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但聽得那艷裝女子在身后叫道:“肖道長,一人力弱,合則力強,勝者生敗者死,欲達目的,還管它用的什么手段不成!”
說完,長劍一鄰,直接向蕭逸的右肋下刺到。而那道裝男子見狀,復挺身又上,兩股陰柔相濟的力道一齊向蕭逸攻到。
兩人同時出手,端地非同凡響,直將蕭逸裹在掌風劍影之中。
蕭逸驟然一驚,但他得天獨厚,更兼一身功力早已晉升到先天之境,因此,他的功力自非一般的江湖高手可極,即便是出招還招,也要較別人高出若干倍。
當一男一女二人一齊攻到的那一剎那,蕭逸卻是靜如泰岳,一層無形的先天罡氣頓時罩住全身。
任是兩人掌劍合一,威力強猛無比,也是一觸即退。后來竟睜著四只又大又圓的眼睛,望著蕭逸,愣愣發呆。
他是人,還是神?以蕭逸這個年齡,能練到如此了得的功夫,簡直令人不敢置信。
“譚姑娘,這小子有點邪門,看來我們估計得要費點勁才行,否則一個不慎,很有可能要陰溝里翻船了。”那道裝男子口中雖然吹著大氣,卻已是色厲內茬了。
“肖道長,你放心,我手中的劍,還沒有看上這叫不上字號的人物。”那女的也媚聲媚氣的回道。
雖然他們是自言自語,但卻早已激怒了蕭逸。
以蕭逸目前的武功,那怕就是再加上兩人,他也不過是舉手投足之間的事罷了。
忽然,那個道裝男女手中多了一柄拂塵,蕭逸心中不覺一動,暗忖道:“這指塵,我好似在那里見過。”
葛地,耳際響起幾聲嗷嗷怪笑…蕭逸腦際掠過一個熟悉的面孔。就在他略一分神的功夫,道裝男女的拂塵和艷裝女子的寶劍已同時攻到。
蕭逸一抖大夏龍雀刀,人已橫移六尺。他本是恨極了兩人的暗中偷襲,但從這柄拂塵上聯想自己的海深仇,便暫且忍住,冷冷地喝道:“賊道!這根拂塵你從哪里弄來的?還有這個賊婆是什么人?”
他星目如電,發聲如雷,把大夏龍雀刀一擺,絲絲刀芒,有如銳風刺骨,令人不寒而栗。
但聞一聲嗷嗷怪笑:“娃娃,道爺拂塵從哪里來的,你管的著嗎?你若是肯孝敬,就將這柄寶刀送上,說不定我一高興,便會告訴你原委了。”
蕭逸聞言,鋼牙咬得吱吱亂響,一聲怒喝,聲震長空,歷久不絕。
這時怪笑之聲又起,道裝男子的拂塵掃過,帶起一片銳風。
這廝的內功,也端的是非同凡響。
蕭逸冷冷地喝道:“賊魔!我看你是找死,你如果龜縮深山,我還沒法尋著你,而如今你自己卻送上門來了,那就休得怪我了!”
那道裝男子聞言也微微一驚。雖然他并不信蕭逸真能奈何得了他自己,所以有恃無恐,但是看到蕭逸沖天的氣勢,又有點心虛,他有點吃不準蕭逸的狀態了。
“譚姑娘,看來今日我們定要斬草除根了,否則只怕我們太過于被動了…!”
說一說完,拂塵抖起一片罡風。
飛天狐的寶劍,也在一聲清叱聲中,一招兩式,虛虛實實,直接向蕭逸左側刺到。
兩人的攻勢威猛無比,兩股迥然不同的力道,一柔一剛,堪稱狠毒無比。
蕭逸星目如電,彈劍振袖之間,一聲暴喝,頓時群山震動,棲鳥亂飛,大夏龍雀刀已化作萬道銀光。
“砰!砰!”緊接著只聽見兩聲慘呼,鮮血頓時灑滿一地。
正當蕭逸振臂揮刀一聲暴喝之時,大夏龍雀刀猶如一柱擎天,又如萬花吐蕊,兩個人魔,則在兩聲慘呼之后,倒臥在血泊之中。
蕭逸冷冷地望著躺在地上的一雙男女,一時間,感嘆叢生。
他后悔讓這兩個魔頭死得太快了,連一點苦也沒有吃。不過這幾個惡貫滿盈的家伙已先后除去,他也深感欣慰。
就在他徘徊與沉思之間,忽聞一聲巨響,林中早是萬弩齊發,但見箭如飛蝗,并帶來一陣令人作嘔的腥臭味…原來這里不知何時埋伏了許多敵人。
蕭逸手中大夏龍雀刀頓時蕩起一片刀光,漸漸在身前行成一片刀幕,將那些如蜂蟻一般的毒箭,毫無遺漏地紛紛擊落。
隨后蕭逸環顧四周,想要找出對方埋伏的位置,緊接著朗聲笑道:“賊魔,你們這些鬼蜮之技,豈能奈何得了小爺?小爺若不是體念天心,必將爾等全數誅戮。”
話音一落,蕭逸人也如長空飛燕一般掠起,挺立在一株古松之上,有如天神一般,手中大夏龍雀刀更是映日生輝,泛出萬道銀蛇。
箭弩驟停,山林寂靜,蕭逸又道:“賊魔們聽著,如果你們能棄惡從善,當可留住狗命,否則,一旦被我碰到,我以手中大夏龍雀刀起誓,必然會對一個個犯罪斬盡殺絕。”說完后白影一晃,疾向林邊射落。
就在他尚其落地之時,忽覺身邊一股勁風襲到。
蕭逸此際何等身手,雖知來者不善,卻也不驚不亂。
倏聞一聲輕嘯,登時林木搖晃:“小娃娃!好俊的輕功,好毒辣的手段!待我老人家來接你幾招。”
話音未落,但見一白須老者現身擋住去路,兩掌平平地推出,二話不說,便開始出招攻擊起來。表面看去,這一招并無什么奇異詭橘之處,但唯其平易,也就更顯了來人的功力絕非尋常。
蕭逸年紀雖小,武功卻是十分高強,是以不驚不懼,昂然朗笑道:“老前輩太夸講了。小子還沒有請教老前輩尊姓大名。”
他微微一頓,又望了林中一眼,道:“難道以老前輩這般威儀,竟然落到與這些藏頭露尾的魔頭們為伍不成…”
蕭逸的語尚未說完,那股輕飄飄的掌力,驟然加大,且狂勁中微帶幾分熱氣。
蕭逸不得已,只好左手微微向外一引,但聽得轟隆地一聲巨響,丈余之外的一株合抱大樹,應聲而折,那老者也被帶動六七步遠,方才堪堪穩住了身子。
蕭逸仍是微笑自若,兀立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