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蛻變
永恒之塔最頂層的修行空間內，楚河盤坐在那里，久久不語。
越是細思，越是覺得恐怖。
他真心覺得，自己能夠從那心劫中清醒過來，是一種僥幸。
如果不是心劫隨著自己的心意，模擬出了青銅勛章的力量，出現紕漏，如果不是那力量最后截取了一截時空長河留于自己，不斷的影響他，他怕是永遠無法走出來。
主神呼喚了那么多年都沒有效果，就知道，外力幾乎無法影響到。
“遺留下青銅勛章的到底是何等存在？”
連模擬都不能模擬，模擬出來的假貨，都會被那個存在影響，這種層次，簡直超越想象的強大。
沉吟的許久，楚河才搖了搖頭。
現在一切都過去了，雖然那段經歷細思極恐，無法忘懷，但他也得到了莫大的好處。
而且，這最難的真靈劫都已經被自己度過去了，大羅金仙，指日可待。
現在修為突破到了第六變，境界達到了神魔境圓滿，法則領悟了數千數萬種，簡直是質的蛻變。
甚至，比心劫中的自己還要強大。
“真靈…”
元神深處，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冥冥之中的時空長河內的一點真靈，那是屬于他的生命烙印，仿佛觸及可得。
拿回來，自己才會完整。
“慢慢來吧！”楚河微微嘆了一聲，“先將剩下的諸多法則領悟了再說！”
至于如何領悟那剩下的諸多法則，他自己沒有頭緒，看樣子，只能靠時間磨了。
“對了，可以問問主神。”
神魔九變這么難修行，光是神魔境就比常人難得多。
一般的神魔境，都是修行一道法則，或者幾道法則，慢慢的將其掌握，達到圓滿。
然后，再從領悟的這些法則基礎上，開辟出屬于自己的道來。
而楚河一開始就要領悟三千大道，一切法則，基礎就比其他人難了不知道多少倍，如果光是苦修的話，真的不知道要多少年。
“宿主。”
腦海內，主神的聲音如同及時雨一般響起。
“想要快速的領悟法則的話，目前來說，有兩種辦法！”
“一種是三千大道碑。”
“三千大道碑是九級的至寶，內部記錄了三千大道，無窮法則的奧秘，如果宿主可以得到，那領悟法則的速度就如同頓悟一般，飛快無比。”
“另一種是真理之眼。”
“你現在的修為突破，真理之眼也隨之變強，它是諸天萬界中，最強的輔助神通之一，現在你可以試試效果。”
真理之眼？
是哦！
楚河心中一動，頓時，眼瞳內，就綻放起淡淡的金色光芒。
仿佛和此前沒有多大的不同，金色的光芒將化為一絲絲的紋理，烙印在了眼瞳之中，讓他整個眼瞳內布滿了復雜的金色紋理。
可紋理更多，更密，更復雜。
幾乎將他的雙眼都完全的染成金色，只有少許部分沒有被觸及。
而這一刻。
世界不同了。
“這是…時空法則嗎？”
楚河的眼瞳金燦，在他的視野內，修行空間內，一道道粗大的透明鎖鏈貫穿天地，每一個透明鎖鏈上，都有細致的符文，那一個個的符文，就是一種種的時空奧秘，萬千的奧秘彼此結合，才是完整的時空之道。
太清晰了。
太清晰了。
清晰到了，法則的一切秘密都呈現在自己的眼中一般，細無巨細。
“可惜，時空法則我已經領悟了。”
楚河低聲道。
“而且，這不僅僅是真理之眼的效果吧，還有時空之碑的效果，二者相加，才有如此具體的一面。”
不然，淡淡的真理之眼就可以做到這一步，那還了得。
“是的。”
主神道：“這是真理之眼和時空之碑的效果，如果你可以獲得完整的三千大道碑，用真理之眼來窺視其中玄妙，那么效果更強。”
“即使是在外界，真理之眼也能夠看到天地將的種種法則，只是沒有這么具體而已。能看到，但法則的運轉奧秘，還是要你自己去領會。”
“夠了。”楚河笑道，“比起其他人苦苦感悟自然來說，能夠直接窺視到法則的變化，已經領先很多步了。”
“這樣一來，速度也會快上很多。”
真理之眼可以看到法則運轉了，不算是意外。
畢竟風云無忌的破妄銀瞳就可以。
當初，風云無忌第一次來到主神殿的時候，就發現了主神殿的規則不同，要求在這里修行一段時間。
他現在的修為，比風云無忌當初要強大的多，沒道理他的真理之眼不能。
“可惜，不如本源。”
楚河惋惜道。
這速度雖然很快，但比起心劫中，直接服用大千本源來說，要慢了不知道多少，那種呼吸之間就領悟一種法則的奧秘的感覺，實在是太強了。
“主神，你說心劫中的經歷，都是時空長河的一種考驗，是時間線的延伸模擬，那么，是不是代表著，我經歷過的，可能會再次經歷？”
楚河問道。
“不一定。”主神淡淡道；“心劫中的一切，都是根據你心中所想而具現的，可能是會發生，可能不會發生。”
“畢竟，現實可不會以你為中心運轉。”
“我知道。”楚河道，他知道自己經歷的事情大部分都是假的，剩下的可能會發生。
不過，那一切的收獲卻是真實的，比如他在心劫中領悟的法則奧秘，在現實中，同樣適用。
因為那就是真的。
“我只想問問，我們以后…會不會遇到天道和天道大戰？”
“你想太多了。”
主神又開啟了嘲諷技能來，“首先你要明白一點，天道是什么？”
“天道，是天地規則的運轉，除了一些誕生自我的變異天道外，其他的天道都宛如一個個機械的程序而已。”
“你認為一堆程序會和你做生意嗎？會和你討價還價？還會被你利用，被你敲詐？”
“別做夢了。”
“即使真的有天道和天道交戰，那也是該世界的頂尖強者博弈，而不是你幻想中的天道和天道碰撞。”
“一堆程序碰到了另一堆的程序，只會導致程序混亂，崩潰，天地規則也是如此，兩個世界碰撞的后果，就是大毀滅。”
“然后，要么在毀滅中升華，要么統統滅亡，沒有第二種選擇。”
主神說道這里，頓了頓，繼續道：“簡單的說，天道是不可能和任何人做交易的，一堆沒有自我的運轉規則，如何和人交易？”
好吧。
楚河老臉一紅。
果然，心劫越到后面就越讓人沉迷，當初他想著天道本源的事情，結果就無比順利的遇到了兩個天道大戰，然后順利敲詐。
當初自己還得意洋洋。
“你可知道天道本源是什么嗎？”主神問道。
“一個世界的本源力量。”楚河道。
“沒錯。”主神道：“那你知道如何獲得天道本源？”
“額，強搶？”
既然不能做交易，那么只能強搶了。
“兩個方法。”主神道：“第一個，就是強行掠奪。”
“當初主神空間最輝煌的時候，就是這么干的，但強行掠奪的話，需要和天道直接碰撞。”
“要么毀滅它，然后掠奪，要么…被它毀滅。”
“而且，你毀滅了天道，世界就會崩潰，死寂。這個時候，你需要有特殊的法門才能掠奪到其中的本源。”
“不然，毀滅了天道你也奪取不到天道本源的力量。”
“這法門很稀有，無比稀有，諸天萬界中，只有寥寥數人擁有，我就是其中一個，而且，我的法門效率最高，也最好。”
你牛逼！
楚河翻了翻白眼，還不是被人圍攻，破碎了。
“那另一個呢？”他問道。
“做好事。”
什么，做好事？難道要當個好人？
“我說的的好事，是對天道有益的事情。”主神道，“天道無情，眾生為芻狗。在天地規則的運轉下，一切眾生都是平等的。”
“你違背規則，就會收到懲罰，比如修行，就是一種逆天之事，因為修士不斷的掠奪天地能量，破壞天地，所以修士的修行之路會歷經磨難，這就是天道的懲罰。”
“你順應規則，甚至做出對天地運轉有益的事情，就會受到獎勵。”
“而獎勵，就是功德。”
“功德？”楚河一愣，“功德是天道本源嗎？”
“功德是天道本源衍生的一種力量。功德加身，無災無劫，并且修行順利，感悟大道輕松。”
“甚至，龐大海量的功德可以讓你直接明悟大道，證得混元。”
“這也是為什么你聽到的神話故事中，那些頂尖的大神通者都會努力賺取功德，因為，功德就是天道本源的衍生，功德越多，對修行的好處越大。”
“只要有海量的功德，天地烘爐就可以提煉出一份大千本源。”
“第一個方法你就別想了，實力差的遠。”
“而第二個方法，才是目前你能夠實行的道路。”
主神說道。
“哎。”楚老板搖搖頭，不管是第一個方法，還是第二個方法，聽上去都遙遙無期。
“早知道這樣，我當初在心劫中就多敲詐幾筆了，然后用來修行，怕是所有的法則都領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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