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熟如白浩南,當然不會真的給前女友講自己那些狗屁倒灶的啪啪史,基本上以事業為軌跡脈絡,離開蓉都以后,前往桂西,搞了個健身中心,砸鍋以后出國,在溙國當了半年的和尚,然后這五年的大半都貢獻給了緬北戰場:“簡單的說就是這樣,那種過于極端的艱苦條件下,是頭豬也能醒悟,如果連為人處世,活下去,都要別人來輔導,督促,那就真是活該一輩子當個失敗者,還好我知道應該自己來改變自己了,謝謝你,你也曾經不止一次的沒有放棄我。”
喬瑩娜雙手撐在沙發邊緣,很專注的傾聽,聽聞白浩南竟然去打了兩三年的仗,還是有點難以置信。
然后白浩南卻話鋒一轉,一插到底:“你…是不是給我生了個兒子?”
坐在沙發上的姑娘突然睜大眼,然后難以抑制的胸口搖晃起來笑,那好像就是開了道口子的晚禮裝胸口,愈發風景無限,而且眼見著是沒什么內衣托著的,白浩南都忍不住瞟了幾眼,但比以前好得多了,沒盯著看,都是打游擊,所以好不容易忍住氣息的喬瑩娜用手背使勁捂住嘴都沒發現:“你…你知道還不早點來看我們?”
白浩南苦惱:“我怎么可能知道,我特么都是回到江州看見豆兒…”說到這里他忽然發現不對,這話不對:“你…你們?你一直帶著孩子?”
喬瑩娜理所當然:“是啊,我說了,這是我們之間的約定,當初回家那些日子我就發現我懷孕了,所以再回來就不許你碰我了,那段日子比較危險的,我不否認我確實有點搖擺是不是要把夢兒生下來…”
換白浩南目瞪口呆的擺手:“慢點,夢兒?是個兒子?”
喬瑩娜浮現出點意味深長的甜笑:“白夢丁,我從小就告訴他,他的父親姓白,可能未來會一無所有的回來當個白丁,但心中有夢,白夢丁。”
白浩南在那忽然有些坐立不安了:“在哪?我要去看看他。”
喬瑩娜卻不疾不徐:“不著急,約定永遠都在那,我說過,既然我已經下定了決心,就會留下夢兒,甚至連想起扼殺的念頭都會覺得自己是在犯罪,所以我會一直跟他等你回來。”
白浩南本來準備一個說法兩種可能的開口終于不得不艱難點:“白豆,是我回到江州,原本打算簡單點生活開始跟隨老陳做事時候才看見的兒子,算起來…跟白夢丁應該差不多大,所以我以為是你的孩子,特別是剛才看見你好像還在延續唱歌事業,可能不太方便公開他,所以…”
喬瑩娜卻對白浩南提起另一個兒子沒什么反應,反而笑了:“你活該,誰叫你那時候不注意,兒女債慢慢還吧,至于我,就像剛才歌里唱的那樣,相比你給我一個實現夢想的機會,讓我擺脫平庸生命的出口,什么社會輿論、八卦消息已經影響不到我了,更何況你還幫我找到麥姐這么好的經紀人,這幾年哪怕我只唱《約定》這么一首歌,她也盡力幫我打造成了一個故事,這年頭賣聲音、賣夢想似乎都已經不吃香,得賣故事,現在甚至有說法是我們當初那些事兒都是虛構的,因為我得到的關注到了讓人嫉妒的地步,特別我還是個單親媽媽。”
白浩南跳過了幾年唱同一首歌的專業細節,端起雞尾酒杯一飲而盡,算是平復下自己又有個兒子的現實,腦子有點亂,要說心里一點沒有慚愧恐怕是不可能的,當著于嘉理他就已經有這種情緒,但于嘉理肯定得到了無微不至的家庭照顧,老于是什么人?但喬瑩娜的父母未見得就接受這么個外孫,而對于喬瑩娜這樣一個孤身在外的女人還不知道自己任何消息的前提下,懷胎九月的煎熬可想而知,所以手指在酒杯上忍不住快速的敲動,終于冒出來一句:“對不起…”
喬瑩娜的聲音帶笑:“這就是要拋棄我和夢兒咯?”
白浩南連忙抬頭面對:“不是!我是說對不起你那些艱苦的日子,我回來了,我會承擔起我應該承擔的所有責任,我只是對你那些日子覺得很慚愧,我在追求我自己…”
喬瑩娜再次打斷:“不抱歉!不用覺得慚愧,我只說這一遍,我對你現在展現出來的改變非常高興,雖然我不知道剛才那位外國球星是多么了不起的人物,但是看見你用英語站在那里侃侃而談的樣子,看見你眼里堅定的態度,我就知道你已經走上你最應該去實現夢想的道路,要知道昨天之前我所有的奢望,不過就是你還能活著回到我們身邊,哪怕跟五年前一模一樣沒有任何改變,我都無怨無悔!”
白浩南居然有點不好意思:“那時候…我是有點不要臉。”
喬瑩娜笑了,甚至有點揶揄:“哎喲,好難啊,終于承認你有點不要臉了?那么就再不要臉點,給我介紹下剛才那位漂亮的東北姑娘,然后還有誰,都說說,我雖然不太聰明,但也知道你剛才描述的經歷恰恰掐掉了最重要的環節,應該在每個階段都伴隨著你的姑娘們呢,現在到底是誰在陪著你,應該不是剛才那姑娘,我看得出來,你連她都不急著不要臉了,現在眼界是有多高?”
白浩南苦笑下:“不是眼界高,是知道應該懂得克制自己,不要…”
喬瑩娜抬手了:“好了好了,我不是追究其他女人,我只是想清楚你現在到底是個什么樣的狀況,有太太么?有女朋友沒有,或者平時還跟你有關系的女人在哪里,我不介意坐下來吃個夜宵了解下,我再聲明下,我的態度在歌里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知道你是個什么人,哪怕沒想到你會變成現在這樣有點陌生的嚴謹而成功…哪怕這是我想過最好最好的結果,但真正坐在這里,我忽然又有點希望你還是以前那個不要臉的家伙。”
這種近乎于縱容的態度,反而讓白浩南有點小心翼翼的不敢傷害:“我解釋下,我還有個女兒…”
喬瑩娜立刻很有流氓氣的吹了聲口哨,對上白浩南哭笑不得的表情,還馬上道歉:“我只是為你有個女兒慶賀…”說著就抬了個響指示意吧臺續酒,她臉上的興奮讓白浩南簡直費解:“這有什么慶祝的,孩子的母親是桂西人,最近又懷孕了,但我們各自的主要精力都放在工作上,嗯,你也可以理解成我在吃軟飯,目前我做這些產業的資金都來自她,雖然其中本來也有部分是我賺的,但她確實有錢,這個不否認。”
喬瑩娜的表情更加難以捉摸,有點忍俊不禁快速點頭那種,還照顧白浩南的情緒一般:“對對對,這也是你以前的夢想嘛,當個鴨子發財致富,起碼你也實現了,那她很喜歡管著你吧,還讓這么漂亮的秘書跟著你?”
說到秘書,白浩南不介意讓自己的破事兒展現得透徹些:“那是企業代言人,我的秘書是個溙國人,跟我之間的關系也…”
喬瑩娜居然鼓掌了:“外國妞!但怎么是溙國,有沒有歐美的?”
白浩南不得不認真觀察她的表情,確認是不是即將爆發前的怒極而笑:“不用這樣吧?”
喬瑩娜趕緊又道歉:“理解下,你得理解下我,哪怕在腦海里面勾勒過無數次你回來的樣子,但也沒法想到比現在更完美的,除了你變得不像以前那么不要臉了…”
她多擅長發音的,最后幾個字拖長聲音,這已經是第二次說類似的話了,白浩南哪怕腦子有點亂,也還是聽出來了:“你的意思是…”
喬瑩娜一臉你終于明白的樣子重重的點頭:“不然呢?我覺得這對我才是最殘酷的,你過得這么滋潤,我在給孩子他爹守活寡啊!”
白浩南像犯了多大的錯一樣趕緊跳起來手忙腳亂的把面前杯子里的酒收拾了,連喬瑩娜面前那剩下的半杯果味酒也一飲而盡,留下鈔票在桌上就出酒吧,伸手牽喬瑩娜的手時候,只是輕輕的肌膚相觸,然后就緊緊的握在掌心,喬瑩娜本來就個頭嬌小,手也小,現在軟軟的卻又有無盡的吸力,白浩南回頭看了眼,那雙黑色眼線的美麗眼睛已經滿是欲望了。
可狗男女剛渾身發熱的竄到電梯間,卻遇見小婉拿著對講機在那晃悠:“正在找…您好,我是白總的秘書…”
喬瑩娜簡直驚訝:“薩瓦迪卡…你這中文也太…”
小婉秒懂:“啊,對不起對不起,我是負責商務部分的中國秘書,溙國的宋娜小姐負責球場部分。”
喬瑩娜的年齡肯定比小婉大,拖長聲音哦:“秘書就倆,老南,你夠可以啊。”
小婉根本不問她是誰,只是充滿歉意打擾:“六樓,六樓的客人在問你去了哪里,特別是后來那位羅馬里奧先生。”
啊,已經準備馬上去以賽代練的白浩南想起自己還在工作:“行行,我去打個招呼,他們不是應該進入各自的折騰時間么,這種破事兒就不用你守著了吧,讓新來的那個誰,他來負責結賬,順便也考驗下他會不會手腳不干凈,雖然我敢打賭他會做得很好。”
電梯里小婉基本上就低著頭了,但偷偷從高檔酒店那堪比鏡子的轎廂不銹鋼面上偷看喬瑩娜的時候,立刻被眼對眼抓住:“我叫喬瑩娜…”
基本上就是白浩南翻版,不看電視不上網娛樂但多少還是聽聽歌的小婉立刻石化了:“啊,你是…”
喬瑩娜笑瞇瞇:“對,唱歌那個喬瑩娜,約定就是唱給他的,我們有個兒子,四歲了。”
小婉不知道是不是對電梯里面的空氣質量有感應,肯定有點暈厥,喬瑩娜看了她表情又有點歉意:“我不是顯擺,只是太高興了,又急于想找人分享下,我很高興認識你們,我很想認識你們每個人…”
白浩南也證實了下:“她…以前不這么嘰喳的。”
小婉艱難:“很,很高興認識您,以后還請多指教。”
喬瑩娜就嫻熟的伸手挽她了:“給我說說他這些日子,怎么認識你的?”
小婉有點應接不暇,但就跟地下黨員似的堅強:“我只是他的秘書,只負責商務工作。”
喬瑩娜嘿嘿:“有故事,我知道,我聽出來了,有故事…我也進去看看。”
白浩南本以為她跟小婉在說話,打算隨便探頭跟誰交代下就行,只要卡拉沒喝醉,交代給他收尾也行,結果喬瑩娜可能真是一秒都不想離開他的視野,跟著就推門進去,一片混亂!
反正十幾秒以后快速退出來的喬瑩娜終于有點揉額頭:“腦殼青疼,你這個耍得也太嗨了,貴圈太亂!”
小婉滿臉通紅的連忙解釋:“他沒有!只是專門請了二十位公關來接待這些巴西客戶!前天還是我們陪著一起去面試的這些公關,他回來一個人就睡了!”
喬瑩娜眼睛亮:“你怎么知道他是一個人?”
小婉疲于奔命:“我跟李琳住在一起的,我們都知道他是最好的人,最值得信賴的兄長和領導!”到后面終于理直氣壯了。
喬瑩娜可是受了白浩南荼毒的女流氓,伸手摸小婉的臉蛋:“喜歡他嗎?”
小婉看見白浩南出來就落荒而逃,差點在地毯上被絆了下那種,頭都不回的跑,白浩南叫她都氣息不均的回應:“打電話!我回房間了,回房間了,大琳子一個人在房間,一個人…”胡言亂語的估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喬瑩娜面對白浩南就背著手踢腳跟了:“安排完了?”
白浩南重新急急忙忙:“好了好了,該我們好好聊一下了。”
聊什么聊,差點在電梯里面就撩火了,白浩南剛才進去看了會兒活春宮也有點上頭,還是喬瑩娜一個勁低著頭說不能曝光,所以在樓道上只有點手上不干凈,開門進去撩了晚禮裙就熱乎上了,只是上衣還沒解開的兩人正要換口氣,轉頭卻看見李琳從套房探出頭來,看這連在一起的狗男女呆滯在那。
白浩南那手還從晚禮裝胸前的設計里很順暢的握著呢。
小孩子看了要長針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