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跟過來的石鐵牛看到孫不仁不顧風度就地懶驢打滾,頓時大笑起來:“沒見過有這么賤的,讓你滾就滾!”
孫不仁聽完臉色驀然一變,忽然又恢復正常起來,心道:“我忍,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等我回到黑龍王城,有你們好看!”
蕭逸自始至終都在關注著孫不仁的臉色,一看便知道這人是一頭養不熟的白眼狼,一旦安全之后,絕對會反咬自己一口。[隨_夢]小說w.SuiMеng.lā
但愿石守銀能明白自己的意思,蕭逸心中如是想到。
且說石守銀領命之后,轉身對一旁的石野戰道:“走吧,陪我一起送送我們趙國的這位征西將軍!”
孫不仁臉色頓時有點不自然起來,不過還是跟在他二人身后離開。
就在孫不仁三人離開所有人視線之后,石鐵牛再也忍不住了,問道:“隊長,我們真的就這樣放過他嗎?”
“我說過了,既然我答應放他一條生路,那就放了他,至于最后是生是死就看他的造化了。”蕭逸無所謂地回道。
“隊長,你真要放他一條生路?”
石鐵牛仔細念叨著這句話,突然,臉色大喜道:“隊長,你是說,你放他一條生路,而不是別人?”
“對!”蕭逸笑著點點頭!
“嘿嘿…嘿嘿!我就說嘛,放他離開干嘛要兩位副隊長一起去,原來隊長你在這里等著他呢!”石鐵牛明白過來后也不由奸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聲凄厲的慘叫之聲:“你們不能這樣做,你們隊長說過,他要放我一條生路的,你們這樣置他于何地?你們就不怕今后他武道蒙塵,永遠無法突破嗎?”
“哼!我們隊長可沒有食言,他是答應放你一條生路,他也做到了,難道我們隊長沒有放你一條生路嗎?但是我們哥倆可沒答應放你一條生路,所以我們隊長可不算食言!”石守銀理所應當地道。
“不錯!今天你害得我哥哥和石烈兄弟兩人慘死在這里,不殺你,我誓不為人!”石野戰憤怒地說道。
“你們…你們卑鄙無恥!”孫不仁頓時絕望起來。
“別跟他啰嗦了,以免夜長夢多,快動手吧!”石守銀在一旁提醒石野戰道。
“哥哥,石烈,你們兩人在天上看到了嗎?我為你們報仇了!狗賊,去死吧!”石野戰從石守銀手中接過大刀,憤怒地揮起武器,手起刀落,人頭應聲落地。
“守銀大哥,尸體怎么處理?”石野戰大仇得報,終于恢復了一點平靜。
“人死事大,身體待會一起就地掩埋吧!人頭帶回去,我估計隊長還有大用,那兩百士兵現在還是一個麻煩呢!”石守銀想了想道。
“也好!”石野戰說完便提著孫不仁人頭跟隨石守銀一起回到了中央大帳之處。
場內眾多士兵看到孫不仁人頭,無不紛紛變色。
“隊長,對不起,你答應放他一條生路,我們放了他之后,誰想到他懷恨在心,居然打算偷襲我們,然后石野戰一時沒忍住…”石守銀明白做戲還是要做足,如此這般說道。
“是嘛?沒想到此人如此狼子野心,算了,自作孽不可活!”
蕭逸嘆息道,轉身對羯族士兵說道:“你們也聽到了,畢竟我也不是嗜殺之輩,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戰場上刀劍無眼,如今,戰斗結束,我也不想再多造殺孽,我也履行了諾言,但是你們將軍自尋死路,這也怪不得別人,所以,你們誰愿意拿回去交差?”
“這…”其中一個侍衛,正是后天七層的武者之一躊躇了起來。
蕭逸見狀,問道:“怎么?有什么不便嗎?”
“這…你這是要借刀殺人想弄死我們啊,這樣一來,回去之人肯定會被處死的!”
兩百余人中,還有一個人壯著膽子上前說道:“不錯,這位少俠,雖然不知道接下來你會怎么處置我們,但是你就這樣讓我們回去,擺明是要讓我們回去受死啊!”
“我不是一個怕事的人,你們拿著人頭給我帶句話給你們將軍或者趙王,以后若是再針對我們漢人濫殺無辜,讓他們洗干凈脖子等著我,一年之內,我定會去黑龍王城取他們項上人頭,讓他們好生思量!”蕭逸頗有一種殺雞儆猴的意思。
“這樣行嗎?”那人遲疑道。
“冤有頭債有主,孫伏都若是如此不明智,他也坐不到那個位置,你們放心吧!還有,我想你們要明白一件事情,我這并不是在和你們商量,而是在命令你們。”
“這…”
“放心吧!如果他之前不殺你們,即便你們說了這句話,他也不會殺你們的!如果他真決心要殺你們,你們說不說這句話都是一個死字!”
“好吧!”
“最后警告一句,你們也是一樣,別讓我再次看到你們肆意屠戮漢人村莊,否則下次見到立斬不饒!”蕭逸警告道!
“不敢不敢!”眾多士兵齊聲道。
“來人,取水!”蕭逸立即吩咐道。
“這…”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俱都莫名其妙起來。
“怎么,你們軍營沒有儲存的用水嗎?”
“有有有!”
“那還不趕快去給我弄來,愣著干什么呢?”
“是是是!”幾位士兵迅走出去,不到一會兒功夫,便已經取完水回來,放在了蕭逸的面前。
蕭逸見狀,取出一部分水,忙施展起寒冰真決的內功運行路線,頓時凝水成霜,隨后他一抬手,這些冰霜便紛紛射入到了附近的士兵身體經脈之中。
如此這般,眾多士兵亦不敢反抗,只能任由蕭逸施為,開始還以為是什么酷刑,后來現沒有任何反應,均都好奇地看著蕭逸。
蕭逸對最后一個士兵施展完生死符,便朗聲笑道:“剛才給你們施展的,是我的獨門絕技,這世上除了我無人可解,我稱之為生死符,顧名思義,便是能夠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時半刻,你們便知道了。”
少卿,蕭逸話還沒說完多久,場中眾多士兵便66續續地作起來,一種奇癢的劇痛,突然在眾人身上涌現,令他們頓時就體會到了蕭逸所說的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覺。
“怎么樣?感覺如何?這只是開始,第一次作時間不長,但是若無我獨門手法解除,以后你們每月便會作一次,作時間也會逐漸增加,而一年后這種痛苦便深入骨髓,即便是先天武者,也難以忍受…”
蕭逸尚未說完,剎那間,一種絕望和驚恐的情緒,便籠罩在了所有的士兵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