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是徹底在幻境中出來了?”
裴子云望了一眼,太陽還沒有升起,可天空已經微白,望了望里見館,感嘆一聲,心中暗想:“這里見館不簡單。”
在裴子云的印象中,單單與鬼之眷屬戰斗,就耗費不小。
鬼之眷屬雖實力不強,可數量實在是多,十分難纏,且弱點十分難尋,要不是處于幻景,雖無法解開神力封印,但單一絲感應,就足以將它們全部格殺,才能在短的時間內將它們全部解決。
別人遇到了這些鬼之眷屬,恐怕有很大可能會被圍殺,即便解決這些難纏的鬼之眷屬,也得耗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最后落得精疲力竭下場。
大岡智史也似乎想到了這點,深深的鞠躬,說著:“山田君,非常感謝您的救援,請跟我走吧!”
“雖說天亮了,里見館已經相對安全,但還是有許多忌諱,它的出口就在前面大廳,我覺得還是離開這里為妙。”
大岡智史曾與恒元行雄在這里見館來過,對地理和情況有所了解,就這樣說,別的不說,單是姬様,現在就不適宜見面。
曉白分割,就是她變老之時,對女人來說,這無疑很不開心。
裴子云點了點頭,跟著大岡智史前行,只見沒走一會,轉了幾個彎,就看見了一座大廳。
這座大廳看上去一半灰,一半黑,還時不時間雜著一些深色條紋,看著這些條紋,就有一種血暈感,讓人煩躁。
裴子云一眼就看見了廳正中央尸體,仔細數了一下,發現總共是五具,其中就有著恒元行雄的尸體,面孔猙獰,露出了腥黑的血洞。
裴子云轉身問:“這些尸體,不管嗎?”
別的尸體還罷了,這恒元行雄,畢竟是名門世家,以前的諸藩之子,幕府反制了倒幕后,同樣看到了倒幕就是有人利用天皇的“公家”的名義進行,日本社會分裂成公卿以及武士,因此頒布命令,取消二者差異。
這就是《大政奉一》,分公爵、侯爵、伯爵、子爵、男爵、士五級,而舊公卿家族根據家世,授予男爵以上爵位。
恒元家曾有子爵爵位。
進入了民主社會,這些爵位廢除,但議員許多由這些人構成,他們活躍于政商兩界,多次出任內閣總理大臣,因此殺死恒元行雄,就算是合乎情理,也肯定有不少的麻煩。
如果處處講道理,律,還有什么階級?
裴子云并不畏懼,但更不會不懂,只是話剛說完,只見擺在大廳地上五具尸體,突發生了變化。
首先就是還帶著腥氣的血迅速枯干,接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尸體漸漸干枯,直至最后縮小成看不出人形的干癟尸體。
“嗯,這是獻祭嗎?”看到這一幕,裴子云突然之間明白為什么里見館會偏幫恒元行雄了,也許恒元行雄的種種辦法是一部分因素,但對里見館來說,自己作祭品更是吸引它們。
可里見館是什么時知道自己適合做祭品?
難道,這個里見館還有某種探尋的能力,發現自己更適合做祭品,或者是因別的原因?
裴子云的腦海中閃過這念。
大岡智史卻不知道所想,低首說著:“山田君,如你所見,這就是獻祭!”
“您看見那扇門嗎?里見館出口就是那扇門,只要出了那扇門就可以離開里見館!”大岡智史指著一扇門說著,說完,他本人就向前幾步,踏了出去。
裴子云看著大岡智史出去,沒有絲毫猶豫,也走了出去。
果然,一踏出這門,并非是原本的大門,但的確離開了里見館,這是一種界限的感覺。
大岡智史并未離開,而在門外等著,他深深吸了口氣,鞠著躬:“山田君,再次感謝您的救援,雖說恒元家到現在已經算是衰退,但現在恒元行雄死了,恐怕恒元家必會有一場激烈的動蕩。”
“不僅僅恒元家,與恒元家相關的產業都會有所變化,因此,我必須回去處理一系列事宜了。”
“要我幫忙嗎?”裴子云問著。
“不!山田君,您已救了我的命,我處理完恒元家的事,就會報答您。”
“是嗎?”裴子云毫不在意答了一聲,隨意點了點頭:“那就這樣吧!”
裴子云就直接向外走去,看到裴子云動了身,大岡智史也跟著向外而去,離開了里見館,抵達外面公路,還有一段距離,順著山道臺階而下,大岡智史問著:“山田君,您現在有什么夢想嗎?”
裴子云笑了笑:“我的夢想嘛,那就是首先在國中時代,就讓我的制霸全國社踏遍全國!“
“其次,就是我希望的我的作品能紅遍日本!”
裴子云已經陸續在網絡上發布了足跡,并且積累著名氣,想必一旦公布,就會引起轟動。
十二歲的少年就踏遍全國,并且發布多部優秀作品,奪取荒木賞、大岡賞、小川賞,這是何等的震撼?
這是日本百年一出的傳奇。
“總之,我希望我在國中畢業時,弄個大新聞,哪怕短時間制霸全國都可以!”裴子云認真的說著真話。
聽了這話,大岡智史不由側目,心中想著:“短時間制霸全國嗎?”
這其實是說成全日本的熱點,于是,大岡智史點了點首,說:“嗨,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
沿著山道而下,裴子云發現坂上三千子的車還停在路側,隱可以看見車上有人,想必就是坂上三千子了。
不過沒有看見別的車隊,想必是回去了。
而大岡智史停住腳步,對著裴子云一躬:“山田君,現在已到路上,我們就暫時分開,我從那面走吧,會有人來接我!”
裴子云點了點首,小臉一低,躬身:“一路順風,大岡君!”
說完,就直直向坂上三千子的車過去,敲了敲玻璃。
聽著“通通”聲音響起,坂上三千子吃了一驚,她抬首一看,就看見了車外的裴子云。
看到裴子云一瞬間,坂上三千子心中一喜,打開了車門,口中喊著:“山田様!沒想到你這樣快,就成功在里見館中回來,真是了不起!”
“以前進去,都是二三天才見分曉。”
坂上三千子打開了車門,讓他進去,又奉上了壽司。
壽司本是冷食,話說日本人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喜歡冷食,他們吃熱食反不太習慣,她低首說著:“山田様,您餓了吧,請用一些。”
“您準備去哪?在箱根休息一下,還是?”
“回去吧,這里離東京不過一小時多點車程,直接回去。”裴子云拿過了壽司,看了一眼:“鰹魚握壽司嗎?”
“嗨,我知道山田君愛吃。”這種將鰹魚魚肉拍松后烤至表皮焦黃,但并不烤透,淋上汁,魚肉呈現通透紫紅色,雖說壽司都是一口就能吃掉,但看情況,這袋里便宜的也要450円,貴的要850円,還有最高級的紫色高檔刺身,一個就要2000円的價位。
這是理所當然的事,要是去銀座消費壽司,就算不點藝妓陪伴,一次就要3萬5萬円左右。
裴子云啊嗚一口,就把一只吃掉了,露出了︿( ̄︶ ̄)︿的表情,接著又是啊嗚一口,又把一只干掉了,日本食物就是這點不好,分量太小。
“味道還不錯…”連著幾口,裴子云感慨:“這個里面放著魚子的,我很喜歡!”
“我倒是對生魚片更感興趣,可惜您不是很喜歡。”坂上三千子開動車,載著裴子云向東京市區駛去,繼續說著:“山田様,真的恭喜您啊!您這次可算是可是一戰成名!”
聽著這話,坐在車后排的裴子云又干掉了一個,說著:“成名倒沒有什么,只希望以后沒有麻煩就好了。”
這時“滴滴”聲音響起,裴子云也覺得吃飽了,在口袋中掏出手機,發現是一條短信,開鎖看了看,這短信是通知荒木賞的獎金已打在賬戶上,荒木賞獎金也不多,僅僅300萬円。
裴子云看了短信,就問坂上三千子:“現在我得了荒木賞,如果想獲得大岡賞,甚至獲得小川賞,你覺得可能嗎?”
正在開車的坂上三千子聽著這話,注意著路上情況,思考著想了想,說:“山田様,三大賞,其實都不單是書的質量問題!“
“在三大賞背后,其實更多是社會因素,而非常抱歉的是,雖我們盡川神社能在荒木賞上幫得上你的忙,但余下就很難了。”
“而且,客觀的說,您的名氣和社會影響上,離著兩個獎項還差了不小。”坂上三千子略帶歉意的說著。
三大賞是荒木賞、大岡賞以及小川賞,在日本文學上,有著非常重要地位,日本社會相當重視這些獎項,尤其后兩者。
畢竟荒木賞側重一些剛出頭新人,而大岡賞以及小川賞則關注是真正成名作家,以及一些頂尖作家,他們的作品,某種程度上都有影響社會的力量,因此后二者獎項評選上層層把關,十分嚴格。
就連日本政府都很關注,因此不是說不能影響它的評選,但無疑需要的能量很大,而且難度也很高。
裴子云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自己才出道一年就得了荒木賞,以及是非常難得的事,更不要說大岡賞以及小川賞了。
不過,裴子云對超一流的作品有著信心,就算是小川賞得不到,大岡賞還可以爭一下,當下就尋思著,是不是加快出版。
這會損失一部分錢,但自己要的,從來不是錢!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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