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著了?找著什么了?
自然是找著黑瞎子寨的庫房了!
當下徐銳便讓鉆山豹把那十幾個土匪頭子收押起來,然后跟冷鐵鋒兩個人,跟著時小遷興沖沖的直奔黑瞎子寨的庫房而來。
時小遷一邊在前帶路一邊說道:“團長,你還別說,這土匪的心眼還挺多,居然弄了真假兩個倉庫,我先帶你們去看看假的倉庫,那叫個窮啊!”
說話間,時小遷就帶著徐銳兩人來到一棟石頭房子前。
從外看,這就是山谷之中一棟再普通不過的石頭房子,跟別的房子沒區別,至少從外形上看不出任何區別!
內在也沒區別!
一腳踹開大門,里邊的陳設一目了然,就是左右兩排架子床,兩個破木柜,再然后就是架子床上堆得到處都是破棉被、破衣服的,還有地上扔得到處都是的破布爛鞋,也就知道這是個土匪窩,這要是不知情的,還以為進了哪個難民營呢。
說真的,土匪窩跟難民營還真沒區別,一樣的臟亂差。
徐銳是穿越者,看過不少的紀實文學,知道土匪的生存狀況其實非常惡劣,尤其是最底層的小嘍羅,真的比難民還要更加的不如,所以并不意外,但是冷鐵鋒還是頭一次近距離觀察土匪的日常生活,當下就有些意外的道:“土匪就住這?”
“要不你以為他們住哪里?高樓大廈?”時小遷說道,“有棟石頭房子給他們遮風擋雨就算不錯了,你不知道有多少老百姓連個容身之所都沒有,我們以前在棋盤寨,住的可是比他們差遠了,我們哥四個也只能住茅草屋。”
說話間,時小遷便走到了其中一個破木柜之前站定了。
再然后,時小遷走到旁邊,將那個破木柜推向了一側,后面便立刻露出了一扇木門,再將木門推開,里邊卻是個暗間,一股霉味便立刻撲鼻而來。
徐銳低頭走進了木門,只見里邊的擺設也是一目了然,整個暗間的四壁都是石砌的,面積大約有一百個平方左右,還是挺寬敞的,里邊還放了不少的竹制的籮筐畚箕,這些籮筐畚箕顯然是用來盛放糧食的,但大多是空的。
所有的糧食全加起來,也就百十來斤,且已經發霉了。
除了裝糧的籮筐畚箕,四周還有一排一排的木頭架子。
這些木頭架卻是用來擺放槍械彈藥的,上面擱著火銃、鳥槍還有大刀長矛,其中不少大刀長矛都已經是繡跡斑斑,顯然已經很長時間沒人保養了,徐銳順手抄起其中一桿火銃,發現火門都已經被銹蝕住了,完全就是擺設。
時小遷指指這些擺設,嘿嘿一笑說道:“團長,隊長,你們是不是很失望?”
徐銳沒有吭聲,冷鐵鋒卻一點頭說道:“如果就這些,那肯定會感到失望。”
“我剛才也是很失望。”時小遷點點頭,又道,“可是轉念一想,不對啊,鎮三山可是占領了通化縣城將近兩個月,城里的大戶幾乎被他洗劫一空,怎么可能窮成這樣?可帶路的小頭目卻賭咒發誓說這就是他們山寨的倉庫,再沒有第二處!”
冷鐵鋒立刻反應過來,說道:“這么說,里邊還有暗間?!”
“對,里邊還有暗間!”時小遷嘿然道,“暗間再套暗間,可真夠狡猾的,幸好老子當年也干過沒本的買賣,熟悉這套路,不然真就被他們給編過了。”
說話間,時小遷便走到了倉庫的一角,拿腳跺了下地面,發出嗵的一聲。
徐銳和冷鐵鋒便立刻聽出這聲音不對,不像是實地的聲音,再過來看時,時小遷已經將鋪在上面的高粱秸踢開來,露出了底下一塊翻板。
時小遷再把翻板翻開,底下便立刻露出一個僅供一人出入的洞口,在洞的一側還嵌了一張木梯子,時小遷人瘦小,噗溜一聲就從洞口滑了下去,冷鐵鋒和徐銳對視一眼,跟著從梯子爬下去,徐銳最后一個下去,卻發現底下是一個地窖。
而且,這個地窖占地極廣,比上面暗室大兩倍有余!
這地窖里邊的東西就多了,一排排的木柜子里裝的全是小麥、高粱,地窖的四壁上還掛著密密麻麻的苞米棒子,還有那一排排的木頭架子,上面擱著的全都是槍支彈藥,而且再不是銹蝕了的火銃、鳥槍,全都是簇新的仿毛瑟步槍或者三八大蓋、二十響盒子炮,甚至還有一門九二重機槍,一具擲彈筒。
粗略的數數,至少有兩百多支各式槍械,彈藥大約兩個基數。
至于說糧食,以徐銳估計,其數量應該是在五噸到八噸之間。
對于一個山寨來說,這樣的家底基實已經很殷實了,但徐銳卻還是不太滿足,因為這點家底,也就維持一個連的部隊!如果供給一個營的部隊,立刻就顯得十分吃力了,因為一個營一天就要吃掉將近一噸糧食,這點糧食十天就見底了。
冷鐵鋒也道:“數目不對啊,怎么會只有這點兒糧食?”
時小遷卻道:“隊長,這里的糧食不少了,你要知道,這只是一個黑瞎子寨,要是通化縣的每一個山寨都有這樣的家底,然后要是整個長白山區其余幾個縣的土匪也有通化縣各路土匪的這個家底,守著這長白山,啥事不干,都夠咱們吃幾年了。”
“你想多了,哪有這樣好事。”冷鐵鋒道,“鎮三山將整個通化縣城搜刮干凈,也只囤積了這么一點糧食,其余的十幾股土匪最多搶劫幾個鎮屯,恐怕就連零頭都湊不齊!所以就算把通化縣的土匪窩都改造成密營,最多也就駐一兩個連。”
“不至于吧。”時小遷搖頭說,“隊長你太小看土匪的家底了。”
這個時候徐銳說道:“其余各路土匪有什么樣的家底,很快我們就會知道了。”
當下三個人又回到了山寨大廳,這個時候,戰場已經打掃完了,所有的土匪尸體都已經被堆放到天井里,鉆山豹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了一桶煤油澆在尸體上,然后放了一把火,堆成了一堆的尸體便立刻熊熊燃燒起來。
這些土匪大多無惡不作、惡貫滿盈,也算是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十幾個土匪頭子也被收押起來,這些個土匪頭子的心下仍舊存了幻想,但實際上,他們不可能再活著離黑瞎子寨了,只等送信的狼牙隊員摸清了他們山寨的方位,徐銳便會立刻下令處決這里所有的土匪頭子,然后帶著狼牙大隊逐一上門、掃平各個山寨。
到天亮時分,前來接收黑瞎子寨的部隊就到了,卻是姚磊的一營一連。
從今天開始,姚磊一連將負責將黑瞎子寨改造成密營,并隱蔽在這里。
到中午時分,去送信的第一個狼牙隊員回來了,冷鐵鋒便立刻命令狼牙大隊集合。
地瓜卻推著朝比奈舞來到徐銳面前,苦著臉問:“團長,朝比奈這小娘皮怎么辦?帶著走走還是處理了?”
“處理了?”徐銳說道,“你舍得?”
地瓜撓頭道:“殺了確實有些可惜了。”
朝比奈舞卻咬著牙說道:“你最好還是殺了我吧,不然我發誓,一旦我重獲自由,就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給我閉嘴!”地瓜便立刻一巴掌扇在朝比奈舞臉上,訓斥道,“你懂不懂規矩啊?男人說話,女人別插嘴,知道不?”
“你?!”朝比奈舞被打得雙目噴火,卻又毫無辦法。
有什么辦法呢?她整個人都被捆成了羞人的粽子形狀,而且地瓜用的還是十分結實的細麻繩,朝比奈舞根本掙不斷,這沒有什么,更讓朝比奈舞羞不可抑的是,地瓜這家伙不知道從哪學來的捆人法,把她的胸部還有臀部捆得格外的挺翹,羞死個人了。
“你什么你?”地瓜繼續以教訓的口吻說道,“以后不許再插嘴了,知道不?”
朝比奈舞真就不敢再插嘴了,因為她害怕呀,地瓜這家伙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真要把他惹惱了,不定會做出什么讓她無法接受的事情來,比如說襲胸、摸臀,這一晚上,她簡直讓這個小赤佬欺負死了,全身上下都讓他摸遍了呀。
徐銳冷笑著說道:“你自己惹出的麻煩,自己想辦法解決。”
“我自己解決啊。”地瓜苦著臉撓撓頭,又彎腰將朝比奈舞扛起,屁顛屁顛的來到姚磊的面前,涎著臉說道,“和尚大哥,求你個事唄。”
姚磊看了眼地瓜,再看看被地瓜隨手扔在腳邊的朝比奈舞,問道:“啥事?”
地瓜拿腳在朝比奈舞的翹臀上輕踹了一腳,說:“幫我照看這小娘皮幾天,每天只要給她碗粥,別餓死就成。”
姚磊沒有理地瓜,而是拿眼睛看徐銳。
要是沒徐銳點頭,姚磊可不想接這茬。
見徐銳微微頷首,姚磊才沒好氣的道:“行,不過我先聲明,只照看幾天,你完事之后盡快把她帶走,不然,我可不保證會出點什么事。”
“行行行,謝了,多謝和尚哥了。”地瓜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