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左看右看,第五聽云終于認出了眼前這肥胖的身影,這不是當初離開南蜀學院時,跟在李元東身后的那個胖子嗎?這么說的話,被圍攻的那人是李元東?
一念至此,他立馬喝了一聲:“住手!”
他的聲音不小,那四個人都停手看了過來。不僅如此,圍觀的人也紛紛把視線移到了他的身上。這些圍觀的人中不乏一些三四十歲的人,看其著裝應該也是武修之人,但三人欺負一人打了這么久,也不見他們出面喝止,由此可見人情淡薄。
從望過來的四個人中,第五聽云果然看到了李元東。李元東這時候已經有些顫顫巍巍的,雙腿似乎受了傷,有點站不太穩,而且他臉上大概也著實挨了不少拳頭,已經泛起了幾大塊淤青。
“你是誰?”
圍攻李元東的三個人也都和李元東差不多年紀,他們此時見有一個大哥哥級的人站了出來,登時靠攏在一起,由其中最高的一個問道。
“他是我朋友。”第五聽云并不直接回答對方的問題,畢竟第五聽云這個名字難保不會節外生枝,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他指著李元東,又道,“你們又是誰?為什么以多欺少?”
還不等對方回答,小胖就先嚷嚷了起來:“他們一定是怕我家公子在終輪測試打敗他們,所以三個聯合起來,想要打傷我家公子!”
他們也是推免資格賽晉級到最后一輪的學員?那可真是巧了。第五聽云暗暗一笑,看來不用等到終輪的淘汰賽了,今晚說不定就要見個分曉。
“這你管不著,李元東這小子惹了我們兄弟三,今晚不給他點教訓,我以后還怎么混?”對方三人明顯以中間的男孩為主,他操著一口江湖腔,理所應當地說道。
“管不著?”面對這群小孩,第五聽云可不怕,再說了,他身后還有譚磊他們在呢,萬一打不過也不會折在這里吧,“若是你們單對單,我興許不會站出來。但是你們三打一,我就不得不為我朋友站站場子了。”
“站場子?就憑你?我們…”
還不待說完,譚磊撥開人群走了上來,站在第五聽云身旁,說道:“李楚峰,你不好好在家待著,跑聽濤樓來撒什么野?”
一見譚磊站了出來,并且還和第五聽云很熟的樣子,那個被叫做李楚峰的男孩一愣,眼睛里頓時滑過一絲陰霾。他道:“譚磊!別以為你有嘉慶學院護著我就不敢弄你,有膽的你這輩子別出嘉慶城!”
聽他這口氣,看來譚磊和他之間還有過不小的仇怨?
“嚇唬我?呵呵。”譚磊冷笑一聲,“看來你忘了上次在天門城外的經歷啊…”譚磊一邊說,一邊扭了扭手腕,做出一副要動手的架勢。
看著譚磊開始活動手腕,李楚峰本能地退后了一步,上次在天門城外他可在譚磊手底下栽了一個大跟頭。
有了譚磊出面,第五聽云知道今晚這仗是干不成了。趁著譚磊和李楚峰三人對峙之時,他繞過去扶住李元東,問道:“怎么樣?沒事吧?”
李元東倒也硬氣,這時候還能笑出聲來:“沒事。”
然后第五聽云攙著李元東往回走,小胖趕緊上前來扶住李元東的另一邊。這期間,李楚峰惡狠狠地看著第五聽云,但卻始終沒有什么動作。直到第五聽云把李元東攙扶到雅間內后,李楚峰才松開拳頭,道:“譚磊,這次算你狠!不過以后的日子長著呢,我們走著瞧。”
說完一轉身,頭也不回地下樓去了,另外兩個男孩緊跟在他身后,這時候一句話也不敢說。
回到雅間,第五聽云讓門口的服務人員多加了椅子,讓李元東坐下。小胖站在李元東的身后,隨時伺候著,這樣一來,白潔倒是有伴兒了。
“老大,這李楚峰在天門、嘉慶這周邊幾城中可很吃得開,你什么時候和他杠上了?”剛一落座,黃河就按捺不住好奇心,問道。
譚磊回道:“上次我去天門城,結果在城外正好碰見他欺負撐船的窗夫,就忍不住上前理論了幾句。誰知這廝蠻不講理,要指使他同行的家丁打我,我不得不出手把他料理了一頓。”
唐朝哼了一聲,道:“什么吃得開,不過是仗著他李家的家世而已。二世祖一個,不值一提。”
“也不能這么說,他雖然是嘉陵李家的紈绔,但本身實力還是有的。若不是他現在差我四五歲,估計…”譚磊沒有明說,只是道,“畢竟他現在已經是納元境二重天的實力了。”
納元境二重天啊,第五聽云暗自想著,這個年紀和這個實力不相匹配,李楚峰倒的確是一個天賦不錯的修者。可是他為什么會找李元東的麻煩呢?難道真如小胖所說,他怕李元東對他的推免資格有威脅?
沒道理啊,李元東不過是納元境一重境的武修者,犯不著三個人一起忌憚他吧?咦,第五聽云想著想著,突然發現李元東和李楚峰都姓李。李姓是炎華帝國的大姓,是皇室之姓,難不成這二李的爭端和他們各自身后的旁支家族有關?
“哈哈,這李楚峰可是你的一個勁敵喲”陳婭指著第五聽云,嬌笑道。
這一點,第五聽云當然也意識到了,不過他倒不怎么當回事,開玩笑道:“勁敵?這也是我的勁敵哩——能以一己之力在李楚峰三人合力下保持不敗,李元東,你修煉得不慢嘛。”
大概是對第五聽云直呼李元東的名字有所不喜,小胖在后面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他最終還是忍住了,可能是又想到自己主仆二人剛剛是承第五聽云相助,現在有些話可不好說。
想想當初離開渝陽郡時,小胖對第五聽云一臉不爽,大呼小喝的。再看看現在,他的主人李元東和第五聽云同席而坐,他卻只能陪在后面站著伺候。這樣的反差實在不小,但又確確實實發生了。
“哪里哪里。”李元東連忙勉強坐直,忍著傷痛說道,“他們三個也是沒下狠手,要不然的話,我現在可不能坐在這里和大家對飲了。”李元東大概是受過良好的家教,一出口總是帶著一股濃濃的儒雅風范,這一點早在當初渝陽郡外時,第五聽云就感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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