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知道不能任由楊文武繼續說下去,否則村子這邊好不容易鼓舞起來的士氣便沒了,起碼要給這村子里面的人留下能夠重建家園的勇氣。
“即便你這么說,還是掩飾不了你貪生怕死的事實,不過,也別不說我不給你機會,你說的自己好像多么充滿正義,多么硬氣似的,既然如此,不如我們打一個賭如何?”蕭逸朗聲道。
“什么賭?”楊文武一聽立馬來了興趣,他認為蕭逸既然沒有立即殺死他,自有他的用處,說不定接下來便有生機也說不定。
“我現在站在這里不動,待會只要你不求饒,我就放你離開,但你若是求饒了,就承認自己是懦夫,是貪生怕死之輩,如何?”蕭逸胸有成竹地說道。
“恩公,不能放他走,他可是罪魁禍首。”眾人急忙勸說起來。
蕭逸揮一揮手道:“大家且安心,我自有安排。”
村內眾人將信將疑。
“怎么樣?考慮的如何?”蕭逸繼續對楊文武問道。
“此言不虛?”
“不虛!”
“當真如此?”
“當真!”
“你真的不動?”
“巋然不動!”蕭逸肯定地道。
“好,這可是你說的,你別以為這樣綁著我,我就會求饒,別說是一天,你就是綁我三天三夜,我都不會皺一下眉頭,只希望你說話算話!”楊文武硬氣地道。
“放心,我出道至今,還沒有哪一次自食其言過。從來都是一口唾沫一顆釘,既然說出去的話,正如潑出去的水,說話算話。我綁住你,只是怕你把自己弄殘了而已。”蕭逸勝券在握道。
“哈哈,這你就放心,我還沒有活到自殘的地步,你輸定了!”楊文武頓時囂張起來,信心十足。
“好,那我拭目以待…”蕭逸說完便作壁上觀起來。
片刻之后,楊文武只覺胸前膻中穴傳來一陣奇癢,陣陣麻癢,接著又是針刺般的疼痛,直如萬蟻咬嚙,連忙運起內力調息,可還是只覺得胸前膻中穴的麻癢愈加嚴重,甚至有逐漸向全身擴散蔓延。
楊文武內力倒也不弱,苦苦支撐,不多時,便如喝醉了一般,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雙手更是不停地掙扎起來,情狀可怖已極。
若非他已經被繩索束縛,恐怕早已朝自己全身抓去,漸漸地,楊文武終于支持不住,嗷嗷大叫起來,身體更是來回不停地蹭動,跟著便是衣衫破裂,露出一身肌膚。
只見他被繩子綁住的地方更是蹭得皮翻肉綻,身上鮮血迸流,口中不停地嚎叫:“癢死我了!癢死了!”
又過一刻,越叫越是凄慘。
此時,整個村子頓時鴉雀無聲,唯有慘叫之聲連綿不絕…
生死符之威,恐怖如斯!
“怎么樣?求不求饒?”蕭逸發現,如果再等一會,楊文武恐怕得要痛暈過去,忙問道。
“饒命,我服了,快幫幫我…求求你了…求你殺了我吧!”
楊文武心膽俱裂,雙腿一軟,好在被繩索牢牢困住,沒有跪倒在地,只是一個勁地連連求饒。
蕭逸如今算是真正見識到了生死符的恐怖之處,一個硬漢生生被折磨的如此發狂,竟然主動要求了結自己的性命,以求速死!
見其求饒,蕭逸忙運解除其身上生死符蘊含的陰陽之力。
楊文武全身虛脫,好似從水中撈上來一般,虛弱不堪。
“怎么樣,我這生死符味道還不錯吧,我這可是專門為你準備的大餐,這種生死符一旦發作,一日厲害一日,奇癢劇痛遞加九九八十一日,然后逐步減退,八十一日之后,又再遞增,如此周而復始,永無休止。”
“初中生死符者,會覺得傷處越來越癢,而且奇癢漸漸深入,不到一頓飯時分,連五臟六腑也似發起癢來,不論功力多高,也受不了這煎熬之苦,實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蕭逸緩慢地仔細地解釋著生死符的威力。
蕭逸每說一次,楊文武眉頭便皺一分,蕭逸說完之后,楊文武滿臉就像被霜打的茄子一樣焉搭了下來。
這一枚生死符足以使得堂堂七尺鐵血男兒折腰。
“放心吧,剛才已經給你緩解了生死符的發作時間,不過三日之后,若是沒有我獨門手法,還是會繼續發作。要不要我們再打一個賭,你去找人看看能不能給你解了這生死符?若能解了這生死符,你也就解脫了,若是不能…”
不待蕭逸說完,楊文武連忙求饒道:“哪敢哪敢,少俠但有所命,楊某無敢不從。”
“怎么樣,現在知道怕了?你還是輸了,該承認自己是懦夫了吧,我想你堂堂男子漢也不至于如此沒品,輸了不認賬。”蕭逸理直氣壯地道。
楊文武暗自誹腹,打又打不過,逃也逃不了,還被種下這莫名的生死符,他一想到剛才那生不如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情景就是一身冷顫。
楊文武忙賠笑道:“少俠說得對,我確實是貪生怕死之輩,正所謂好死不如賴活著,能活著,誰愿意去死呢,少俠您說是不?”
“你明白這個道理就好,那就給我老老實實明明白白地說下青狼幫的情況,我好像記得你們還有一個副幫主叫葉良辰來著,是嗎?”
蕭逸繼續說道:“現在把你們青狼幫的詳情,給我一五一十地交待個清清楚楚。若是讓我知道你有什么地方隱瞞不報的情況,我會認為你是圖謀不軌,那么你會很快再次體會到生死符的威力,明白嗎?”
“小的哪敢隱瞞,即使沒有少俠您的吩咐,我也會一五一十地說出來的。”楊文武立馬討好地說道。
“別廢話,快說。”蕭逸故意顯得不耐煩道。
“這,大庭廣眾之下,少俠,你看?我現在說出來無所謂,不過若是傳出去可能會招來青狼幫的報復,他們還是不知道為好。”楊文武看了看四周的村民道。
“也好,雖然我準備把青狼幫變成歷史,不過要是有漏網之魚就是害了他們,還是你想的周到,不錯,老人家,麻煩你讓人給這家伙松綁了,順便給我們安排一個房間,現在涼這家伙也不敢在我面前作惡。”蕭逸轉身對村長老人說道。
“恩公,請稍等,小老兒這就安排下去。”
老人然后轉身對身邊幾個村民吩咐道:“你們去給那個家伙松綁一下,另外去一個人收拾一下房間,給恩公安排一間安靜的房子。”
“好咧!”
一個村民聽完,轉身走進村內不遠處的一間房子內收拾去了,另外兩個村民上前給楊文武松綁了下來。
“我說,老頭,我叫楊文武,不是叫那家伙。”楊文武對著老頭說道。
“什么老頭,要尊老愛幼懂不懂,趕快賠禮道歉。你還文武呢,我看你白瞎了你爹給你取的名字。”
蕭逸臉色一變,厲聲喝道,心想看看這家伙到底是真聽話,還是假聽話,故而試探起來。
“是是是,少俠說得極是,老頭,不,老人家,我給你道歉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則過。”楊文武對村長連連作揖道。
“算了算了,我小老兒也不稀罕你的道歉,要不是恩公吩咐,我才懶得理你。”村長老頭說完,有點傲嬌地走開,不過看得出來他這時的心情總算是好了一些。
蕭逸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也不說話,估摸著房間差不多快收拾好了,便朝房間走了過去。
只見楊文武小心翼翼亦步亦趨地在后面跟著,生怕惹得蕭逸不高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