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你開槍我就開槍
一男一女，男的英俊、女的漂亮，浪漫餐廳，交談甚歡。
“是什么禮物，我可以先看一下嗎？”女人好奇地問道。
“當然可以。”張德華攤手微笑道。
女人欣喜地接過禮物盒，是一個暗黑色的實木盒，看起來很顯高檔。
“請問兩位要點些什么？”女人剛要打開禮物，侍應生小姐走過來問道。
“嗯！我要一份三文魚，一份羅宋湯。”女人只好放下禮物拿起菜單：“對了，你要吃什么？”
“給我換一杯溫開水就可以了。”張德華笑了笑說道。
“你不吃飯嗎？”女人好奇地問道。
張德華搖了搖頭。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梁婉婷，本地人。”女人主動介紹道，說來好笑，他們只見過幾面，一句話都沒說過，感覺卻像是認識了好久一般。
“張德華。”張德華簡單地說道，沒有介紹其他，這是一段美麗的邂逅，也是一段錯誤的邂逅，張德華雖然忍不住內心的沖動，卻也不想讓它錯得太遠。
梁婉婷美麗的大眼睛看著張德華，示意他繼續說，張德華突然臉色大變，趕緊從內襯口袋里掏出一個小藥瓶，往手上倒了十來顆小藥片，也顧不得餐桌上的開水已經變涼，立刻就著開水把要吞了下去。
梁婉婷驚訝地看著張德華：“你…你不舒服嗎？”
“沒事，老毛病，不先看下禮物嗎？”張德華喝完藥后，用手帕捂著嘴，視線快速往手帕看了一眼之后，右手緊緊地握住手帕。
梁婉婷打開禮盒，驚訝地張開小嘴：“是寶石項鏈，好漂亮！”
“假的！”張德華正色地說道。
“當然是假的，哪有這么大的寶石，即使有，那得多貴。”梁婉婷微笑著白了張德華一眼道：“不過我很喜歡，真的很漂亮，你看，它還會反光，謝謝你！”
“呵呵！被你看穿了，喜歡就好！幾百塊在廟街買的。”侍應生送來了溫開水，張德華咳嗽兩聲，趕緊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
“嗯！我很喜歡！”梁婉婷說著把寶石項鏈放回盒子里面，小心地把禮盒放在自己手邊，看來她真的很喜歡這個禮物。
張德華看著梁婉婷美麗動人的笑容，忍不住說道：“可惜我沒時間。”
“有時間有怎樣？”梁婉婷開心地看著張德華眼睛說道。
張德華閃避開視線，沒有說話，有時候你好不容易遇上對的人，卻發現不是在恰當的時間。
梁婉婷眼睛暗淡下來，自嘲地笑了笑，有會錯意的尷尬。
“有時間就請你喝早茶。”突然一道聲音插入說道。
張德華臉色一變，那個人已經靠近，來開一張椅子，坐在桌子的一邊。
“徐一凡！”張德華說道。
梁婉婷也是臉色蒼白，灣仔市民，沒有不認識徐一凡徐警司的，而她也知道張德華被警方搜捕的身份。
“徐…徐sir！”梁婉婷條件反射地站了起來，咽了一下口水說道。
“坐呀！”徐一凡掏出自己的‘點三八’放在桌子上說道：“怎么？鴛鴦大盜呀！”
“我…”梁婉婷臉色蒼白吞吞吐吐著。
“不關她的事！”張德華轉頭看向徐一凡說道：“以你的本事很容易就能查出來，她只是一個普通人。”
徐一凡撇了撇嘴：“現在你話事嗎？”
張德華轉頭看了一下餐廳，所有的客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被清場，整個餐廳大堂只有他們三個人，不，門口還站著一個一身黑衣黑褲的男人，雙手交叉放在小腹處，餐廳玻璃窗外面隱有人影閃動，來的肯定不止兩人。
“你想怎樣？”張德華看著徐一凡放在桌子上的手槍，他實在沒把握在徐一凡的面前奪槍。
“交出寶石、古董，我放你一條生路。”徐一凡端起梁婉婷點的沒喝過羅宋湯喝了一口。
“不行！”張德華果斷地說道：“古董，換我師弟的命。”
“嘖嘖…”徐一凡放下手上的湯碗：“我剛剛已經說過了，現在不是你話事。”
張德華臉色一變，現在的主動權確實不在自己手里，但是他依然想爭取一把，被人步步壓制的感覺并不好受。
“如果我師弟活不了，那古董就讓它永遠消失好了。”張德華陰著臉說道。
徐一凡盯著張德華的眼睛：“你是認真的嗎？”
“你說呢？”張德華答道。
徐一凡默默地伸手，打開梁婉婷放在身邊的寶石項鏈盒子，里面正是‘海洋之心’的寶石項鏈。
從徐一凡坐下到現在，梁婉婷一直不敢說話，徐sir在灣仔市民心中的威懾太大了，‘罪惡克星’、‘彈無虛發’、‘無案不破’…等等等，梁婉婷一直以為徐一凡那種偶像明星是離自己很遠的，從不曾想過可以同坐一桌。
徐一凡的雙手離自己桌上的‘點三八’有些距離，張德華看了一眼徐一凡眼睛，依然不敢妄動。
徐一凡拿出盒子里面的寶石項鏈，平放在桌子上面，突然反手向身后的桌子拿起一個水晶煙灰缸。
“哐！”
張德華與梁婉婷目瞪口呆地看著徐一凡。
“哐哐哐！”徐一凡手里握著煙灰缸，又快速地砸了桌子上的藍色寶石三下，水晶煙灰缸都裂成了兩半，桌子上的寶石依然毫發無傷。
“嗯！不錯！”徐一凡扔下煙灰缸，滿意地把桌子上的寶石項鏈收起來放進自己口袋里，張德華這些有才華有技術的家伙，自然有自己的一套檢驗寶石方法，徐一凡不懂這些，只能玩暴力，這么大力砸撞，寶石卻一點劃痕都沒有，自然是真貨，沒文化的人只能用這種不太靠譜的土方法了。
不過，當徐一凡把寶石項鏈放進口袋里的時候，感覺到自己懷內的手機輕輕震動了一下，寶石項鏈正貨無疑。
徐一凡任務完成，心情更好了，敲著桌子笑瞇瞇地說道：“你真以為一件破爛古董對我真的那么重要，中華地大物博，少這么一兩個物件，隨時可以再挖一堆出來，你信不信我賠錢給持有方，他更加開心。”
張德華臉色更白了，他想起眼前這個家伙真的是不差錢的主。
“寶石我已經拿到，我讓你一次，二選一，古董換鄭一健還是這個女的。”徐一凡盤著手笑道。
“梁小姐是無辜的。”
“我老婆也是無辜的，你們還不是要騙她的錢。”
“我的命和古董，換我師弟與梁小姐。”張德華說道。
“你的命？”徐一凡冷笑道：“你能活得過一個星期，我把我頭給你。”
張德華雙眼瞪大，對方已經知道自己全部底牌。
“我給你三秒”徐一凡冷笑道，這個家伙把自己當白癡耍，徐一凡怒了。
“三、一。”徐一凡數學依然不好。
張德華臉色慘白，沒有說話，指了指梁婉婷。
“嘿！你還挺聰明，就算你選擇鄭一健，我也會反悔的，那個王八蛋似警察如無物，三番兩次想炸死老子，我能讓他活著。”徐一凡拍手笑道：“東西呢？”
張德華彎腰，拿起放在自己腳邊的一個鐵皮盒子，原來東西一直放在張德華身邊。
徐一凡接過打開之后，鐵皮盒子里面還有一個軟木盒子，再打開盒子，原來是一尊白玉雕像，據說是唐朝貞觀年間的，雕像體態顯豐滿，徐一凡也看不懂，卻也明白張德華短時間內無法找到仿制品，蓋上了盒子。
如果不是為了幫老婆找回這玩意，徐一凡哪里會有閑心跟張德華扯淡，早就一槍嘣了他，真是腦殘，自己都沒脫貧，非要裝x做善事曬到國外去。
徐一凡一手扶著盒子，一手抓著盒蓋。
好機會。
張德華右手快速抖動了一下，只要劫持了徐一凡，就有機會救出鄭一健，張德華時機把握得非常好，徐一凡盒子沒有完全蓋好，放手里面的玉雕像就會摔到地上。
“別動！”張德華呼吸聲急喘著，右手拿著徐一凡放在桌子上的‘點三八’警槍，槍口指著徐一凡的太陽穴。
“啊！不要！”出聲的不是徐一凡，而是梁婉婷：“你…你傷了徐sir，你走不了的。”
“不用你管，你只是我用來引出徐一凡的一顆棋子，最好乖乖地坐著別動。”張德華冷冷地叫道，這個時候自然是跟梁婉婷撇的越干凈越好。
梁婉婷失魂落魄地坐著，雙眼像沒了焦距一般地張著。
徐一凡慢悠悠地把內外兩層盒子蓋上。
“你好像一點都不緊張。”張德華眼角抽搐，擔心地問道，他表情慌亂，徐一凡表情鎮定，倒好像是徐一凡持槍指著他腦袋一樣。
“你不是喜歡賭嗎？玩真假炸彈。”徐一凡轉頭，用自己額頭中心對著張德華的槍口：“我就跟你賭一把，我賭我的槍里沒有子彈。”
“不可能，堂堂槍神警司，你的配槍不可能不滿彈。”張德華斬釘斷鐵地說道。
徐一凡點了點頭：“按道理是滿彈的，但是我今天特意裝少了一顆子彈，而且正好是第一發，你信不信。”
“我不信！”
“我也不信！”徐一凡說著掏出自己的另外一支格洛克手槍。
“你現在搶槍襲警，立刻拔槍放下，不然我就要開槍了。”徐一凡拿著自己的格洛克指著張德華的腦袋。
“別亂來！你開槍我就開槍！”
“好呀！”
“砰！”
只有一槍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