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山上武男詭異的笑容中,徐銳意識到了危險,當即急后退!
在往后退了幾步之后,便一屁股撞上那口水缸,徐銳便順勢往后一翻,一頭翻進了那口水缸里,幾乎是在徐銳倒翻進水缸里邊的一霎那間,山上武男的身體就轟的一聲炸開,敢情這小鬼子的自殺手段不止一樣!
除了藏有劇毒的假牙之外,山上武男又在身上綁了好幾節炸藥,而且導火索就隱藏在他的腰間,剛才趁著徐銳出手捏碎他下巴的那一瞬間,山上武男就拉著了腰間的導火索,而且導火索很短,幾乎是瞬間就炸。
“轟隆!”捆在山上武男身上的炸藥猛然爆炸,一下就將山上武男的身體給炸碎,爆炸產生的氣浪又狂暴的擴散開來,徐銳藏身的那口水缸也遭到波及,一下就碎裂了開來!徐銳便立刻隨著水流,很狼狽的滑倒在地。
慶幸的是,高爆炸藥爆炸后形成的巨大能量波,卻被水缸全部吸收,只有極小的部分波及到徐銳身上,但既便是這樣,徐銳也仍舊被余波撞得欲仙欲死,這畢竟是高爆炸藥,血肉之軀很難承受,徐銳也是不行。
剛才徐銳但凡反應慢上哪怕半拍,此刻只怕也已經落得跟山上武男一樣的下場了!
徐銳帶著一身的水漬從地上爬起,定睛看時,只見山上武男早已經被炸成了碎塊,甚至連一截完整的腸子都湊不齊了,更遑論抓活口了!現在,抓活口的唯一希望就只剩下之前被地瓜殺傷的那個鬼子特種兵了。
閉上眼睛稍稍分辯了一下,徐銳便選定一個方向疾追了下去。
沿著這個方向追了百余米,徐銳便從空氣中聞到一絲微弱的血腥味,顯然剛才被地瓜所傷的那個鬼子特種兵就是往這個方向跑了,徐銳當即加快了度,再往前追出百余米,空氣中殘留的血腥味便更加的濃郁。
然而,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天上卻忽然響起飛機引擎的轟鳴。
我艸!徐銳下意識的抬頭,便看到幾十架飛機從西方天際的云層中穿出,排成了一個個飛行方陣,向上海市區撲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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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小鹿原俊泗和朝比奈姐妹正跟余必燦的小組激戰。
行動之前,小鹿原俊泗分別給安部佑二的第一中隊還有山上武男的第二中隊劃出了七個襲擊目標,剩下的十五號目標,則由他帶著朝比奈姐妹親自負責,而這個十五號目標,就在閘北區內,由二營的一連駐守。
本來,一切都非常的順利。
二營的一連雖然足夠警惕,連長馬長宇甚至布置了兩個暗哨,防的就是鬼子偷襲,但既便是這樣,也還是沒有能夠防住小鹿原俊泗和朝比奈姐妹的滲透,憑借著嫻熟的技巧,小鹿原俊泗三人很輕松就滲透進來。
進了軍營,三人很快又確定了糧倉所在方位。
白天時候,朝比奈舞來偵察的時候,只是現軍營內有糧車在往外拉,所以判定軍營內藏有一個糧倉,卻不知具體在什么位置,因為當時是白天,朝比奈舞很難滲透進軍營,而且她也沒有時間,因為要排查的目標太多。
馬長宇也確實是非常小心,他讓儲藏糧食的糧倉跟他的連部挨在一起,這樣一旦失火就能夠及時救火,馬長宇想過糧倉可能會遭到空襲,卻沒有想過會遭到襲擊,因為在他看來這根本就不可能,小鬼子根本不可能滲透進入軍營。
可惜的是,馬長宇所做的防火工作也僅僅只是在糧倉四周放上十幾口大水缸,并且在水缸里灌滿了水,這樣一旦糧倉遭到鬼子飛機轟炸,著了火,就可以就近取水滅火,馬長宇卻沒有想過小鬼子會直接扔硫磺彈,而且還能很準確的命中!
總而言之,對于小鹿原來說,本來一切都非常的順利,但是在臨近天亮時分,卻忽然間來了三個狼牙!之所以說是狼牙,是因為小鹿原俊泗能夠清楚的嗅出危險的氣息,而能讓他感受到威脅的,除了狼牙再不可能有別的人員了!
事實也的確如小鹿原俊泗所猜測的那樣,來的三人確實就是狼牙,而且還是余必燦所率領的戰斗小組!
狼牙在接到王滬生的電話后,立刻分兵出擊!
在整個上海有三十多個糧倉,由于不確定小鹿原大隊具體會襲擊其中哪幾個,所以狼牙大隊只能分兵,往每個糧倉派一個戰斗小組,被派來二營一連的就是余必燦小組,由于目標明確,所以在到營地之后,余必燦的小組便直奔糧倉而來。
小鹿原俊泗和朝比奈姐妹雖然隱藏得非常好,換成一般的部隊,既便是白天,也未必能現他們蹤跡,但是,面對同樣善于偽裝以及潛伏的狼牙隊員來說,卻毫無秘密,搜索了還不到十幾秒鐘,小鹿原俊泗便先被現了。
說來真有些丟人,小鹿原俊泗身為特戰大隊的大隊長,卻是第一個被現的。
不過這也在情理之中,因為相比小鹿原俊泗這大隊長,從小就接受井上千代子訓練的朝比奈姐妹,更加善于偽裝及潛伏。
遂即,兩下里就爆了激戰。
余必燦不是徐銳,他可不會自大到要抓小鹿原的活口。
所以,在現小鹿原俊泗的第一時間,余必燦便果斷下令開火,狼牙開火了,小鹿原俊泗再不可能隱匿形跡,便也立刻開槍還擊!當下雙方便爆了激戰,遂即槍聲又驚動了軍營里的駐軍,馬長宇也帶著一連官兵來助戰。
小鹿原俊泗和朝比奈姐妹很快就陷入重圍。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天際卻突然傳來飛機引擎的巨大轟鳴聲。
小鹿原俊泗抬頭一看,便看到幾十架九六式轟炸機從西方云層中穿出,正向著閘北這邊猛撲過來,看到這一幕后,小鹿原俊泗頓時大喜過望,立即對朝比奈舞說:“小舞,準備投擲信號標,小清你來掩護!”
至于小鹿原俊泗自己,得負責纏住幾個狼牙。
“哈依!”朝比奈舞將身體縮在一處墻凹內,然后從背包里拿出信號標,這個信號標其實就是一顆特制的煙霧彈,口徑更大一些,釋放的煙霧更多更持久,而且釋放的還是最醒目的紅色煙霧,從幾百米的高空都清晰可見。
拉著信號標之后,朝比奈舞便毫不猶豫的扔出去。
“叭嗒。”信號標準確的落在了糧倉的房頂,然后冒出紅色濃煙。
“我艸!要壞事!”一連長馬長宇的警惕心非常高,一看這情形便立刻意識到,這幾個鬼子特種兵是試圖用這紅色煙霧彈引導轟炸機進行轟炸,真要是讓鬼子的炸彈直接落到糧倉上,那麻煩可大了,就十幾缸水也未必夠用啊!
如果鬼子直接扔幾顆硫磺彈,那就更麻煩!
到了這個時候,馬長宇終于想到了硫磺彈!
當下馬長宇便大吼道:“二狗子,快上房頂,把那煙霧彈給扔了,扔越遠越好!”
“是!”一個體型瘦小的老兵便把步槍往肩上一挎,然后翻身爬上圍墻,然后踩著圍墻上到房頂,然而,就在二狗子準備撿起房頂那枚正在冒煙的信號標時,躲在另一側房頂上的朝比奈清開槍了,只一槍,就準確命中了二狗子的心臟。
二狗子身體劇然一顫,然后往前一撲倒在了血泊中。
“二狗子!”馬長宇恨恨的跺了跺腳,正準備親自上房時,二狗子卻忽然動了,拼盡生命中最后的力量,一腳將那枚正往外噗噗冒煙的信號標踢下來,信號標落在了地上,卻仍在噗噗往外冒紅煙,四周聚集的紅煙很快匯聚成了一大團。
如果再多些,從高空就很容易現了,那就完蛋了。
當下不及多想,馬長宇立刻一個前撲,拿自己身體壓在了信號標上!
煙霧彈的煙霧,其實是由白磷揮到空氣中自燃之后所形成的濃煙,馬長宇拿身體覆蓋住煙霧彈,彈殼內的白磷就再也無法揮,也就不會再往外噴出濃煙了,但是白磷的燃燒卻并未停止,而只是附著在馬長宇身上燃燒。
這種烈焰燒灼的痛楚,簡直就沒辦法形容。
“啊…”馬長宇便立刻凄厲的慘叫起來。
“連長!”幾個老兵便立刻沖過來,試圖救起馬長宇。
“別管我,不要管我!”馬長宇卻咬著牙,嘶聲大吼,“盯住那幾個鬼子特種兵,不要再讓他…們…扔…煙…霧…彈!”
話剛說完,馬長宇便疼得昏死了過去。
馬長宇的擔心并非多余,看到一顆煙霧彈被壓住了,朝比奈舞接著又扔了一顆。
但這一次,余必燦已經反應過來,他留下兩名隊員壓制小鹿原俊泗,自己則向著糧倉這邊飛奔了過來,看到一信號標拋起,余必燦不假思索,對著騰空而起的信號標就是叭的一槍,信號標中彈后立刻改變飛行方向,撞到屋檐落下來。
信號標落地時,余必燦正好趕到,再一腳就將信號標踢進一間倉庫,這樣一來,信號標噴出的紅色煙霧就被關在了庫房里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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