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本色,謹代表般若堂、菩提院、羅漢堂、戒律院認證可能為本次可字輩年度大比之魁首!”本色大師站在主席臺上洪聲宣布道,如今把潘小閑當成了徒孫看待,本色大師都是臉上有光,與有榮焉。
“如有不服者,可在此時出列挑戰可能,只要挑戰成功,魁首就是你的!”了然大師補充了一句,不管有沒有出來挑戰潘小閑的,這話是必須要說的,但現在看來說了也是白說。
你特么逗我?擂臺上了空的血都還沒來得及洗干凈呢!
師叔祖,你這樣很容易失去我的…
滾犢子!不作死就不會死的道理,我們懂的!
師叔祖,我讀書少你可別騙我!
可字輩的武僧們個個吐槽無力,整個場面都是鴉雀無聲,有屁的都是夾緊了菊花唯恐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誤會。
等了片刻之后見沒人站出來,本色、本性、了然三位大師異口同聲的道:“恭喜可能!”
“嘩啦啦…”
全體武僧都是如釋重負,如潮如雷的掌聲旋即響起,這一場比武真的是太刺激了啊!
先有《穿廉功》破了《大力金剛手》,后有《旋風掌》、《金鏟指》破了《大慈大悲千葉手》,看起來即便是低等級的少林七十二藝,只要修煉有成,也是很威風的嘛!
潘小閑完全沒有想到的是,在他戰勝可望之后,在少林寺的低輩分弟子之中掀起了一場熱火朝天修煉少林七十二藝的風潮,甚至是改變了少林寺千百年來固有的觀念。
至于斷了雙臂的可望,已經被人選擇性的遺忘了。習武之人難免磕磕碰碰,要是怕受傷也就不必習武了,更何況對于現代科技而言,可望的雙臂還有救,了空已經在為他聯系基地里的醫生了。
比賽結束之后,潘小閑就被本色、本性和了然三位大師聯手綁架了。
“可能,你知道吧,本座是圓通的師父,所以你該是本座的徒孫!”本色大師一上來就打起了人情牌。
如果是在比武之前本色大師打出這張人情牌,驢兒哥都懶得理他,可是現在潘小閑卻是不得不認。
他原本和唐奕一樣,認為圓通每天就是在變著法的虐他們,可是在他真正實戰中成功運用了之后,潘小閑才猛然發現,原來這只是他們的誤解,圓通已經教了他們很多!
很多很多!
頓時圓通的形象在他的心里變得無比高大起來,從一個又喜歡裝逼又很變態的死胖子,變成了循循善誘、因材施教的好師父!
如此一來圓通的死在他的心中就變得十分沉痛了,一個總是喜歡虐你的人死了,你自然是無所謂,可一個真心實意對你好的人死了,你的感覺還會是無所謂嗎?
師父!
雖然圓通已經聽不到了,潘小閑還是在心里默默地對他發誓:弟子今天終于明白了您的一片苦心,請原諒弟子之前的愚昧無知!弟子愿為您報仇雪恨,以感謝您對弟子的諄諄教誨!
沒有人逼他,也沒有人知道,更沒有人理解,潘小閑對圓通做出了男人的承諾。
或許他一天兩天暫時還無力替圓通報仇,但是潘小閑相信總有一天他讓殺死圓通的兇手血債血償!
因為心里認可了圓通這個師父,所以潘小閑給了本色大師這個面子:“弟子拜見師祖!”
其實潘小閑心里也不恨本色了,本色昨晚和他的矛盾都是為了圓通,本色是心里真把圓通當成親人的,否則也不會反應那么激烈。
換個角度去想,在圓通之死這件事上,兩人其實是一個戰壕里的。
本色大師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孩子知情知趣,又是自己的徒孫,好,灰常的好…
“可能,本座問你,你師父圓通究竟是如何把你教出來的?”菩提院首座了然忍不住問道,他輩分在這里最高,打斷本色和潘小閑敘祖孫之情,本色也不敢跟他計較。
“這個…”潘小閑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孩子別急,你就說說看圓通每天從早到晚都帶你做了什么。”本色和顏悅色的安撫著潘小閑。
自從發現潘小閑是個絕世天才,而潘小閑也認了他這個師祖之后,本色就迅速進入了師祖的角色,一下子就變得慈祥起來了呢!
“其實也沒什么了,就是每天早上鐘聲一響,師父就會飄進來,拿戒尺嚇唬我們起床。”潘小閑本來也沒什么不能說的,便如實的把自己這些天的經歷講出來:
“起床之后,我就被師父帶去柴房劈木柴,全都是一棵一棵的大樹,我每次都得劈到上午…”潘小閑說。
“等一下!”本性忍不住打斷了他:“全都是一棵一棵的大樹?你難道不是劈的木柴?”
“什么意思?”驢兒哥眨巴眨巴大眼睛。
“劈柴是為了修煉少林七十二藝里的斬魔劍,”本色慈祥的為潘小閑解釋:“必須是循序漸進,一開始劈柴都是劈那種一截一截的小木頭!
“進階之后再劈一尺長的圓木樁,再進階才是劈碗口粗的小樹,再再進階就是劈水桶粗的大樹…
“等一下!圓通難道是從一開始就讓你劈的大樹?”
“…并不是,第一天的第一棵是碗口粗的小樹,從第二棵開始才是水桶粗的大樹。”潘小閑聽了之后覺得圓通還是有點兒人性的,至少沒讓自己一開始就劈大樹。
“什么?第二棵?”本性忍不住追問道:“圓通讓你一開始就劈兩棵?”
潘小閑隱約覺得好像有什么不對,小心翼翼的道:“并不是,連上第一棵小樹,第一天總共是劈了六棵…”
阿彌了個操…本色、本性和了然都是滿臉的臥槽:這特么是教育徒弟?這尼瑪分明就是在虐待仇人啊!
“然后呢?”這一次是本色忍不住追問了,他們都迫切的想知道圓通究竟還做了什么喪心病狂的事情。
“然后就到了上午,來不及吃早飯了,師父就讓我去炒栗子,說炒了栗子剛好吃午飯。
“但是我被騙了,一直到現在我都還不知道少林寺的午飯是什么菜式…”驢兒哥不知道為什么,說著說著仿佛那個高大的形象開始一點兒一點兒的縮小了呢…
“炒栗子怎么炒?”本性插口問道。
“就這么炒嘍!”潘小閑雙手比劃了幾下:“在后廚里,用大鐵鍋的鐵砂子炒栗子。
“師父要求我焦了的和夾生的加在一起不能超過總量的十分之一,晚飯前必須炒出來五十斤栗子,否則不準吃晚飯…”
“嘶…”本色、本性和了然都是情不自禁的倒吸一口冷氣:畜生!圓通真尼瑪畜生啊!
“修煉旋風掌,是要一開始在大缸里插細面沙,手掌插入到細面沙里攪動、搓摩,再往后,手掌在缸上旋轉,細面沙就隨著手微動漂浮旋轉,再往后細面沙換成大沙礫,等到能毫不費力的就讓大沙礫跟著你的手掌飛旋時,就更換為鐵砂子,等到鐵砂子都能隨手轉動在大缸里飛旋時,這才有資格在滾燙的鐵砂子里炒栗子…”
了然大師好為人師的毛病又犯了:“至于金鏟指一開始是在嫩皮的小樹上點戳,之后則是換成粗皮的大樹,等到能把樹木戳出小洞了,就改為在大青石上點戳,等到能把石頭戳出凹陷了,就改為戳大鐵板…這個時候才能夠去戳滾燙的鐵砂子…
“圓通竟然是把二者合一,讓你一步到位的直接用鐵砂子炒栗子,而且每天五十斤,這簡直是…”
喪心病狂!連圓通的師父本色都是忍不住心里吐槽,看潘小閑的目光中就不禁流露出了愛憐之色,這是個可憐孩子啊…
師父你還真是親生的啊…潘小閑聽了了然大師的科普心里真是拔涼拔涼的,那個高大的師父形象已經從縮小開始變成龜裂了,一道道的大裂縫縱橫交錯著…
“再然后呢?”這回連了然大師都忍不住追問了。
“再然后就是晚上讓我們去闖十八銅人陣咯!”潘小閑自己說著都心疼自己了:“不準我們用別派武功,所以我們只能在十八銅人陣里鉆來鉆去,每天晚上都得闖個十次八次的…”
“阿彌了個…佛!”本色、本性和了然差點兒就說漏了嘴,罪過罪過,出家人也特么看不過去了好吧!
我特么就說怎么能在半個月里把《穿廉功》給調教成爐火純青呢!原來是天天讓十八銅人陣當陪練啊魂淡!
麻痹要不要這么奢侈啊!不對!要不要這么殘忍啊!你特么就不怕這個可愛的男孩子讓十八銅人給虐出翔來!
心疼這孩子…本色、了然甚至是對潘小閑充滿敵意的本性,目光都變得充滿了憐憫。
臥槽你們這是什么眼神啊!
為什么就像是開著蘭博基尼摟著超模的富二代,看著趴在小推車上唱著“冬天的風啊夾著雪花把我的淚垂下”沿街乞討的乞二代呢?
臥槽我特么到底是有多慘?驢兒哥心目中那個高大的師父形象瞬間轟然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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