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看起來搖曳身姿,笑容都多成熟的白臉妞兒只有十六歲!
推崇盡情享受著性和愛快樂的這族人,小姑娘們從八九歲就開始學著打扮,有些不受管轄的偏遠寨子十三歲成人禮以后就開始讓少男少女們接觸性事。
可能母親的慘痛教訓給了伊莎太過強烈的警示,畢竟走婚制需要的是整個體系相互共存,多個支撐缺少一個就會全面崩塌,這也是很多民間習俗被現代化生活打敗的實例,其中的優勝劣汰不是簡單的好壞二字能評述的。
反正陳素芬回頭看,就覺得這十六歲的…小姑娘吧,肯定不是看著白皙漂亮那么單純的。
起碼從看準了男人就全力達成自己逃離計劃這一手來說,就不是普通姑娘能做到的。
伊莎也定定的看著她,不知道想什么,眼光絕對的不懵懂。
起碼不是她這時應該有的懵懂。
白浩南有點逃亡經驗了,甩開后面接近高速路的時候,選擇靠邊停下又換了之前搞到的那副蓉都周邊牌照,然后才快速穿過高速入口邊的鄉鎮,毫不停歇。
果然在排隊進入收費站的時候,的確有幾輛摩托車遠遠的在掃視,還有打電話的舉動,莫名的緊張感讓倆姑娘都蹲下來躲在座位下,這回連陳素芬都忍不住把那柄長刀攥緊了,確實有助于提高心里面的勇氣,還好白浩南比較鎮定,悠哉游哉的開車撅著屁股露出車牌在大貨車中間插隊,氣定神閑的過了收費站。
直到車速上了百公里,陳素芬才長舒一口氣的坐正,想想轉頭對后面蹲坐在座位前的少女勸說:“姑娘,這可能有點難以接受,但事實就是這樣的,他得繼續隱姓埋名的逃亡,如果再帶上你,肯定有很多不方便。”
伊莎接過了自己的身份證,拒絕了丈夫發小的建議:“我的生命是跟阿柱連在一起的,除非他拋棄我,我們從來不會被動的只守著一個男人,這是我們的事情,連舅舅和長輩們都不能插手,何況你。”
陳素芬做個鬼臉看白浩南:“沒法跟這小姑娘交流了,按照計劃,還有五六天才過去,是現在直接過去,還是另外找個地方休整下?”
白浩南不存在拋棄的問題,他壓根兒就沒有覺得擁有過,甚至抗拒這種擁有的責任感,問明白伊莎最遠也就是去過縣城,看了很多電視但聽說最近的大城市就是蓉都,他的思路其實是把倆姑娘都給塞回去:“你呢?你總得回去吧,要不干脆把她帶回蓉都去,無論是跟喬子學唱歌,還是到城里面學點手藝討生活,你們都更適合在蓉都,而不是跟著我一起去屁都不知道的地方折騰!”
陳素芬沒想到把自己也牽扯進去,不吭聲了,白浩南不依戀別的女人這點她欣慰,可自己仿佛也沒什么特殊地位,那就有些氣鼓鼓的。
伊莎也聽出來了,骨碌碌的深邃眼眸不停觀察前排倆人,連坐得都選到中間,這樣還能偶爾看見白浩南的側臉。
那進口生須水確實有效果,兩三天時間白浩南刮干凈的絡腮胡又變得青乎乎一片,又有亂糟糟的一層胡茬了,對于他這種高大健壯的男性來說平添幾分粗獷味道,也正符合山上民族的審美觀,她也不說話的慢慢看著了。
三個人是比較特殊的存在,任何兩個人接近點都會顯得另一個人被孤立。
而陳素芬和伊莎肯定又都認為自己是有特殊意義,有心理優越感的,偶爾繼續抬眼對看,所以車廂里的氣氛比較詭異。
白浩南再能夜場小王子,也沒面對過這樣同時兩個很想宣布所有權的女人,哦,還都很彪悍,一個能動手,一個敢動手。
于是這種車廂里面的沉默維持到了一百多公里外的另一座地級市,完全屬于另一個民族的自治州,應該是絕對脫離了危險,伊莎也證明了這點,她都沒聽說過這座城市,所以白浩南把車下了道:“不管怎么說,我們先吃飯,慢慢討論這件事。”
陳素芬瞥了眼后面的姑娘,發現居然沒跟她對視了:“要不要換身衣服?叫你阿柱給你買衣服,他闊氣得很。”
伊莎還是默默的忽視她,白浩南回頭看下覺得應該這樣,看似華麗的袍子,其實里面襯衫都挺舊了,昨晚的內衣更配不上這樣的姑娘,他確實從來不小氣:“先去買衣服?”
沒想到伊莎問:“一般這時候吃什么?”
白浩南就回憶起昨天中午的酸湯跑山雞來:“要不我們找個…咳,就這樣路邊隨便找,找家檔次高的吃。”
現在國內各級城鎮都有最繁華的商業區,白浩南開車兜了十分鐘就尋著,挑選看起來最高檔的購物中心停車上樓,在這種泡妞常去的地區,他確實是門兒清,在女裝樓層最靠近電動扶梯的品牌打個岔,很隨意的攬著伊莎問服務員:“這么漂亮的女士應該配什么樣的衣服,不用我說吧?”
他說話的派頭就不是這縣級市常見的,再看伊莎那明顯少數民族特征,女導購知道遇見了泡鄉下妞的大款,雖然驚訝這鄉下妞的白臉,還是立刻殷勤的要引導伊莎過去試衣換衣,沒想到這姑娘抱緊了白浩南的手臂臉都不怎么抬:“先吃飯。”
在山野上覺得格外華麗的民族服裝,在這燈火通明的購物中心里就顯得很土氣了,陳素芬嘆口氣,隨手在貨架跟擺臺上抓了兩身兒,還順便拎了雙差不多的運動鞋,看白浩南付賬以后上樓,到了有壽司、海鮮、川菜、海底撈、火鍋之類的美食廣場,白浩南一臉瞧不起的土豪樣:“這種小地方能有什么好海鮮,還不都是死貨,壽司也都不成樣子,海底撈,我們吃海底撈怎么樣?”
沒感到胳膊上的姑娘有反應,轉頭一看,伊莎的下巴上已經掛著亮晶晶的口水了!
真的是從那張櫻桃小嘴的邊角溢出來然后流到下巴的真實場景!
他只好隨便找個座兒,然后扯張紙給姑娘擦了去:“沒事兒,想吃什么都行,先來個烤鴨吧?這個快。”
看得出來這姑娘已經盡量控制自己的目光了,可光是一張嘴說好,口水又漫下來!
拎著衣服慢兩步的陳素芬難以置信:“有這么夸張?”
伊莎艱難的想咽下去,可一張嘴又滿是口水,白浩南得忍住笑,幫她倒了杯茶水:“捧著喝,我去催菜!”
在他看來可能是最隨意的客套或者避免姑娘難堪,但在剛剛踏入這個花花世界的姑娘感受來肯定是另外一種溫暖,單手捧著杯子湊在嘴邊使勁喝兩口壓下去,然后回復陳素芬的還是那三個字:“你不懂。”
陳素芬不說話了,但喉頭動了幾下,估計是在測試是不是能隨隨便便就溢出這么多口水來。
烤鴨確實快,白浩南還自己去端,就更快的幾大盤端過來,坐下后先溫柔的摘下伊莎一直藏在桌下的另一只手,那里緊緊攥著那把短刀:“揣腰里,先吃,我來幫你包一個…”
陳素芬撐著臉蛋,看著對面那個男人,好像十多年前也是這么給自己張羅吃的,現在居然當著自己給另一個女孩兒獻殷勤,目光有點復雜。
白浩南沒什么不好意思的,看伊莎已經明白操作順序,才抬頭:“等著,你愛吃的麻辣香鍋要慢點,我去給你端過來。”
面對這種滴水不漏的雙線操作,陳素芬只好把目光轉移到那個腮幫子已經鼓鼓囊囊的姑娘身上,頗有點驚心動魄的看著伊莎那張小臉蛋跟細細的脖子好像蛇吞象一樣帶著明顯的變形咽下去:“慢點!沒人跟你搶!”
伊莎懶得理她,一邊嫻熟的開始盲操作包烤鴨,眼睛已經牢牢的盯在白浩南端來的那熱氣騰騰飄香四溢的鐵鍋上。
看她那眼神,連鍋子都能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