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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章 自食其果

  “什么?”趙澤君一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楊勇信瘋了?他不是專門治療精神病的嘛,怎么自己變成了精神病?

  前段時間還好端端的,發布討伐網絡游戲的檄文,到處去做講座,造福廣大人民群眾,那么精神的一個人,怎么就神經了呢?

  “具體過程暫時還不清楚。”軍子說:“只知道是一群患者,忽然造反,電擊了楊勇信,電量太大,持續時間太長,好像燒壞了腦葉什么的,導致他瘋掉了。”

  “盡快查一下詳情。”趙澤君頓了頓,“另外讓你收買的人,盡快整理出楊勇信的實際證據來。”

  也就幾個小時之后,中午吃飯之前,事情的大概經過就出來了。

  楊勇信在3號給‘患者’做電擊治療,一般情況下,都會有一到兩個助手。

  助手是醫院的人。

  此外,還會有幾個其他患者在場。

  這些患者,都是經過治療,被認為是比較聽話的,有的還是管理其他患者的‘班委’級別。

  讓這些人來,一是幫忙打下手,二來,主要還是鞏固之前的‘教育成果’,讓他們一次次親眼看見不聽話的盟友接受電療時候的痛苦情狀,使之心生畏懼,不敢反抗。

  也就是昨天晚上,楊勇信又給一個新來的女孩做電療,由于時間比較晚,助手去哪了,他只帶了幾個表現比較好的學員去幫忙打下手。

  大概一個多小時之后,其他在場的學員和接受治療的女孩都回到了各自的房間,唯獨不見楊勇信。

  當時已經晚上十點了,治療中心已經下班,只有幾個值班的工作人員,也沒太留意,還以為楊勇信自行回了家。

  哪知道第二天一早,治療中心工作人員去3房間門準備打掃衛生,剛開門,就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一股惡臭和焦糊味道撲鼻而來!

  治療室里一片狼藉,穿著白大褂的楊勇信被幾寸款的皮帶,牢牢的固定在病床上。

  奇怪的氣味就是從楊勇信的身上散發出來的。

  他腦后的白色床單上有一大片已經干涸的血液,嘴角像螃蟹似的泛著白沫,眼神空靈望著天花板,身下已經大小便失禁,床單上都是黃白之物,順著床邊緣滴滴答答的流下來在地上積了一灘。

  而他的腦袋上,還固定著用來電擊的‘貼片’,周圍的皮膚已經焦糊發黑了,電擊器得開關還開著,不時的滴答一下,每次滴答,楊勇信就會神經質般的抽搐一下,嘴角朝外冒出泡沫。

  泡沫泛著淡淡的粉紅色,看起來缺水嚴重,已經開始朝外吐血。

  看著樣子,他居然被整整電了一夜!

  工作人員大吃一驚,趕緊叫來醫院的其他工作人員,把楊勇信從病床下解下來,楊勇信已經癱成了一灘爛泥,嘴里居然還念念有詞,搗鼓著什么‘治療…治療…’。

  治療中心就是精神病院的下屬機構,就近送去一檢查,楊勇信的大腦由于長時間高頻電壓刺激,燒壞了好幾處關鍵位置…

  一大堆專業名詞,總而言之,就是瘋了,而且還不是‘精神病’那種,更類似植物人,腦功能受損嚴重傷害到肌體,以后只能躺在病床上,失去主要的意識,然后肌體日漸枯萎,最后自然死亡。

  這事鬧大了,當地的警方和醫院立刻介入調查,把昨天晚上幾個在場的‘患者’找來詢問。

  這些年輕人倒也沒抵賴,大大方方的交代了經過。

  昨晚,楊勇信在給女學員做電療的時候,其他人就環繞在一邊‘觀摩’。

  這個女生是早戀,楊勇信電一次就問‘你知道羞恥嗎?你賤不賤?’

  據說對待女學員,關鍵就在于打破對方的自尊心,讓對方承認自己很賤,之后就好辦了。

  類似惡勢力強迫小姐,最初一番暴力輪上,等對方的自尊心徹底破碎,破罐子破摔之后,叫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

  電到第三次,女學員還是不肯認錯,楊勇信加大了電流。

  女學員發出撕心裂肺的叫聲,場面相當凄慘,尿都電出來了。

  站在楊勇信身后的一個5歲男生終于爆發了,拿起用治療室的小型氧氣瓶,沖著楊勇信的后腦就是一下。

  氧氣管是鋼的,在十五歲少年的手里揮動起來,楊勇信當時就頭破血流,暈了過去。

  等他醒過來之后,已經被綁在了病床上,嘴也被堵上了。

  “楊叔,你賤不賤?”女學員咬牙切齒的問。

  “嗚嗚嗚…”楊叫獸被嘟著嘴,滿臉的驚恐,拼命的搖頭,也不知道要表達什么,是他很賤,還是不要電?

  幾個學員相互看了看,以往順從的臉上,都流露出了一股子狠辣勁頭。

  “嗚嗚嗚…嗚嗚…”楊叫獸猛力的掙扎著,想發出聲音求救,然而他的聲音根本傳不出去。

  即便傳出去了也沒用,按照楊叫獸定下的規定:3號在進行治療的過程之中,無論房間里發出什么響動,都不允許人進來打斷。

  整個治療中心都有監控,唯獨3號房間沒有,這也是楊叫獸規定的。

  在徒勞的掙扎之中,電擊器被帶到了楊叫獸的腦袋上,電流調到了最大…

  聽完‘內線’反饋回來的消息,趙澤君沉吟了片刻。

  真沒想到,這件事居然以這種詭異的方式結束。

  到底是天意,還是人為?

  或者說,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假借于人手來執行?

  軍子也琢磨出些味道來,問:“這個事,有一些漏洞。”

  趙澤君知道他的潛臺詞,揮揮手,笑道:“既然有人幫我們做了,那我們揣著明白裝糊涂好了,對了,讓內線把資料放出去,幫小朋友們減輕點壓力。”

  幾天之后,反游戲聯盟再次成為了熱門頭條。

  只不過,這一次上頭條,并非因為反網游本身,也沒聯盟的另一個專家陶宏凱啥事。

  “電擊狂人楊勇信自食惡果!”

  “楊勇信以身試法,精神分裂!事實證明,楊勇信治療中心的電擊治療,對人體有致命傷害!”

  “楊勇信正式入駐第四精神病院,只是這一次的身份有所不同,從副院長成為重癥監護區的病人。到底是因果輪回善惡有報,還是好人沒好報?請關注本報進一步報道!”

  曾經做過楊勇信治療中心報道的央視專訪節目,第一時間趕到了治療中心,現場實地了解情況。

  現場報道,展現了一個和楊勇信管理時期,截然相反的治療中心。

  幾乎所有的學員,包括所謂被‘治愈’的學員,和以前都判若兩人,在鏡頭前控訴著楊勇信和治療中心。

  以前所有的‘聽話’,都是偽裝,只是為了避免再次被電擊。

  “也就是說,你們在這里,和之前一些采訪中,表現出來的改變,全部是假的?”主持人問接受采訪的一群患者。

  年輕人們相視對望著,想了想,有人開口說:“也不完全是假的,冷靜下來,漸漸的懂一些事之后,會覺得以前自己的確有不對的地方。”

  “那你們對楊老師的態度是怎么樣的,感謝他嗎?”

  幾個‘患者’同時搖頭,剛才那個人說:“不感謝,永遠不想再見到這個人。”

  “那你們對你們父母有什么想說的呢?想不想回家呢?”

  “不想回家。”一個十五六歲的‘患者’搖頭。

  “那去哪里呢?難道不管你們的父母了嗎?”

  “我大概會出去打工吧,要是有一天我爸媽老了,我會給他們寄錢,他們死了我會給他們帶孝,但我不想回去看到他們。”

  不僅治療中心的‘患者’紛紛變臉,連治療中心的工作人員,也有人站出來爆料。

  楊勇信背后指使工作人員,對‘患者’采用法西斯式的管理方式,甚至多次在內部會議上直接指出,就是要讓患者感到恐懼,打破患者的自尊,像訓練動物一樣讓他們服從。

  以前所有的采訪,包括學員的單獨采訪、課堂上的悔過、認錯、下跪,全部是事先排練好的,如果有學員不按照楊勇信指定的方式去做,會遭受到嚴厲的懲罰;

  國家已經明令禁止的電擊治療設備,在治療中心也一直在使用,所謂的‘低頻脈沖儀’只是在采訪過程中拿出來擺擺樣子的而已;

  甚至曾經電擊過孕婦,因為早戀懷孕的女生…

  還有員工匿名反映,治療中心收費混亂,楊勇信本人自從擔任治療中心主任至今,收入高達千萬元。

  就像是為了佐證這些話,網絡上忽然爆出了一批暗中拍攝的視頻,包括楊勇信在背后要求學員按照他的話去接受采訪、內部員工培訓中的講話,還有被爭議最大的電擊治療力度。

  以前在采訪中,楊勇信一口咬死電流不超過5毫安,不會對人造成明顯痛苦,但在視頻中,電擊儀器的指針明顯達到了30甚至40,50毫安,接受治療的患者,發出凄厲的慘叫,需要好幾個人合力才能按住。

  僅僅這個視頻,就足以推翻以前治療中心的一切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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