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徐一凡的麻煩
“苗sir，重案組的袁sir到了。”刑事調查科的一名警員走了上來叫道。
“哦！袁sir到了，走，下去看看，說不定袁sir有什么好的想法。”苗志舜等人在樓上想了一下，因為情報資料的不齊全，暫時也抓不到頭緒，干脆就先下樓了。
一下樓就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家伙彎著腰，在搬動死者尸體。
“哎哎哎！袁sir，你不能這樣的，你每次都這樣亂來，我們鑒定科還怎么做事？”鑒定科的胖子警員趕緊跑下樓梯攔著男子叫道。
身材高大男子抬頭露齒一笑，嘴里叼著一根火柴，原來是中區警署重案組的袁浩云。
“哦！又是你這個死肥仔，等你們鑒定科的資料，我可沒有這個耐性，等到你們出資料，兇手早就出港了，辦案要快，懂吧！”袁浩云笑道。
袁浩云一邊說著，一邊已經從吳儈的口袋里面掏出了警員證，眉頭皺了起來。
“怎么了？袁sir！”重案組的阿龍問道。
“是灣仔警署徐sir的人。”袁浩云說著把黃儈的證件扔給了阿龍。
“哎！徐sir的麻煩大了。”阿龍搖頭低聲道。
徐一凡當然麻煩大了，一大早新聞媒體和那些吃飽飯沒事干的議員已經在報紙上嚴厲譴責灣仔反黑組的無能了，有個別別有用心的報社還直接攻擊徐一凡本人，指出反黑組直接領導人的無能，才導致昨天晚上的黑社會火拼，反黑組沒有起到哪怕一點點的阻攔作用。
而徐一凡后來一個人擊垮雷耀揚團伙的搶劫犯罪行動，被忽略到了最低，幾乎沒有一家電臺報社提起，即使提起，也是占據了一小塊幅面而已。
徐一凡坐在辦公椅子上揉了揉太陽穴，他昨晚一整晚沒睡，現在困得只想躺下。
反黑組招黑倒霉，連帶著負責反黑組公關的兩名警司也收到連累，被指出紅口白牙渲染反黑組以往的功勞與成績。
其實這兩名警司原則上是徐一凡這個高級督察的直屬上司，監管著徐一凡等各個部門負責人的紀律，要是別的部門讓他們無緣無故背這種黑鍋，早就沖進辦公室叼你老母嗨了，但是徐一凡不一樣，整個灣仔警署，誰不知道徐一凡是灣仔警署老大李智龍從別的警署挖回來的最信任的手下，去叼徐一凡，萬一徐一凡向李智龍打自己等人小報告，李智龍發起飆來在整個警署可是有名有號的。
“徐sir！李sir有事找你，叫你立刻過去他辦公室一趟。”肖瀟把電話放下后輕聲道。
徐一凡打了一個哈欠，知道麻煩來了。
昨晚洪興跟東星的大火拼，徐一凡沒有放在心上，因為這種雙方爭奪利益而火拼的案件一目了然，唯一麻煩的是這次案件涉及的人數眾多，傷亡情況暫時還沒完全統計出來，不過估計也是夠嗆，因為昨晚就已經有五人被判斷無生命特征的，但是徐一凡認為這個壓力自己頂不住，李智龍可以幫忙頂。
至于小樓內殺了黃儈和蔣天生幾人，雖然倉促了些，但是徐一凡有把握暫時沒人能查到自己，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妥當。
黃儈等人要密謀殺自己，已經犯了徐一凡的死穴，尤其是黃儈，他是徐一凡的身邊手下，與其時刻提防黃儈暗算自己，不如自己先一步干掉他，讓一個有殺你心思的人留在身邊，跟抱著個定時炸彈沒有什么不同。
徐一凡自然不會把自己的生命安全，寄托在炸彈的穩定性上。
所以徐一凡連一秒鐘都不愿意等，何況蔣天生為了見黃儈這個隱秘的高級二五仔，身邊剛好沒有一個手下，正是動手的好時機。
徐一凡最煩惱的是，肥佬基失聯了，徐一凡不知道這家伙現在是死是活，隨著徐一凡對情報計劃的投資越來越大，肥佬基這種王牌臥底的作用性越來越強，徐一凡現在便真的后悔沒盡快在肥佬基身邊安插一個自己的單線臥底人員了。
用肖瀟遞過來的濕毛巾擦了把臉，徐一凡整理了一下領角，便走出了辦公室。
反黑組辦案大堂里面，各個小組的警員都無精打采地做著事，有些家伙甚至趴在睡了起來。
“咳咳咳！”徐一凡假意咳嗽了一下。
“徐sir，早！”
“徐sir，早上好！”
無精打采地趕緊挺直腰板叫道，那些睡得懵懵的也被身邊的同僚掐醒，死撐著眼皮叫道。
“大家早上好！”徐一凡勉強一笑道。
“所有昨晚出任務的警員休息半天，下午三點再來做事。”徐一凡叫道。“上班的警員都辛苦一點，頂著休息警員的半天工作。”
“yessir！謝謝徐sir！”所有昨晚出任務的警員都歡呼道，雖然反黑組被新聞媒體和市民譴責，大家都不是很開心，但是能休息一會兒也是值得高興的，昨晚幾百人的逮捕、登記、填資料，關押！參與行動的幾十名警員幾乎都沒有合過眼，也就是徐一凡上任后一直在整頓記錄，不然這些家伙早就開溜回家睡覺了。
李智龍的辦公室門還是習慣性地沒有關緊，當然徐一凡也還是習慣性地敲了敲門，沒有仗著和李智龍的關系便推門進去。
“叩叩！”
“進來！”李智龍叫道。
“怎么回事？”李智龍臉色不善地叫道。
徐一凡瞥了一眼李智龍辦公桌上的報紙，雖然沒看，但也能想到肯定是一些不好的內容，李智龍這個老家伙最好面子了，肯定心里不高興。
因為昨晚幾起案件連續發生，徐一凡隱隱覺得是有一定關聯的，但是短時間內還找不到那條關聯的線頭，把它們串起來，所以還真說不好是什么情況。
“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后給你一個完美的答復！”徐一凡唯有立下軍令狀，這也是他一向做事的風格，從不推卸責任，反而主動攬下所有的責任，當然，這是對著上司的時候，因為這時候你的推卸根本就毫無意義，對討厭的下屬，徐一凡跟李智龍差不多，習慣了甩鍋技法。
所幸，徐一凡是李智龍最信任和喜歡的下屬。
所以下一刻，李智龍笑瞇瞇地把辦公桌上的報紙丟進了垃圾桶。
“好！我等你一個星期。”
“..”徐一凡一臉的黑線：“麻痹的，貌似被套路了。”
李智龍什么風雨沒見過，在徐一凡沒上任之前，他都被新聞媒體和市民給罵慣了，怎么會真的特別憤怒，最多給徐一凡點壓力，有的惡毒議員甚至這樣說過，無論是任何誰當灣仔警署的署長，都會比李智龍這個白癡做得好！哪怕是一條狗。
徐一凡一臉寒氣地回到辦公室，其他反黑組的警員也大概知道些什么，都默默地低調做事，免得被徐一凡逮到痛腳罵人。
徐一凡經過大堂中間行政小組的時候，叫道：“立刻讓李鷹、黃儈，劉商等五個小組長來我辦公室。”
“好的！徐sir！”行政小組的兩個年輕女警員立刻緊張地回道。
“黃儈呢？”徐一凡站在自己的辦公桌前，看著李鷹、劉商、李魁、李文斌四人，一臉寒氣地怒叫道。
四個人低著頭不敢說話，昨晚的行動實在是太失敗了。
“徐sir，我剛剛去電給了第二小組的警員，他們說早上便沒有看到黃sir來警署上班。”肖瀟把電話放下，站起來說道。
“打他手提電話，叫他立刻、馬上、即刻回警署，不然他這個小組長就不要當了。”徐一凡拍著桌子怒叫道。
嚇得肖瀟都不敢答話，趕緊低頭迅速撥打了黃儈的手提電話。
李鷹四人都低得更低了，黃儈平時人際關系很差，竟然沒有一個人為他說一句好話。
徐一凡心里暗自為自己點了一個贊，這演技，拿不了最佳男主角，拿男配應該是妥妥的了吧！
“袁sir！電話！”苗志舜提醒道。
袁浩云拿出自己西裝口袋里面的手提電話，看了一下，不是我的電話響呀！
“不對，是死者的電話。”鑒定科的胖子警員興奮地叫道。
“袁sir，快點接聽，說不定是什么重要線索。”
“喂！”袁浩云叫道。
其他人趕緊豎起耳朵屏息傾聽。
“喂！黃sir，徐sir有重要事找你，讓你立刻回警局。”肖瀟嚴厲地叫道，因為太過于緊張，她沒有仔細分辨黃儈的聲音。
“徐sir？哪個徐sir？”袁浩云有點反應不過來地道。
苗志舜趕緊點了點袁浩云，說重點呀！
“你不是黃儈！讓黃儈聽電話。”肖瀟冷聲道，這個黃儈真是太不知道輕重了，難怪徐sir要排擠他。
徐一凡聽到黃儈電話那頭竟然有人接聽，心里嚇了一跳，當然臉上還是假裝一臉的怒氣，可惜沒人欣賞，李鷹、李文斌四人頭都不敢抬。
“把電話給我！”徐一凡叫道。
“喂！你誰呀？”電話里換來一個男聲叫道。
袁浩云隱隱覺得有點熟悉。
“你他媽管我誰誰，你誰呀！”袁浩云含糊不清地叫罵道。
苗志舜等人紛紛比了一個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