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馳電掣的高速列車之上,特調組包下了一間頭等艙商務室,特調組的成員全都在此。
不過,上一次因為寶藏案臨時征召的組員并不在此列,李貝妮和張景峰已經返回了秦山警局,至于他們將來的去留,還要決定于他們自己的意愿。
趙玉答應他們,如果誰想來特調組工作的話,他一定會極力推薦。
至于許海和劉占兵,這二位本身就是特調員,寶藏案完結之后,鑒于他們優秀的表現,已經被派到別的小組工作去了。
當然,這二位已經向趙玉表過態,將來只要趙玉需要他們,保證隨叫隨到。
因此,現在在商務室里面的,都是冉濤等最早的組員。
不過,大家可沒有閑情逸致欣賞沿途風景,自從上了車之后,大家便一直在忙活著案情相關的工作,一刻也未歇息。
“組長…”吳秀敏說道,“高發財法醫的愛人心臟搭橋,他本人來不了了!陳干事說,張培培將率領高法醫的團隊前來幫忙,但他們得乘坐飛機先到福來省的省會,然后倒車,要比咱們晚到一些時候!”
“唉!老高啊…”趙玉嘆了口氣,掏出手機說道,“誰讓我們關系不錯呢,我得給他隨2000塊錢,表表心意!嗯…你們有隨份子的沒?”
“嗯…”眾人無語,不好回答。
“趙組長,”這時,苗小姐發話了,“我們是一個團隊,你全權代表就好了吧!”
“對,是啊,是啊…”眾人為苗英的提議小小地鼓了下掌。
“好吧…那我還是隨2000,待會兒你們一人給我發一個400塊的紅包吧!”說著,趙玉立刻操作手機,給高發財隨禮去了。
“…”眾隊員再次無語。
“好了!別理他…”苗英站起身來,沖眾人說道,“還是先說正事吧!尸體…有辨認出來的嗎?”
“沒有啊!”曾可為難地回答道,“懸棺的情況有點兒棘手,當地的法醫不敢亂動!”
“為什么?”苗英問。
“因為…”曾可略顯為難地說道,“雖然尸體在懸棺中保存得完好,但法醫們還是無法判斷死者的死亡時間。他們擔心,死者可能已經死了很久,尸體一旦離開懸棺,就會發生快速腐爛的情況,那樣就會給解剖增加困難!”
“啊?有這么神奇嗎?懸棺在山崖上日曬雨淋的,尸體怎么可能保存完好?”趙玉放下手機,問道,“是懸棺真能防止尸體腐爛,還是尸體本人被做了防腐處理啊?”
“不會吧…”崔麗珠聞言抱了下自己的肩膀,“我怎么忽然間,又想起我那無頭女尸案的李飛大爺來了呢?”
“這種案子,可真是…”這時,趙玉站起身來,走到了播放有懸棺照片的電腦屏幕跟前,凝眉而道,“真是…從沒聽說過啊!不會腐爛的尸體,還都是女人,我就想問一問,她們到底是現代人嗎?”
“是!”吳秀敏立刻回答道,“確定是現代人無疑!
“因為,根據當地博物館的工作人員介紹,上世紀80年代的時候,七口懸棺全都因為科學考察而打開過,可是懸棺里空無一物!
“沒有尸體,也沒有隨葬品,全都是空的!”
“哦…”趙玉皺眉,“既然這樣,那現在發現的這些尸體,便都是80年代以后放進去的了?這…這可真是聞所未聞…”
“嗯…那個…”誰知,崔麗珠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說道,“老大,什么叫聞所未聞啊?你以前不是經常跟墳墓打交道嗎?什么明朝古墓里的現代死人,還有你從墳穴中抓住了剁手案的兇手,還有…那個什么穿古裝的女尸等等…”
“這…”
不知為什么,崔麗珠這么一說,趙玉頓時感覺陰風陣陣的,而且腦中又不可抑制地出現了那個穿古裝的格格的畫面…
“哦?”苗英聞言,立刻用胳膊肘杵了趙玉一下,旁敲側擊地說道,“趙組長,你可是沒少給小崔同志介紹你的輝煌歷史啊?”
“嗯…”趙玉頓時腦門冒汗,急忙澄清道,“喵喵啊,難道你不知道我這個人最愛顯擺了嗎?那可都是我輝煌的過去啊!我跟小崔工作的時候,順便就講給她聽嘍?”
“是啊…”冉濤撓頭,“咱們一起工作的時候,怎么從來沒聽你說過呢?老大?”
“我擦…”趙玉狠狠地瞪了冉濤一眼!
看到趙玉那幾欲殺人的眼神,冉濤趕緊嚇得躲到了一邊。
旁邊的吳秀敏則幸災樂禍地說了倆字:“活該!”
“行了,行了…現在還是說正事吧!”趙玉趕緊把手指向了屏幕,轉移話題道,“這件案子和我遇到的明朝古墓案顯然不一樣,那件案子里的死者穿著現代人的衣服,而且身上有明顯的致命傷口,一看就是兇殺案!
“可是,這些懸棺可就不一樣了!”趙玉將手指按在了屏幕上,認真地說道,“雖然可以確定死者是現代人,但我們還是得確定一下死者的死因才行!
“如果她們都是正常死亡,那性質就不一樣了!”
“可是…”苗英則意味深長地點頭說道,“如果她們全都死于謀殺!那這件案子,可就非同小可了!!”
“是啊…”吳秀敏點頭說道,“不過…我認為,謀殺的可能性還是非常大啊!”
“為什么?”冉濤發問。
“因為,七名死者都是年輕的女性!”吳秀敏解釋,“有的,看上去好像還是未成年的女孩兒!”
“這也不一定吧?”曾可反駁道,“如果…這是一種當地特殊的喪葬習俗呢?比如,家里如果有年輕的女人不幸過世,他們認為葬在這種懸棺之中,才是她最好的歸宿?
“七星懸棺是保護文物,他們當然不敢上報,只好悄悄地把尸體安葬在里面?”曾可指著照片說道,“你們注意看,這些死者身上可都穿著壽衣呢!”
聽到曾可的分析,眾人感覺也有些道理,遂同意地點了點頭。
“不過…”可是,崔麗珠還是表情凝重地咂嘴嘆道,“不管她們是怎么死的,我還是感覺,這事來得挺邪乎的!七星懸棺,一個棺材里躺著一個死去的女孩兒,想想,就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