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一夜沒睡的老李顯的很興奮,拉著同樣一夜沒睡,并且困倦不堪的李承乾,直接跑去上朝,任由小李百般哀求也無濟于事,并且朝堂之上對其委以重任,署理都水監。
至于李承乾一直掂記的書籍出版署,李二出人意料的選了許敬宗那個滑頭,這貨雖然算是當年秦王府十八學士,但卻一直沒有得到重用,現在總算是熬出頭了。
杜如晦多了個職司——總監東宮兵馬事,這應該是李二覺得李承乾的右衛率折騰的太狠,所以弄個人看著。
但這一切對李承乾來說,顯的并不那么重要,面對熟悉的環境,熟悉的人物,熟悉的一切…這貨已經果斷的睡了過去,就連老頭子不斷咳嗽,大殿中不斷的爭吵都沒能把他弄醒。
直到一個破鑼一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散朝了,小子。”
“哦。”從地上爬起來,李承乾看都沒看是誰在叫他,轉身就往外走。
李承乾可沒忘記,程妖精家里房子倒了的事情,大殿里人都快要走光了,好死不死落到程妖精手里,再不走麻煩就大了。
“小子,哪里去?”巨大的人影轉了個身,擋在身上,破鑼一樣的聲音炸雷震的耳朵‘嗡嗡’作響。
“呃,原來是程伯伯當前,小侄昨日一夜未睡,困倦之極,失禮之處望伯伯海涵。”裝成迷迷糊糊的樣子施了一禮,李承乾轉身就走。
“小子,躲得了今天,你還躲得了明天?老程玩剩下的東西就別拿出來現眼了。”老程黑著一張臉,極度鄙視的說道。
“閻王爺操小鬼,自在一會兒是一會兒。”背對著程妖精,李承乾邊走邊做了一個再見的手勢。
多么經典的回答,人要多無恥才能理直氣壯的說出這樣的話?程老貨吶吶無語,看著李承乾的背影,心中閃過丫常說那句:長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逃過程妖精魔掌的李承乾,晃悠著回到‘蘭若寺’,琢磨著終于可以好好睡一覺的時候,幾張熟悉的臉孔出現在眼現。
“見過皇兄”“見過太子殿下”“太子哥哥好。”
定睛一看,心中頓時一片冰涼,感覺美好的午睡像一只煮熟的鴨子一樣,從自己身邊飛走。
李泰、李恪、長樂、襄城、豫章…一群弟妹齊聚一堂,而且人群里好像還看到程小四的影子,至于武媚那個小蘿莉,更是早已經被人群淹沒,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你們怎么都來了?”看著一群弟弟妹妹,李承乾心里不斷發出一陣陣哀嚎,感覺整個人已經快要崩潰掉了。
亂七八糟的一群小娃娃,像長樂和李泰年齡長一些的還好,那些只有3、4歲的簡直是就比魔頭還要邪惡。
被幾個小的圍上的一瞬間,李承乾的一身衣服就已經全都是手印和口水,偏偏還一點辦法都沒有。
“皇兄一去半年,我們幾個都很想你啊,知道你回來,就都跑來看你了。”半年沒見,長樂這個小丫頭變的穩重了許多,身上隱隱帶著一絲長孫一樣的氣質。
“就你個小丫頭會說話。”在長樂的頭頂輕輕拍了一下,李承乾說道:“都進來吧,你們的禮物都放在書房那邊。”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被洗劫的時間,所有被這些皇子皇女們看好的東西,全都被一掃而空。
“長樂,程小四為什么在咱家里?”逮住抓了三根玉簪子,還要繼續掃蕩的李麗質,李承乾悄悄的問道。
“小四好可憐,家里房子都倒了,沒地方住,所以就住到宮里來啦。”看著和小武站在一起,嘀嘀咕咕的程小四,李麗質乖巧的說道。
“那她住在哪里?”李承乾心中隱隱升起一絲不妙的感覺,便順著長樂的話問了下去。
“當然是西池院,東宮一共就這么大,不住你這里根本就沒地方住了呢。”果然,事實如李承乾猜測的那樣,程小四霸占了他的西池院。
李承乾不知道應該說什么,也沒辦法說什么,但心里的好奇心更重了,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老程的房子為什么會倒。
“小四兒,小四兒。”打發長樂離開,李承乾對程小四勾勾手指。
“人家有名子,不叫小四兒。”程家小丫頭嘟著嘴,牽著小武的手湊過來,看上去兩個似乎關系很好的樣子。
只是…李承乾看著小武古靈精怪的樣子就知道,程小四這個小傻丫頭怕是已經被她攻陷了。
當然,不管小武怎么攻陷的程小四,這和李承乾都沒關系,所以樂呵呵的逗小丫頭:“長樂一直都叫你小四兒,我當然也叫你小四兒,難道你還搞性別歧視?”
性別歧視?那是什么東西?程小丫頭直接懵圈,呆呆看著李承乾半天不知道應該說什么。
“太子哥哥,程姐姐名子叫程琳,你不要亂說哦。”小武對李承乾眨眨眼睛說道。
“媚兒,你怎么把姐姐的名子隨便告訴人,當心姐姐不理你了。”程小四嚇唬著小武,就好像小武把她最大的秘密暴露了一樣。
“好了好了,我當成不知道好了。”看著程小四鄭重的樣子,李承乾打起圓場,生怕兩個小家伙吵起來。以小武的能力,別看程小四的年齡大,還真不一定能吵得過這小丫頭。
“太子哥哥,我們一起去程姐姐家里看看好不好?姐姐家里房子都倒掉了,好可憐呢。”小武可憐兮兮的對李承乾說著。
不過李承乾無論怎么看,這小丫頭片子眼睛里閃爍的都是八卦的光芒,和臉上表現出來的同情完全不相符。
程小四似乎也對小武的建議頗為意動,必竟她一個人在宮里,出去不方便,老程也不能總帶著老婆來看她。
“是啊,哥,我們陪小四回去一趟吧。”長樂在李承乾住的地方轉了一圈,沒發現什么值得搜刮的東西,出來的時候正好聽到小武的話,便湊了上來。
“可以,但記住,不許亂跑知道么。”李承乾想了一下,覺得程老貨那里自己總躲著的確不是個事,不如索幸去看看,他那破房子到底為什么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