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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調查考生中毒事件,張南被軟禁了三天。在這三天之中,張南絲毫沒擔心楚子峰會走。如果楚子峰真是他所記掛的那個人,肯定不會就這么簡單的離開京城,而且還會主動替張南完成布局的其他環節。
楚子峰這三天果然沒離開京城,而且非常活躍。他所有能調動的人手,全部放了出去,調查是什么人下毒。
一開始楚子峰懷疑是在武院內中毒,但后來也慢慢懷疑在外面著了道。下的毒雖然沒查出來是什么,但劑量不大,似無要他性命之意。剛剛被賜了國姓,又直接參加內院考核,再加上河陽侯又是世襲,紅眼病總有一些的。
連著三天,楚子峰把來到京城后去的所有地方,尤其是有飲食入口的地方,全都查了個底掉。甚至連梁王府那邊,都拐彎抹角的探聽了下,把王府屬官徐征明氣的跳腳,也不在身邊陪著了,任由他去折騰。
這日,楚子峰坐在客棧的大堂里,一人一席,自斟自飲。
此間客棧規模不小,卻被他一個人包下了下來。
“公子。”一名老仆走進大堂,面色似有些為難。
“查完了?”楚子峰問。
“還沒…”老仆躊躇下,還是道:“公子,李公公是陛下身前的人,與侯爺又是老交情。那日去拜訪是為接個善緣,連他也查,這實在…”
“實在怎么樣?”楚子峰眼皮一抬:“區區一個太監,也值得你這般忌諱?能辦你就去辦,不能辦就滾回河陽。”
老仆眼中一陣羞憤,身子顫抖不已。
名義上是隨從,但這老仆卻是貨真價實的先天境。一路跟隨楚子峰入京,行護衛職責。可這楚子峰呼來喝去,言語毫無敬意,老仆早就不堪忍受。最近這些日子,更是變本加厲。短短三天,京城能得罪的權貴幾乎得罪了個遍。稍微勸上兩句,便是一番喝罵。
老仆幾乎忍不住要發作,但最終還是一聲嘆息,轉身離開。
瞥了一眼老仆的背影,楚子峰重重的哼了一聲。
“都說河陽侯府是投機的暴發戶,只配在一個小破鎮子當世世代代的安樂翁。別人說是別人的事,最可悲的是自己都把自己當烏龜。反正早晚也要闖一闖這京城,今番正好讓人知道,我河陽侯府的虎須不是那么好捋的。”
這幾日,楚子峰四處追查下毒之人,著實得罪了不少權貴。生氣惱怒是真的,但也不算氣昏了頭,乃是刻意為之。
若是當朝太子被人下毒,整個京城必然是風聲鶴唳,挖地三尺追查真兇。他楚子峰不和太子比,卻也不想被人當成臭魚爛蝦不理不問。
此番京城之旅,他原本想的是一鳴驚人,從內院考核開始,逐步走到凡人不能及的巔峰。
可哪成想,考前逛個街被女人侮辱智商,內院考核又被另外一個女人侮辱尊嚴。被人下毒害自己失去考核機會,可京城的權貴們竟然沒有一點反應,只有武院隨便查了一查。
種種這些疊加在一起,讓楚子峰一萬個不甘心!!
這幾日的調查固然不假,但他更多是在展示自己的存在。積累的諸多非議不算什么,也沒人會真因為這個與河陽侯府為難。不管是好名還是壞名,他再也無法容忍那種被忽視的感覺。
河陽候世代勛爵,楚子峰對世家權貴作風很熟絡。只要他最后展示出相應的力量,那些現在還嘲諷他的人,轉眼便會換一副諂媚的嘴臉。
“沒有內院的資源相助,可能要多花一點功夫。但至多再熬上半年的時間,怎么也夠了。內院算什么,去了不了就不去,走另外一條路,照樣讓你們刮目相看。管你們什么劍樓千金,還是達官顯貴,都是我眼中的獵物,最后都得躺在我的腳下!!”
楚子峰的心中滿是不甘和暴虐,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已經偏離了正常的軌跡。以前他至多只是想登高廟堂,為人仰慕叩拜。可現在,他卻把所有看不起他的人,視為飛禽走獸般的獵物。他要殺掉所有冒犯過他的人,要把那些人的骨頭都碾碎…
就在這時,楚子峰突然發現客棧外,有人鬼頭鬼腦的偷窺。他剛剛一轉頭,那人怔了怔,然后便馬上匆匆離開。
這幾日偶爾來觀察他的人有很多,楚子峰并不在意。可突然腦中一閃,浮現出一張面孔。
楚子峰一驚,手里的酒撒了半盅。快步追到門口,向四周查看。
方才偷看那人正好停在街角,悄悄的往這邊望,兩人一下打了個照面。
老實巴交的面孔,謹小慎微的眼神,似乎對所有的一切都帶著提防和審視。
“是他?!”楚子峰瞳孔緊縮,全身神經繃緊。
那人見到楚子峰似乎很慌張,抹身就跑,極為狼狽。
楚子峰剛想喊叫來人,但遲疑了下,還是親自追了上去。
那先天境的老仆恰好還沒走遠,見到楚子峰樣子奇怪,便停住步伐,似要遠遠的開口詢問。
“辦你的事去,不必管我。”楚子峰似乎緊張了一下,下意識的喝止老仆。
老仆一陣氣惱,拂袖而去。
差不多同一時間,遠在千里之外的河陽鎮,河陽侯府,一間封閉的密室內,一個座于蒲團上的存在睜開了雙眼。
年紀與楚子峰相當,眉宇之間似有幾分相似。但鼻梁較高,并非中原人相貌。若是張南看到這人,必然會吃一驚。
因為這人,豁然是楚子峰容貌未變時的樣子。不過這人的眼睛,卻明顯與常人有異。大片大片的眼白,唯有中心一點,是綠色的細小瞳孔。
“去京城后,精神狀態一直起起伏伏,似乎經了不少事。可這次又遇到什么?竟然會撼動神魂?”這人眉頭緊鎖,掐了幾個法決,道了一聲拙,面前生出大片的氣霧,簡介凝聚成街景、人像…
不管人還算物,細節看不甚清,只有大體輪廓。但光憑這些,也足以判定狀況。
看清之后,這人一臉狐疑。
普通的京城街道,沒有任何異常。唯一奇怪的只是楚子峰,似乎匆匆的在追逐什么人。
“只是見到一個人,竟然就撼動了神魂?是誰?”這人思索片刻,臉色漸漸難看起來。
“莫不是遇見了和那女人有關之人…只有這個原因了,否則不會在驚懼之下還去追逐…可還能有誰?難道是那個落水的仆從沒死…可惡,這次務必要斬草除根才行…”
楚子峰已經很久沒像現在這樣慌張過了,而讓他慌張的來源,只是一個跟在那女人身邊的隨從而已。他甚至都忘了那個人的名字,但是那個人讓他無比的緊張。
那人威脅不了他的生命,他一抬手就能碾死。可是那個人,卻喚起了他最不愿意回憶的一段記憶,喚起了他曾經的卑微。從某種意義上,那個人代表了他的過去,那段他不愿意被人知道的經歷。
他必須殺了那個人,在被旁人察覺之前殺了他。
楚子峰追逐著那道身影,為了提防被旁人發現,他自己也在途中易了裝扮,躲開可能的眼線。而且出于謹慎,還在沿途的部分路段,都留下了河陽侯府獨有的記號。
好幾次楚子峰都要追上了,但他刻意放緩步伐,像野狼追殺獵物一樣,不緊不慢的逼迫著對方。京城不是尋常地方,必須有合適安全的獵場,才方便他亮出獠牙。
漸漸的,那人慌不擇路,逃向了武院的方向。
楚子峰微微皺了皺眉,但很快又舒展開了。
楚云武院所在的楚云大道,看似人多眼雜。可要是將對方逼入小巷,反而是一個絕佳所在。
那里多是武館,即便有人察覺武者動手搏殺,也會以為是武館中人在練習。而且武館中雖然不乏眼線耳目,但他們主要盯著的是武院和其他武館,反而不太關注外人。
“自尋死路。”
楚子峰放緩了些腳步,盡量給對方留出些空間。
他怕逼的太緊,對方慌不擇路跑入武院。萬一被守門的那兩位先天強者拿下,后果可就不好預料了。
策略似乎奏效了,一直逃跑的那個身影逃到楚云大道上后,一步三回頭。確認沒有楚子峰的身影,躲進一條小巷,似乎想以此躲過去。
楚子峰故作不知的走上街道。那人果然一驚,掉頭藏入小巷深處。
楚子峰更放心了。
雖然他不是很了解京城的地形,但也曾上過武院大山,透過云虛幻陣往外眺望過。楚云大道兩邊的小巷雖然繁多,但都是死路。
楚子峰跟入小巷,聽著急促的腳步聲,查看著地上的蹤跡,一直追到了一處院落。
那院落已經破敗,門上還掛著牌匾,似乎是什么武館,上面滿是灰塵和蛛網。
“武館開在這種地方,合該敗落。”
楚子峰沒有細看,嗤笑了一聲,邁步走入。
之前逃進來的那人,背對大門,站在院落中央。
“許久不見啊。”楚子峰將獵物逼入絕境,臉上帶著輕松的笑意。
“不算久。”對方起身,回頭。
還是那張面孔,但氣質截然不同。表情平靜,目光深邃,宛如此間主人在迎客一般坦然。
楚子峰莫名的慌了一下,面孔還是那張面孔,但跟記憶里的截然不同,宛如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可是,似乎也不陌生,在哪見過?應該就是最近…
“木合提,你真的很健忘。”
木合提,楚子峰本來的名字,代表河陽侯異族血統的名字。
呃!?
楚子峰想到了,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怎么可能是你?”
“怎么不可能是我?”張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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