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明自然也跟著王羲之等人一起參加了這次會議,蕭逸對他也還算客氣,也給他設了一席座位。
但他也感到非常別扭,因為這些人當中,只有他跟蕭逸等人不太熟悉,而王羲之因為蕭逸這個紐帶,提前就和董閏等人有過接觸,所以倒沒有什么拘束。
不過大家雖然在江湖上闖得驚天動地,不可一世,可是對劉明和董閏等人來說,對于兩軍對戰,可說是一竅不通。
即便蕭逸更多的也只是見識超出眾人一截,但畢竟沒有實戰過,當然并不是說蕭逸沒有實戰過就不行,只是多少有點忐忑,或許眾人當中,只有王羲之算是因為出身原因,耳聞目染之下,對于兵法謀略要比眾人略強一籌。
待大家坐定之后,蕭逸含笑一禮,說道:“諸位,此次西征,多蒙諸位拔刀相助,特別是劉兄的到來,實在使我感激得很,對于殲匪方面,不知各位有何良策?”
王羲之含笑道:“蕭兄不必如此,我們投身軍旅,為的是利用我們的長處,幫助軍中作戰,一切軍機軍令,還是應該由蕭兄定奪,我們如果真有意見,也會從旁提出,這樣才合道理,如果你過分顧慮,豈不反誤軍機?恕我直言,你想一想吧!”
蕭逸被說得訕訕一笑,開口道:“王兄快人快語,蕭某實在是佩服得很,既然你都這么說,那我就斗膽做一回主,不知眾位意下如何?”
眾人笑道:“但請大帥吩咐,我等洗耳恭聽!”
蕭逸接口道:“我想,大家都是來自江湖,有的是一身高來高去的功夫,若是按照軍營規定,也大家過多地約束,或許反而不美,而且我覺得大家對于刺探敵情,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所以我想,以后諸位,在這方面也許要偏勞一些。”
眾人雖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也看得出,他為人謙虛,卻始終未把想要分派的任務說出來。
王羲之只好正色道:“蕭兄,不,蕭元帥!我們這次來,為的是輔助軍事,關于調兵遣將,執行任務,還得靠你來分派,請你萬勿客套,免得反而誤事!大家說是不是?”
劉明搶先回道:“救國救民,責無旁貸,我們雖然是江湖草莽,但是也愿意隨軍而行,略盡綿力。”
“不錯!公子之命,我們十八騎無所不從,更何況如今公子還是一軍之帥!”裂天劍客董閏也帶頭說道。
蕭逸聞言一笑,說道:“既然諸位兄弟如此太愛,那我就不客氣了!我想諸位兄弟各有一身功夫,而我們當中,當是以王兄的軍事能力最長,而王兄也是君上親封的監軍,所以這三千士兵我準備交由王兄統領!”
“蕭兄,切勿如此!”王羲之頓時急道,他還以為蕭逸要甩手不干了呢!
“王兄莫急,且聽我說完,王兄接手兵權之后,帶兵前往距離都城安城最近的一座鎮城上洛城,就地匯合那些散落在安城附近的三千士兵,畢竟王太尉的兵符在你手上,此事非你莫屬。”
王羲之聞言,頓覺有理,不由地點了點頭,眾人心中佩服,紛紛點頭說道:“蕭元帥分派得極是!”
蕭逸繼續說道:“所以王兄,就請你留在帳中,這支軍隊臨時指揮權就交給你了,不知你意下如何?”
王羲之笑道:“你是元帥,一切聽你的!”
這句話說得大家都笑了起來,蕭逸也笑了,連聲說道:“不敢當,不敢當!”
要知道王羲之統軍,不但有這許多好處,同時也能發揮軍隊最大的優勢,畢竟王羲之的技能更適合輔助大軍行動,最重要的是可以避免束縛住蕭逸這個最大的戰力,蕭逸一旦得到解放,能發揮的空間會更多。
而蕭逸則繼續說道:“至于董閏,你則帶領十八騎則作為先頭部隊,相信這十八騎對于步兵交戰,可發揮莫大的奇效。所以我會讓董閏率領十八騎少時立刻先行出發,這樣也能為后續大軍的行動掃清障礙,我相信西夷的偵察兵絕對不是董閏等人的對手。”
蕭逸歇了一口氣,又接著說道:“所以此次先行,猶如先鋒,為國宣勞,我就不再說辛苦了!”
裂天劍客董閏笑道:“多年亡命江湖,能有此機會為國出力,正是求之不得之事,何言辛苦二字?更遑論還是公子之命!”
蕭逸望了劉明一眼,他看得出劉明是一名非常精明干練之人,而且蕭逸對劉明還有一絲不放心,所以以防萬一,劉明必然不能留在大軍之中,故而蕭逸立時笑道:“如果劉兄不介意的話,就請跟在我的身邊,如何?”
劉明雖然不知道跟在蕭逸身邊,自己會被分排些什么任務,但還是笑道:“卑職遵命!”
蕭逸已然笑道:“劉兄,待會我們兩人少不得要辛苦一些,少時會議之后,我們即刻啟程趕往安城,以輕功奇技,入城刺探對方的軍情。”
劉明頓時恍然大悟,原來如此,蕭逸這是把最關鍵也是最危險的任務交給了他自己,如今更是帶上了他,正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有深入到敵人的內部,才能獲得最準確的信息。
劉明立時點頭道:“好的!”
蕭逸接著說道:“劉兄,此行非常辛苦,披星戴月不說,而且據我們所知,對方亦有西夷武人助陣,雖然我深信自己必能應付,但是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蕭逸不動聲色地試探起來,但見劉明面不改色地回道:“蕭兄你未免也太看不起我劉明了,難道在蕭兄眼中,我劉明是一個貪生怕死之輩么?蕭兄都能以身犯險,我又有何懼?”
蕭逸笑著說道:“既然如此,我們此去任務特殊,此行一路也需要隱蔽,所以我們身著便衣就行,一切從簡。”
蕭逸最后又囑咐了眾人幾句,在再三確定好約定地點和時間之后,蕭逸便命董閏幾人一起而行,而他跟劉明兩人則是同時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