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交易
徐一凡正和陸啟昌與一眾尖沙咀警員很happy地喝粥，方潔霞出現了。
徐一凡壕起來的時候還是很大方的，大排檔老板剛剛不小心透露出的那一點私貨，全部被徐一凡摳了出來，所以，今晚不僅有美國白頭鷹粥喝，還有鮑魚粥、魚翅羹、清蒸大石斑等硬菜。
“方警司晚上好！”
“方警司好！”
這里方潔霞的職位最高，而且她還喜歡寒著臉，不茍言笑，其他警員紛紛站起來不自在地叫道。
方！”陸啟昌也站起來打招呼道。
方潔霞少有地微笑點了點頭：“各位繼續宵夜吧！我找徐sir有事談，不用拘束的。”方潔霞讓別人不要拘束，而她的姿態則更加拘束，如果不是為了徐一凡，她絕對不會來這種看起來臟兮兮、還吵吵鬧鬧的大排檔，現在她不僅過來，還強忍心中的難受，坐在徐一凡身邊的矮凳上。
徐一凡看到方潔霞自帶尷尬氣氛就一陣無語，這女人表面強裝不在乎這里環境，眼睛里面滿滿的厭惡，在座哪一個看不出來，不管是穿著還是動作，方潔霞跟大排檔都格格不入，哪有人坐在凳子上，還要用白色絲巾用力地來回擦拭凳子的，最后還干脆把絲巾墊在凳子上坐下。
“徐sir！”方潔霞開口說道。
徐一凡立刻抬斷：“現在是下班時間，而且我已經停職了，請你不要打攪我宵夜。”
方潔霞臉色頓時黑了起來，眾目睽睽之下，有些下不了臺，連不相干的大排檔老板都端著一鍋魚翅羹，呆滯地看著方潔霞。
就在眾人以為方潔霞要發飆的時候，方潔霞寒著的臉突然解凍，一臉讓人驚艷的笑容說道：“今天非常感謝尖沙咀兄弟警署的幫忙，這餐應該我請客才對，徐sir下一場再請，大家覺得怎么樣？”
所有人又把目光轉向徐一凡。
徐一凡不知道方大小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能忍了，不過他也不介意順手坑一下方潔霞，瀟灑地聳了聳肩膀笑道：“既然方警司非要爭著請客，本人為人一向大度，那今晚的這一餐就讓給方警司請好了，下一次烤魚，我請。”
“好，徐sir，了不起！”
“徐sir好樣的！”
聽到眾人對徐一凡的夸張，方潔霞心里很不是滋味，偏偏臉上還要做出一付無所謂的姿態，更是要氣死人，明明是自己掏腰包請客，為什么大家感謝的都是徐一凡這個混蛋，等到方潔霞后來看到賬單買單的時候，才是真正要氣炸，這些混蛋吃的是什么鬼畜，竟然吃了十幾萬。
“這是什么粥？味道挺不錯的。”方潔霞喝了一小口粥之后，用湯匙勺起一塊料看了一下：“是雞粥嗎？味道比普通的雞粥好喝多了。”
徐一凡轉頭看著方潔霞櫻紅的小嘴咬著一塊鷹肉，一本正經地點頭說道：“差不多吧！跟雞是同一個品種。”
方潔霞又低頭連喝了幾口，南方人吃食很雜，雖然口味很刁，但是只要做得好吃，極少有什么忌諱不吃什么的，徐一凡感覺自己虧了。
“其實這事兔子肉！”徐一凡說道。
方潔霞斜了徐一凡一眼，毫不在意。
“嘿嘿，被你看穿了，是狗肉。”徐一凡肯定地說道。
方潔霞頭都不抬。
“媽的，好失敗，老實交代算了，老鼠肉來的。”徐一凡想看方潔霞尖叫的驚訝表情，這次失敗，方潔霞面不改色，甚至還抬頭，咔吱咔吱地咬著鷹肉骨塊，一臉嘲諷地看著徐一凡。
“.…”徐一凡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轉移話題：“現在十一點，沒什么事，我要回家睡覺了。”
“我們再合作吧！”方潔霞厭惡地看著一眼餐桌上發黃的紙巾，掏出自己的白紙巾，擦了擦嘴角說道。
徐一凡站了起來，準備走人，方潔霞也趕緊站起來。
“陸sir，怎么徐sir好像跟方警司有很大矛盾的樣子。”陸啟昌的手下看著海岸邊一桌的徐一凡與方潔霞八卦地問道。
陸啟昌看出，方潔霞不習慣多人交際，讓大排檔老板幫忙安排了位置最好海景餐桌，他們雖然能看到徐一凡和方潔霞大概在談什么，但是卻聽不到他們談的內容。
“閉嘴，徐sir的事是你可以胡亂猜測的嗎？”陸啟昌怒罵道：“幾十萬的白頭禿鷹粥還堵不住你嘴。”
這些警員經陸啟昌提醒，趕緊低頭狼吞虎咽了起來，這么貴的宵夜，他們想都沒想過，可不能自己吃少，讓別人占了大便宜。
“你可以先聽我的提議，覺得不劃算可以再拒絕怎么樣？”方潔霞捋了一下被海風吹亂的鬢發夾在爾后，認真地說道。
徐一凡撇了撇嘴，他不認為方潔霞還有什么籌碼可以吸引自己，想著不自覺地望向方潔霞的胸口，美人計你也沒資本呀！
方潔霞看著海港在想事情，沒留意徐一凡猥瑣的目光。
“我知道我這一次又栽了，這消息封鎖不了多久了，港島最年輕的女警司，哼！”方潔霞說著哼了一聲：“太多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我知道很多眼紅的家伙都盼著我出錯，這一次你一定要幫我，我不想輸。”
“我靠，你以為你是誰？我老婆呀！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出手。”徐一凡信誓旦旦地說道。
方潔霞臉色一紅，狠狠地瞪了徐一凡一眼。
“你現在被停職了，很擔心自己手下的問題吧！”方潔霞直接拆穿徐一凡說道：“不管你多么的信任李文彬或者李鷹，行動組這一輪的總督察職只有一個，不管是李文彬升職還是李鷹升職，你一直努力穩著的平衡都會被打破，即使升職的那個人無意奪權，手下的那些投機取巧的警員都會選擇站隊。”
徐一凡臉色不善地盯著方潔霞。
方潔霞被徐一凡盯得心里有些發寒，低聲地說道：“管理組也有一個名額，你幫我搞定張德華與鄭一健，我幫你搞定你的煩惱，李文彬、李鷹同時薦升，還是你的影響最大，即使停職，你依然可以控制行動組做事。”
徐一凡眼睛閃爍地看著方潔霞，不得不承認，在某些方面，自己真的不如方潔霞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