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煙霧
斯摩格站在船頭，見對面海賊團離自家船只很遠的距離就放慢速度了，覺得有些奇怪，旁邊分部基地的中尉卻面色一變：“他們的炮彈射程很遠…，他們要開炮了！”
中尉話音剛落，遠處的海賊船船頭就冒出一團火光和煙霧，巴基彈的威力，分部的中尉早已見過，一炮下去，就能轟塌要塞圍墻，普通的船只根本經不住它的蹂躪，就算沒有被直接擊中，只打在旁邊，憑借其威力，掀起的海浪也足以將小船掀翻。
中尉正覺得末日到來，沒曾想，他身邊的斯摩格幾乎是在對面船頭泛起火光的同時，就已經縱身一躍，跳到小船前方的上空，只身攔在炮彈路徑之前。
海軍分部的中尉張大嘴巴，下一刻，震耳欲聾的響音便讓他緊緊捂住自己的耳朵，炮彈直接在小船上空炸開，只憑氣浪和沖擊波就讓海軍乘坐的小船東搖西晃。
炮彈炸開以后，半空中出現一團橘紅色的火焰和煙霧，而斯摩格的身影則直接被火焰吞噬，看樣子似乎被炸的尸骨無存。
“斯摩格中校，”中尉都快哭出來了，“你為什么這么想不開啊？”
遠處的海賊船上，拿著望遠鏡一直看著這邊動靜的海賊船長，看著主動往炮彈上撞的斯摩格也目瞪口呆，對左右的部下不可思議的問道：“海軍的人被我們這段時間的行為折磨瘋了？”
可緊接著出現的情形，才真正讓海軍分部中尉，以及海賊船長驚爆眼球，火光逐漸消散的時候，半空中的煙霧反而越來越多，隨后凝聚成一個人形。
“自然系惡魔果實！”海賊船長和分部基地的官兵們腦海中不約而同的冒出一個名詞。
東海的名人，摩根.威廉，就是自然系的惡魔果實能力者，也正是因為摩根.威廉的知名度，加上一些新聞的普及，才讓“惡魔果實”這個名字在東海不再成為傳說，也讓人們知道了惡魔果實其中的一個種類，自然系。
“這個炮彈的威力果然非同凡響。”斯摩格吐了口煙霧，他的下半身還保持著元素化的狀態，如同童話故事中的燈靈一樣，看上去上身就像是被一團煙霧托著，等他緩緩落到小船上后，才解除元素化。
這時，一名來自本部的軍官，極有默契的遞過來一個防毒面具。
斯摩格接過面具后，就縱身一躍，一大團煙霧從他的腰際噴射而出，帶動的他整個人沖向遠處的海賊船。
海賊船長大驚失色，連忙吆喝著讓手下開船，遠離斯摩格，自然系惡魔果實據說刀槍不入，而且剛剛他們也看到了，連巴基彈正面命中，都奈何不了斯摩格，他們根本不可能是斯摩格的對手。
等海軍的小船慢騰騰的靠近海賊船時，這里的戰斗已經結束了。
海賊昏迷死傷了一地，而海賊船長則被五花大綁的扔在甲板上，斯摩格直接坐在他身上，手里拿著一顆畫著骷髏頭的鮮紅炮彈。
斯摩格口中還咬著雪茄，可他卻顯得一點也不顧及雪茄的火星會不會導致什么危險，將臉湊近炮彈，聚精會神的觀察著炮彈，時不時還在手里拋一下。
而在斯摩格身下的海賊船長，則一臉的驚恐，根本不敢亂動，生怕因為亂動導致斯摩格失手，引燃炸藥。
那些分部基地的海軍官兵再上船的時候，看斯摩格的眼神已經截然不同，滿是崇拜。
“你們去彈藥室，把箱子上畫著類似符號的彈藥，都搬到我們的船上去，”斯摩格拿起巴基彈，對部下們示意了一下，“這些海賊的武器我們有必要送去給幾位中將看一下。”
斯摩格很清楚，雖然他之前直接硬擋炮彈的行為，看上去十分拉風，但實際上，他憑借的只是自然系果實能力者的特性而已，并不代表這種巴基彈威脅不大。
恰恰相反，在親身體驗了一把這種炮彈的威力以后，斯摩格反而更加肯定其威脅，他很清楚，換一個和他同級的本部校官，都做不到像他似得正面硬抗炮彈。
等部下都聽命工作，將武器都搬到海軍的船上以后，斯摩格將他們也都打發回船，隨后低頭看著盯住自己手里的炮彈，一臉驚恐的海賊船長，笑了笑，一把將炮彈貼在海賊船長臉上。
斯摩格一手按著巴基彈，一手則夾起雪茄，往巴基彈上彈著煙灰。
一些煙灰順著炮彈落到海賊船長的臉上，嚇得他驚恐的大叫：“把它從我的腦袋上拿走！”
斯摩格不理會海賊船長的叫嚷，問道：“摩根.威廉的人是怎么聯系你們的，他們現在在哪？”
海賊船長閉口不答，斯摩格就故意晃了晃他腦袋一側壓著的巴基彈，從嘴里拿下一支點燃的雪茄，在他面前比劃了一下，作勢要按在巴基彈上面熄滅。
“我說！我說！”海賊船長連忙叫道，“是四海商社和閃金銀行的管理者夏洛克聯系我們的，這些武器也是他讓人交給我的，襲擊海軍基地的計劃也是他逼我執行的，我是無辜的！”
斯摩格聽到最后一句，翻了個白眼，又追問道：“那夏洛克和他的人現在在哪？”
“我不知道！”海賊船長老實交代道，“自從把武器交給我們一幫船長，為我們講解過計劃后，我就再也沒見過他們了。”
斯摩格眉頭深深的皺起，一堆疑問脫口而出：“他一直沒派人監視你們？不擔心你們反悔？還有，你們為什么這么聽他的話？你們應該知道，摩根.威廉已經失勢了。”
“我們狠不下心來，”海賊船長哽咽著，因為不甘和委屈，眼睛有些泛紅，看著竟有點可憐，“我們所有的錢，都被威廉控制著，不知道被他藏哪里去了，如果威廉出不來，我們這些年在海上拼殺積攢的身家，就都沒了！”
斯摩格心中一震：“你說什么？”
海賊船長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鼻涕眼淚都流出來了，也不知道是被貼在腦袋上的巴基彈嚇的，還是因為想到血汗錢被人奪走后過于傷痛：“我們幾十個海賊團的身家，全都存在閃金銀行，摩根.威廉事先將銀行的錢都轉移到一個沒人知曉的地方去了，夏洛克拿這些錢威脅我們，我們不敢不聽話！”
海賊船長說的自然不全是真話，推諉了許多責任，仿佛他們只是被逼迫的可憐人一樣，實際上他們之所以照夏洛克的話發動襲擊，也有貪圖夏洛克許下的利益，以及擔心海軍加強東海掌控力的緣故。
不過斯摩格現在已經沒了心思抓海賊船長話里的漏洞，他發現了一個大問題。
“你是說，摩根.威廉的人這段時間一直沒跟著你們，也沒在你們身上耗費人手和精力，”斯摩格挪開巴基彈，低頭盯著海賊船長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道，“他們這段時間，都在東海自由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