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丑全身無力,一身內功也因為中毒的原因,散至全身,散而不聚,天丑對此也是一籌莫展。[隨_夢]小說w.SuiMеng.lā天籟小 “不用再妄自掙扎了,這可是極品九星凡丹五步散功散,它可是中原殺手組織春雨樓獨門秘藥,無色無味,即便是先天境界的武王,也會因之散功一段時日,更何況是后天境界的武者?”鬼魑見天丑尚在無自掙扎不止,忙譏笑道。
“什么?這就是五步散功散?”
天丑聽罷,頓時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要知道五步散功散當初可是身為四大護法之一的五毒尊者,應趙王之命,想盡一切辦法,好不容易才得到手,一共也才三包,據說有一包便是在封孫伏都為龍驤將軍的時候一起賞賜下去的。
“不錯,此藥來之不易,就連我們將軍有且只有這么一包,這次以防萬一,才特別帶了過來,想必你也知道這五步散功散的珍貴之處,有的人終其一生,都未必有資格享受這種待遇,而你能夠享受到,也算是不枉此生。”鬼魑繼續道。
“你們是什么時候下毒的?”
天丑聞言也是一陣苦笑,他寧愿不享受這五步散功散,雖然只能封禁一段時間的內力,但是他的下場只怕堪憂,而且他也想輸得明白,對方究竟是什么時候下毒的。
要知道他跟五毒尊者同為四大護法,朝夕相處,耳濡目染之下,對下毒這種的事情特別注意,就是防止有一天自己會不明不白地中招,但是他自問四鬼一出場,在他的眼底下不可能有機會下毒,只是他為何還中了暗算?
除非是四鬼在出場之前就已經下毒,果然,接下來鬼魑的回答解開了他心中的疑惑。
“我們在你出場之后就開始下毒了,若非二公子危在旦夕,眼看即將被你擒住,我們為了解救二公子,才迫不得已提前出場,否則,只怕是要等你中毒作之后才會出場。”
鬼魑雖然解答了天丑的疑惑,但是天丑反而更加困惑,只聽他繼續問道:
“既然你們是在我出場之后下毒的,那么為什么你們所有人都沒有事情,唯獨我才中招?如果按照內力深厚來計算反應時間的話,在場眾人,按道理也不應該是我最先中招,如果一旦有其他人先中招的話,我只要不會這樣無力反抗。”
“你是想問比起境界差了不止一籌的眾多侍衛為什么沒有中招嗎?”
鬼魑聞言高深莫測地笑了起來。
當鬼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便連暗中的鬼影以及云層中的王羲之,都不約而同地豎起耳朵仔細探聽起來。
只聽鬼魑突然向旁邊的劍一等人笑著問道:“劍一,你為什么沒有中招?”
劍一還沒有答話,旁邊比較機靈的劍五突然說道:“哎呀!我怎么沒有中招呢?不好,啊…我頭好暈!”
只見劍五頓時學著天丑的模樣,裝模作樣起來,他的身體更是配合著東倒西歪,就差直接倒在了地上。
周圍眾人見狀,頓時哄笑不已,而天丑見他如此模仿自己,頓時暴怒起來,被人這樣當面奚落,他豈能不怒?只是此時他內力無法運轉,想要教訓劍五,有心而無力。
“好了,就你最貧,二公子,屬下等人已經完成任務,接下來我們該如何做,還請二公子示下。”鬼魑突然對孫不義說道。
“很好!”孫不義在一邊暗自調息,這時候也差不多穩住了傷勢,站了起來。
而這時候,只聽天丑怒罵道:“你們幾個家伙,如此目中無人,簡直是妄為武者,你們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你不用問了,本公子知道他們是故意的,就是為了無視你,激怒你,羞辱你,如何,這只是剛開始,落在本公子手上豈能讓你好過?不夠本公子也是大度之人,就讓本公子跟你簡單解釋一下,希望愚蠢如你能夠聽得懂本公子所說。”孫不義毫不客氣地道。
天丑剛想辱罵,頓時又想到,此時勝負雙方易轉,他又何苦做這吃力不討好之事呢?故而按捺住心中的憤怒,雙目怒睜地看著孫不義,等待他的解釋。
“這還不簡單嗎?那是因為我們早就服下了解藥,僅此而已。本公子今天心情好,就好好給你普及一下,你要知道雖然五步散功散令人聞之色變,防不勝防,但是中原殺手組織春雨樓之所以還被中原各大勢力容忍,那是因為春雨樓還沒有觸他們的底線。”
“追本索源的話,正是因為五步散功散的解藥太過普通不過,只要是有心之人皆能防御該毒,所以對各大勢力沒有什么沖擊,所以中原各大實力才放任自流,給了春雨樓繼續生存的空間。”
“故而在中原之地,有一段時間家家戶戶,都會在門口擺放該解藥,后來甚至行成了一種習俗流傳了下去,當然這中間的利益交換我就不跟你說了,以你那愚昧的腦袋,本公子即便跟你說,只怕你也不明白。我這么一說,你現在清楚了嗎?”孫不義連續不停地奚落道。
天丑此時只能默默忍受著,只聽他繼續問道:“若是這樣,那為何八苦老人與那小姑娘就像沒事生一樣?”
“說你蠢你還不信,那時因為他們一直在旁邊看猴戲一樣,沒有運功而已,但是他們若敢運功,不出一時半刻,只怕會落得跟你一樣的下場。所以,這下明白了嗎?”孫不義頓時以一副看待智弱之人的模樣看向天丑。
天丑一見孫不義如此模樣,便知道他的心態,那種狀態,天丑曾經見多了,就像人們看到了他相貌之時,那一刻的反應,有過之而不及。
只事那時他仗著一身武力,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如今武力皆無,有道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只怕接下來對方的手段會層出不窮,但他天丑什么樣的大風大浪沒有見過,大不了一死,他倒要看看孫不義能把他如何。
他雖然性子急躁,但心中很明白,對方就是想要看他羞怒的模樣,故而此時他反而平靜下來,或許是曾經有過之而無不及的遭遇讓他習以為常,也或許是他不想讓孫不義得逞,總之他的心情在這一刻已經慢慢歸于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