獨奏的可能性更大。
安陽目光在下方一掃,沒有多說話,直接撥動琴弦,優美的旋律響了起來。
與大多數同學們想的不同,他并非要自彈自唱,而是單純的吉他演奏。
但沒讓人失望,曲聲一出便知分曉。
這是一曲難度極高、曲聲動聽,同時在彈奏過程中也極具觀賞性的《加州旅館》。
可以說在彈這首曲子的時候,演奏者的技術是外行人也完全能看得見的,同時這也是純吉他演奏中最能夠打動人的一首曲子之一,盡管它并非單純的吉他曲。
漸漸的,下方的同學們即使醉意正盛也不說話了,完全被繾綣曲聲所吸引進去。
尤其是最初就在酒吧中,后來也沒走,只默默喝著酒的那幾人。之前冉婕妤的鋼管舞最多讓他們感興趣,易靜的開放沒引起他們的主意,但這首曲子卻打動了他們。
袁術這才想起--
其實solo最初的意思是獨奏。
感謝訂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