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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皆”字訣有眉目這件事情,樓成看得精神一振,旋即品出點不對,忙打字問道:“還差了什么嗎?”
否則就不是有眉目,而是已經到手了!
并且這個節骨眼找我,肯定是有別的話說!
“急行軍”回復的速度很快:“‘皆’字訣不屬于極限波動流,是山下猛虎購買古董時偶然獲得,經過我們幾個月的努力,他終于松口,愿意接受‘者’字訣換‘皆’字訣的提議,但有個前提條件,那就是希望和你約戰一場,非公開場合,不能有觀眾,雙方各出一名裁判,地點他選,時間你定,但最好在一個月以內,否則不保證他不反悔。”
“幾個月的努力”,看到這六字,樓成忽地聞到了驚心動魄的味道,雖然最后是等價交換,但能讓山下猛虎答應,其中不知經歷了多少勾心斗角或間諜刺探,絕非表面說得那么云淡風輕。
嗯,四國賽的時候,我還未真正成就非人,就已經能贏山下猛虎,如今四個月過去,明顯完成了穩固,他還敢進行約戰,怕是另有際遇,多了把握…
沉吟幾秒,樓成爽利回應:
“那好,就一月二十號吧。”
老實說,這讓自己的沉淀和蓄勢被中途打斷,心境有所欠缺,但集齊“九字訣”關系師父的舊傷和珂珂的身體,是更加重要的事情,為此做出妥協,心甘情愿。
再說,我二月份去米國陪珂珂過年的時候,就要開始找機會挑戰格斗家,為四月份的全國賽進行“熱身”,提早半個月也還好。
“急行軍”言簡意賅道:“那我把你的意思轉告山下猛虎。”
樓成放下手機,凝結音波,將剛才兩件事情分享給了嚴喆珂。
“山下猛虎有一定底氣了…”女孩若有所思地攪拌著杯子里的奶綠,“但選擇非公開場合,拒絕觀眾,又說明他底氣不是那么足。”
此事將由軍方安排,裁判多半是外罡強者,她相對非常放心。
“我也這么覺得。”樓成笑了一聲道,“他要是沒點進步,我還不太稀罕和他再戰一場。”
他沒提因此打斷自身沉淀的事情。
“嗯,你還得小心他挑選的地點,主場優勢可不是說笑的,回頭我幫你查查‘極限波動流’的武功最適合什么環境…”嚴喆珂興致勃勃地分析,末了輕捶桌子道,“好氣哦,又不能現場觀戰,給我家橙子加油!”
“就是看到不能有觀眾,我才把日期定在你開學以后。”樓成笑瞇瞇說道,“不能浪費了我們相處的時間。”
“你現在說肉麻話真是臉不紅心不跳了…”嚴喆珂故意睜大眼睛道。
“就像某人說污的話題越來越自然了一樣。”樓成調侃了一句,做好了被毆打的準備。
“哪有!”嚴喆珂又羞又惱,側身橫肘,撞了樓成一記,力氣如同小貓。
因是甜品店這公眾場合,她沒再打情罵俏,轉而眼眸上看道:
“橙子,我覺得‘皆’字訣是一條線索,以軍,以那邊的資源,國內如果還有剩余的‘九字訣’,應該已經找出來了,我們歷史上太多戰亂的時期,有東西流落到東瀛、高麗、汨羅等文化相近的地方很正常。”
她看得出來樓成對“九字訣”很重視很在意,自然希望自家老公如愿以償。
“也是…這次去東瀛,我會和軍方溝通,由他們著手去找,比我自己單干強多了。”樓成早已認識到武者的局限,沒有對應異能的情況下,專業的事還是得交給專業的人去做。
就著這個話題,小兩口聊得興致盎然,一直到傍晚,顧霜打來電話,才過去會合,品嘗這位“地頭蛇”推薦的“盆菜”,它由廣南那邊傳來,經過本地化和改良化,已是相當適合高汾人的口味,但做到出色的并不多。
是的,樓成和嚴喆珂昨天來到高汾,過平安夜。
小包廂內,顧霜脫掉黑色羽絨服,攏了攏波浪長發,施施然坐下,看著小兩口竊笑道:“我是不是該說聲平安夜快樂?”
今天已是圣誕節。
嚴喆珂一張俏臉頓時飛紅,故作不在意地哼道:“你自己不也和男朋友過平安夜去了?”
“沒,我昨天分手了。”顧霜笑嘻嘻回答,不見一點感傷。
她畫著淡妝,似乎做了微整,眉眼比過去精致了幾分,嫵媚更甚。
“這么快?這個才兩個月吧?”嚴喆珂詫異脫口。
“沒感覺了唄,他還不足以讓我留戀更久。”顧霜仿佛在說去超市買水果的事情,聽得樓成暗自咋舌,完全沒能理解對方的世界。
“他沒什么男人味,老喜歡在我身邊轉,但又一點不浪漫,哪像你家橙子,還專門趕去米國給你過生日,給你驚喜,哎,人比人,得氣死人啊!”顧霜嫻熟地將話題轉移到了嚴喆珂身上。
十二月九日,女孩的生日,因為她即將放假回國,而樓成十一月底才離開的米國,所以約定視頻慶生,禮物快遞,可是,樓成悄悄訂了機票,十二月七日的比賽后,隔天便再次出發,經過十幾個小時的顛簸,降落在了一臉茫然的史密斯“面前”,全程因機艙內可以上網,嚴喆珂未曾察覺。
等到生日那天,視頻之時,她驚訝地看見樓成的背景是自家草坪,感動欣喜之余,狠狠“懲罰”了對方的敗家行為,“懲罰”得樓成眉開眼笑,并少有地在朋友圈和說說里秀了恩愛,讓顧霜和宋璃既羨慕又感嘆,據說杜力宇同學因此哀嘆了好多聲“別人家的孩子”。
“什么驚喜啊?驚嚇還差不多!一點都不聽我的話,自作主張!”嚴喆珂眉梢眼角皆是喜意地白了樓成一下。
這也是她之前秀恩愛時配的話語。
女孩子啊,有的時候真是口是心非,嗯,男人也一樣…樓成在兩閨蜜聊天的時候,盡量保持著沉默。
這時,門口傳來敲擊之聲,顧霜拍掌笑道:
“菜來了!餓死我了!”
說完之后,她對著外面喊道:“可以進來。”
吱呀一聲,包廂之內打開,出現了位穿著整潔長相一般的男孩子,眼睛泛著血絲地看向顧霜:“霜霜,為什么要分手?”
“你怎么來了!”顧霜眉毛緊張,起身過去,試圖將那個男孩子推出包廂,“我不給你說了嗎?沒感覺了,沒心動和戀愛的感覺了!”
那個男生盯著顧霜,喃喃自語道:“可前天還是好好的啊…我,我做錯什么了嗎?”
我仿佛看見一幕狗血在眼前上演…樓成失笑搖頭,側頭望向珂小珂同學,只見她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就差掩面嘆息了。
這種事情,小兩口真沒法插手,也不知該怎么插手。
爭執了一陣,顧霜見對方難纏,板起了臉孔道:
“你先回去吧,我們明天再說。”
真是的,打擾我吃飯的心情。
“明天再說…”男生一下失魂落魄,眼中忽地現出幾分惡色,“別人那樣說你,我一直不信,一直覺得你是個很單純很善良的女孩子,原來你真的只是隨便玩玩,根本沒有感情…”
聽他說了一堆,顧霜冷下臉,嫌棄般回答:
“對,我就是這樣的人!”
“婊子,你這婊子!”那男生忽然從兜里掏出了一把匕首,捅向了顧霜的胸腹之間,打磨鋒利的金屬在燈火照耀下呈現陣陣寒光。
這個瞬間,世界仿佛被變慢,顧霜心里一下涌現出極端的恐懼,又無力躲開,只能眼睜睜看著匕首越來越近。
她的腦海似乎已能想象接下來的劇痛,喉嚨里的尖叫蓄勢待發,就在最絕望的時候,一根筷子突兀飛來,啪地打中了匕首側面,將它打飛了出去,插在了墻上,一搖一晃,顫顫巍巍。
在男生殺意爆發時,樓成就有所察覺,拿起了筷子,屈指一彈。
緊跟著,他雙腳一踩,已是撲了出去,單手就制服了那個男生,而嚴喆珂落后一拍,扶住了顧霜。
“報警吧。”樓成轉頭看向媳婦和她閨蜜,語氣平緩地說道。
顧霜正戰戰兢兢,魂不附體,聞言緩和少許,定下了心,忙跌撞著回歸原位,選擇了報警。
等到從警局出來,嚴喆珂瞪了她一眼道:“你怎么還幫他說好話求情?”
顧霜嘴唇囁嚅著回答:“我,我覺得這事我也有不對的地方…”
“你也知道啊!”嚴喆珂仿佛化身成了顧霜她媽,“有人玩得起,有人玩不起,你不想好好談戀愛,就別招惹人家啊!今天要不是橙子在,你爸你媽就該給你上香了!”
“珂珂珂,我,我錯了,我懺悔…”顧霜舉起三根手指頭,充滿后怕地懇請道,“你今晚陪我吧,我,我不敢一個人,我爸我媽不在…”
“好吧。”嚴喆珂無奈轉頭,看向樓成。
“我忽然有點后悔救她了…”樓成傳音女孩,開了句玩笑。
“放心,我不和你搶珂珂珂,你們和我在一棟屋子里,我就不怕了。”顧霜對著樓成強顏歡笑,“在此之前,我先吃東西吧…”
之前的“盆菜”都還沒來得及享用。
“你還知道餓!”嚴喆珂再次瞪了她一眼,顧霜不由自主便縮了縮身體。
一切弄好,進了顧家別墅,嚴喆珂和樓成住顧霜隔壁的客臥。
“哎,你閨蜜就宋璃正常點。”樓成摟著女孩,嘆息了一聲。
“霜霜霜是被男人傷害過,不再相信感情。”嚴喆珂又做了遍解釋。
“不相信就別談唄。”樓成中肯地提出建議。
“可是,她好像又很渴望戀愛,但因為對感情的未來沒有信心,所以總是在戀情最濃烈的時候選擇斷掉…”嚴喆珂分析著顧霜的心態。
樓成嘴角抽動了一下道:
“這是病,得治。”
“嗯,我這幾天‘綁’她去看心理醫生…”嚴喆珂竟贊同了樓成的隨口胡說。
另外一邊,顧霜心有余悸地寫著日記:
“感覺自己真是活該,以后得注意下分手的策略。”
“嗯,得讓男生主動提分手!”
“到時候一天比一天作,一天比一天黏人,一天比一天蠻不講理,一天比一天無理取鬧,我就不信有男的能忍受下來!”
隔天,她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閨蜜,嚴喆珂只問了一句,就讓她啞口無言:
“要是真有人能忍到你裝不下去?”
“那我就認了…”半天之后,顧霜茫然回答。
這個插曲并未影響到樓成,前四循環戰如常開始,松大兩勝一負,再次以第二名的身份出線,進入全國賽,而嚴喆珂在1月中旬返回了米國,準備即將開始的新學期。
不知不覺,時光來到了一月十九日。